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贪多，吃完睡一觉。”

        “嗯……”

        萧仙仙咽下去：“皇上，我睡在这里……不太妥吧？”她如今不是他的嫔妃，睡在他的榻上……

        帝祈胤扶着她躺下，把被角给她掖了掖，命令：“好好睡觉！”

        萧仙仙一粘枕头，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也不再跟他争辩，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帝祈胤将奏折抱进来批阅，一颗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晚上，帝祈胤端了两碟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碗稠粥过来。

        “仙仙？”

        帝祈胤在她耳边轻轻呼唤，萧仙仙睡得很熟，让他有些不忍打扰。

        可想到她的身体，还是把她推醒：“起来吃点东西。”

        帝祈胤扶着她靠在床头：“感觉如何？”

        萧仙仙眼睛清明了许多：“好多了，御医的医术果然高明。”

        “嗯。”帝祈胤垂眸，他本就吩咐御医先正常开药，把温度降低些，别烧这么高，然后再慢慢拖延痊愈的时间。

        “来，吃点东西。”

        “谢皇上。”萧仙仙不知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里，也猜不透帝祈胤此时的温柔。

        吃完饭，帝祈胤亲自端了漱口的盐水及用具，让她漱过口。又洗了一块柔软的绢布，轻轻帮她擦脸。

        萧仙仙伸手去拿：“皇上，民女自己来。”

        帝祈胤的手顿了顿，将绢布给她：“朕许你以我自称。”

        “是。”萧仙仙垂了眼，她也觉得民女很拗口。

        帝祈胤的声音略淡了些，不像之前那么温柔：“快点好起来，朕还等着你端茶倒水、研墨服侍。”

        “是。”原来是怕她烧傻了，不能折磨她解气。

        自古皇帝最是薄情，怎么会有温柔这种东西，果然刚刚的温柔只是假象。她病稍好些，他就没了耐心，露出本来面目。

        “皇上，我去宫女那里睡？”

        帝祈胤夺过绢布，扔入盆中：“不必，先在这睡，睡的地方等你病好了再说。”

        萧仙仙垂着眼：“可我怕把病气传染给皇上……”

        “朕乃天子，岂是你随便就能传染的。睡觉！”

        语气虽冷淡些，手中的动作却很温柔，扶着她躺下：“快睡！”

        睡梦中，萧仙仙感觉有一双手似乎贴到她的额头，帮她揉着太阳穴，极为舒服。可她的眼睛太沉重，沉重地睁不开，可能是在做梦吧？

        帝祈胤将她往里抱了抱，洗漱后躺到她外侧。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不肯乖乖听话……

        *

        次日，萧仙仙被热醒时，内殿只有她一个人。

        她烧退了许多，盖着被子只觉得很热，三两脚便蹬掉，坐了起来。

        头还是有点轻微的头疼，偶尔咳嗽几声，但已经不晕了。

        似乎听到殿内有动静，小路子走进来：“娘娘可是饿了？”

        “皇上呢？”

        “皇上在早朝。”

        萧仙仙点点头，是了，这个时辰应该在上朝：“怎么喊我娘娘，被皇上听到，看不打你板子？”

        小路子笑道：“现在皇上听不到，娘娘在奴才心里，永远是娘娘。”

        萧仙仙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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