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精神病院。

  雷震陪同大夫人徐芳华，连同林承乾、林承先、林臻四人，开车来到这里，探望林朝阳。

  “啧啧……”

  他很欣赏大夫人，那种雍容华贵真不是盖的，还有气定神闲的从容，更是彰显她大家主母风范。

  可惜了，要是她生的是女儿该多好呀。

  即便如此，雷震还是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臀上。

  “啪！”

  徐芳华身体一震，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儿子在这里，老三家的两个孩子也在这里，即便被调戏一把也不能声张。

  可问题是林承乾看到了，林承先跟林臻都看到了……兄妹三人眼睛都瞪圆了，但是没有说话，装作不知道。

  “大夫人，没事的时候多运动运动，你这个年龄千万别久坐，否则皮肤松弛的更快。”雷震说道。

  徐芳华面露微笑，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她现在可不敢多说什么，之前放狗要杀雷震的从容，早就没了。

  整个林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对方所赐，而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一行人走进精神病院，院长亲自迎接。

  “大夫人，这位就是孙院长。”

  “孙院长，这位是林朝阳的妻子徐芳华，今天带孩子们来探望。”

  孙院长不苟言笑，哪怕是亲自跑出来迎接，也只是跟徐芳华点点头。

  “孙院长，我丈夫的病情怎么样了？”大夫人满脸关切。

  “徐夫人，患者的病情很严重。”孙院长皱起眉头道：“他不单单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还存在精神病患者普遍的臆想症，非常严重。”

  “啊？那怎么办呀？”

  “需要多少钱能治好，您开口就是！”

  大夫人满脸焦灼，看起来完全是妻子对丈夫的关心呵护，而且用情很深。

  “不是钱的问题，这需要循序渐进。”孙院长宽慰道：“精神病在学术上来说叫个体认知、情感以及意志行为障碍的综合征……”

  他讲的认真，大夫人听的也认真，至于后面仨孩子根本就心不在焉。

  林承乾是知道此行的目的，林臻姐弟俩则是对这个父亲压根没什么感情，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次面。

  姐弟俩不关心老父亲，眼神全在雷震身上。

  “雷震，你过来。”

  林臻忍不住把雷震拉过来。

  “干嘛？”

  “你认真的告诉我，你没有跟我妈睡觉！”

  这位四小姐相当严肃、相当认真，漂亮的眼睛仿佛能直抵雷震的灵魂最深处。

  “对呀，你说！”林承先压低声音道：“我到底该叫你姐夫，还是该叫你爸爸？”

  雷震翻翻白眼，他就没见过这种便宜孩子。

  “快说！”

  “对，快说！”

  遇到这种问题，就算睡过也不能说，哪怕姐弟俩都知道了，也得给他们个掩耳盗铃的借口。

  “怎么可能？”

  “你们听说瞎说的？”

  雷震摇头，表示这个事子虚乌有，根本是不存在的。

  “我妈说的！”

  “对，我妈说的！”

  “……”

  雷震差点闪到腰，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马上转身跟大夫人并肩前行。

  “徐夫人，待会见到您丈夫的时候不要惊讶，也不要感觉意外，这是我们没法子才实施的治疗手段。”

  “您放心，这绝不是虐待……”

  孙院长提醒徐大夫人，带着他们走进会客室。

  不多会，医护人员推着林朝阳进来。

  “呜呜——”

  “呜呜呜……”

  看到妻子跟孩子，林朝阳瞪圆眼睛，疯狂挣扎。

  可惜整个人都被束缚在轮椅上，嘴巴也被堵住，应该是为了防止咬舌自尽。

  这就是送进精神病院的好处，所有的行为都会被套上病患表现。

  “焦虑、强迫、暴躁。”孙院长对护士说道：“患者情况还是很糟糕，晚上加大药量。”

  护士点头，在小本本上记下。

  “呜呜呜……”

  “老公，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呀？”徐芳华垂涎欲滴道：“我带着孩子们都来看你了……”

  天知道林朝阳此时是什么心情……不能怪雷震心黑，谁让他在高速上截杀的？

  你想杀我，老子能放过你才怪！

  “爸，你就好好养病吧。”林承乾跪在地上悲伤道：“只要您能好好的，我们才能好好的呀，您可一定要乖乖听医生的话，儿子求您了！”

  这个货直接给老父亲磕了仨头，像是承受不住似的掩面跑出去。

  林臻姐弟也上前劝慰。

  “爸爸，大哥说的对，您一定得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

  “爸，您要坚强，要勇敢，要乐观！”

  “……”

  这姐弟俩其实很真心，他们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只是知道父亲在压力之下变成了神经病。

  说到底也是血浓于水呀，林臻的眼圈都红了。

  林承先倒是没什么感觉，这小子见过他父亲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呜呜呜……”

  林臻哭了，转身跑出去，不忍心再看父亲的模样。

  “姐，你别哭了……”林承先跑出去安慰。

  真不知道林朝阳这会作何感想，可能会觉得自己很失败吧，老婆孩子一大堆，最后能有一丝真心的也只有林臻这个女儿了。

  “老公，等你病好之后，我接你回家。”

  大夫人吸吸鼻子，伸手揉揉眼睛，咬咬牙起身决然的走出去。

  她或许对林朝阳还有感情，但眼下的局面不允许她有感情，因为关系到她的儿子。

  人都出去了，雷震摆摆手让院长两人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

  “大哥，你的人生很失败呀，唉……”

  他深叹口气，摇摇头掏出香烟，感慨林朝阳的确是个失败者，否则那么多老婆孩子，竟然没有一个肯不顾生命为他的。

  可见这个人平日里究竟有多冷漠无情。

  “啪嗒！”

  雷震点燃两根香烟，伸手取下林朝阳嘴里的球。

  “雷震，你他妈不得好死！”

  “你以为搞死我就行了？我就是一颗棋子，我的背后站着恐怖的大人物！”

  “你敢坏他的局，必死无疑！哈哈哈！”

  林朝阳口水横飞，狂笑不止，通红的眼睛里全是怨恨，似乎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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