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因自己的身世陷入低迷。为了安慰他，你可以选择：

    “A.对宴清虚说：以后你管叫我爸，我对你好。（你不会选这个的，对吧）B.抓着江城的肩膀崩溃大喊：他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C.握着宴清虚的手，凝视着他的双眸，宠溺地道：小傻瓜，没关系，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纪随：？

    这A选项拿出来不让人选，实在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兄弟。

    但是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都选C是什么德性她也已经十分了解。

    所以她也懒得挣扎，直接面无表情地握住了宴清虚的手。

    宴清虚原本还因为之前纪随的社死言论是朝着江城去的而有些失落。

    这会儿看到纪随这熟悉的表情，不由心中一动，克制不住地有些窃喜：……又轮到我了？

    只是，为什么纪随直视着他的双眼里，带着一点……慈祥？

    纪随不知道什么叫做宠溺，只能努力把自己当成宴清虚的老父亲，一气呵成道：“小傻瓜，没关系，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虽然眼神有些不对，但对宴清虚来说，竟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这会儿的他，选择性地忽略了小C在其中的作用。

    而一边的江城：？

    他一言难尽的目光，逡巡在纪随和宴清虚这微妙又诡异的氛围中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

    纪随说完后，就放开了有些愣神的宴清虚的手，走到了一边，想一个人静一静。

    江城看着纪随沧桑的背影，一个没忍住，小声问宴清虚：“你们这是……”

    宴清虚回过神来，看着江城迷茫的眼神，心里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到底只有他知道阿随的秘密。

    他轻咳一声：“江师兄，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江城：不是，怎么还带年龄攻击的？

    宴清虚继续道：“怎么不找个对象呢？难道是因为你喜欢单身吗？”

    江城：？

    好好好，我平A了一下你就直接放大招是吧？

    他看着宴清虚脸上几乎藏不住的嘚瑟，面无表情道：“我在虚空战场杀了十年的秽兽，心早就和手中的刀一样冰冷。

    “只是看着阿随刚刚充满了慈祥的眼神，我又替你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宴清虚的笑容一僵。

    两人对视一眼，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就很迷。

    等纪随和自己达成和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气氛尴尬的样子。

    她只觉得是之前自己的台词把大家都尬住了，没往别处想。

    但刚刚她得到的奖励，却是预知。

    虽然只能预知一次未来一小时之内会发生的事，可在这种时候得到这样的奖励，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纪随早就知道，小C给她的奖励基本都是用来解决当前困境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使用了这一次预知机会。

    然后……她看到了漫天遍野的秽兽群，无穷无尽，直接将一切吞没。

    是秽兽潮。

    每过一段时间的秽兽潮，是秽兽的狂欢。

    伴随着吞噬、死亡和新生。

    还有笼罩在新生的狂欢下，秽兽彻底的癫狂。

    加速的繁衍下，那些接近灭亡的秽兽，用自己的身躯为新生提供能量。

    秽兽本身没有性别之分，它们的繁衍和现存的所有动物都不一样。

    一部分秽兽主动献出自己的淬灵珠，被粉碎的淬灵珠洒在他们骤然变成烂泥的身躯中。

    而后，成千上万的小秽兽，便从这些烂泥里慢慢爬出。

    因此，秽兽的繁衍潮，数量增长往往极为可怖。

    若不及时清剿，混沌屏障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被秽兽的毒素侵蚀殆尽。

    上辈子，曾有人推测，秽兽潮或许是由高阶的秽兽引发的。

    当它们感知到某个节点，便会释放出一种特殊讯号，以诱导那些开始衰败的秽兽主动献祭。

    但也只是猜测而已，对于秽兽存在的原因和它们的一切，人们始终知之甚少。

    因此，虽然龙鳞草在秽兽平静时可以起到一定驱赶作用，但在秽兽潮的狂乱中，依旧会被无差别踏平。

    听到纪随说一个小时之后可能会有秽兽潮，江城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以往，即使特勤处要清剿秽兽潮，那也是等到秽兽平静下来之后，直接来打扫战场。

    毕竟在秽兽潮中，所有秽兽都会变得无比暴躁，攻击力和杀伤力也比往日更加可怕。

    而往往清剿得最多的，就是被派出来当成弃子的4-6米级秽兽。

    虽然秽兽看起来没有智慧这种东西，但它们同样会优先保护着那些新生力量。

    人们则通过绞杀这些秽兽的中坚力量，来维持着人与秽兽之间危险的平衡。

    直到下一波秽兽长成，再一次引发秽兽潮。

    纪随是经历过秽兽潮的，但那时，混沌屏障已经彻底毁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下子多了太多的新鲜血肉，秽兽潮也变得更加频繁。

    上辈子的江城，轩辕姬，还有无数有名字或者没有名字的觉醒者，都在抵抗秽兽潮的攻击中，或死或残。

    直到纪随死前，世界各地发生的秽兽潮依旧在无差别地收割着普通人和觉醒者的生命。

    可是，这辈子，纪随看着虚空战场中，比上辈子见到过的，更疯狂的秽兽潮，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上一世，宴清虚没有毁掉混沌屏障，以秽兽潮的不断增加的频率和繁衍速度，混沌屏障是否终有一日，依旧会被超出承受范围的秽兽毁灭？

    纪随突然打了个冷战，她看向一无所觉的宴清虚。

    如果混沌屏障注定毁灭，那自己的重生，和小C一直试图拯救的宴清虚命运，又是为了什么？

    这突然迸发的疑惑，让纪随隐隐触碰到了一些小C当初说的，所谓的“真相”。

    纪随对情况已经大为好转的江城道：“师兄，1小时之后，很可能会有秽兽潮。”

    虽然不知道纪随的消息从何而来，但江城并没有怀疑她的话。

    因为他缓慢地铺开精神力，在精神力覆盖极限的边缘，感受到了那股风雨欲来的躁动。

    宴子：阿随这是在补偿我吗？她担心我因为之前的事不开心？她心里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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