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魔宗办事,要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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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潮眼珠乱转:
“霜儿?金帧的心上人,金铃儿的娘?不都说是小宗门的弃徒,消失二十多年了吗?”
他找不准声音来处,只能对准金帧发火:
“管你什么霜儿雪儿的,不过是我金家弃妇,金帧,你不管好你的女人,要大逆不道吗?”
金帧面露怅惘,自言自语:
“弃妇?嗬嗬,我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啊。。。。。。”
喜殿内寒雾凝结,形成一把寒冰尖刺,抵在了金潮的脑门上,让金潮的恶言噎在喉咙里!
金潮四肢僵硬无法躲避,心知这个女子境界远超自己,他咽了咽唾沫,兀自嘴硬:
“哼,我是金铃儿的堂爷爷,也是你的堂叔,你不敢杀我,对吧?你要是敢得罪金氏,当年你不就早开杀了吗?”
寒雾凝成一只手掌,左右开弓,将动弹不得的金潮打得牙齿纷飞,鼻血长流!
空中传来蒋霜漠然的声音:
“老东西,白活了一百多年,境界低微,听说你贪财好色好赌,仅剩二三十年寿元还使劲儿折腾!”
“我没杀你,是想问问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你盯着女儿不放?”
金潮见到一颗留影珠飘到他面前,这是蒋霜要逼供留下证据,然后去族里告状?
笑话,他岂能将秘密就这么说出!
可脑门上那道冰刺越离越近,他识海几乎冻结,意识里不断涌出与此相关的事情来。。。。。。。
满堂宾客都听见了金潮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受父亲家主喜爱,花销又大,无奈只能在交易的货物里动手脚,以次充好。”
“只是运往远防之处的备用品,平日无人在意。可那次,却被边家的边华抓住痛脚威胁,说只要我将金铃儿骗去城中交给他,等他成了好事,纳金铃儿为妾,就是我金氏的姻亲,货物那点事就此作罢!以后还会支持我这一脉!”
“金铃儿不过是个旁支小丫头,本就该给家族联姻之用,金帧这几年护着,族里早有人看他不顺眼,正好替他谋划的娘也死了!”
“我是想借此机会,既能拉拢边家,也能逼得他举止失当,趁机让我儿子做这镇主之位。。。。。。”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自己是不是听了啥不该听的,不会被灭口吧?
金潮将密事全盘托出后,两眼恢复了清明,看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带着鄙夷,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怒吼道:
“贱妇!你这是用神识威压作假!我没做过那些事,都是假的,你当不了证据!”
空中传来嗤笑声:
“蠢货!难怪你爹看不上你!我七绝魔宗办事,要什么证据!”
“你的命和这颗留影珠就是我七绝宗蒋霜下的战书!”
“我女儿一切安好,你们金氏便能安好。我女儿若是因金家掉一滴眼泪,我七绝魔宗就此重开山门,现于世间,要你金家鸡犬不留!”
话音落下,那四个冻成冰雕的人寒霜褪去,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蒋霜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们四人,我只留一个活口,将这老东西和留影珠送给你们家主,问问他可敢接我战书!”
那四人互相看了看,忽然彼此厮杀起来。
他们气血枯干,无法使用法术,只能泼皮无赖般互相殴打,掐脖子撕咬,手挠脚踢,直到剩下一人,脸上沾着血迹,勉强站起,就要去扶金潮离开。
金潮早被魔宗行事吓破了胆,嘴上不敢再放厥词,心里却暗暗庆幸,这魔女到底还是不敢杀他。。。。。。
蒋霜忽然纵声大笑:
“老不死的,是不是庆幸自己留了一命?你想得美!”
金潮忽然看见额上的冰刺一化十,十化百,千万道冰刺密密麻麻地向他刺下!
冰刺透体而过,又消失在空中不见了。。。。。。
啪嗒!
金潮的尸体倒下,如同一张被拍在地上的面饼,又薄又宽,骨头尽碎,一滴血都没留下。
空中寒雾凝成一颗血珠,落到那名仅剩的心腹面前:
“拿好了!告诉你们家主,他敢动我的骨血,我就还他以骨血!”
那人离开后,喜殿里一片死寂。
直到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白溪,傻愣着做什么?我女儿怎么看上你这种木头,重开筵席!”
白溪浑身一颤,哆嗦着吩咐:
“来人,洗地,关门,放。。。。。。不是,上酒!”
不多时殿内焕然一新,血气尽散,新的菜肴美酒端了上来,可没有一人敢动。
冷漠声音响起:
“怎么?我女儿大喜之日,你们不高兴?”
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殿的宾客哄然,忙着倒酒的,吃菜的,寒暄的,竟比之前还热闹百倍!
苏来拉着原平坐下,原平面色波澜不惊,可有两道汗水从后脖颈流下。。。。。。
金帧失魂落魄,喃喃自语,霜儿由始至终都不曾现身,也不曾理他一下,当年那个热烈烂漫的少女,成了狠辣无情的魔宗之主,霜儿必然是恨他入骨的吧?
金铃儿见她爹那副样子,摇了摇头,让钟伯带着金帧去后院歇息,金帧不肯去,殿中离他的霜儿更近些!
金铃儿小声道:
“爹,你想啊,娘要是想见你,是会在这大殿中,还是会在后园里呢?”
金帧醍醐灌顶,连声道:
“我去后院歇歇,后院哈,别走岔了。。。。。。”
金铃儿送走她爹,返回桌旁,只见白溪脊背直挺,一动也不敢动,不由笑道:
“溪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很怕我娘吗?”
白溪看向她,眼眶微红:
“嗯,我怕!”
忽然耳边传来岳母蒋霜的声音:
“翁婿真是一个样,哭什么哭!小子,你听好了,你哭可以,若是让铃儿哭,老娘把你沉潭了!”
白溪猛地一吸气,将眼泪憋了回去。。。。。。
一场喜宴直到月上中天,宾客个个鼓着肚子,喝不动也说不动了,可没一个敢告辞离去的。
直到白溪听见岳母不耐的问话:
“喜宴怎么这么久?何时散啊?”
白溪立时起身,端杯送客,几个呼吸间,满堂宾客尽散,生怕自己跑的慢了,有骑着四腿虎狼的,有骑八脚蜘蛛的,一个骑着大熊的被好几个人拽住:兄弟,带一程。。。。。。
洞房里,白溪和衣而睡,任凭金铃儿怎么拉扯,都抓着腰带死不松手!
后院,金帧痴立望月,直到月落日升,也没等到霜儿出现,抹着眼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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