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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修)


皇帝心情好了,  宫里氛围也轻松不少,乔熙抱着胤礽看着随风飘扬的大红灯笼,心里也有些感慨。原以为自己要一个人过年,  没想到现在却有这么多人陪着。

        “绍临,通知下去,  今年新年举国同欢,  宵禁从今个到大年初七都先暂停。”其实,乔熙更想废除宵禁,但是目前来说,  却不现实。这几日还好,灯火通明,平常黑灯瞎火的,  若是有人趁夜作乱,  几乎很难抓住,吴三桂或者郑经派一小批人混进京师,闹上一场更会民心惶惶。

        “皇上,  大阿哥和长公主在钟粹宫打起来了,  惠嫔娘娘请您去主持公道。”

        乔熙一愣,抱着胤礽就匆匆往钟粹宫赶去,  一进屋,  惠嫔就哭着把胤禔拉到了他跟前,眼泪汪汪地道,  “皇上,您要为奴才作主啊,  您看,这都要过年了,胤禔却破了相,  这算什么?”

        看着胤禔脸上红色的抓痕,胤礽看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

        乔熙则皱了皱眉头,“乐茵抓的?”

        荣嫔马佳氏拉着不过才两岁的小丫头跪下,“皇上,乐茵年幼,她还不懂事,不是故意要…”

        惠嫔转头瞪着她,“不懂事?你不知道拉着?!今个是他回去被我看见了,平常里保清在你这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负,也不知道谁教的他,让他尽往你这跑!”

        乔熙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是我让的。”

        惠嫔有些傻眼,支支吾吾地道,“皇上,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怪你。”

        说着,乔熙便蹲了下来,看着胤禔道,“疼吗?”

        胤禔摇了摇头,“不疼,妹妹不是故意的。”

        一个两岁一个三岁,不打架都是不正常的,乔熙记得他宿友说他十几岁的时候还和姐姐打过架呢,不过这个行为怎么都是不对的,乔熙抓住胤禔的手,轻声道,“那保清打妹妹了吗?”

        胤禔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有些迟疑地道,“我推了她一下,但是我想到我是男子汉,就没有动了。”

        乔熙摸了摸胤禔的头,“保清是个好孩子,做的很

        棒。”

        随后,乔熙偏过头,看向惠嫔,“这件事也有朕的不对,光想着让孩子们培养培养感情,再者也不会无聊,没想过他们年龄还不能玩到一起,胤禔脸上的抓痕似乎比朕刚来淡去了一些,再太医看一下,到明天估计就已经消了。”

        荣嫔松了一口气,将吓得哭哭啼啼的女儿搂在了怀里。乔熙安抚完胤禔,走到乐茵跟前。

        乐茵还没见过胤礽,看见乔熙怀里的孩子不由停住了哭泣,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乔熙差点笑出来,忍着笑意道,“这是乐茵的弟弟。”

        一旁的胤禔忍不住道,“是我弟弟。”

        乐茵撅了撅嘴,“阿玛说,我的!”

        “我的!”

        “我的!”

        ……

        乔熙笑了笑,“是你们两个人的。”

        乐茵和胤禔对视一眼,哼了一声,胤禔见状气呼呼地走过去,挡在了乐茵前面,一只手托着胤礽,显然是想要宣示主权。

        作为被争抢的主人公,胤礽双眼望屋顶,康熙有些奇怪也就罢了,老大也很出乎他的意外。原本他想等自己能跑能走时,就想办法弄死胤禔,现在他却改了主意,也罢,先留着他吧,等对方大一点,不好玩了再弄死也不迟。

        当然,抓人的不能不教育,道理得成娃娃抓起,乔熙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保成是弟弟,保清是哥哥啊。”

        乔熙指了指胤禔,“他是哥哥。”

        “不。”

        胤禔气得也咋呼道,“我也不要你这个妹妹!”

        乔熙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教育,“不管是不是哥哥,乐茵都不能抓人哦,把人脸抓坏了怎么办?哥哥会很疼。”

        孩子之间的矛盾很好解决,惠嫔本就对荣嫔没什么好感,现在更是看她不爽。乔熙也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但是他的身份为荣嫔说话,反而起到反作用,只能生硬地转了话题,“胤禔今年做了新衣服没?”

        惠嫔连忙道,“做了,用苏州织云锦做的,很衬保清。”

        “是吗?这孩子本就长得好,这怕不是更俊了?”

        过年对

        乔熙来说,根本就不是放假,要做的事太多了,加上现在正值战乱,有些事情必须他亲自处理,而且一天不能间,防止耽误什么大事。看着太阳下山,天色渐渐暗下,谈绍临行了个礼,“皇上,臣先行……”

        乔熙喊住他,“别忙,陪着朕出宫一趟,今晚估计很是热闹。”宵禁刚开,明天应该会更热闹,但是明天晚上他脱不开身,只能今夜去了。

        吆喝声,笑声,敲锣打鼓声等等混杂在了一起形成年别有的声音。往常街边也有小摊,却不如今日的多,有卖面具的,有卖小吃的,有卖衣服的……欢乐的气息飘散在空中,人们的脚步虽然匆忙却也很是踏实。

        “绍临,去那边,那有舞龙!这么早就开始了吗?”

        喜庆的奏乐,火红的衣服,舞动的龙头,上下起伏的龙身在人群若隐若现。现代的年味渐渐淡了,舞龙他也好久没看过了。

        谈绍临和平常不大一样的帝皇,笑了笑,“可能是提前排演呢。”

        乔熙带着人看了一会,再往前走,发现那边簇拥了一堆人,便有些好奇,“咱们去看看。”

        粗绳从一头寄到了另一头,上面缠满了各色的绒花,火烛错落有致,乔熙带着人挤进去发现里头正在猜灯谜。

        “好!”

        乔熙循声望去,发现旁边有一位浅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正在猜灯谜,他的速度很快,每走到一个灯盏下面,一个灯谜就破了,乔熙和看热闹的百姓一样都凑了过去,他身后的侍卫,挤到了四周,也装扮出来玩乐的百姓。

        “自作不典。”

        “对了,又对了!”

        此起彼伏的喝彩声,让乔熙也沉浸在了这份喜悦,跟着喊道,“好!”

        又破了几个,男子在一个灯笼前停下,面露难色,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上来,有人将题目读了出来,“知,打《左传》一句。[1]”

        “就一个字啊,这也太难了。”

        “对啊,《左传》里头多少句子,谁知道是哪一句呢?”

        胡会恩皱着眉头,一时也没有想出来。

        乔熙听了,脑子里自动浮出了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其械善

        射者其又有辞。”

        乔熙的身边有人听到了,便喊道,“摊主,这有人答出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乔熙,胡会恩自然也不例外,烛光下乔熙的面庞柔和了几分,似有暖意,夺目地让人移不开眼。

        周围的人则小声议论。

        “胡公子可是上一任江南省的解元,胡公子都答不对,他能对吗?”

        “不一定,不过看他穿着气质,也不像一般人。”

        摊主从边上窜过来,乐呵呵地问道,“对了,这位爷对了!”虽说胡会恩猜出不少灯谜让他吃了点亏,但是随后人群涌过来,很快就有其他人也跟着要猜,没一会,就把刚刚亏了的钱给补上了。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好。”顿时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响声震天。

        胡会恩旁边窜出来一个人,来到乔熙跟前,要不是乔熙暗示,侍卫都要拦住他了。

        “这位公子,为何是这句话呢?”

        乔熙笑了笑,“将‘知’分开,是那两个字?”

        胡会恩立即反应了过来,钦佩地看了一眼乔熙,“将‘知’分开为‘矢’和‘口’,‘其械善射者其又有辞’又为‘其左善射,其右有辞’,公子博学机敏,会恩愧不敢当。”

        众人也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弯弯绕绕的,谁能想出来。”

        “这位公子不就想出来了?”

        “瞧瞧,这人和人连脑子都不一样。”

        胡会恩笑着来到乔熙面前,“今日我和友人有一晚宴,在不远处的园子里头,不知兄台可有兴趣一去?”

        乔熙摇了摇头,“不了,你们的晚宴,我去不大合适。”

        胡会恩连忙道,“兄台误会了,此次晚宴大多是滞留京城的友人,自己过年难免清清凉凉的,便聚在了一起,烤肉、喝酒、谈论古今……”

        乔熙想了想,这条街逛的也差不多了,便又应了下来。不过他也听好奇,为何上一任江南省的解元,没有在会试取得成绩。江南自古出才子,江南解元,只要是凭自己本事考上来的,不说前三甲,会试留名几乎是板上钉钉。想到这,乔熙不由叹了口气,一千

        三百年的科举历史,文武状元加起来却也不过才七百七十多人,简直就是地狱级别。

        “兄台为何叹气?”

        乔熙笑了笑,“只是感叹考取状元的不易。”

        胡会恩眨了眨眼,“看来,这次兄台和我还是竞争对手了。”

        “嗯?”乔熙这才反应过来,便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为何你之前不继续考呢?是生病了还是怎么?”

        旁边的谈绍临没有吭声,全程充当木头人,却是暗暗翻了个白眼,竞争对手?这人想的倒是美,皇上是那个决定你命运的人!

        “唉,说起来倒也不巧,会试前几天,我收到传信,母亲病重,无奈只能返乡,会试结束后十几天,母亲撑了下来,只是这会试,错过便是错过了。”

        这…真是倒霉到家了,乔熙拍了拍他的肩,“再温习三年,兄台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园子里正烤着全羊,香气扑鼻,老远就勾起人身上的馋虫,地上铺着棉毯,几个案桌摆成了巨大的圆桌,周围放了几个暖炉,周人盘腿坐于四周,胡会恩拉着乔熙走到众人跟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

        乔熙笑了笑,“乔熙,很荣幸见到大家。”

        众人纷纷起身,拉着他们坐下,“来者是客,来者是客!”

        坐下以后,众人又接着聊天,乔熙和谈绍临默默喝着酒,结果众人的话题不知怎么地,就拐到了这次的捐赠鸟枪和反叛上。

        “皇上为何要给一名海盗头衔,海盗能懂什么?”

        “对啊,不过听说有一位传教士带着人做出了什么轻火炮?”

        众人各抒己见,胡会恩看了看乔熙,“因为会试可能会考近期的事件,因而众人时不时也会聊一聊。”

        “前端时间的那出戏,将尚家捧上了神坛,没曾想,尚之信竟然反叛了,这尚之信反了,尚可喜是他父亲,真的不会为了儿子反吗?”

        “对啊,撤藩毕竟侵害了他的利益,若是叛党被抓,尚之信定然是活不了的。”

        ……

        眼见节奏被带歪,乔熙放下酒杯道,“尚可喜不会叛。”

        “兄台为何这般笃

        定?”

        乔熙用树枝划了个位置,“原本吴三桂已经打到了这,如今他却退到了这,虽说荆州遇难,让他又趁机占了几个地方,到底朝廷援军来的快,控制住了局势,而耿精忠自上次大战,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恢复过来,他和郑经,利益不一致,迟早也会闹翻,到时候他们鹬蚌相争,朝廷渔翁得利,尚可喜不是看不清楚形势的人。如果他要反,在荆州遇难,大军调离,去抗衡吴三桂时就该反。联合耿精忠,从背后偷袭清军,而不是选择牵制耿精忠。”

        说着,乔熙笑了笑,“《智退叛军》你们不会以为只是民间自发的吧?这出戏不是白演的,尚之信为何能这么快被控制起来?我推测,应该是不少人表面跟着他反,心里却觉得别扭,甚至还告了密,尚可喜就是反,也不会得民心,在局势逐渐明朗得情况下,他能做的,就是将忠君爱国贯彻到底!”

        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是所有文人都擅长政治,有人看着乔熙微微张着嘴,有人忍不住咂舌,胡会恩忍不住拍起掌,“乔兄见识过人,胡某佩服!”

        有人叹了一口气,“乔兄倒是漏了一方势力,反清复明人士,之前朝廷和吴三桂因朱三太子争论已久,不知哪个朱三太子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胡会恩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道,“哪个都不是真的,只是别有用心之人的借口。”

        “那也不应该啊,潜伏下来的明朝人士,难道就不趁机干点什么?”

        胡会恩皱了皱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撕开一块羊肉,一口咬了下去,又直接喝掉了一碗酒道,“朝廷入关也三十年了,明朝余党早就被肃清了,如今剩不了几人了,之前时不时闹一出,都是披着“反清复明”的皮呢。”

        “大家快别说了,这越说越过,要传出去,可了不得。”

        乔熙又默默抿了一口酒,最不应该听见的人已经听见了…

        “快过年了,不如以‘年’为主题,大家个作一首诗如何?”

        ???

        作诗!乔熙又喝了一口酒,连忙道,“我在这上面不怎么擅长,你们作便好。”真作出来那

        就是出洋相!

        “乔兄不必谦虚。”

        乔熙连忙道,“不,不,不是谦虚,是真的不擅于作诗,我听着就好。”

        这人点了点头,随后笑道,“那我起个头,旧景新春红满枝……”

        乔熙推了推谈绍临,“你学识也不错,也坐上一首。”

        谈绍临笑了笑,“好,新年将至,将士们却在前线不得归,那我这首诗便献给他们,马蹄败敌声声贺……”

        谈绍临虽然长相气质都不错,可一直落后乔熙一步,又不出声,众人渐渐也就把他忽略了,如今他诗一出,众人却都很是惊叹,“兄台这首诗,前三句倒是平平无奇,最后一句却是堪称点睛之笔,将整首诗的格调都往上一拔,不知兄台可有参加科举?”

        谈绍临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公子书童,不曾科举。”他是直接入仕。

        众人又看向乔熙,伴读都能做出这样的诗,那他的水平该是何种程度?

        “乔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作一首吧。”

        乔熙已经后悔让谈绍临作诗了,他刚刚只是看谈绍临一直不出声,就想让他参与进来,没想到…乔熙尴尬地笑了笑,指着羊腿道,“这都烤焦了,快转一转。”

        胡会恩看着乔熙俊美的面庞,忍不住心惊,来年会试怕是不容易,乔兄不参与,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些诗他没看上眼?真人到底是不露相的,如同乔兄,也如同乔兄的书童。

        等宴会结束,谈绍临扶着一位喝的烂醉如泥的家伙,“乔兄,恕不相送,我先去安顿这些没点节制的家伙。”

        回去的路上,街道上依旧很是热闹,宵禁刚刚解除,众人都放纵了一把,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你先回去吧,也不早了。”

        谈绍临连忙道,“臣送圣上回宫再回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又不是小孩子,连路都不认识,回去吧,有侍卫在,不必担心我的安全。”

        真正的小孩子胤礽看着乔熙却是皱起了眉头,康熙怕是出去喝酒了,一身的酒气,难闻的很。乔熙其实没把古代的酒当回事,一直听说古代的酒能当水喝,今天就真的

        喝了不少,结果那么多酒下肚,刚刚开始没什么,现在后劲上来,他竟然也感觉头有些晕了。

        这是哪…眼前哪来的孩子?盯着胤礽看了一会,乔熙又点头,“我的太子!”

        胤礽有些无奈,为什么没人把这个醉鬼拉下去醒酒?康熙年轻的时候酒量这么差的吗?

        乔熙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轻轻摸了摸胤礽的脸,道,“阿,玛。”

        胤礽看他醉了,生怕他又纠缠,因而十分配合,“阿玛。”

        乔熙眨了眨眼,突然来了精神,“和阿玛念,沙雕,沙,雕。”

        沙雕…这是个什么雕?他从前怎么没听说过?难不成是哪个地区的特有品种。这么想,胤礽却是面无表情地跟着念,“沙雕。”

        看着突然躺下的人,胤礽皱起了眉头。

        胡闹!

        这样的行径,完全不像是一个帝皇,岁月真的能将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大吗?这些天,听宫人交谈,他也知道荆州被洪水淹没的事,可之前完全没有发生过,这个世界真的是他曾经的那个世界吗?又或者,他都能转世,眼前的康熙说不准也…不,更不对了,康熙即便转世,也不可能是这模样…

        叹了一口气,看着不进屋的宫人,胤礽有些无奈,只能扯开嗓子开始干嚎,他其他地方锻炼得不一定够,这嗓子绝对练的不错。

        第二天一早,乔熙头疼得很,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想到自己教崽崽乱说话,他整个人都麻了…他昨晚到底在想什么,教小孩子说这个,关键昨天崽子还特别配合他…不过崽子学习能力真强,说一遍就会了。

        于是,这天,乔熙将胤礽抱在了腿上,指了指自己,“阿玛。”

        “阿玛。”

        乔熙高兴地不行,又继续开始教,“额娘。”

        “额娘。”

        “哥哥。”

        ……

        等将一圈的称呼说完,胤礽很想回昨天一锤子砸死自己,他真是没想到,康熙这么有耐心!

        “崽啊,你要快快长大啊,长大了阿玛就轻松了。”

        胤礽眼神复杂,将乔熙的辫子使劲一拉。这时候

        他的力气已经不小了,乔熙痛的不行,要不是顾忌,他估计都叫出来了。

        乔熙将胤礽抱着站好,将胤礽的手摊开,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辫子,又自己拉了拉,随后做出了打的动作,作势要打胤礽的手掌,其实一开始挥的重,慢慢下来已经没用力,最后只是合在了胤礽手上。

        胤礽看着他的目光像是看疯子,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干嚎。

        乔熙一愣,有些手忙脚乱,将人给抱住,“不哭啊,不哭,阿玛和保成弄着玩的。”

        “哇啊啊啊。”

        “不疼,轻轻的,你看。”说着,乔熙又拍了拍胤礽的手。

        “哇啊啊啊啊啊。”

        胤礽嚎的更响了,为了表演真实,他开始回想往昔,想掉几滴眼泪出来,没想到,想着想着,倒是真的哭出来了。

        乔熙有点没撤了,他以前也没带过孩子啊,他哄了一会见没用,便连忙喊胤礽,“你看,阿玛也打。”

        说着,乔熙左手拍在了右手上。

        “呜呜呜。”

        乔熙咬了咬牙,“啪”,左手狠狠拍在了右手上了,顿时右手红了一片,看着触目惊心,显然是用了大力气。

        这回,胤礽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1]猜谜是我从网上找来的哈,作者编不出来,唔

        感谢花花世界迷人眼的手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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