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席子殊劝慰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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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殊到了席子沛院中,是霁月院的北苑。
哥哥的门外种了一排整整齐齐的排竹,排竹清香,席子沛平日最喜欢将自己比作竹。
这院落里并无女婢,全部都是小厮。论及此种公子,只怕满京都都寻不到第二家。其实也曾有痴恋席子沛的婢女,不是被许舜打发了,就是被席子沛自己找了由头去做粗使。
哥哥一心求学,两耳不闻窗外事,过得清苦克己。
“今日饭用的怎么样?”席子殊驻足不前,询问侍奉哥哥的书戈。
书戈一脸忧心,“没太用,夫人刚走,昨日送来的吃食就未曾用完。姑娘,哥儿还说了,今日谁都不想见,让来人就说他歇下了,这... ...”
书戈从未见过自家少爷如此颓废,事情原不怪他。可是他却怪自己没能救上陈家哥儿,若是姑娘能劝解开,他愿意挨了哥儿的责备。
席子殊点点头,“你是关心他的人,哥哥是家中嫡子,未来席家的家主,如今只是心中自责,才这般的。约束好下人,不可罔传了什么闲话出去。”
书戈机灵,一下就明白,耳语相传,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书戈频频点头,“姑娘放心。”
“巧巧,你等在此处,我去看看哥哥。”说罢,席子殊就提着一个紫金木雕这芙蓉花开的食盒进去了。
屋里静谧,还是与原先一样的整洁。
这院落是出来席卢中院外最齐整的院子,可见父亲是极看中哥哥席子沛的。这样好的哥哥,却在上一世没能好好活下去。
行至桌案。
席子殊将食盒放在他的书桌上,将吃食拿出来,听到身后有动静,席子沛道一句,“你来了。”
她转身看到席子沛一脸颓废,发髻也不散乱着,让席子殊不由想到上一世的哥哥,他死在家中。
上一世他被迫与绫子成婚,婚后不久,身子骨逐渐孱弱,一日不如一日。
后来推测,恐怕就是那个绫子得了命,有意陷害这位席家嫡子。出嫁后的席子殊回娘家,见到席子沛就是如今这个模样,只是身子更消瘦一些,更没精神些。
哥哥那样善良,那样诚挚,席子殊有些心疼。
“哥哥要被这件事困住多久呢?日子还长,总得先好好活着才好。”席子殊说这,将饭食端着靠近席子沛。
她摸了摸碗盏,有些烫,“有些烫,我为哥哥梳个发髻吧。”
席子沛苦笑,“你哪里会?”
他的妹妹自己的发髻,衣衫尚都是丫头们侍奉,虽说男子发髻简单,可是席双双不是这样的姑娘,她绝不会的。
“来嘛,我定不会损了哥哥的容颜。”席子殊挽过席子沛,到了铜镜前。
从前自己是不会的,可是为了宗迟她狠狠的学过,可是梳的一手好发髻。先用发油擦拭,梳理整洁... ...
席子沛眉形好看,虽是男子却极尽温柔,“哥哥的眉形好,日后娶了嫂嫂定是个疼人的。”她嬉笑嘲弄他,在镜中窥视席子沛的脸上似是闪过一抹笑意,可转瞬就变的黯然起来。
席子殊将席子沛的发髻挽成一个髻,为他戴上冠子。
镜中的席子沛有些惊愕。
“你何时有了这样的手艺?记得去年,爹爹让你束发,你可是捣鼓了半个时辰都没挽好。”席子沛有些惊讶,歪头看席双双,却见她洗了手去书案那边。
席双双近来真的不一样,这手艺许是母亲都没有的。
梳的是真好看。
席子殊将饭食端来,“双双做的,哥哥尝尝。”
“即是你亲手做的,我自是不能辜负了。”席子沛心疼妹妹一番心意,虽说还是没有胃口,也要佯装出愿意的样子。
席子殊坐在一旁给哥哥布菜。
心酸之意顿时涌上,那时自己未嫁前,自己从未给家人做过一顿吃食,更没有关切过。反倒是以为嫁了最好的儿郎,处处想要讨好显得自己心灵手巧。
反而是露了拙,被人私下嘲笑,被郎君厌弃,又被有心之人算计。
席子殊不由冷笑一声,她笑自己上一世的愚昧可笑。
“双双,你放心。我只是需要些时间,你太别担心。”席子沛说,“源哥儿还那样小,活生生没了。我,我,有些... ...”
席子殊听着哥哥的声音有些呜咽,抬眸看他,为他递上帕子。
“哥哥可知道,你我都不是出自母亲?”席子殊压低了声音说道。
席子沛猛地抬头,双目瞪得硕大,“你可是疯了?”
席子殊将食指放至唇边,示意他小声,“哥哥细细想想,难道全无痕迹?”
言毕,席子沛陷入沉思,自己从未怀疑过。若当真如双双所言,也似是有迹可循,母亲对自己与双双是极好的,好到生怕做错了事的小心。
对他们二人不似寻常母亲与子女,少了份亲昵,更像是完成一件事情的要求彼此。这般说,似是真的。
“有子有女,后院的女人来说已经是顶好的日子了。可是你看母亲,面对姑母与三叔,都是赔着小心的。”席子殊说。
她自是不能与哥哥说明,上一世许舜离世时与自己说的话。
原来众人都是知道的,算着时间这京都马上就要有流言了,这流言就是自己与哥哥本事庶出。
许舜虽不是生母,却将自己与哥哥视为己出,只是独身活在内宅的她并没有勇气,没有勇气与着世道搏一搏。
她一生都活在“无所出”的眼光中,禁锢了自己。
席子殊浅笑说,“双双想说的是,我们无法选择出身,无法选择遇到的苦难。可是哥哥的学识是顶好的,想想为此筹谋的父亲,数十年照料我二的母亲,她们让你我都在这样的日子里长大,也是极不易的。难道父亲就希望你我自怨自艾?或是糟蹋自己的一生?”
席子殊这话是对席子沛说的,更是对自己。
上一世的自己何尝不是糟蹋?
席子沛听进去了,沉了沉心绪,“论及我是哥哥,这些道理竟没有你看的明白。”
他有些羞耻,表面张扬的席双双比起自己要通透的更多,源哥儿的事自己若是再伤怀下去,只怕会让父母都担心。
“若日后哥哥与我并非嫡出的事传扬出去,要紧的绝不是别人如何看。而是我们自己。嫡庶之别,或者尊卑之别都是一时的,哥哥若是重振旗鼓好好办差,让上峰满意,护佑家族。庶又如何?”席子殊严词。
“真是当头棒喝,哥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席子沛点头应声。
门外一阵嘈杂,只听到书戈与巧巧不知道大声在辩驳什么,席子殊向外探看,内里下意识觉得事恐有变。
这外面隐约听到席关与席子沄的说话声。
她起身探看一二,确实无误了,赶紧走到另一侧门吩咐门口小厮,“叫父亲母亲赶紧来,现在就去。”
转身看见巧巧捂着脸进来,红着眼眶呜咽说,“姑娘,二房姑娘非要来与公子要公道。奴婢挡了又挡,怎料二房姑娘给了奴婢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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