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到了，答案便出现在我的脑海，应当是传承的记忆吧。”

传承记忆？

苏白狐疑看向他：“你还是颗蛋的时候便说，你有传承记忆，经历了一次混沌大劫，我大概知道你那些传承记忆都是你我相遇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如今这传承记忆，传承的是哪个时代的记忆？”

苏白问完，慕白愣住。

“不知。”

“好吧。”

这一刻，两人都明白，慕白的身份也并非目前所展露出来的那么简单。

慕白一直觉得自己是山之灵，之所以会修炼出应龙之体乃是意外，然而现在他却不敢这么肯定了。

应龙，界兽，还是……

“人们总是说我的体质得天独厚，我看得天独厚的明明是你。”

下颌紧绷，慕白颇为无奈道：“倒是奇了，如今我们两个的身份都成了谜。”

叹了口气，苏白杏眼里尽是急迫：“从三生石中回来，我看见你在我身边，纵然也好奇自己的本源究竟是什么，但却并不着急寻找答案，因想跟你轻松一段时间，不曾想，事情一茬接一茬的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我现在……”

她有些力不从心，头皮发麻，甚至有时候在想，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去吧。

“这些日子我确实懒散了些，果然一时懒散是要付出代价的，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的预判。”

“别怕，有我。”

沉稳的声音落下，慕白将怀中人儿紧了紧，温暖的气息笼罩着她，苏白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可低头往下看，还是一团乱麻。

“你的修为恢复的怎么样了？”

“全盛时期的三成。”

“才三成啊。”苏白不满，虽然她现在的修为勉勉强强算是个二阶修炼者，但这并不耽误她对慕白给予厚望。

慕白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三成足矣让鬼界臣服。”

“好吧，既然我是天地间唯一一个全属性的混沌魔神之力，又只有我是混沌的克星，那就让我们勤奋起来，先去解决了温良，再……”

苏白杏眼圆睁看着慕白。

“嗯？”慕白疑惑。

苏白侧头吧唧一下亲在他脸上道：“大杀四方，拯救苍生。”

慕白含笑点点头：“好。”

两人各自将自己心头的疑惑压下，商量了一下完美分离温良和乔坤的方法，且能让两人分离之后，还能各自修炼，正常的生活在一起。

眼看天色将近傍晚，两人的准备也都已妥当。

正准备跃下云层，苏白忽然问：“一万年前，相爱的两人结合成道侣，意在神交，并不在意性别。如今经过一万年，九界四海最注重繁衍，男女相恋是正途，男人和男人便有些离经叛道了，我看那乔坤性子懦弱，是个需要爱护的，一会儿你用息壤帮他们塑体的时候，不如把乔坤炼成女子吧。”

苏白站起身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道：“就按照我的身材来，咱们帮人帮到底。”

慕白：“……”他坚定的摇摇头。

“你，你居然摇头，以前我说什么你都会想也不想答应的。”苏白惊奇不已。

慕白郑重道：“我们不是神，我们不能擅自为他们做决定，万一他们不喜欢，岂不是害了他们。”

苏白气势一弱，挣扎着狡辩道：“我也是为他们好，两个男人在一起多不方便啊，不能繁衍后代。”

慕白揽着苏白的腰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苏白不服气道：“那一会儿帮他们塑身之后，我们问一问乔坤，他想变成怎样，或者问问温良，他希望自己的爱人是怎样的。”

慕白不置可否，他胸有成竹道：“他们的选择大概还是保持原样。”

“我不信，我们打赌，乔坤和温良，定有一个希望对方是女身。”

慕白勾唇，方才的沉重瞬间被“打赌”二字打乱，心情也似乎更加轻松许多。

“好，打赌总要有彩头，你想赌什么？”

慕白好像信心十足自己会赢。

苏白忽然害羞的试探道：“若我赢了，你可不可以让我摸一摸你的尾巴。”

“嗯？”慕白不明白她此时为什么要摸他的尾巴，他奇怪问：“鬼界之时我幻化本体与你日夜同行，也不曾见你摸尾巴，怎么现在却对龙尾感兴趣？”

不仅是在鬼界，比武招亲之时，一万年前初遇之时，他都是本体形态陪在苏白身边。

她那时候似乎很喜欢摸他的脑袋，和他头顶的龙角，喜欢抱着他的脖子胡乱蹭，至于他的尾巴。

苏白当初似乎不屑一顾。

“让不让嘛。”苏白瞪他，却咬死不肯说原因：“你想要什么赌注？”

“答应我一个要求。”

“不行，你这赌注太宽泛了，你需得说出具体的事才行。”苏白不已，虽然知道慕白不会害她，可慕白任性起来，她也控制不了。

慕白低头凑近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苏白小脸爆红，她轻轻捶打了慕白一下，沉吟良久道：“好。”

“什么？我听不到。”这细若蚊蝇的声音简直是可爱极了，慕白忍不住想逗逗她。

苏白又给了他一拳道：“死相。”

“呵呵！”慕白被砸的朗笑不止，像是被人点了笑穴般，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那笑容如雪莲盛开，不曾退去。

以至于阏逢看到自家界主笑的那般闷骚，差点被吓死。

进入温良所在的帐篷，便见温良盘膝坐在草地上，他身旁还有一个瘦弱的身影，正是乔坤，乔坤呆滞的坐着，并无丝毫灵识。

温良正在深情款款地看着那瘦弱的身影。

看到慕白和苏白进来，温良连忙起身跪下。

那瘦弱的身影也起身跪下，那身影虽无知无识，却像是与温良同步般，温良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参见陛下。”温良行礼之后看向乔坤，问出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话：“陛下，您是怎么知道我修炼出乔坤肉身的？”

苏白坐在一旁，她自己完全没有动手的打算，看着慕白将天魂融骨丹和息壤拿出来，他盘膝坐下，已经准备好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敷衍了一句，苏白问他：“你准备好了吗？”

温良重重点点头：“准备好了。”

苏白：“我且问你，你们是道侣，你希望乔坤变为女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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