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给她。”    “是，湛总。”

  林帘看着付乘，他没有出去打电话，而是当着她的面打。

  付乘走过来，把手机给她。

  林帘接过，说：“湛廉时，明天十一月十八号，你和刘妗的婚礼。”

  “嗯。”

  “你们能好好结婚吗？”

  原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抑或是冷嘲热讽。

  但话到嘴边没想到是这样的平静。

  连她自己都惊讶的平静。

  手机里的声音安静了。

  林帘抬头，看着外面的夜色，“你们……”

  “不能。”

  林帘声音止住。

  湛廉时的声音传来，“我们不能好好结婚。”

  林帘的手心一下攥紧。

  “和付乘离开，乖一点。”

  电话挂断。

  林帘听着这阵忙音，指甲嵌进掌心。

  乖一点？

  她是什么？

  宠物？

  付乘走过来，“林小姐，我们该走了。”

  林帘眼眶泛红。

  眼里有许多情绪划过，但这些情绪都被她压下。

  她把手机还给付乘，下床朝外走。

  保镖跟着她，就像押犯人一样押着她。

  林帘走在前面，她看着越来越近的走廊，手握紧，再握紧。

  突然，她朝前面跑。

  付乘脸色一变，立刻说：“快追！”

  在他开口前，保镖已经追上去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停下。

  林帘站在三楼楼梯口，她抓着扶手，大声说：“不要过来！”

  这一声让付乘和两个保镖停下。

  付乘看着林帘，紧声，“林小姐，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林帘紧紧抓着扶手，身体靠在栏杆上，看着几人，“我不想做伤害自己的事，但与其被湛廉时折磨，我宁愿自己伤害自己。”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伤害自己。

  但如果她被湛廉时带走，她还怎么见在行？

  她还能有明天？

  还能看见阳光？

  不能了。

  所有的所有都不能。

  付乘拧紧眉，“林小姐，湛总不会折磨你，他是在保护你。”

  “呵呵，保护？”

  林帘嘴角弯起来，眼里却没有一点笑，“付助理，你知道我和湛廉时的一切，你更应该知道在我这，湛廉时于我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

  付乘沉眉，“林小姐，以前的事已经过去，现在是现在，不一样了。”

  “你相信我。”

  林帘摇头，“抱歉，我无法相信你。”

  一个保镖试图在林帘和付乘说话的时候过去。

  但他刚踏出一步林帘便说：“你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我不会跟你们走。”

  顿了下，她说：“除非你们想带走我的尸体。”

  语声坚定，脸色冷静。

  这一刻，林帘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保镖停住了。

  付乘也拦住了保镖。

  “你们都不要动。”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湛廉时打电话。

  这样的局面是他没有料到的。

  他必须给湛总打电话。

  林帘看着付乘给湛廉时打电话，握着栏杆的手又紧了一分。

  在行，你也在找我的对不对。

  你一定能找得到我。

  所以，快点。

  我等你。

  我在这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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