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冬子怎么说？”

　　宽敞的音乐室，陈凡羽看着胡海水放下手机，轻声问道。

　　胡海水先是将手机放在一边，这才道：“还能如何，冬子也已经确定好歌曲了！”

　　“我相信冬子应该有准备歌曲，我好奇他会选择什么歌曲！”陈凡羽追问道。

　　胡海水耸了耸肩：“以冬子的背景，你觉得冬子会选择其他歌曲吗？凡羽，我们现在要做决定了！咳咳咳……”

　　说到这里，胡海水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陈凡羽见此，连忙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胡海水手中，接着用右手轻轻拍胡海水的后背。

　　“咕嘟，咕嘟……”

　　喝了几口温水，胡海水才勉强压下咳嗽的欲望，长出一口气：“这次感冒，来的真不是时候！”

　　“老是这么压着不行，感冒一直都不能好，海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陈凡羽关切道，感冒不光身体会疲惫，嗓子同样会疲惫。不光发挥不出正常声音，用嗓过度甚至会造成永久性伤害。

　　胡海水已经感冒两天，再不去医院，他担心还会出问题。

　　跟刚才一样，胡海水摆了摆手：“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过是低烧引起的咳嗽。好好休息一会，吃点药就没事了。再说，参加节目的几组歌手，现在谁敢轻易去医院？”

　　说到这里，胡海水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小哥不愧是小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他已经在医院待两天了吧？”

　　陈凡羽确定胡海水的状况没有继续恶化，这才轻松一点，拿起空杯子倒满，回道：“嗯，节目录制结束之后，小哥就去医院了，现在还在重症病房躺着呢，没有一个星期不可能出院！”

　　闻言，胡海水轻轻笑了一声：“这才是小哥最厉害的一点，发现被节目组摆了一道，也知道红歌专场之前宣布退出，不管他本人是否知道有红歌专场，都会被许多人敌视，认为他不爱国。于是他就断尾求生，甘愿浪费七天时间，我就躺在医院不出来，外面怎么说都不出声，等红歌专场结束之后，他的局面立刻就会好转。虽然要付出几百万利益，却成功摆脱了尴尬局面，真是好手段啊！”

　　“要不然他怎么能红三十多年，真当那些名声都是唱出来的？没有这些心思，早就被人坑死了。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小哥的经纪人好像正在跟国内一些企业联系。如果小哥能够度过这次危机，十天之后他们就能签约，那可是几千万的代言合同跟演唱会收益，借助这股东风，小哥总算盘活了自己！”陈凡羽将温水放下，随意道。

　　都是圈内人，就算他们不主动打探消息，某些消息也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尤其留在竞技场上的五位歌手，每个人背后都有团队收集信息，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大概会选择什么歌曲，歌手心中门清。

　　“何止是小哥，纹洁是不是还在慰问演出？”胡海水话音一转，将话题放在另外一位对手身上。

　　“纹洁一直很聪明，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红歌专场她不好表现，却将表现点放在场外，通过关系加入到当地文工团，去军队慰问演出了。表演时间一直持续到周五，这一期她可能会在登台之前才能赶去电视台！”胡海水身体不便，这一段时间则由陈凡羽收集信息。

　　“好啊，舞台上不太好唱的歌曲就在私下演唱，就在应该表演之人的身边演唱，向他们证明自己。有了这次表演，哪怕舞台上表现的差一点，也不会让她减分！”胡海水忍不住拍了拍手，夸奖道。

　　尚纹洁算是七组歌手之中最尴尬的一位，她本身跟国外企业有合作，身上还有代言。一旦大庭广众之下唱红歌，跟国外的合作立刻就要结束，甚至还要赔违约金，那是一笔不菲的数字。所以，她利用关系死活参加了一次慰问演出。

　　这个举动最聪明的一点在于，她不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赞歌，应该唱的歌曲，应该说的话都在另外一个圈子中表现出来。而那个圈子，才是真正想听这些声音的地方。

　　尚纹洁安抚了那里，就不会引起太大反弹。

　　至于慰问时间安排到周五，更是画龙点睛的做法。在慰问演出，自然没有时间排练，不管表现的好不好，选择什么歌曲，都能将锅丢给节目组，或者经纪人。

　　只要明星没有被封杀，经纪人背锅而已，总有其他地方进行补偿。

　　“除了纹洁之外，黄妈跟沙永亮，亮哥已经表态，他们一个会演唱《祖国情》、一人演唱《红旗，生命》，算起来，五组歌手之中，只有咱们没有表态，也没有确定歌曲！凡羽，到咱们决定的时候了！”胡海水看着陈凡羽，慎重道。

　　在这几天中，五组歌手都在努力。除了选择歌曲之外，也有意无意在网上引导观众，让他们不要用大义压人。简单点来说，一首歌就是一首歌，没有太大含义。就像流行歌曲，民谣一样，他们只是普通歌曲，不应该代表固定意义。

　　当然，这种引导效果微乎其微，红歌毕竟跟普通歌曲不同，在他们诞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再是歌曲，而是一种情感宣泄。

　　非要打断这种情感宣泄，观众不认可，也不会满意。

　　“既然躲不掉，那就不躲了。反正咱们跟国外大品牌很少有合作关系，就算全部斩断也不会有太多利益损失。算起来，这也是我们的机会，一次表现立场的机会！”沉吟片刻，陈凡羽沉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胡海水一惊，他预感到陈凡羽的跟他想象中会有所不同。

　　“按照我的意思，就直接唱《祖国母亲》这首歌吧。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是华夏儿女，在祖国生日哪一天，有义务送上自己的祝福！”陈凡羽直接道。

　　陈凡羽说完之后，胡海水并没有直接表态，反而有了一些迟疑：“会不会太极端了一点？”

　　很有趣，雨水组合在外人眼中，胡海水绝对是两人之中的主导者，无论是面对记者还是开新闻发布会，通常都是由胡海水主持，陈凡羽大部分时间坐在一边倾听，很少表态。

　　实际上呢？雨水组合小事情确实由胡海水决定，真正面对大事情的时候，最终拍板之人都是陈凡羽。

　　“不，一点都不极端。海水，这是一次考验，不是蓝就是红，不可能有混合颜色存在。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直接一点，这样能获得更多支持！”

　　到了他们这一步，想要继续前进，除了资金上的支持之外。人脉，关系网，甚至官方支持对他们更有益处。

　　“我懂了，就唱《祖国母亲》吧！”说到这里，胡海水迟疑了一下：“不过唱完这首歌，咱们两人半年内就别想去西方国家了。雪莲不是让你陪她出席米国发布会吗？这么做会不会有问题？”

　　白雪莲是陈凡羽的妻子，是一位知名女演员。近期正有一部电影在全球上映，原本他们约好一起参加发布会，现在看来，他可能要缺席。

　　陈凡羽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跟雪莲解释一下，她应该能够理解我。至于发布会，她在公司不是有一个好朋友吗？让她带着过去吧，就当给那个小家伙混资历了！”

　　“雪莲知书达理，肯定能理解我们！”胡海水微微一笑，对白雪莲满是赞美。

　　……

　　阿九又看了一遍，觉得还是少映射现实为好，最后一句话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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