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调查时，大家没经过商量便异口同声地说是徐州斌自己跳下去的。

放学后，程超和周鹏跑去医务处看望他们班的英雄任敏。此时任敏已经醒了，一脸茫然的样子。

“嘿，你到底怎么做到的？”程超兴奋地问他，“你有特异功能吗？像鲁鲁修那样的，让人绝对服从。”

任敏挠挠头：“这问题大家都问了几十遍了，我真不知道，当时我什么也不知道。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

“你别再问了，今天我不知道把这件事说了多少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显得不耐烦。

程超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问不出这件事，起码也要问点别的，他问：“那你怎么惹到徐州斌的？”

“我惹他？”任敏指着自己的鼻子，“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惹他。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天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堵我，硬说我在电话里骂他，这分明是诬陷，我连他手机号都不知道。”

两人从医务处离开，程超一直低头思索着，周鹏问他：“你想什么呢？”

“我感觉那个混混这两天好像特别怪，前几天我撞见过他一次，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三天前的一个晚上，程超晚上出去买吃的，回来时看见花坛上有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在扭动着身体，看上去诡异极了。

他一惊，连忙躲到旁边的走廊柱后面，伸出脑袋观察。这一看

非同小可，站在花坛上跳舞的人居然是徐州斌这混混，当时的他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表情木木的，向着天空怪异地扭动双手，脚下浑然不觉地踩烂了花草。程超怕被他发现，赶紧绕路跑开了。

“好古怪。”周鹏听完他的话，评价道，“对了，你看见他跳的是什么舞吗？”

“我不懂舞蹈，不过我还记得几个动作，我学给你看啊。”因为那天的景象触目惊心，所以他还能凭着依稀的印象学出一段动作来。

看完他的动作，周鹏沉吟着：“这是舞仙童。”

“舞仙童是啥玩意儿？”

“我老家是东北的，我们当地人用这种舞蹈来召唤亡灵。”

“召唤亡灵？他召唤谁啊？”程超不解地说，随即又想到了一个很矛盾的事情，“徐州斌是南方人耶，他会跳你们那的舞？”

“舞仙童是不用学的，请鬼上身之后人就会自己跳起来，也就是传说中的跳大神。”

“哦！”程超突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翻看日历。今天是11月23号，三天前就是20号，去年的11月20号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做了一件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正是那天，他眼睁睁看着同班同学周宇被害死，却选择了沉默。这……这太巧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从合不拢嘴的状态中恢复过来：“难道……周宇的鬼魂回来复仇了？”

“难说。”

这天夜里，他想着这件事，一直睡不着

。大约十二点的时候，他尿急起床上厕所。

独自一人走在昏暗的走廊里，程超心里一阵阵害怕，自己空洞的足音回响着，像是一个透明人跟在自己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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