第147章  打马球

    “郎君说的是竟陵的绿茶季儿茶吧？”

    少年和尚说着，从包裹里掏出一包茶叶来。

    “郎君，你闻闻。”

    谢郎君接过少年和尚递过来的茶叶，放到鼻前闻了闻，道：“犹如春风拂面，其香不张扬却入骨三分。初闻之际，若幽兰之绽放，淡雅而持久；再闻，似翠竹之含露，清新回久，宛若山间细雨，绵绵不绝……”

    谢郎君闻了茶香，便一脸陶醉。

    少年和尚道：“想咱们李朝，乃至从前的朝代，人们除了喜欢酒之外，也喜爱各种鲜果榨汁，如乌梅浆、葡萄浆、桃浆等，蔗浆也非常受欢迎，用果品或草药熬制而成的饮子，具有解渴和清热解毒的作用，也深受百姓欢迎。酥、酪、醍醐等用牛、羊、马等牲畜的乳汁加工制成的奶制饮品，口感多变，酸甜绵软，以及豆制饮品，都很流行，但茶饮尚没有为大多数人接受，没想到不才能在这野庙中与郎君相逢，而郎君竟也是爱茶之人。”

    圣人英明神武，好学不倦，尤爱音乐，梨园弟子，日夜操练，霓裳羽衣曲，声声入耳，妙不可言。

    寿王府邸的花园里，绿草如茵，花香四溢。

    谢郎君一心向佛，奈何还没拜到玄奘法师门下，而这位小和尚年纪轻轻就已经入了佛门，又有了师父，实在让谢郎君羡慕不已。

    谢郎君举起茶盏，与少年和尚碰了杯。

    而在开元二十三年，长安城迎来了一位曼妙多姿的娘子：杨玉奴。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长安。如此，贤弟便随我启程吧。”

    长安城外，渭水如带，翠柳依依，园林遍布，花木扶疏。曲江池畔，士女嬉游，泛舟采莲，笑语盈盈。

    “微甘而后涩，如山泉般纯净，余味绵长。此茶之香，不似花之浓艳，更似草木之本真，令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竟陵青山绿水之间，忘却尘嚣。”

    每逢佳节，元宵观灯，端午竞渡，中秋赏月，重阳登高，四时八节，皆有庆典，热闹非凡。

    “小师傅，愚兄见你谈吐不凡、专业，不知都是跟谁学的这些？”

    ……

    对于谢郎君的点评，少年和尚深以为然，道：“竟陵季儿茶，非浓烈之辈，其品饮之道，宜静宜思。古人云，饮茶之乐，最在品味。此茶正合斯言。每饮之际，皆可涤烦扰，澄心灵，是为养生之上品，雅士之知交。”

    “敢问小师傅你的法号。”

    随着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寿王和寿王妃策马飞奔，争夺着马球。他们的动作矫健，配合默契。寿王挥杆一击，将马球传给了寿王妃。寿王妃接球后，巧妙地避开一名侍从的拦截，再次将球传回给寿王。

    少年和尚将一盏奉到谢郎君手中，谢郎君啜一口，舌尖轻转，便感清鲜之气充盈口腔。

    见这少年和尚不过十多岁光景，自己至少比他大了一轮，却因茶的话题，让两人的关系顿时拉近。

    少年和尚从随身包裹中取出茶盏，大师兄助他逃跑虽藏了私心，但为他准备的行李却充满满满的同门之谊。

    两人身后，府中的侍从们分成两队，分别穿着红色和蓝色的队服，以示区分。

    “敢问令师是……”

    少年和尚想，自己既已逃出佛门，一心还俗，便不能再用师父给的法号，师父从前为他取季疵时，还为他取过一名：鸿渐。但觉鸿渐这名，世俗之气太甚，便不叫他用。

    “鸿渐弟弟不知此行要去往何方？”

    而长安城不仅是“开济文教兴”的繁华之所，亦是“万国衣冠拜冕旒”的梦想之所：

    “如此，你我今日起，便为知交了。”

    马球杆是用竹子制成的，轻巧而富有弹性。马球则是一个小巧的木球，表面光滑，便于击打。

    六一.二二三.一五六.一三五

    李朝，开元二十三年。

    “愚兄谢清昼。”谢郎君也自报家门。

    长安。

    两人之间的配合如同行云流水，默契十足。

    乐游原上，草长莺飞，踏青赏花，人潮涌动。

    “都是我师父教我的。”

    便向谢郎君吐露了真情：“实不相瞒，不才已还俗，不再是佛门弟子，已经没有法号了，兄长可叫我鸿渐。”

    城内街巷纵横，车马喧哗，商贾云集，货殖通四海。东西两市，百货充斥，珍奇异宝，琳琅满目。酒楼茶肆林立，笙歌处处，文人墨客挥毫泼墨，吟诗作对，乐不思蜀。

    然而，少年和尚却不愿意深谈了，只把话题转到论茶上，“不才让郎君品闻的茶叶正是竟陵的季儿茶，生于竟陵的翠峰间。春日采摘，以嫩芽叶为上，经摊青、杀青、揉捻、干燥诸工序，匠心独运，秘法炼成。郎君，你观其形……”

    皇宫之内，更是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宫殿巍峨，画栋雕梁，飞檐翘角，琉璃瓦顶映日生辉。太和殿、含元殿、宣政殿等，皆为朝会之所，文臣武将，鱼贯而入，朝拜天子，议国是非。

    在场地上，红蓝两队侍从们也在奋力拼抢。他们骑马穿梭在花园的小径上，时而弯腰低头，时而仰身挥杆。马儿嘶鸣，人们呐喊，场面热闹非凡。

    再注入沸水，茶叶若幽龙游水，缓缓舒展，绿波荡漾，清香四溢。其色，犹如初春柳叶之新绿，澄清透亮。

    少年和尚说这些时，眼睛亮晶晶，满脸活色生香。

    新婚燕尔的寿王和寿王妃，正在花园中打马球。

    长安城里，尚文崇礼。书院讲学，学子云集，经史子集，百家争鸣。科举考试，选拔人才，进士及第，光宗耀祖。

    每当有人得分，观众们都会欢呼雀跃，为他们加油鼓劲。

    如今，他已还俗，一心归向红尘，鸿渐这个名字倒是合宜。

    书法家辈出，笔墨横姿，行书草书，各领风骚。画家们丹青妙手，人物山水，栩栩如生。

    谢郎君也很激动。

    真真是长安花柳动春色，金屋瑶池映日辉。

    于是，一个从佛门冲向红尘的少年，一个名门之后却一心向佛的郎君，结伴向长安而去。

    ……

    寿王和寿王妃各自骑着一匹骏马，手持马球杆，准备开始比赛。

    来自西域的商人，讲述着远方的传说；来自日本的留学生，慕名而来，求学问道。长安，成为了世界的交汇点，丝绸之路的起点，连接着东西方的文明与梦想。

    少年和尚往茶盏中放入茶叶，只见茶叶如碧玉细柳，舒展于莹白瓷盏中。

    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寿王和寿王妃越战越勇。他们的马匹疾驰如风，马球杆舞动如龙。眼看着寿王就要将马球打进对方的球门，马球突然飞向寿王妃……

    只听“啊”的一声尖叫，马球打中寿王妃的面颊，寿王妃从马上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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