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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 144 章


龙十七有多惨,  从这一夜几乎没停过的龙吟嚎叫声中就能听出来。

        众神唏嘘,这位当年也是龙族的独苗啊,想当初差点拆了天宫,  妖皇那是连一句都不忍指责的,  结果现在,  被追着打了一夜。

        但一想到就因为他的错误灌输,导致现任独苗对自己的身份有了误解,  又觉得这一顿打还是挺该的。

        不过最令众神震惊的并非是龙十七和雪觅,而是时渊的态度,  昨晚时渊与龙族几位的僵持,后来将雪觅抱走时微妙的神情,动凡心是没跑了。

        就是龙族这一关,怕是不好过啊。

        天宫中的妖神殿里,  龙十七可怜兮兮的跪坐在大殿中央,妖皇坐在上座头疼的看着他:“雪觅那时候才多大点,你就跟他说这些?”

        龙十七也悔啊,悔的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他对族中的龙女好奇,  我就稍微跟他说了说,谁曾想他就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

        他还想哭呢,他那么大一个崽儿,  竟然是因为当年自己无心的一句话,  白白送到了时渊的手中,呜…本来还可以在身边多养个几千上万年的,结果这么早就要被叼走了,  谁能懂他的痛!

        古溪看向妖皇:“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星茴道:“能怎么办,  先把雪觅带走,  把这思想纠正过来!”

        龙十七仰头看向妖皇:“要是纠正不过来呢?”

        妖皇怒目而视:“纠正不过来,  就再把你打一顿!”

        龙十七深深叹气,现在天宫里就星茴和古溪,但妖界还有一堆龙等着呢,他决定找机会偷偷溜走躲一躲,要不然再皮粗肉厚的,也经不起群殴。

        因为时渊喂了解酒的药,所以雪觅并未因为仙酿醉酒而昏睡几日,第二天早早就醒了,过于实沉的睡眠,让他一醒来就觉得身上无比轻松,似乎还带着饮酒后飘飘然的余韵,于是赖在床上不想起。

        时渊拿着浸湿的帕子上前给他轻轻擦着脸,雪觅还为了方便他顺手,一边脸擦完便扭过头露出另一边脸给他擦。

        时渊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会享受。”

        雪觅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完全不记得自己酒后的事,只记得之前说宴席散了,就众神归位各回各界了,于是拉着时渊的衣袖看着他:“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北穆安顿好了,留下了足够多的养魂之物,再就是每隔一段时间,他画些生机符送上来,在这天宫中无人打扰,北穆也能静心修炼,空空也能安稳养魂,只等神魂养凝实后,去轮回池转世了。

        正盘算着天宫里还有什么事没有处理完的雪觅,突然听到时渊朝他道:“雪觅,你觉得救命之恩,是不是必须要以身相许?”

        雪觅奇怪的看着他:“当然不是啦,救命就要以身相许,那姻缘线岂不是乱套了,救命的恩情是一码事,终身大事是另一码事,两者岂能混为一谈,这一次空空救了多少人,都对她以身相许,这乌空空也收不过来啊。”

        原本以为是小崽子认知错误,没想到他竟然分得清,这让时渊心情颇好,于是噙着笑意道:“那童养媳是怎么一回事?”

        雪觅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双手捂嘴,瞪大了眼睛,渊渊怎么知道童养媳,难道是他昨晚说了什么?可他竟然半点都想不起来昨天喝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时渊将他捂着嘴巴的手拉了下来:“嗯?要对我以身相许?”

        雪觅脸颊爆红,耳朵也染上了一层绯色,眼神游移地不敢看时渊。

        见他闪躲起来,时渊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自己说过的话不认账了?”

        雪觅心头一慌

        ,扒开时渊的手,一扭头就钻进了旁边的被子里,还用脚努力地踢了踢,想要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起来。

        时渊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等他终于把自己藏好了,这才笑着道:“如果有人说话不认账的话,那这个童养媳我可就不要了。”

        雪觅连忙冒出一个头来看着他:“那,那如果认账,这个童养媳你就要了?”

        时渊佯装考虑道:“这我就要考虑考虑了。”

        被子一撒开,雪觅就往时渊的身上扑:“你如果要的话,那我就认账的。”

        时渊眉头一挑:“这是赖上我了?”

        雪觅抓着他的衣襟,满眼期待地看着他:“那渊渊给我赖吗?”

        时渊微微低头与他对视,眸色认真道:“雪觅,一旦赖上我,我就不会给你回头的机会了。”

        他不会问雪觅究竟懂不懂这种感情,现在的雪觅想要赖着他,那他就给雪觅赖,至于以后,雪觅想要的他都能给,这世间能有多少人及得上他。

        感情这种事虽然并不受自身所控,但见识过了盛世之巅,又怎能忍受贫穷瘠薄之地,喝惯了神露仙酿,又如何喝得下脏泥之水。

        只要他将雪觅捧的够高,何须担心他会为他人心动。

        丝毫不觉得这是危险警告的雪觅没想到一次醉酒就心想事成了?

        哪怕以前小时候不懂,但几百年过去了,他天天在神殿中看着下方的市井百态,看着他人的爱恨痴缠生离死别,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懂。

        原本还想着等他蜕鳞后,他再展开粘人的缠功,就像瑶姝姐姐缠着朗真上神那样,总有一天时渊也能被他缠住的。

        结果他还没缠呢,时渊就直接答应他了!

        雪觅忙不迭拉开时渊的手,贴在他的掌心道:“我要赖你很久很久的,等我成年了,要跟你结成道侣的那种赖,你要是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啊,以后你只能给我一个人赖,只能陪我睡觉,只能跟我牵手,不能对别人好,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时渊:“一旦赖上了,就这么霸道?”

        雪觅连连点头道:“必须的!因为感情是不能跟人分享的!”

        时渊笑着催动神力,在彼此的掌心刻下神力印记,应下了这份承诺:“如你所愿。”

        看着掌心的印纹,雪觅继续得寸进尺道:“那以后身份不一样了,你就不可以随便罚我了,不能限制我去玩,犯错了也不能奴役我了!”

        时渊闻言轻笑道:“好啊。”身份不一样了,惩罚的方式也就不那么局限了,各种方式多得很,他可以一一尝试。

        不知道时渊套路的雪觅高兴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结果还没蹦跶两下,突然就跳下床,慌乱的到处找地方躲:“完了完了,皇伯伯来了!他肯定是来抓我的,就像之前的瑶姝姐姐,要被关好久了!”

        等妖皇走到大门口了,雪觅直接把自己往衣柜里藏,好在不管是哪里的宫殿,他的衣柜都巨大到能藏人。

        时渊起身,走到了寝殿外。

        妖皇面色复杂地看着时渊,扫了眼屋内的柜子,道:“我要带雪觅回妖神殿。”

        时渊:“雪觅已经长大了,他能做主自己的选择。”

        妖皇:“那是龙十七不当的言行影响到了他,他长大,他才多大,雪觅认知错误,难道你也不懂吗?”

        时渊一挥手,设下结界屏蔽了寝殿,一扫平日清冷淡然之态,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危险警告:“上倾,我能容忍你们的存在,全因雪觅在乎,我已退让一步,你们该知足了。”

        往日他不争,因为没必要,他并未与龙族结下死仇,所以

        他们也不可能强硬地限制着雪觅不能与他来往。

        但现在他若再任由他们带走雪觅,那被左右为难的只会是雪觅,所以警告就一次,若不听,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直呼名字,便是一种宣战,妖皇虽然大时渊四万余岁,但对时渊,他从未摸透过,当三界大乱时,他们可并肩而战,但若有违背时渊意愿之处,他也能毫无顾忌地与龙族随时开战。

        这也是妖皇对时渊信任,却也忌惮的地方。

        但现在,妖皇并不打算退缩:“没有执念的人,一旦生出执念才最可怕,若他今后心属他人了,你会毁了他。”

        时渊:“你在拿以后未必会发生的事情阻挡现在,未免有些可笑了,有执念的是你们,你们执念着他年幼不懂事,怕他误入歧途,你们执念着他不懂情爱,怕他分不清爱情和亲情,你们执念的想要为他做主,全然不顾他的意愿,上倾,可笑的是你们,你们还不如雪觅通透。”

        若是别人,他们又怎么会如此,一个被养的天真单纯的孩子,一个历经苦难,从杀戮中走出的杀神,他们捧在掌心的雪觅,他们如何能放心,怎么舍得。

        因为有结界的遮挡,所以雪觅贴着柜子门都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于是小心的打开了一条缝隙,试图往外看。

        时渊余光瞥了眼那条缝隙,脚步一转,正好挡住了雪觅的视线,面对着妖皇,头上的龙角一点一点地显现了出来。

        苍青之色显露着真神的威严,来自血脉力量的压制,来自神级的震慑,这是时渊第一次展露着血脉所带来的傲然轻慢和睥睨霸道:“让雪觅快乐的留在你们身边,和我将他带去神界,你们尽可二选一。”

        妖皇瞳孔一缩,青龙,真神青龙,原来如此,难怪他看不透时渊,所以当年那一瓶真龙血,竟被时渊彻底炼化了。

        而时渊这些年竟然并未显露分毫,隐藏的这么好。

        妖皇深深看了眼时渊,原来从一开始,他们注定就赢不过时渊。

        见到皇伯伯走了,雪觅连忙从柜子里跑了出来,小心地扒在门边:“渊渊,皇伯伯走了吗?他不抓我了吗?”

        时渊回过头来,面上依旧是雪觅熟悉的清冷温柔:“为何要抓你。”

        雪觅:“因为我还没蜕鳞,人生大事就自己做不了主。”

        时渊朝他微微一笑,允诺道:“你可以做主,我说了算。”

        雪觅笑着跑了过去扑到了时渊的身上:“真的吗?那我想跟你在一起,皇伯伯也不会反对吗?”

        时渊嗯了一声:“他们不会反对的。”

        因为他们没有反对的资格和条件,数百万年前,诸神陨落,神界就此封闭,直到今日都未再开启。

        四族众人只知三界,但在三界之上,还有神界。

        唯有飞升成神者,才能隐约感知一些神界的存在,可如今的神,并不够力量打开封闭的神界,所以干脆歇了心思,直接在妖界和天界落定神域。

        能开神界者,放眼三界也唯有他。

        所以他若开启神界,将雪觅带了上去,那他们今后想见到雪觅,是再也不可能了。

        没有资本,如何敢与龙族抢人。

        妖皇回了妖神殿,星茴和古溪没见到雪觅,连忙问道:“是时渊不放人,还是雪觅不愿意?”

        妖皇摆了摆手:“以后这事别提了,雪觅喜欢时渊,那就顺了雪觅的意思吧,何必拆散他们,反倒让雪觅夹在中间受委屈。”

        古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出去一趟,就整个口风都变了。

        星茴:“莫非时渊拿雪觅做

        威胁?”

        妖皇叹气:“可不是吗,他威胁说,我们若不顺着雪觅的意思,他就带雪觅上神界去。”

        好憋屈,遇到一个比他们更厉害的,当真是龙都得盘着。

        妖皇撸起袖子:“龙十七呢?”心里不爽,那就再打一顿出出气。

        古溪道:“跑了。”

        妖皇:“臭小子!”

        星茴看向妖皇:“时渊是什么意思,他能开启神界?”

        妖皇又是一叹:“他已经炼化了真龙血。”

        这话一出,古溪和星茴同时想到了四方大阵,这一世四方大阵已经存在了数万年,那证明上一世这大阵也是有的,可是直到聂擎最后的记忆,都没有任何关于大阵的信息,而妖界也并未被地心岩覆没。

        再结合时渊的青龙之身,有些事便能瞬间联系起来了。

        星茴微微蹙眉:“时渊藏的可真够深,还以为四方天神只觉醒了一只朱雀,没想到龙族真神这么早就有了。”

        古溪道:“若非雪觅,时渊怕是只会与龙族断的更干净。”

        隐瞒真身,不就是为了不跟龙族牵扯上半丝关系。

        妖皇自我安慰道:“雪觅跟他在一起,其实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如今世间唯一的真神,也不算委屈了雪觅。”

        他们也不是一定要拆散他们,只是担心雪觅年幼分辨不清这种感情,错把依赖当爱情,以后若遇到真正心动的人,那将又会是一场生死纠缠了。

        他们恨不得捧在心尖上养大的孩子,哪里舍得他受半分委屈,无非是因为太在乎,便希望他能顺遂一生。

        如果是别人,以后龙族便是雪觅的退路,可偏偏对方是时渊。

        数万年孤身一人,各种历劫幻阵从未动过心的人,一旦动心,那对雪觅而言便是再无退路了。

        哪怕是瑶姝,今后若有一天瑶姝不喜欢朗真了,有龙族在,朗真也勉强不了瑶姝。可换做时渊,这才是令龙头疼。

        妖皇话音落下,就抬头看向殿外,不一会儿,雪觅就在门口探头探脑起来。

        古溪道:“还不进来。”

        雪觅慢吞吞挪进大殿,下意识先去找十七叔,结果没看到人,这才讨好地开口:“皇伯伯,星茴叔叔,古溪叔叔。”

        妖皇朝着雪觅招了招手。

        雪觅连忙跑了过去,就像以前那样挽着妖皇的手撒娇:“皇伯伯,我昨天喝醉了,我是不是闯祸了?”

        妖皇在他脑门上戳了戳:“你还知道呢,你十七叔说你喝了三杯,没喝过的仙酿,你也敢一口气喝三杯!”

        雪觅笑嘻嘻贴在他的肩膀上蹭:“我知道错啦,皇伯伯别生气了。”

        妖皇看着他:“你真的喜欢时渊?”

        雪觅连忙点了点头:“喜欢,皇伯伯,我喜欢渊渊。”

        说着眼巴巴的看着妖皇:“皇伯伯,你不要反对我们好不好,我长大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星茴道:“你对时渊的喜欢,和对我们的喜欢有什么不同?”

        雪觅想了想道:“如果以后叔叔伯伯们有喜欢的人了,对喜欢的人特别特别好,我会高兴,也会对叔叔伯伯们喜欢的人好,如果渊渊以后身边有别人了,我会不高兴,会难过,还会很生气。”

        星茴和古溪对视了一眼,这份区别对待,当真是不想认也得认了。

        妖皇道:“你确定自己想好了?”

        雪觅摊开掌心给妖皇看上面的印记:“皇伯伯看,这是渊渊答应我的,以后他只会对我一个人好。”

        妖皇摸了摸他的头

        发,叹气道:“以后龙生漫长,你还会见识到更多的人和事,如果哪天你觉得自己不喜欢他了,尽管跟皇伯伯说,有皇伯伯在,保证他不能勉强你,也不能委屈你。”

        打不打的过另说,狠话还是要放一放的。

        雪觅高兴地抱住了妖皇:“谢谢皇伯伯,我知道皇伯伯最好了!”

        古溪吃味道:“那我们呢!”

        雪觅连忙跳下椅子,给古溪和星茴每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知道古溪叔和星茴叔叔都是为我好,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的,绝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古溪道:“以后在妖神殿和在云起的频率不可以变,听见了吗?”

        雪觅连连点头,再三保证后,这才问出了刚才就奇怪的事:“十七叔呢?”

        星茴哼了一声:“你说要给时渊当童养媳,把你十七叔气跑了。”

        雪觅啊了一声,但一想到这好像的确是龙十七能做出来的事,忙问道:“那十七叔去哪儿了呀?我去哄哄他。”

        古溪:“你让他自我消化一下吧,等他能接受这事了,自己就回来了。”

        雪觅哪能让他自己消化,哄好了叔叔伯伯们,就跑到一边去戳龙十七的神影镜了,可惜没有回应,雪觅只好又放了几张传信符,希望十七叔听到了他的传信,别不开心了,早点回来。

        许多上神还等着看今日会不会再打一场,结果没想到就看到妖皇带着妖族的兵将下界,而小龙君竟然还留在时渊身边。

        南月没忍住,跑去尘虚宫探了一下情况。

        时渊只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们这么无聊?”

        南月连忙道:“这怎么是无聊,这么大的事,妖皇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时渊:“不然你想如何?”

        当然是想看打架啊,想当年朗真上神与瑶姝定下关系时,也没能少那一顿打。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南月只是好奇:“以后他们不会反对雪觅留在你身边吧?”

        时渊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南月瞬间明白了,反对无效,不过也是,别说时渊不管从哪方面看,这世上能比得过的可没几个,再就是雪觅,真要执拗起来,妖皇他们也只能妥协,哪里有长辈执拗得过自家孩子的。

        这么一想,南月看时渊的眼神顿时就变了,算算时间,时渊也差不多有六万多岁了,雪觅才多大,不足千岁,啧啧啧,这口嫩草啃的。

        南月心里唏嘘着,下一瞬整个人就被丢出了尘虚宫,气得他站在尘虚宫门口怒吼:“时渊,你做个龙吧!”

        啪地一下,尘虚宫的大门当着他的面关上了。

        外面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同为上神的青鹿,但他并未在意,只是看着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的雪觅,也跟着笑道:“这么高兴?”

        雪觅向来把青鹿当好朋友,同辈的那种好朋友,所以有什么话说起来也更无所顾忌些:“我本来还想着,渊渊那么厉害的人,我以后要怎么缠到他答应跟我结道侣,会不会知晓我有这种心思之后就把我丢出去,没想到得偿所愿的如此顺利,皇伯伯他们也知道了,也答应了不会关着我,任由我喜欢,这自然让人高兴!”

        青鹿笑着替他整理着画好的符箓:“你喜欢就好。”

        雪觅小声朝他道:“你会觉得我年幼不懂事吗?”

        青鹿摇了摇头:“不管你多大,现在你想要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现在想要了,那就满足现在想要的,以后不想要了,那就以后再说,何必为了以后还没发生的事情,现在就瞻前顾后。”

        雪觅欢喜的勾着青鹿的肩膀道:“就是这样!

        你想啊,我小时候就喜欢渊渊,一直到现在,对渊渊的喜欢是越来越多,那我要是早一点跟渊渊在一起,我就能多快乐一天,别的道侣只能在一起几万年,我能跟渊渊在一起几十万年,一天都没浪费!”

        青鹿听着他的计算,笑着道:“是啊,那当真是一天都没浪费。”

        出壳第一天就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一直到生命的终结,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见雪觅将符箓都整理好了,其他的东西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青鹿这才道:“如今三界安定,你想不想跟我回飞云山看看?”

        爹爹的领地啊,他是要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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