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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吸血鬼前女友(11)


礼拜天的上午,  威斯敏特斯大教堂迎来了热情的教徒。

        泰晤士河笼罩在朦胧的微光中,  繁忙的商船有条不紊进出着,  如梳子的银齿在航道上划过,  遗下一道道黄金的涟漪。而在岸边,  草甸茂密,  树林葱绿,主人家在放养着马群、牛群。

        脸上长满络腮的流浪画家在桥上作画,他原本专心致志为美貌的女雇主画像,偶然间余光瞥见上桥的行人。

        对方撑着一把黑伞,与街上流行的蓬松妩媚的卷发不同,  她的黑发是利落的长度,  铅灰色修身裁剪的小外套,戴着一对蕾丝的雪白手套,笔直的长腿套进了羊皮马靴,  女性的柔美之外更添英气。

        琳琅推了安德利亚公主的舞会邀约,  准时到了国家剧院的门口。

        工作人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客气请她去了排练的场地。

        剧场的观众席呈现扇形的弧度,  周围漆黑,  只有舞台上打着一束显眼的亮光,  换上了戏服的演员各自入戏。

        琳琅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坐到了最佳位置,  她的旁边是清场的状态,  而在最前面有好几个贵族打扮的少女时不时转过头看她,  其中一个人瞧了她好几眼,  迷惑了半天,  突然激动了起来。

        “我的上帝!是莉莉丝小姐——”

        说着就想要冲过来,差点没被厚重的裙摆绊倒。

        工作人员赶紧扶住了她,并且小声提醒舞台正在排演。

        少女只好遗憾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琳琅看得莞尔,一根手指竖着放在唇边,示意她专心看演出。

        对方回她一个羞涩的红苹果笑容,羞答答点了点头,之后的坐姿乖巧得不得了。

        换好戏装的诺菲勒准备着下一场的排练,随后听到工作人员提醒他的贵客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诺菲勒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出去找人。

        黑漆漆的观众席上,一个女人脱了猎鹿帽挥动了几下,血族的视力向来很好,他能清楚看到她嫣红的唇角勾起了漂亮的弧度,像是黑夜里的红色罂粟花,摇曳着窒息的香气。

        盛名在外的双子星突然出现在观众的席位边,猝不及防引发了一阵骚动。好在台上表演的演员并没有受到打扰,剧本整齐有序进行着。

        少女们对诺菲勒狂热着迷,眼里的爱慕如出一辙,胆大的甚至热辣辣注视着他。

        他熟视无睹,越过了示爱的贵族少女,走到了琳琅的身边。

        琳琅把帽子递给她。

        贴心的弟弟很自然接过了,放在自己的腿上,结果低头一看,发现帽子里面别出心裁装了一支深紫色的蓟花。

        “姐姐,这是……”

        “送你的。”琳琅一手慵懒撑在膝盖上,歪着头看他,玛瑙的耳坠吻着主人的脖颈,在黑暗中漾着柔艳的光,“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路过那一丛美丽蓟花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你,于是就折了一朵来。喜欢吗?”

        诺菲勒轻声回道,“只要是姐姐的,诺菲勒什么都喜欢。”

        琳琅噗嗤一笑,“你啊,要求还真低,什么都是只要是姐姐的,我都行。怎么啦,对姐姐就这么没信心,不敢提更高的要求了?”

        少年宝石绿的眼眸盯着她,犹如深邃的漩涡,“不是对姐姐没有信心,而是诺菲勒的要求,姐姐恐怕很难接受。既然会让姐姐为难,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贪心。”

        琳琅诧异看他,尔后手指弯曲,宠溺地刮了刮少年的鼻子。

        “因为你是姐姐最亲爱的弟弟——”

        “所以,贪心点也没关系哦。”

        诺菲勒没想到会得到这样超乎想象的答案,高兴得就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个劲儿追问,“真的吗?诺菲勒贪心起来就像永不满足的魔鬼,姐姐会喜欢这样的诺菲勒吗?”

        琳琅贯彻纵容无度的信条,眼里盛着笑意,“就算是魔鬼,也是姐姐最可爱的、头上长着两个弯弯犄角的小魔鬼。”

        少年的胸膛热切而骄傲鼓动着,他亮晶晶瞅着姐姐大人,不像是血腥残酷的吸血鬼,反而是完美演绎了怦然心动的初恋小男友。琳琅想到了家里那只胖乎乎的小黑猫,一时没忍住威严的长姐形象,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的发质柔软,手感凉丝丝的。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满脸抱歉,“对不起啊,忘记你要排练了,头发要重新弄吗?”

        诺菲勒傻傻摇头,“没关系,反正只是排练。”说着又把琳琅放下的手抬起来,盖到自己的脑袋瓜上,期待的小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又顺毛摸了几把,小家伙甜丝丝的,完全融化在她的怀里。

        前排的女观众们已经开始猜测两人的关系了,脑补了不下数十场包养与被包养的狗血情节。

        琳琅对这个并不在意,最坏的下场,不过是被路易斯那个老古板知道她又在勾搭俊俏小男孩,然后痛心疾首教训她一个下午。

        而诺菲勒更加不在乎了,演员只是随性而起的兴趣,退出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影响。相较而言,还是讨好姐姐比较重要。

        一开始琳琅还在认真听着,后来注意力渐渐转移到舞台上,男扮女装饰演薇奥拉的茨密希正在跟一个装束华贵的伯爵小姐搭戏。

        他是一个求婚侍者,代替自己主人争取得到伯爵小姐的回应。

        而小姐态度很坚决“你的主人知道我的意思,我不能爱他;虽然我想他品格很高,知道他很尊贵,很有身份,年轻而纯洁,有很好的名声,慷慨,博学,勇敢,长得又体面;可是我总不能爱他,他老早就已经得到我的回音了。”

        “要是我也像我主人一样热情地爱着您,也是这样的受苦,这样了无生趣地把生命拖延,我不会懂得您的拒绝是什么意思。”

        少年仆人的眼眸如一块绿汪汪的美玉,清澈干净。小姐的扮演者在他的注视之下微微红了脸,勉强在这张精致雕琢的容貌之前稳住心神,“啊,你预备怎样呢?”

        心慌意乱的伯爵小姐没有发现,与她对戏的少年稍稍别过头,余光定格在观众席座上的某处。

        少年柔嫩如花的嘴唇淌着爱神的琴音,对着心上人演奏着——

        我要在您的门前用柳枝筑成一所小屋,不时到府中访谒我的灵魂;我要吟咏着被冷淡的忠诚的爱情的篇什,不顾夜多么深我要把它们高声歌唱,我要向着回声的山崖呼喊您的名字,使饶舌的风都叫着“奥丽维娅”。

        “啊!您在天地之间将要得不到安静,除非您怜悯了我!”

        少年的音色清醇甘冽,优雅的身段配上罗曼蒂克的台词,如同维纳斯精心准备的爱情盛宴,令人迷失在香气馥郁的玫瑰园里。

        台下尽是女客们痴迷与追逐的目光。

        诺菲勒见琳琅看得专注,慢慢垂下了眼帘,紫色的蓟花在指尖上旋转着。

        “西巴斯辛,下一场该您上了。”

        工作人员小跑过来通知诺菲勒。

        琳琅又问能不能去后台参观一下,理由很充分,“我想看看小宝贝儿工作的环境是怎样的。”

        诺菲勒于是拜托了工作人员。

        而在后台,有即将上场和演完卸妆的两拨人,在一片焦灼的叫喊与催促声中,场面显得无比忙乱。

        工作人员得了吩咐,怕贵客磕着碰着,领着她到了双胞胎共用的化妆间,这是他们独有的空间,相较于其他人,这里宽敞而明亮。

        还没给琳琅介绍,工作人员又被叫出去了,琳琅在他歉意的眼神下露出了招牌的温和笑容,“没关系,您先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尽管见过了剧院里无数的绝世美人,仍旧没躲过琳琅这个老妖精的放电,红着一张脸,僵硬转身,结果咣的一声撞铁门上了。

        琳琅忍不住笑了,把小伙子吓得落荒而逃。

        “姐姐。”

        门外传来少年的嗓音。

        琳琅抬头一看,对方整个身体慵懒挂在了门框边,在灯光下裁剪出美丽细长的影子,额头没有一丝的汗迹,显得清爽干净。

        “哥哥让你来的?”他斜着眼。

        琳琅嗯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们是怎样的工作状态,姐姐没演过戏,也不懂这一行的规矩。”高级表演睁着眼说瞎话,“虽然不太懂,不过希希你刚才在台上表现得很好,很有感染力,姐姐要是奥丽维娅,也逃不开你的迷人魅力。”

        “哦?”

        少年眼珠一转,闪过狡黠的笑意,假装一副苦恼的样子,在琳琅的追问之下,纠结了好久才说,“不瞒姐姐,我上台之后,总觉得自己演得不够好,进不到状态里。姐姐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恋爱的经验,所以有时候演不出那种感动的深情。而且在这部戏剧里面,我担当的还是女主角之一,对女性的细腻情感揣摩就更加不足了。”

        琳琅报以忧虑的表情,十分配合他的演出,“那怎么办呢?要不你再去找伯爵小姐对一下戏?”

        茨密希摇头,“她不行。她长得太没有攻击性了。”

        琳琅“……”

        感情弟弟你喜欢的是有攻击性的野兽么?

        小恶魔把目光牢牢锁定在她的身上,牵起了嘴角,“我看姐姐美丽迷人,也是不少男人的梦中情人,人选合适,就看姐姐肯不肯陪希希练习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拒绝么?

        于是琳琅点了点头,“可以。剧本呢?”

        茨密希指定了一幕,奥丽维娅已经为女扮男装的薇奥拉深深着迷,她三番四次表明她的爱意,无奈对方始终回避。

        她懊恼地说,“我对一颗石子的心太多费唇舌了,鲁莽地把我的名誉下了赌注。我心里有些埋怨自己的错;可是那是个极其倔强的错,埋怨只能招它一阵讪笑。”

        “我主人的悲哀也正和您这种痴情的样子相同。”茨密希说。

        “拿着,为我的缘故把这玩意儿戴在你身上吧,那上面有我的小像。不要拒绝它,它不会多话讨你厌烦的。请你明天再过来。你无论向我要什么,只要于我的名誉没有妨碍,我都可以给你。”

        “我向您要的,只是请您把真心的爱给我的主人。”

        他彬彬有礼地陈述着,演绎了不同于台上的冷酷。

        “那我已经给了你了,怎么还能凭着我的名誉再给他呢?”琳琅的表情随之改变,黑眸里泛起粼粼的水光,美丽的伯爵小姐正在为爱情烦恼,她纤薄的身影看起来如此的惹人心疼。

        好像被心上人那狠心的话语伤到,伯爵小姐往后退了一步,手心不经意撞到了尖锐的桌角,惊得她痛呼一声。

        茨密希皱着眉,抬腿迈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上面果然有红印子。与他苍白到毫无血色的皮肤相比,茨密希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得天独厚,初雪般的肌肤干净无瑕,一点儿的瑕疵都像是亵渎。

        他缓和了脸色,语气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温柔,“还疼吗?”

        久久没听到回应,茨密希疑惑抬眼,小姐双颊通红,秀色可餐。

        这波犯规操作瞬连狡猾的弟弟也给弄懵了。

        她的眼波是温软的,嘴唇比鲜嫩的樱桃还要可口,与平日里的冶艳慵倦的样子截然不同,要不是亲眼所见,茨密希都怀疑她是被魔鬼掉包了。

        纯洁的天使与邪恶的女巫,怎么可能共同存在?

        伯爵小姐羞怯地说,“薇奥拉,你并不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我的,对么?”

        原来是在演戏。

        茨密希冷笑,他一只手还捏着她的手腕,见此瞬间收紧,直视着她那因为疼痛拧起的秀眉,“何以见得?”

        灯光是较为柔和的色调,她唇色却艳丽夺目,“因为,因为你很在意我呀。”她似乎不太能忍受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稍感不适偏了偏头,“你看,我一受伤,你就紧张了,如果你不在乎,肯定连看也不看我。”

        “那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修养。”

        他嘴里这样说着,然而身体大幅度往前倾着,透露出危险的讯息。琳琅不得不再度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迫坐到了木桌上,腰后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而背脊抵上了那扇华丽的古董雕花墙面镜。

        “薇奥拉,这就是你所说的男人的修养?”她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双手无助撑在桌子上,试图抓住些什么来抵抗他。

        就像是一头被野狼逼到悬崖的幼鹿。

        “男人的修养也很分多种,有真心的,有表面的。而我,恰恰是后者的。奥丽维娅小姐,你既然青睐于我,为何我主动了,你反而避之不及呢?”他指尖挑起了女方一缕墨发,在鼻间轻嗅。

        “不是这样的。”她小声辩驳,“第一次见面,你是用高雅的仪态、美妙的言辞、有趣的灵魂打动了我。”

        “如果您真的是这么想的,那您实在是太虚伪了。你迷恋绅士的风度,却可以忽略男性本能的欲望。你觉得欲望是丑陋的吗?如果爱情无法被索取,被侵占,那不如去侍奉上帝!”

        “我并未如此认为……”

        她似乎有些不安,紧张地想要解释。

        而掌控了上风的玩家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将她双手反剪身后,咬上了伯爵小姐柔软的唇瓣,吞下了反抗者所有的挣扎与呜咽。

        “嘭——”

        天鹅造型的香水瓶打翻在地上,浓烈的气味充斥着周围。

        上回在顶楼,他只是浅浅掠过了唇角,这次却像个海盗,直接破门而入,明晃晃进行侵犯活动。

        从青涩的噬咬到成熟的拥吻,男人掠夺天赋与生俱来。

        原本以为,昨晚的进食已经是他这几百年以来的满足极限,而他的底线在此时此刻再一次被突破。

        开胃的小菜跟真正的豪华晚宴是不能比的。

        哪怕没有闻到一丝的血腥味,茨密希清楚意识到,他冷淡的欲望苏醒了,以一种可怕的速度焚烧着。

        他不再餍足于亲吻,渴望更多。

        仿佛无师自通的,少年细长的手指又从背脊滑落,盘绕在她的腰间,缓慢地抽出了嵌在长裤里的衬衣摆子,大胆试探着禁区的边缘。

        唇角冷不防被狠狠咬了一口气。

        他动作一顿,睁着湿漉漉的、意乱情迷的双眼看她。

        “薇奥拉,是我错估你了,你轻浮浪荡,绝不是良人!我要把我的真心收回来——”

        茨密希听她一本正经篡改台词,有些想笑。

        女人的颊边沾染了酒红,眼尾盈着一汪细密的春水。

        “已经来不及了。”

        他另一只手撑在明亮的镜子上,半边轮廓与阴影为伍,翡翠的眸子如同深夜幽灵,“潘多拉的魔盒早被打开,是你亲手放走了魔鬼。地狱的大门敞开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做魔鬼的新娘?嗯……姐姐。”

        琳琅歪了歪头,躲开了他的亲吻,宣告着戏剧的落幕。

        “好了,对戏到此为止。”

        她使个眼神,示意他从身上起开,一秒演绎翻脸无情的典型范例。

        而少年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人。

        她的唇红全被吃进肚子里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多次反复的吮吻,嘴唇反而显得更加鲜红欲滴,开合的时候特别诱人。

        “哥哥也会这样亲你吗?”

        他突然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

        琳琅心想,这可是一道送命题啊。

        答好有生命危险。

        答不好就生存毁灭。

        不过她偏偏就是不怕死的,点了点头,在少年阴沉的脸色中煞有其事解释细节,“你哥他呀,技巧比你好多了,很温柔,不会弄疼人。”

        “哪里像你这样,上来就生啃的。”她又嫌弃补了一刀弟弟。

        “还有呢?”

        弟弟笑容格外灿烂,明媚得没有一丝阴霾。

        “还有啊……”

        她忽然一笑,铅灰色的西装外套褪到了手臂处,扣得细密整齐的纽扣也扯开了几粒,凌乱的,眉梢眼角蔓延着艳靡之色。她仰着头倚着冰凉的镜子,上头隐隐约约残留着挣扎的指纹,与她颈上鲜艳的吻痕相互衬应,有一种异常的颓靡美艳。

        “比起温柔没有主见的安琪儿,姐姐还是更喜欢会咬会耍心机的小恶魔。”

        回应她的是更加热情拥吻。

        琳琅推了好几次,都没推开,可怜的镜子被压得咯吱响,她的腰骨同样被折得摇摇晃晃的。

        “吱呀——”

        门被推开了。

        “怎么了?诺菲勒?”

        琳琅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神情闲适,而弟弟重新换了戏服出来。

        “该茨密希上场了,对手戏。”哥哥扫了一眼琳琅,缓缓地说。

        “那就走吧。”弟弟漫不经心整理着袖口。

        等兄弟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琳琅才慢条斯理将手探进衬衣,将滑落的肩带重新拨了回来。

        华美敞亮的走廊里,两道同样等长的身影映在了墙壁上,在烛光下隐隐绰绰,阴森鬼魅。

        “弟弟,你还记得爱丽娜吗?”

        哥哥收敛了唇边的笑容,显出了某种危险的棱角。

        “唔,一个很开朗的平民女孩,好像咱们以前都挺喜欢她的。”他随口就说。

        诺菲勒淡淡地说,“那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放弃了她?因为我们共同发誓过,以后绝对不会喜欢同一个女孩,免得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

        “是这样的,没错。”

        “那哥哥为什么会觉得,有家伙不遵守规则呢?”

        “因为——”

        弟弟露出了可爱的尖牙。

        “只有你才会相信这些愚蠢的鬼话啊……哥哥,你太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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