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找到了第二个慕谦！”

当年，先帝还是皇子时，就因为得到了慕谦，所以才得到大批银两支持，最终扭转颓势，登上九五之位。

“你说顾东篱？”皇上眸光闪烁。唯一能勉强与东市抗衡的，也就西市的顾东篱了。“他与慕云兮关系匪浅，肯为你所用？”

“不是顾东篱，此人姓苏，名念星，在上京的生意很少，但整个边境，无论是与西月，还是南蛮，都有他的买卖。只是他不喜张扬，所以知道他的人很少，但若真论起财富，就算比不上大长公主，也差不了多少。微臣已差人接他来上京了。”

皇上轻叩着长案沉吟，“你有把握他肯为你所用？”

“不是为微臣所用，是为皇上所用。”凤千清向前膝行两步，“他是在与西月、南蛮在做生意，可以说他是纯粹的生意人，也可以说他在贩卖情报，私通外夷。”

凤千清笑得不染尘埃，“他既是生意人，自然分得清这之间的轻重。他若为皇上所用，何愁国库不充盈？皇上何须再受太后与大长公主的气？”

皇上眸光明灭，有小内侍进来通禀道，“皇后娘娘求见。”

“宣！”

凤千清起身立与一旁，皇后疾步捡来，脸色难看至极，强扯着唇角挤出一个笑容冲皇上福了一福，“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这是怎么了？谁敢给皇后委屈？”皇上狐疑。

皇后也不回话，看向一旁小内侍，“让人都进来吧。”

几名内侍、婢女、嬷嬷鱼贯进来跪在皇上面前。

“你们，与皇上说说吧。”

“是！”众人齐齐应声，一名内侍看向皇上道，“奴才今日奉命去库房为太后娘娘领两匹彩绢，结果到了慈宁宫彩绢里掉出一个锥子，奴才连同彩绢就被一起扔出了慈宁宫。”

皇上脸色沉了下来，这内侍是他塞到慈宁宫的。

“老奴今日照常为太后娘娘点了檀香，太后娘娘说有些头晕，一查发现香炉里混了安眠香，老奴便被打了十个板子扔出了慈宁宫。”

皇上脸色有些难看了，这位嬷嬷是上次太后病倒，他送去慈宁宫服侍太后的。

“奴婢为太后娘娘斟茶，不知为何脚下一滑，摔了茶盅，以往太后娘娘都不会怪罪的，今日却打了奴婢手心，又将奴婢赶出了慈宁宫。”一名宫婢可怜兮兮的伸了伸高高肿起的小手。

皇上脸色愈发难看，这小丫头她知道，是皇后拨去慈宁宫的。

“奴婢为太后娘娘梳妆，不小心扯了一根头发……”

皇上脸色彻底黑了，这丫头，好像是去年皇后送给太后的。

“奴才明明记得今日擦过了太后娘娘的白玉瓶，不知上面怎么又落了灰尘……”

……

“下去吧！”

几人退下，皇后看向皇上道，“从现在开始，哪怕有人在慈宁宫聚众谋反，皇上也不会知道了。”太后已无事生非将他们所有的眼线都扔了出来。

皇上脸色黑如锅底。

“刚臣妾让御膳房做了燕窝亲自送去慈宁宫，原本想着给九皇子补补身子，谁知太后娘娘竟从那晚燕窝里验出了剧毒，如今，慈宁宫除了皇上，就连臣妾也不能再踏足一步了。”

皇后委屈的要死，她虽不喜那九皇子，但却真的没想害他。

至少，暂时还没有想弄死他。

“太后这是防患于未然，呵！”皇上冷笑，“下一步，她想的怕就是怎么将朕从这个位置上赶下来，怎么让那小东西坐上来了。”

他转眸看向凤千清，“苏念星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不过这几日，还要委屈小侯爷一下。”

“微臣明白。”

凤千清躬身退出了出去，暗戳戳的又回了天牢，屁股还没坐下，便有小厮哭哭啼啼寻了过来。

“小侯爷……呜呜……不好了，侯爷中毒了……呜呜……”

“张大夫不是在吗？他怎么说。”凤千清的脸色沉了下来。

“张大夫也被侯爷传染的中毒了……呜呜……管家也中毒了……张嬷嬷也中毒了……李嬷嬷也中毒了……墨棋姑娘也中毒了……素云姑娘也中毒了……范护卫也中毒了……呜呜……”

凤千清的指甲死死扣入掌心，“府上还有谁没有中毒？”

“敢在老娘面前班门弄斧，老娘不毒死他，就白白担了一个毒娘子的名号。”白芷一脚踩着板凳，一手叉腰的与慕云兮、凤千夜几人讲她的伟大壮举。

“不是老娘吹牛，就现在的永昌侯府，谁进去谁中毒。进去一个，毒倒一个，进去两个，毒倒一双，进去一群，毒倒一片。”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我厉害吧？”

“胡闹。”云华有些担心。

“我有分寸的，那药效只有两个时辰。”

慕云兮嘶嘶倒吸了两口凉气，这……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大好，会牵连多少无辜……可是为什么她心里就这么欢喜呢？

“师姐最厉害了！下次叫上我一起。”

“放心，到时候老娘带你……”

“白芷！”

云华蹙眉，白芷倏的住口，讪讪一笑，“放心，我没忘了正事，救小师妹的祖母嘛。”

她抬手扣上大长公主的脉息，狐疑看向云华，“师兄解不了这毒？最简单的，一杯鸩酒，蚕食掉半月香的毒性，之后再用解毒丹解了鸩酒之毒，再服两袖清风的解药。”

“大长公主体弱，怎么能经得住这番折腾？若有万一……”

白芷嗤之以鼻，“又死不了，不过活受罪而已，顶多瘫痪罢了。”

云华脸色不佳，白芷识趣的摆手，“好好，不用这个法子，那为她护住心脉，给她灌半月香和两袖清风的解药。”

“如此，她会万蚁噬心之痛，若万一坚持不住呢？”

“好，”白芷不与他辩驳，“就用你现在的法子为她解毒，每日给她强灌一碗参汤，让她昏睡这半月，半月之后，半月香的毒自然而解，两袖清风的毒你应该也解的差不多了。”

“殿下……身子虚不受补，若连续服用参汤吊命，即便解毒，也不过苟延残喘一些时日……”云华眉头皱的更深了。

“师兄！”白芷肃了神色，一把拽住云华，将他拖去一旁，“其实你还是喜欢云兮吧？”

所以，连她的祖母，他也爱屋及乌，关心则乱，不敢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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