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来的鲜血渗透在法阵上，原本已经停歇下来的法阵像是打了气般的又开始活跃起来，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红光。这些光芒笑若自然是看不着的。

“汝当真要拒吾千里之外。”冷清的声音仿若有了人气般，像是在与谁置气。“祸乱起这天下看汝能保得住？”

“你到底想干嘛。”笑若压根就没有听清那声音，灵魂像是被来回放在脚上用力碾着般，钻心刺骨的痛苦让她像是死了般活着。

“汝可愿意与吾缔结。”那声音还是不甘心再问了一遍，他等候了十几万年好不容易能等到这个机会，他不可以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他接近不了顾以安，却能接近笑若。“汝与吾为同身，吾便是汝汝便是吾生生不息直至天道轮回。”

“你想跟我缔结什么。”被强压着喘不过气来的笑若无力提问。“想要我的命？我已经有宿主了。”笑若脸趴在地上虚弱抬手，想触碰到深渊里的恐惧。

“汝还是不够明白吾心。”声音突然消散笑若灵魂中的痛苦消失了，还没等笑若爬起来那声音直接束缚了她的灵魂。“以吾之名与汝同存。汝将与吾缔结轮回契约。”强行与笑若缔结契约，笑若脸上出现了冷冷笑容来。

“我死了你是不是也就死了。”笑若要多绝望就有多绝望，自己平白无故被弄到这个鬼地方还被莫名其妙缔结契约。

“汝死后吾会找到汝的轮回。”

所以这声音坑了自己，用什么办法都甩不掉。想杀也杀不死，想挣脱契约也没办法挣脱。笑若不想认命，他可以强行缔结契约，那他是不是可以随意去伤害自己身边的一切。

“吾不会做汝想得事情。”被看穿的笑若是被打了脸。“吾不会随时随地就出入。”

自被强行契约后的笑若突然觉得身后有点痒，转过头看到时断尾之处快速生长出新的尾巴来，这算是一个新收获吗？那诸神之印早就缩回笑若灵魂深处了。笑若看着自己新尾巴发起呆来，断尾再生条件过于苛刻，她有些难以置信。用爪子揉揉通红的双眼。

当爪子放下来时出现在她面前场景却是君玉抱着自己的身躯为自己输灵力疗伤，脸上浮现出满满忧心。飘荡着的灵魂有了莫名归属感，好像是心中哪处崩塌了。笑若露出莫名笑容来。君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所作所为被笑若收入眼中。

“傻狐狸。”君玉轻喃着，葱白分明的手深情抚摸着怀中狐狸。“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蠢笨的狐狸，狐狸不是一向以聪明绝顶自誉，怎么到你就是反了。”君玉像极了是在责备，笑若朝着他吐舌头扮鬼脸。可惜君玉看不到否则真的会打笑若屁股一顿。

“我是九尾灵狐怎么会跟普通的狐狸相提并论，看在你那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不挠你一脸了。”笑若浅浅笑着，像是在耍脾气般热络撒娇，君玉的态度并没有那么强硬，他是在心疼笑若的遭遇。

不知是什么原由流落在外，族人也不愿意接纳她，活生生承受断尾之痛冒着生命危险就要回东陆。君玉难免为她感到难过，被放弃的时候她肯定很是绝望。君玉揉着的手更加轻柔了，怕加深力度她会感觉到疼，小姑娘都是怕疼的。

“主人我啊妹为什么会失落在外。”这是楚若言一直想破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来，啊爹都可以护得住自己，为什么会护不住啊妹，啊妹那么小便流离失所。

“这件事要问你啊爹。当年是他决定这番举动。”君洛离将话题踢给隐居着的楚长歌，即便是他知晓些什么也不够充分证明楚长歌真实的想法。

“啊爹是怎么狠得下心肠来送啊妹离开自己身边的。”楚若言说这话时眼中都有了雾气，声音都变得怪怪的。君洛离不方便插手这种理不清的家事。

楚长歌啊楚长歌，你还真给我出了个难题。现在后悔的你怎么不亲自来一趟，是愧疚了还是不敢来，害怕看到自己女儿眼中的抗拒吗？害怕看到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痛恨吗？

“我一点也不恨啊爹，倘若当时啊爹没有将自己送到宋叔身边，怕是自己也遇不上主人了。”笑若换了另一种思路去看待事情，一切都变得明朗清晰了。“自己怕是会与啊爹阴阳相隔。”

当年局势那么混乱不明，啊爹不得已要将自己托付给宋叔，让宋叔带着自己去往安全的地方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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