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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入赘


“救……救命!”

        窗外的小湖中传来谢向菱惊恐的尖叫声。

        慕祐易的手掌藏在袖中捏了捏,嘴角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地翘了翘。

        “救命,我……救我!”

        谢向菱在冰冷的湖水里扑腾着,挣扎着,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被湖水这么一泡,已是惨不忍睹,胭脂与香粉混成了一团。

        肖天懒懒地倚在窗户边,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热闹,笑得唇角又露出了单边的笑涡。

        郑姑娘从窗口看了看在水里扑腾的谢向菱,心里还记着家里的叮嘱,连忙对慕祐易道:“四公子……”

        照理说,慕祐易和谢向菱是未婚夫妻,他去救她的话,哪怕是有些肌肤之亲,那也不妨事。

        慕祐易无奈又无辜地叹了口气:“本……我不会泅水!”

        四皇子就在这里,哪怕这周围有会水的小厮、护卫或者其他公子哥顾忌到他也都不敢跳水去救人。

        慕祐易转头看那青衣侍女问道:“这里可有会水的妇人?”

        “有有有!”那青衣侍女花容失色地连连应声,步履匆匆地往后院方向跑去找人帮忙,嘴里嚷着,“有人落水了,快去找人下水救人……”

        谢向菱的丫鬟连忙也跟着青衣侍女跑了出去,步履凌乱而焦急。

        与此同时,湖那边的呼救声更凄厉了,更尖锐了!

        “救命……救命!”

        谢向菱在水里扑腾得更厉害了,秋日的湖水冷得好似寒冬般刺骨,她身上的几层衣裙早就被水彻底浸透了,衣裳沉甸甸地,就像是在身上绑了一块巨石似的,不断地把她往下拽。

        她能做的就是更加奋力地用双手双脚在水中扑腾,腥臭的湖水疯狂地灌进她的嘴中,让她又咳又呛,挣扎间,发髻凌乱地散了下来,披散如女鬼,狼狈得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不止一楼大堂的茶客们在围观,连楼上二楼的茶客们也在透过窗户望着她这边,一个个指指点点。

        很快,露华阁的侍女终于带着几个婆子来了,其中一个婆子飞身一跃,跳入水中,又是“扑通”地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那个下水的婆子三两下地游到了谢向菱的身旁,从她腋下捞住她,拖着她往湖边游去,湖岸边,另外两个婆子急忙接应,手脚利索地把浑身湿漉漉的谢向菱从湖水里拉了上来。

        “救上来了,救上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茶楼一楼和二楼围观的人骚动了起来,目光都还在看着谢向菱。

        “咳咳咳……”

        谢向菱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疯狂地咳着水,仿佛把肺都要咳出来似的。

        “滴答,滴答……”

        她散乱湿透的青丝胡乱地披散在身上,发丝和衣裳不断地往下滴着水。

        她的衣裙湿哒哒地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曲线毕露,中衣的领口敞开,锁骨和香肩微露,狼狈之中又不失香艳。

        秋风一吹,谢向菱只觉得浑身冷得刺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姑娘。”谢向菱的丫鬟连忙用斗篷把主子湿哒哒的身躯包裹起来,也挡住了外人带着审视与嘲讽的目光。

        这在场的茶客中有男有女,方才无论是该不该他们看到的也都看到了,众人皆是神色复杂。

        谢向菱简直被人看光了,这要是她没有婚约在身,以后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问题是……

        不少人都暗暗地打量着慕祐易,想看看他会什么反应。

        毕竟谢向菱可是皇后定给他的未来四皇子妃啊!

        涵星悄悄地拉了拉端木绯的袖子,给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怎么样,幸亏自己把她拉来露华阁吧,否则这么一场热闹岂不是就错过了?!

        端木绯深以为然,之前封炎离开时的惆怅也被冲散了些许,两个人都对着肖天眨了下眼,意思是,干得好!

        表姐妹俩此刻看肖天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谢向菱终于缓过劲来,拢着身上的斗篷,昂首看向了端木绯几人的方向,指着肖天叫嚣地怒道:“你……你这个……快,快把他给我……给我抓起来!处以极刑!”她的声音嘶哑,而又颤抖,几乎语不成句。

        在涵星听来,这点威胁根本就毫无威慑力,在一旁说风凉话:“谢六姑娘,你这是还想去水里泡泡吗?”没本事还敢威胁人,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端木绯在一旁心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以肖天的身手,谢向菱带来的人手还想拿下他,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谢向菱双眸几乎瞪到了极致,死死地瞪着就站在肖天和涵星之间的端木绯,她的喉头刚才被湖水灌过,就像是火烧般难受。

        自打她回京后,本该春风得意,却一次又一次地在端木绯的手上吃亏,端木绯就像是她的克星一样,克着她。

        她是堂堂承恩公府的嫡女,不仅是未来的四皇子妃,更是未来的皇后,莫不是现在谁都能欺负她不成!!

        谢向菱咬着后槽牙,眸子里迸射出阴郁的冷芒,不禁想起前天大伯父承恩公找她谈的那番话,那时,她才知道原来端木绯真正的靠山不是端木贵妃,而是岑隐。

        呵,岑隐,也不过是一个阉人罢了,仗着一时大权在握,又能风光几日呢!

        他们承恩公府可不是好欺负的。

        今日人证物证俱在,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报官!”谢向菱扯着嗓门叫了起来,“我要报官!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肖天嘴角的笑意一僵,飞快地朝笑盈盈的端木绯和涵星看了一眼,眼角抽了抽。

        周围的其他人本以为热闹散场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本来打算离开的人也都不走了,一个个等看下半场。

        这时,谢家随行的一些下人也闻声朝湖这边跑了过来。

        谢向菱扯着沙哑的嗓子,对着府中的下人们和露华阁的人吩咐道:“快,你们快给我去报官!”

        “还有……不许让他离开!”谢向菱抬手指着大堂里的肖天道,“他要是敢逃,你们就打断他的腿!”

        露华阁的下人们也为难极了,既不敢得罪端木绯,也不敢得罪承恩公府和四皇子,只能暗自庆幸谢向菱是要拦着那个少年。

        他们可不敢拦四公主和端木四姑娘。

        更有人看了一眼四皇子,见他没有阻拦,承恩公府的下人匆匆跑了出去。

        肖天双手抱胸地倚靠在窗边,喃喃自语着:“哼,别人不许我走,我就不走,我是不是太没面子了点?”他要不要走呢?但现下要是走了,他就变成“逃犯”了,可就得尽快离开京城才行……

        肖天眯了眯眼。

        涵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与端木绯咬耳朵:“绯表妹,我们算不算同谋?”

        “算。”端木绯点了点头,也凑过去与她咬耳朵。

        她们俩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其实周围的好几个人都听到了,肖天当然也听到了。

        看着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原本还有几分犹豫的肖天倒是有了决定。唔,先不走了,他要是丢下这两个冤大头走了,好像似乎仿佛也太没义气了点……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肖天懒懒地又歪回了椅子上,该吃吃,该喝喝。他点了的茶点可不能都浪费了,都是花了银子的!

        京兆府距离中盛街不算远,一炷香多功夫后,露华阁的大门外就传来一阵骚动声,夹杂着激动的喊声与步履声。

        京兆尹万贵冉带着几个衙差欲哭无泪地来了。

        在来的路上,万贵冉已经大致听去报案的人说了事发的经过,头也大了。

        哎,这京兆尹简直是天底下最糟糕的差事了。

        他觉得这两年自己至少老了五六岁,连头也秃了不少,他还宁可自降一级呢!

        对上大堂里的几张熟面孔,万贵冉连忙先整了整衣襟,才过去给几位贵人行了礼。这还没开始办正事,他颈后背后都汗湿了一片。

        大堂里的那些茶客们也都没有离开,一个个神色微妙,生怕得罪人,所以也不敢喧哗,只是默默饮茶,屋子里出奇得安静。

        谢向菱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但是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脸色苍白,看着狼狈不堪。

        “万大人!”谢向菱迫不急待地就抬手指着肖天怒道,“你快把他抓起来,方才就是他把我推下湖的!”

        肖天还没说话,端木绯已经开口纠正道:“不对,是我们推的。”她从自己到涵星再到肖天指了半圈,意思是他们三个人是一伙的。

        端木绯笑眯眯地昂了昂下巴,无辜而俏皮地笑了,“那又怎么样?”

        万贵冉额角的冷汗涔涔地往下滴,他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把这件事蒙混过去,现在端木四姑娘说得这么直白,让他简直就没法继续往下接啊……

        这事可不好办啊。

        “……”万贵冉一会儿看看端木绯,一会儿又瞟瞟另一边的四皇子,头一阵阵的抽痛。

        如果只是一个谢向菱,他当然不需要为难,偏偏四皇子也在这里。

        谢向菱如何看不出万贵冉的迟疑,心口怒火蹭地往脑门上涌,双目圆睁,威胁道:“我……我要去找姑母告状,夺了你的乌纱帽!”

        周围的其他人也都在观望着,想看看京兆尹到底会站在谁那边,大堂里一片沉寂。

        “……”万贵冉看着谢向菱嘴角抽了抽,心道:他这乌纱帽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便是皇后也无能为力,毕竟后宫不可干政。

        万贵冉心思飞转,反复衡量了一番利弊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毅然道:“谢六姑娘,本官看了看,这里地滑,也难怪姑娘会掉下了湖。”

        万贵冉直接厚着脸皮睁眼说瞎话,又好意地劝道:“谢六姑娘,你还是赶紧请个大夫,免得得了风寒。”

        万贵冉的态度很明显了,众人暗暗地交换着眼神,多数人只觉得果然。

        唯有肖天略显意外地挑了挑眉,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呦,首辅家的姑娘这么好用啊!

        “万大人!”谢向菱的声音气得拔高了好几度,“你……你竟敢指鹿为马!”

        反正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万贵冉也就豁出去了,硬着头皮又道:“谢六姑娘,你这是报假案,报假案按律是要杖责二十的。”

        一个区区的京兆尹也敢威胁她?!谢向菱气得眼睛都红了。现在连一个区区的京兆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万贵……”

        她咬牙切齿地吼道,然而,话还说完,就被一个温和清朗的男音打断了:“哎,表妹,确实是你不小心,才会失足落水。”

        慕祐易往前一步,走到了谢向菱身旁,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什么?!谢向菱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慕祐易,仿佛被他当众打了一巴掌般。

        他……他说得是什么话!他竟然就这么坐视外人这般欺辱她?!

        轰!

        怒火烧得她理智全无,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你还是不是男人,竟让人这样欺负我!”谢向菱激动地瞪着慕祐景,脱口斥道,“姑母和我们谢家帮了你这么多,我们简直就是瞎了眼!”

        谢向菱气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双目赤红。

        皇帝膝下那么多皇子,四皇子又算什么,无论出身、读书、武艺还是君子六艺,在一众皇子中,都是泯然众人,并不出挑,若非是四皇子被包养在皇后膝下,还勉强有个嫡子的名分,又有哪个大臣会高看他一眼!!

        大堂里,瞬间更静了,一片静默,空气凝固如冰。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谢向菱会当众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再怎么说,四皇子都是堂堂皇子。

        无论是皇家,还是普通百姓,为妻者都必须遵从三从四德,方为贤妻良母。

        谢向菱这番话不但不给四皇子颜面,更是把四皇子的尊严踩在脚下。

        此时,在场的某些人几乎都后悔自己没早点走人了。

        可想而知,四皇子此刻肯定是觉得颜面丢尽。

        众人多是默默垂首,移开了视线,巴不得四皇子把他们统统都给忘了。

        慕祐易的面色微微一凝,额角的青筋弹跳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温文尔雅。

        他的表情失控其实就在短短一息之间而已,端木绯恰好注意到了,挑了挑柳眉,悄悄地拉了拉涵星的袖子,示意她去看慕祐易。

        “……”涵星一头雾水地看了看端木绯。

        谢向菱此刻心头的一团怒火几乎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也不知道是气端木绯多,还是万贵冉多,亦或是四皇子更多一点。

        “……”她还想说什么,最后化为了一声冷哼,湿着头发,裹着斗篷,一甩袖走了。

        “姑娘!”谢向菱的丫鬟以及谢家其他的下人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郑姑娘心里更为难了,之前是怕得罪端木绯,而这一次却是怕她追上去会得罪了四皇子。毕竟,对于她这个未来的四皇子侧妃而言,若是还没过门,就惹了四皇子的厌,等过门后,还有什么指望?!

        不止是郑姑娘,今日随行的其他姑娘们也全都没有追上去,好像影子般默默地站在后方。

        大堂里的众人都看着谢向菱离开的背影,大部分人都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露华阁的人,这出戏总算是唱完了。

        万贵冉咬牙豁出去后,反而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在心里对自己暗道,反正他就一心向着端木四姑娘就对了!得罪了谁,那也不能得罪岑督主不是?!

        “端木四姑娘。”万贵冉客客气气地对着端木绯拱了拱手,“要是姑娘没别的事吩咐,那下官就走了。”

        端木绯才说了句“慢走”后,就听涵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朗声道:“万贵冉,你就这么走了?!谢六报假案,你们京兆府总该管管吧?”

        “……”万贵冉几乎是想给这小祖宗跪了,呵呵傻笑,只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万贵冉对着班头使了一个眼色,带着衙差们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从他出现到他离开,一共也不过两盏茶功夫而已。

        这件事处理得快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大堂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下,肖天也不急着走人了,闲闲地歪在椅子上,摸着下巴,心道:原来仗势欺人是这种感觉啊!真是棒棒的!

        慕祐易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好一会儿,转身朝涵星与端木绯看了过来,含笑道:“四姐,端木四姑娘,今天真是失礼了。我先告辞了。”

        他对着两人拱了拱手,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他带来的那些公子姑娘自然也都离开了,一个个好像是哑巴似的,没了声音。

        从头到尾,慕祐易都是这副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错处的仪态。

        肖天似笑非笑地望着慕祐易挺拔如松柏的背影,绕有兴致地点评道:“虽然是一个爹生的,你们姐弟俩可真是天差地别。”

        肖天从小察言观色长大的,方才慕祐易那几次细微的神色变化,别人没注意,他却是看了个分明。

        想想慕祐易,再看看端木绯身旁的那个“直肠子”傻表姐,肖天心里颇有几分唏嘘。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户人家养出性子这般天差地别的姐弟。

        说话间,大堂中的一些茶客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始离开了,周围渐渐地空旷了不少。

        涵星随口道:“这有什么稀奇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绯表妹和她姐姐的性子也不一样。”

        “这倒也是。”肖天点了点头,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端木纭那张明艳爽利的面庞,这两姐妹确实大不相同!

        端木绯听着涵星随口说着什么龙生九子,来回看着涵星和肖天,弯唇挑了挑眉,差点没笑出声来。话说,肖天知道不知道涵星说的“龙”是真龙天子吗?

        三人都在想别的事,因此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弟弟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肖天忽然莫名其妙地对着涵星说了这么一句。

        涵星一向好奇心重,想也不想地顺着他的话问:“很像吗?”

        “像。”肖天重重地点头,娓娓道来。

        他老家在晋州一个乡镇,那里有一户姓刘的乡绅,因为膝下无子,就招了个姓王的上门女婿。

        那王公子的家境也不差,也是一个乡绅富户人家的儿子,还是个十五岁的童生,相貌俊秀,气质儒雅,只是王家兄弟多,他又是一个庶出的,才会由父亲和嫡母做主给人做了上门女婿。

        自王公子入赘到刘家后,刘家从上到下,从刘老爷、刘夫人、刘姑娘甚至到刘姑娘的乳母都对那王公子趾高气扬,一副“要不是他们刘家,王公子就得去要饭”的架式

        听说,那位刘姑娘对王公子是非打即骂,说他这辈子最多一个童生,没出息。刘姑娘一个不高兴,就是一巴掌往他脸上扇,夫妻俩成亲三年,刘姑娘都没怀上孩子,刘家就到处跟人说王公子有“问题”,要休夫。

        “后来……”肖天说到这里,故意卖关子地停下了。

        肖天的声音明快,吐字清晰,抑扬顿挫,说起故事来虽然不如那些说书人,那也是绘声绘色。

        这大堂中,还有七八个茶客坐着没走,一个个也都好奇地也竖起耳朵听,聚精会神。

        “太过分了!那后来呢?”涵星最喜欢听故事了,听得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肖天的眸子滴溜溜地一转,慢吞吞地喝着了两口茶水,确定这大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这次才故意压低把声音压低了一分,用一种阴恻恻的音调说道:

        “有一天早上,刘家的下人醒来后,发现刘老爷、刘夫人和刘姑娘三人全被人杀了,每个人都被身上都被捅了数十刀,那刘姑娘的脸都被划花了,死状惨不忍睹。”

        “也没等刘家的下人去报案,凶手就自己去向官府自首了……”

        肖天点到为止地不再往下说,可是即便他没有点名,涵星、端木绯乃至这大堂中的其他茶客都可以猜出谁是凶手。

        “……”涵星听得是脖颈后的汗毛也竖了起来,嘴角抽了一下,转头去看端木绯,小嘴微噘,似乎在说,绯表妹,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玩!

        端木绯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小脸,想的是肖天在故事开头说得那句话——

        “我觉得你四弟与那位王公子很‘像’。”肖天还是笑眯眯的,一边唇角的笑涡更深了,再次强调了一遍。

        肖天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的那些茶客也听到了这句话。回想刚刚的一幕,他们的神情怪异,或是若有所思地挑眉,或是皱了皱眉头,或是审视地看着涵星与肖天,或是干脆就结账离开了……

        即便是在故事的开头,涵星以为肖天说得“很像”是外貌,听到这里,她再没心没肺,也明白了他说得“很像”指的是另一个意思了。

        “……”涵星抿了抿樱唇,乌眸幽深。

        皇宫中这么多公主皇子,虽然有着兄弟姐妹的名分,但实际上他们之中很多人除了逢年过节以及去帝后那里请安的时候,根本连句话都说不上,比如她,也就是与大皇兄、大皇姐比较亲近而已。

        对于四皇子,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字:不熟。

        虽然不熟,但是涵星也知道皇后对一出生就没了生母的四皇子一向不错,虽然比不上对舞阳这个亲女,但终归是养在她膝下十几年的孩子,也有几分慈母情。

        但是如今啊,自从父皇病重后,承恩公府倒是架子越来越大,越来越飘了,仗着是皇后的母家,还真以为这大盛江山有他们谢家的一半功劳呢!

        不过……

        涵星忍不住在脑海中搜索记忆中的慕祐易。

        记忆中,她这个四皇弟平日里寡言少语,笑容温和,说话总是不疾不徐,不急不躁,性子近乎有些软弱,怎么说呢,除了微笑和隐忍,她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印象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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