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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治脚伤邱阳硬撩女医师 拥钱财湘云软卧梦寝床


清晨5:50,当东方的太阳刚刚探出脑袋,邱牧阳便接到韩若冰的电话。

  “三,还不起?送江小爱。”

  “让她自己走吧。”

  “什么?”

  不一会,邱牧阳的卧室门被打开,韩若冰冲了进来伸手就要拉被子,邱牧阳连忙揪了:“不能做舔狗,让她自己走。”

  “三,你丫这是几个意思?让我送?”

  “也成,反正我不送。”

  “你……”

  邱牧阳说:“不让她坐大巴就不错了,最多给她要个出租车。”

  韩若冰说:“你真行,人家来看你,你就这态度。”

  邱牧阳说:“这种态度,她如果还来,说明大势已成,拿捏到位。”

  韩若冰说:“人家要是不来呢?”

  邱牧阳说:“顺其自然,以后再找机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韩若冰抖抖腕子说:“我看你豆腐没少吃,就是不敢真枪实弹大胆干。”

  邱牧阳说:“我看你还是继续绕桩去吧,争取武功上超过我,至于泡妞这块,我看你比我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儿,跟你的哪有长远的,都是露水缘分,我的目的是长相厮守,这战略层次上看,你已输我一个档。”

  韩若冰一顿,说:“你戳到我的疼处了,叶子青、韩露汐的确都离开我了。”

  邱牧阳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原因,但从我的情况来说,对于顾影和江小爱必须采取两种策略,对于顾影必须瞬时激发她的情绪,因为她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情感,一旦释放,便会全心全意,一般会从一而终。至于江小爱,奔放热情,急攻可下,但热情也会迅速散尽。不能让她尝到甜头,必须一点一点引至瓮里,逃脱不得。就像吸引一直狐狸,喂她一大块肥肉,她瞬时满足就跑了,但一点一点的投食,每次投的还不一样,循序渐进,慢慢地,不知不觉间,她就会被你吸引到笼子里,是一个道理。”

  韩若冰开始愁眉不展,对邱牧阳的情感课淡而微厌,只是不想打消邱牧阳的意兴阑珊。

  邱牧阳接着说:“也就是说,谁的感情都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你需要慢慢付出,你一见倾心,就不遗余力,全抛一片心,恐怕适得其反,因为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往往不知道珍惜,会认为理所当然,你稍微冷漠也或敷衍一下,反而会吸引对方的付出,如此双向奔赴。”

  韩若冰说:“三啊,你这点心思用学习上,早他妈上京大学了!”

  邱牧阳说:“哥,麻烦你送一趟吧,你和小嫂子正好去延庆耍一天,给她购购物,享受一下富豪的生活,再说,你们和江小爱也熟悉,这个借口,她会觉得很合理,情理之中。”

  其实,邱牧阳哪有闲心考虑如此之多的所谓情感战略技法,着实是因为昨日的潭腿秀以失败告终,此刻右脚痛不堪忍。

  江小爱临走给他道别,他只是在被窝里欠了欠身子,一副平淡似水的样子。这使得她一脸怨忧转身离去。

  ……

  早餐后,邱牧阳终于坚持不住,用一种楚楚动人的表情给孟凡千说:“二哥,送我去医院!”

  可怜巴巴的样子立刻让孟凡千静观默察,看他肿成小笼包似的脚踝,瞬时柔情四起,一个公主抱便把他扔上了Q7。

  ……

  庆北县人民医院,原在县城北街,二层砖瓦房,自建国以来,服役至今,但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人们健康意识的觉醒,医疗行业也迎来了发展契机。锐意地改革使得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成了救饥扶贫,这“饥”便是常人向往美好生活的饥渴心情,这“贫”便是人人不可免俗的贪心不足。

  当治病救人成了一种经营手段,一切便显得历乱无章,唯利是图。

  “但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便只是一种传说。

  为促进庆北县医疗事业在新经济形势下的长足发展,庆北县委县政府早在三年前就敲定了于县开发区县人民医院新址,但由于县经济收入匮乏,建筑施工断断续续,直到去年庆北油田的发现,意外增加了县财政收入,才在短时间内注入新的工程建设资金,继而倍道而进、计日功成。

  2005年底由老城区迁址到县开发区新址,试运行两月后,于2006年2月6日正式开门营业。

  当邱牧阳以别具一格的单腿跳进入诊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别具特色的女医生。

  邱牧阳见那女医生,一头秀发盘在白帽中,露出洁白修长的颈项,转过脸时,却见一双凤目露在口罩外面,炯炯有神,明目善睐,便设想她有一副绝色好面容,又见她医护服整洁紧束,胸部挺拔,曲线优美,便不自觉的想入非非。移动时却发现左胸侧的胸牌,外科,何洁。

  何医生却不抬头:“坐,怎么了?”

  一句话,把邱牧阳从憧憬中拉回现实,他“别有用心”地说:“我为追一美女,撞树桩上了!”邱牧阳没敢说自己是耍酷失败的结果。

  “脱鞋上床!”那何洁医师冷冷地说道。

  “上床?哇塞,这是什么节奏?”邱牧阳心里想着,刚欲开口,却见何医生拉了蓝色遮帘,指着临时检查床:“躺上来!”

  邱牧阳看了眼孟凡千,孟凡千将他扶上去。

  “数十年未进医院,见识短浅了,见笑,见笑。”邱牧阳掩饰尴尬。

  “脱鞋,你不脱,怎么检查!”何医生有些许愠怒。

  邱牧阳又看了一眼孟凡千,孟凡千摇头。

  邱牧阳再看一眼孟凡千,孟凡千继续摇头。

  “你们俩哑剧呢?快脱,后面一堆人排队呢。”何医生丹凤眼盯着他俩,声音分贝提高,看来真想发火。

  “医生他脚臭,福蛋舔一次吐一次,他自己有手自己脱!”说完孟凡千便要开溜。

  “福蛋舔一次吐一次,还舔,只能说明我这脚的味道五味俱全,脍炙人口,不,脍炙狗口,回味无穷!”邱牧阳只得自己边脱别说。

  “噗嗤……是只狗?”何洁想到某个画面开始不能忍俊。

  “姐姐,你看你这盈盈一笑,就轻松地把近期如此紧张的医患关系给拯救了”邱牧阳虔诚地说。

  被说到命脉,何洁自知理亏,便收了态度,坐在  凳上认真给他检查。

  何洁一见那脚,心里却是一惊,脚外侧竟然全是老茧,五个脚趾前关节处,也是茧点棋布。

  “你这是?”何洁从医五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脚形,便有了祛除疑难杂症的迫切心理,开始不顾腥骚恶臭,仰观俯察,表情凝重,就像在把玩一个“蜘”足常乐的玉件。

  “疼不?”何洁以一种别样的指法按压轻抚,并察颜观色。

  “疼,但姐姐我开始喜欢你了!”

  “疼不?”

  “疼,但姐姐我真的开始喜欢你了!”

  “怎么个疼法?”

  “求之不得,痛入肺腑。”

  “你在撩我吗?我比你大这么多!”何洁边转身开诊断书缴费单,并未抬头。

  “姐姐,我撩得这么生硬吗?”见何洁依然没有抬头,便伸了脑袋盯着她写字:“大多少?我感觉姐姐也就比我大不到2岁,729天!”

  “嗯?”何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明显已经有掉入语言陷阱的趋势。

  “那一天,我做梦想娶媳妇,便问佛祖我的姻缘,佛祖说,你和她的缘分早已注定,但因她比你早受了相思之苦,你必须经受数倍于她的相思之苦才能与她在某一天相遇。一般怎么也要度过一到九个劫数,而一个劫数便是九九八十一天,我咬咬牙答应了,然后,在此后的日子里,我奋起直追,这个穷追不舍啊,慌不择路就撞树桩了,来这一见你我才明白,这就是命中注定,历经九个劫数,终于梦想成真,见到白衣天使了!”

  “这就是你脚伤的原因?”何洁将缴费单递给孟凡千:“去缴费!”

  “三,你可真有心情,都这样了,还撩呢?”孟凡千挑着大拇指摇头叹息着走了。

  邱牧阳说:“我受了729天罪,就不能和天使姐姐掏心掏肺说会儿心里话?你心胸咋这么狭隘呢?”

  何洁说:“好吧,尽管我不是特喜欢你这么油嘴滑舌的轻浮劲,但看在与有的男人不同,姑且……”

  邱牧阳忙问:“有何不同?”

  何洁说:“有的男的有贼心有贼胆,显得下流。有的有贼心没贼胆,看见漂亮的便眼神躲闪,又有不甘,偷偷看,过眼瘾。有的无贼心无贼胆就显得猥亵。”

  “那我呢?”

  “有贼心有贼胆,又有一副恬不知耻假装很痴情的样子。”何洁边说边给他抹药,隔着一次性手套他也感觉到她的大拇指自仆参、金门、京骨、束骨、足通谷一线按压外脚背,灼烧感随之而来,

  “啊~~姐姐,我已对你的天使般的美貌记忆深刻,大可不必,以此增强我记忆。”邱牧阳顿觉如万根钢针插入脚背,不由轻嘘起来。

  “忍着,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佛家秘药,云来神油,治跌打损伤,活血化瘀,开始会有些灼烧感,一般三天痊愈,如果3天后症状还没减轻,再拍个CT检查一下不迟。”何洁淡漠地看着他。

  邱牧阳说:“这就好了?能不能时间再长一些?我还没在这暧昧的气氛中待够呢!”

  何洁说:“那希望你常来看我,我是外科,小到鼻青脸肿大到手脚断折,只要你没被人揍死,尽管来找我。”

  邱牧阳穿袜蹬鞋:“唉,我只道风华绝代,聪慧如斯的天使姐姐会一片爱心,未曾想也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罢了,遇到敌手了,你这智慧突突突往外冒啊,句句不落下风,服了,天使姐姐!”

  那何洁虽一百个受用但还是轻然道:“你以为姐姐20岁小女孩啊,那么容易被撩!”

  “女侠,告辞了”邱牧阳拱了拱手,一瘸一拐地挪动,刚到诊室门口,又转身单腿跳回来。

  “不见天使芳容,死不瞑目!”目光真挚,竟无一丝邪念。

  何洁犹豫片刻,便摘了口罩,果然面色清丽,素雅可人:“满意了?”何洁抿嘴微笑。

  “嗯,姐姐,这是通行许可证”说着,邱牧阳趁其不备,抓了何洁的手,“啵”亲了一口!迅速跳向门口,边拉门边说:“我批准你进入我的梦境了,嘿嘿。”

  “流氓!”何洁一愣神,才缓过神来,拿签字笔去扔,却不想扔到了下一位进诊室就诊的病人,忙不迭地起身道歉。

  ……

  晚上,昊北楼。

  由延庆市返回的韩若冰似乎收获颇丰,竟然换了一身正装,却是别开生面,自有一种威肃气度。

  韩若冰说:“三,你的花花肠子该收一收了?”

  “二哥!”邱牧阳知道肯定是孟凡千给韩若冰说什么了,转头看向孟凡千。

  “没没没……没怎么说”孟凡千连忙解释。

  韩若冰说:“你知道那何洁是谁的人?是庆北县一个县级领导的情人!”

  邱牧阳说:“哦,谁的?何洁的确有些姿色,本该名花有主。”

  韩若冰说:“别问了,我能猜到,但不确定,再说,告诉你也没啥好处。”

  邱牧阳说:“行,你不说,我不问”

  韩若冰说:“嗯,不要随意招惹女人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因为她们是目光焦点,因此牵扯的人和事就多,你不知她背后有谁已占先,如果生了矛盾,与我们的区块不利,更别说此刻我们正进退维谷间。”

  邱牧阳说:“哥,这个我知道,所以我的原则从不招惹已婚女人,就是为这。我看何洁不像结婚的样子,也就是逗着玩,不会当真的,有江小爱就够了,也不愿意惹那么多事,麻烦!”

  韩若冰说“就一个江小爱?那顾影是什么情况?得陇望蜀。”

  邱牧阳说:“我那是看她身世可怜,帮帮她,我和她之间没什么。”

  “老三,你别招惹顾影哈,多可怜的姑娘。”谢雨文不知何时走下楼来,听到俩人提及顾影又是一番嘱咐。

  “小嫂子,顾影是个好姑娘,妹妹一样。”邱牧阳说出了内心想法,这是他昨晚于万千思绪中抽丝剥茧、权衡利弊得出的结论。从当前俩人对自己的吸引力以至“事了拂身去”时,将有的干净利落程度来看,江小爱明显处于优势,她豁达率真的性格显然更利于这段别有天地的感情,对双方的好聚好散,大有裨益。

  “别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谢雨文一般话很少,不愿多言的,今天提到顾影不得不多嘱咐邱牧阳两句:  “那顾影的性格真的是不爱则已,爱必入深。她要是用情了,估计很难走出来,你可千万别把人害了!”

  “小嫂子,你这是第三次嘱咐我了,顾影和你是朋友了?”

  “算是吧。”谢雨文此言不虚,她每月到税务局交税,都会和顾影见上一面,对顾影这个寡言少语的姑娘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不知顾影怎么想,但谢雨文内心里自有轻怜痛惜。

  “啧……”韩若冰神色微愠,看了一眼谢雨文,谢雨文便怏怏去吧厅倒水。

  韩若冰说:“三,女人谁都喜欢,我也喜欢,我也希望自己身边几个漂亮女人伺候着,但想想咱们的事,为了更好的以后,还是忍一忍,收一收吧。”

  “哥,嫂子在呢,看你……就咱俩  你咋说都成。”邱牧阳低低声音。

  “别嘀咕,我都听到了!”谢雨文一人面前放了一杯水,然后又去拿孟凡千和自己的,韩若冰三人一直望着她,走来走去,最后坐在韩若冰旁边。

  韩若冰拨乱她的头发:“雯雯,今天有点反常啊,你这是想和我们兄弟高谈阔论一下?”

  “我看这屋里,就一个好男人,叫孟凡千,另外两个都是巴不得三妻四妾的,只可惜生错了年代。”

  三人都尴尬地笑了笑,只有郑北挽了孟凡千的胳膊一脸骄傲。

  邱牧阳说:“小嫂子,不只是这屋子里的几位,是普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想法,只不过有的能忍住,有的不想忍而已。有的隐藏的好,有的隐藏的不好。”

  谢雯雯一言不发,只把轻蔑的眼神望了邱牧阳,一如析微察异。

  邱牧阳说:“韩哥,在你面前不隐藏,是不是说明至少现在,他还是很坦荡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从这一点上说,大韩比我诚实的多。从另一角度上讲,正是你的优秀,让大韩有忍的动力,郑北的优秀让二哥知足的意愿,而我……我在党的高压政策下,不想忍而已……这或许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吧。”

  邱牧阳不得不深入挖掘自己灵魂的阴暗面来化解眼前的事端。

  当然,他知道没必要自己去评头论足、放言高论,韩若冰敢在谢雨文面前如是说,便能摆平此话带来的不良后果。但心中的许多郁结又使他不得不发,自己年轻是放荡不羁,但未曾越过雷池,只是婚姻的感受让自己有太多怨艾,甚至委屈,这个中郁结总要释放一下的。

  幸运的是,他的夸夸而谈也击中了在座每一位的心声。有些东西人人心中有,人人口中无,也或人人心中千万句,却只能心照不宣,终不能一语道破。

  邱牧阳的性格就是那个喜欢在常规边缘一直试探的人,不经意地就要金针见血,一语中的。

  谢雨文其实想的也就是这种语言上的安慰,她瞬间体会到她韩哥哥的不易,并感其情深意长,竟轻轻地靠了韩若冰的肩膀,痴痴地望了他,似乎已经忘了韩若冰打款给韩露汐时,自己莫名而生的醋意。

  “散会,气氛到了,各忙各的。”韩若冰揽了谢雨文起身,步履坚定地走上楼去,他怕再深入交流下去,自己与叶子青、韩露汐的事会不经意地成为谈话焦点,因为邱牧阳的“一派胡言”已让自己突然浮想联翩,往事已在心中泛起,此刻再去解释,恐怕也只能是欲盖弥彰,漏洞百出。

  “我感觉气氛的确到了,三,我先撤了”孟凡千扯起郑北呲溜钻进自己屋里去了,留下邱牧阳自己干坐在客厅。

  不一会,就听见,郑北大喊:“死老二,你弄疼人家了,你……”

  邱牧阳只得出得门来,见繁星漫天,玉宇虚静。又夜风拂来,荡胸极目,几欲纵心飞动,未想思沉虑重,难以游翔,便有些许淡薄凄清。

  来庆北月余,自己不但有横财天降,而且还有两份天赋奇缘,这电闪雷鸣般的变化,可以用日新月异且别出心裁来形容了。如此得变幻莫测,自己着实没有准备,尽显手足无措。纵有顺天应命的心,但确实没有顺天应命的力。之于情感,人生第一次感觉水土不服,他开始后悔因为孤独,迫切间,不加选择地仓促开启了两扇说不清道不明情感的大门。

  苦思冥想间,他下意识地掏出电话,翻动电话薄,党湘云、顾影、江小爱,按来按去,最终拨通的是党湘云。

  邱牧阳说:“收到没?也不给我电话。”

  党湘云说:“收到了,可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我问你这钱是咋来的?你是不是抢银行了?”

  邱牧阳说:“噻噻,媳妇,你不会是怕这钱来路不明,怕惹祸上身吧?”

  党湘云说:“嗯,吓死我了,我都装病,请假在家了,就等你给我来电话呢,等一天了。”

  邱牧阳说:“明白,我给你打,你就算从犯了,我是主犯。”

  党湘云说:“也不是,反正我脑子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邱牧阳说:“再给你说一遍,是大韩卖区块的钱,我占10%股份,这钱干干净净,你放心大胆,恬不知耻地花就成。”

  党湘云说:“真的?别骗我,我胆小。”

  邱牧阳说:“领导,咱胆小?平日里咱不是气焰嚣张、飞扬跋扈地,咋一见钱就骨软筋酥,百炼钢成绕指柔了?”

  党湘云说:“好吧,我相信你,现在老娘就从被窝里爬起来,蒙被子躺一天了,活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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