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拿到样品？”

“没有正式代理的情况下，过年能拿到多少货？”

伍多多立即问道。

“你先去能要柜位的百货公司摸个底，然后写个数字给我，我找张鸣要。”郑斯南说：“商场的临时库位挪一半给BB，租三辆小货车给波卡随时补货。”

“好，我来算算。”伍多多点头。

“还有个好消息。”郑斯南说。

“还有什么比拿到新代理更好的消息？”伍多多笑着问道。

“应该说还有三个好消息。”郑斯南举起三根手指，轻笑着说道：“第一件是大喜事，波卡的代理权已经回归到我们手上了，上海那边我让罗会计在找新的办公地点。”

“所以波卡上海也给我们做吗？”伍多多猜测罗会计不回江城的原因。

“不，是日清。”郑斯南笑说道：“舒临安帮我翻译了合作意向书，日清那边回邮件说会安排人来看中国市场。因为日企现在大多集中在台湾和上海，我给的地点是上海和江城，所以我让罗会计在那边租个办公室，这样无论是到上海还是到江城，我们都有办公室、也都有市场可看。”

“一下子拿两个新品牌，我们做得过来吗？”伍多多有些激动。

“多的工作量在代理谈判和市场推广上，销售只是一个工作多做几次，工作量的增加不大。”郑斯南说：“我已经让顾时川帮我留心市场人员，我们做代理商的，品牌调性上的

推广和我们关系不大，我们主要做地推，对人的要求也不太高，不难招。”

“我好激动啊……斯南，你出差前让我挂那一行字，我还担心话说得太大惹人笑话。这才过去一周，我们真的要做全世界的生意啦。”看得出来，伍多多有些紧张。

“还会更多的，我们的队伍要快些成长起来。”郑斯南拍拍她的肩膀，一脸轻快地说道：“我们不是小个体户了、我们是企业了，小企业也是企业。等得空了，我们要学学怎么做企业。”

“是，我心里好慌。”伍多多拍拍胸口。

“不慌不慌，该干嘛干嘛，不知道该干嘛就问。不是还有个顾时川吗，等BB和日清确定下来后，我给他发聘书，请他做我们的发展顾问。”郑斯南笑着说道。

“你没发聘书、不给顾问费，人家也在顾着问着。”伍多多咧嘴直笑。

“那不一样，现在不管他顾多少问多少，都是为了波卡。波卡业绩好，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郑斯南轻挑了下眉梢，认真说道：“你别以为我占了他的便宜，就算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也是这种做法，对他有好处的事，我凭什么付费？”

“但以后有其它品牌了，他顾问收益最大的是我，我自然是要付费的。”

“明白，还有第四个好消息呢？”伍多多问。

“上海小顾全面进军上海百货公司的零食和卤制品柜

台。三三品牌要正式开始做连锁了。”郑斯南说：“我们有投资。”

“三喜也要做连锁品牌所有人、再不只是个小摊贩了。”伍多多感叹着说道：“连锁品牌的老板，不知道小李家里会不会后悔。”

“分了？”郑斯南问。

“分了。”伍多多点头：“三喜嫌小李黏糊，态度不明确。”

“小丫头变得有主见了。”郑斯南很感到欣慰。

“现在变成她妈纠结了。”伍多多摇头：“她觉得自己拖累了三喜，私下去找小李爸妈谈了，解释自己的病情、也解释自己有铺子、能赚钱，还能帮小两口带孩子，不会成为他们的拖累。

“她在南国里做生意的人，未必不知道人势利起起，那嘴脸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郑斯南心里一阵难受：“她去是自取其辱。”

“还真被你说中了，那两个知识份子尖酸刻薄得，说什么自己是读书人，不愿意欺负顾姨这样没文化的小商贩，也怕说的话她听不懂，误会了。所以不和她谈，请她离开。”伍多多轻声说道。

“……也好，这种人家以后待三喜也不会好、三喜也应该能下定决心了。”郑斯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感情这种事……反正小李是黏糊，但还是讲道理讲情义的；三喜气得直哭，但心里也放不下小李；顾姨被人羞辱一通回来，不怪那对文化的刻薄，反更怪自己没成为女儿的底气。”伍多多摇头：

“我那个气呀，冲到小李家打那两个人一顿。”

“算了，到底是别人的家事。”郑斯南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但怕伍多多冲动，嘴里不敢说。

“知道。”伍多多叹息：“就等三喜的生意做大些、再做大些。”

“嗯……”郑斯南想到上海小顾。如果三喜有上海小顾那样的眼界，三三在江城现在就可以起势。

但现在……

得慢慢来。

.

1994的政策带来各种意想不到的顺利。、

年前一周郑斯南拿下了BB的江城代理权，伍多多立刻将谈下的柜台图纸传给张鸣，让他出柜台设计稿，现在已经按临时柜台装了一半，返工的话三天可以改建完毕，能赶上新年正式上柜。

在郑斯南和BB签约这天，日清方便面的主理人到中国。在未来和现在之间，郑斯南选择了现在，她留在江城签约，让伍多多赶到上海，与舒临安一起接待日清的品牌代表。

不巧的是，日清品牌方在看过上海市场后，对于美资波卡弃上海而选江城，一定有什么是他没看到的，所以又跑到江城来看市场。

此时的郑斯南、顾时川、张鸣、还有方平都在江城。

郑斯南和顾时川在忙和波卡的中国年包装上柜的陈列和堆头，是的，商场看到这个中国年的包装，不肯放过他们，在进百货公司的大门处又单独给了个陈列位，只陈列不卖货，但仅仅只摆起来，已经是轰轰烈烈的年味儿

。

方平已经从方圆公司离职，郑斯南邀请他新年过来帮忙，第一个忙就是配合张鸣的BB产品上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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