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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你是浪 徐二当家做主


第314章你是浪徐二当家做主

徐宁喝口茶说:“等给老豹子整死之后,你就牵着它四个和我一块进山去溜达几天,到时候合帮一块打。”

“行啊!老弟,不瞒你说哈,我一直寻思这点事呢,你说给这仨狗买回来一直就搁家养着,它仨也不会干活啊,给我憋的抓心挠肝。”

徐宁笑说:“那就这么定下,我俩先回去,等明个有空再过来。”

瞅着两人往外屋地迈步,大喇叭跟在后边送着,张桂芳在外屋地起身,说道:“老弟,那明个晌午你们过来吃呗!嫂子不会整啥玩应,就会炖条鱼,你们晌午过来吃鱼呗。”

大喇叭笑说:“你嫂子整的鱼不错,你们都过来尝尝。”

徐宁迈出门槛的腿一顿,笑着转身道:“行,那明儿晌午我们四个过来。”

“好!你们能来,嫂子就高兴啊!”

张桂芳和大喇叭两口子将徐宁、王虎送到门口,眼瞅着二人远远离去才转身进屋。

“国兴,伱说徐老弟能将那头老豹子整死么?”

大喇叭说:“板上钉钉的事儿!倒不是我替徐老弟吹牛比,你瞅瞅他到老方家安排的有鼻子有眼,没等办事就将事后都安排明白了,这要是我办,肯定想不到剩下三只活羊被豹子再咬死的事,到时候老方再张嘴讹钱,得多少钱够赔的?”

徐宁和王虎站在外屋地靠东屋门框位置,便将今晚要去太平屯守猎的事情和刘丽珍等人说了。

徐宁闻言摆手:“不用,他家下屋是养羊用的,屋里一股臭得哄味,啥被褥到他家都得蹭上味,到时候还挺不好洗,别折腾了。我们裹着棉袄眯着就行……”

“定了,一只羊65块钱。”

刘丽珍本想骂她两句,却见她脸蛋子乌漆麻黑,且脑门有个乌青大包。

“诶呀,我知道,他家那饭碗都确黑,我还嫌埋汰呢。”

大喇叭摆手道:“这么地,咱整点高粱米,家里不是有豆包么,你使大锅再煎点豆包,炖两条鱼……”

“咱俩一块忙活呗!为了过点好日子,不下狠工夫能行?”

徐宁在东屋检查着独头弹的封装,再将56半的子弹挂到铁片上,这铁片的学名叫弹夹条,也被称为桥夹、条夹、快速装弹器。

张桂芳挠着头发,“咱家也没大米啊,这可咋整。实在不行我去老胡家借点啊?”

五点多钟,徐凤几个大学生还没回来,刘丽珍就有点着急了,在外屋地嘀咕了两句,便听见了徐凤的喊叫声。

刘丽珍说:“拿点干粮行,过去可别端老方家饭碗嗷。”

“咋地?”

大喇叭说:“徐老弟不是差那十块八块,而是想将事整明白,知道不?”

大喇叭说:“四个菜能够么?咋都得整六个!你没听咱儿子说啊,他家平常就是四五个菜,几家搁一块吃就没低于六个菜的时候,大米饭都能可劲儿造,你想想多少人端碗呢,一顿都能吃咱家一个礼拜的量了,啥家庭敢这么造啊!”

挂到条夹上之后是十颗,而徐宁经常叫做一联。

她风风火火的闯进门,凑到老妈跟前眨着眼睛,叭叭道:“妈,你瞅瞅我脸蛋子!”

……

这么整效率高,省事。

去老方家肯定不能脱衣服睡,过去的目地是守猎,又不是度假的,万一老豹子钻进羊圈,徐宁几人还得慌忙穿衣裳,那一瞅就不专业,干的活也是二把刀。

“别啥话都说,虎了吧唧的!”刘丽珍轻捶徐宁肩膀,翻着白眼。

老妈皱眉质问道:“这咋整的?你跟谁干仗啦?”

“那我一人也忙活不过来啊。”

啥叫守猎?就是以食物引诱猎物上钩,猎人在一旁陷阱、持枪等待。

韩凤娇嘱咐两句,喊王虎回家去收拾东西,具体拿啥?就是水壶和茶缸子等零碎物品,毕竟他们得在老方家下屋住,肯定得喝点水啥的。

大喇叭摆手道:“你一老娘们操心这事干啥?没听徐老弟要带我进山打狗围么?啥事不都得一步步来么,哪有一步登天的!这都不善了,知足得了!”

张桂芳点头:“行!瞅你这上进的样儿,你咋骂我,我都高兴。”

“快拉倒吧,请人吃饭还去借米,这要传出去都不够磕碜的。”

张桂芳皱眉上前拍着他,喊道:“你特么才不知足呢!你赶紧寻思寻思明個晌午都整啥菜,咋地不得整四个菜啊?”

杨淑华将两盆扣肉坐进锅中,盖上锅盖往四周围了一圈抹布,防止锅气乱窜。

杨淑华点头道:“那得拿点干粮吧,要不然晚间饿了咋整?”

“知道,那我瞅徐老弟好像没有要带你打老豹子的意思啊。”

徐宁瞅着徐凤脑门的乌青大包,顿时一股火窜到心头,但下一刻王彪跑进屋,急忙说道:“大娘,她是大扫除前儿没注意,自个磕桌子上了,当时我和天恩去问她班老师了,金玉和满堂也搁旁边呢。”

东屋,徐宁和王虎坐在炕沿唠嗑,听声两个健步窜到外屋地。

之前徐宁和大喇叭定的是,徐宁帮着他拖狗,不用他上山。

“是么?那徐老弟给定价啦?”

“65?诶妈呀,这不亏了么!啥羊能卖65啊?正月十五那天,永平有俩人卖羊,活羊才55块钱。”

“你纯是浪滴!”

刘天恩进屋笑说:“二哥,我和彪搁学校也算是一霸,谁敢熊我小妹啊?”

四点半多钟,日光斜照,在庄稼地倒映出两道长长的黑影,背着光虽然不刺眼,但雪地中闪烁的晶光斑点却将眼睛晃的发黑。

刘丽珍等人并没感到意外,她们心里明镜似的,当老豹子刚冒头的那一刻,徐宁、王虎、李福强、关磊的心就开始痒痒了,能够忍到现在已然是不易了。

她擦完锅台转身说:“兄弟,用不用拿两套被褥?我那有俩褥子和厚被呢。”

刘丽珍听到后便没再管,只和韩凤娇等人继续整饭菜。

徐宁一笑,搓着徐凤脑袋说:“该!我瞅没啥事,人生难免有点磕磕碰碰,快进屋给棉袄脱了洗洗脸,瞅瞅你们几个造的。”

刘丽珍无奈道:“你们几个都赶紧洗洗,瞅瞅脸上全是手爪印,这是上学挖煤去了?”

金玉满堂先将书包放到了西屋,然后端着脸盆打水,随即王彪等人各自搓着脸蛋和手。

徐凤擦着脸蛋,说:“诶呀,干一天活,我都快累死啦,二哥,有水没?我想喝点水。”

“屋里茶缸子有水,还是温乎的……你们咋这前儿才回来啊?”

王彪说:“小火车坏半道了,我们是走着回来的。”

刘丽珍听闻转身,问:“那没瞅着你大爷和你爸啊?”

“没有哇。”

徐宁说:“我爸他们备不住得坐我大哥那趟车回来。”

“那也兴许。”

话音刚落下,便听到徐老蔫等人的声音传来,几秒钟后五人走进当院,以徐老蔫、王二利为首,刘大明和李福强、关磊在后边吹着牛比。

“诶我艹,啥豹子都得死!就得拿扎枪干它,一寸长一寸强,知道不?”

李福强笑说:“那还说啥了,老舅,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枪法,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哈哈哈……”

徐老蔫边往屋里走,边抬头望着站在门口的徐宁,问道:“给你大哥和磊子招唤下山,想去打那头老豹子啊?”

徐宁点头:“嗯呐!”

随即徐老蔫满脸堆笑,两个横步进屋,立在刘丽珍面前,指着徐宁道:“这小犊子要去跟老豹子比划,你不管管呐?”

刘丽珍面无表情道:“管好你自个得了。”

“诶呀我……”

徐老蔫被噎的喉咙一堵,转头说:“你妈知道啊?”

“肯定知道啊,我回来就告诉了,你寻思我像你似的呢?有点啥事都瞒着我妈。”

徐老蔫黑着脸:“我瞒啥啦?你要会说话就说,咋成天挑拨我和你妈的感情呢。”

徐宁搂着徐老蔫笑说:“爸,这不是挑拨,而是增进你俩的感情,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痛快,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快滚犊子吧,烦人!”

徐老蔫将徐宁推开,随即王二利说:“上回拿两捆尼龙绳不够用啊?今儿头午小刘又给送来两捆,幸好火车坏半道了,我俩坐强子车回来的,要不然我和你爸咋往家拿。”

关磊和李福强将尼龙绳放在地柜旁边,徐宁瞅着坐在炕沿的王二利,说:“二叔,这事有点急,我也没成想能接个大活啊。”

“啥大活?”

接着,徐宁就将接下老方家活计的事一说。

待徐老蔫听到后,皱眉道:“送来俩死羊?搁哪呢?”

“下屋挂着呢。”

“诶我艹,兄弟,还是你有招哈!你咋知道老方家得过来送羊找你呢?”

徐宁摇头:“我哪知道啊,这事多亏有大喇叭搁中间搭话,要不然那老方宁可剩下三只羊全被咬死,也不能过来找我啊。”

李福强点头说:“那大喇叭这事办的挺讲究。”

徐老蔫说:“确实挺讲究,那你带着大喇叭一块打老豹子啊?”

“不滴,等打完老豹子,给他拿半扇羊肉,然后我和他搭帮进山打狗围,他家那三条狗不会活,正好和花狼几个一块拖。”

“这么整倒是也行。”

王二利笑说:“诶呀,我得有两三年没吃过羊肉了,这回可借我二侄儿光了。”

“可不咋地,我二外甥啥都能整来,二宁,啥时候整头牛啊?我乐意吃点牛肉……”

徐老蔫歪头说:“给你整个牛鞭,你嗦骡去吧。”

“哈哈哈……”

众人进屋歇着唠会嗑,便放桌子准备吃饭了,今个晚间就五个菜,白菜炖熊肉粉条、萝卜丝豆腐汤、酸菜扣熊肉、烀的芥菜丝咸菜、熊白肉蘸蒜酱。

这生活比之前是有点低配了,但过年这些天给众人都吃胖好几斤,有时候肠胃也受不了,多整点素菜解腻也挺香。

“待会给东西都拿着,咱就过去,到那边还有活呢。”

李福强三人点头,随即快速扒拉着饭菜。

王二利问道:“二宁,你们得加小心呐,那老方大孙子被豹子伤啥样?有你姜叔严重么。”

“我和虎子过去没瞅着,就瞅着老方和他儿子了,剩下那老太太和大儿媳妇都没出屋。”

刘大明说:“这老方家挺没人情味啊,家来且了不知道出来迎迎啊?哪怕不说话,出来露一面也是那么回事啊!”

徐宁笑说:“那我不也办没人情味的事了么,没事,咱不挑这个,只要能将豹子整死,咱就是挣着了!”

徐老蔫放下筷子,抿口酒,“不带着你老舅一块啊?”

徐宁闻言一愣,随即饭桌前的人也纷纷转头。

刘大明紧忙摆手道:“带我干啥?不用!我这些天还有别的事呢,再说我和他们掺和啥呀。”

实话实讲,徐宁真没往这茬上想,因为刘大明往常是跟着徐老蔫几个搭伙打仗围的,年前徐宁和李福强、王虎去山上打狗围,刘大明嫌跟不上就没去。

另外老舅是长辈,进小猎帮里咋安排?刘大明是挺听话,但他只听徐老蔫的话,徐宁是他外甥,有时候不好明说……

吴秋霞坐在炕上说:“姐夫,别让他老舅跟着去了,他啥也不会就能添乱。”

徐老蔫扫视着刘丽珍,她放下碗筷,问:“二宁,你啥意思啊?”

徐宁摊手道:“我真没往这处想,我是寻思等秋后,到时候我想包俩楞场……”

“你包楞场?不是,你咋包俩啊……”

徐老蔫有些急了,包楞场的事是他提的,他也和张德玉、郭兴民唠过了,只要市里批下来,就能给老徐家一个名额。

王二利拦着他,道:“大哥,你先听二宁说完呐。”

徐老蔫有点不乐意,小声嘀咕:“艹,他还做上家里的主了。”

这声嘀咕没毛病,毕竟爹妈都活着呢,咋都轮不到二儿子当家做主,再不济还有大儿子呢。

徐宁没在意,只说:“肯定有招儿,我就是寻思到时候让老舅和石头去管楞场,这不也是个营生么,至于咋分钱到时候再说。

明年彪和天恩才上初三,等后年才能毕业,到时候手里也能攒点余钱……我是这么想的,今个跟你们交个底。爸,你瞅这么整行不?”

徐老蔫哼一声,道:“你特么都安排明白了,问我干啥?那你乐意操心,往后你就自个整,盖房子娶媳妇都你自个安排吧!”

王二利听后笑道:“大哥,二宁都安排完了,你不也省事了么,等有空咱也上山溜达呗,这阵子给你和大明憋坏了吧?”

刘大明拍着巴掌道:“诶妈呀,可不咋地!也就三哥搁这的时候快活两天,这冷不丁一闲着,我脑袋都嗡嗡地!”

就这么地,两人将话题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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