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艾斯凯尔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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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洞室,就在这里的不远处。
维瑟米尔凭借自己的夜视能力,可以在洞室中,看到两只奇奇魔战士,以及四只体型更小的奇奇魔工兵。
在这些怪物周围,零星有一些虫卵。
维瑟米尔知道,在野外,小型的奇奇魔巢穴中,当资源不足以供给女王时,一些奇奇魔个体,是具有繁殖能力的。
维瑟米尔向艾斯凯尔问:“你有准备金莺吗?我有一管多的。”
艾斯凯尔笑笑,说:“这几天,在这里一个人待着,我做了挺多的。”
维瑟米尔回想,之前经过的营地中,确实有制作魔药的旧炼金器具。
说着,艾斯凯尔向维瑟米尔展示了他的储备:包裹中的八瓶金莺,以及三瓶燕子,还有两瓶雷霆与马里波森林。
既然都准备良好,两个猎魔人便走出隐蔽处,向奇奇魔群攻去。
奇奇魔,说穿了,这是大体型的昆虫,对于猎魔人而言,只要做好毒性的防护,是和水鬼一个层次的对手。
维瑟米尔捏好昆恩,银剑找准机会,一剑刺中离他最近的一只奇奇魔工兵。
这时,奇奇魔战士的尖锐、带着剧毒的尾巴,狠狠地向着维瑟米尔的身侧袭来。
老猎魔人早已经做好准备。他向一侧闪躲,抽出银剑,在格挡中,正好砍中了奇奇魔战士尾巴甲壳防护的薄弱处,从中喷出一股腐蚀性的毒液。
毒液越过维瑟米尔的肩头,倾泻在石质的矿洞地面上,发出嘶嘶的不祥声响。
猎魔人不以为意,收回银剑,继续攻击奇奇魔战士的体侧,寻找着节肢的薄弱处。
他最早攻击的那一只奇奇魔工兵,本来就被猎魔人的银剑刺中要害,又被上面的剑油毒到,这时也挣扎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另一只奇奇魔工兵,也许是出于本能,这时候已经开始后退。
维瑟米尔读到过,在奇奇魔种群中,工兵实际上承担的,更多是生产而非战斗角色。
也许是为了掩护同伴,奇奇魔战士的攻击更加凶悍,它锋利的前足追逐着猎魔人灵活的身法,敲打在地面上,激起碎石与土屑。
但维瑟米尔没有让它继续战斗太久。很快,他的银剑,已经穿过奇奇魔战士体侧的薄弱处,刺中了这只昆虫的神经中枢。
维瑟米尔拔出银剑,追上那一只逃窜中的奇奇魔工兵,躲闪开它阴险的尾巴挥击,同样迅速地了结了它的性命。
回过头,维瑟米尔发现,另一边的艾斯凯尔也处理完了两只奇奇魔工兵,此刻正在与最大的一只奇奇魔战士周旋。
奇奇魔战士的节肢与甲壳上,已经增添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但这种伤势,不知为何,反而让这只奇奇魔战士变得更加凶猛。
不过,经验丰富的猎魔人,并没有因为它加快的攻击节奏,就乱了阵脚。
在维瑟米尔上前帮忙之前,艾斯凯尔向后躲闪一下,伸出手用了一个伊格尼法印。
一团火焰从虚空中隐现,席卷上了正冲刺而来的奇奇魔战士的身体,烧灼着它的伤口处,以及甲壳下的肌肉,让它短暂地失去行动能力。
趁此机会,艾斯凯尔的银剑,从奇奇魔战士头部与身体甲壳的连接薄弱处刺入。
受到两次致命性伤害的奇奇魔,倒在地上,节肢与前足痛苦地痉挛,很快也彻底死去。
检查完奇奇魔尸体之后,两个猎魔人又分别到洞室的一角,开始用艾斯凯尔准备好的火把,清理奇奇魔留下的卵。
维瑟米尔一边点燃着虫卵,一边问:“艾斯凯尔,关于那一个女孩,我可以确认一些细节吗?”
艾斯凯尔在做着同样的事,回答:“唉,维瑟米尔,你随便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回答。”
维瑟米尔说:“她真的是你的命运之子?你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和我们说起这件事情?”
艾斯凯尔摇了摇头,说:“因为我不想把我的麻烦,摊到你们的头上。”
他顿了顿,然后开始讲述:“大约二十年前,我经过坎恭恩,从一群狸怪手下,救出了当时坎恭恩的亲王。”
“这位亲王,在狸怪的血泊中,问我:作为他的救命恩人,想要什么报答。当时,我唯一能想到的话是:给我那件你已经拥有、但还不知道的东西,也就是意外律。”
维瑟米尔说:“你不应该懊悔。意外律,是我们猎魔人从古至今,一直在遵循的律法。而且,当时,你会提出这个要求,也一定是命运在推动。”
艾斯凯尔叹了口气:“谁知道后面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们约定了六年之期,之后我会回来,拿走命运给我的报酬。”
“但我从来没有回去。也许,是当时的我,也已经明白,这份约定,对于我这样一个漂泊无依的猎魔人而言,是面对不了的麻烦。”
维瑟米尔摇头:“艾斯凯尔,你还不明白吗?你不应该躲避自己的命运。”
艾斯凯尔唏嘘地说:“也许吧。我再没回过坎恭恩,但我会暗自留心,那里发生的事情。我听说了那些关于黑日诅咒的事情。”
维瑟米尔说:“我也从葛丽希维格,还有一个班·格林的术士那里,听到了这些消息。”
艾斯凯尔点头:“事实上,我还贿赂了一个术士,查询过术士评议会的资料,打听到一些关于前段时间,发生在坎恭恩的事情。”
维瑟米尔倾听着。
艾斯凯尔讲述:“葛丽希维格是受到评议会的指派,到坎恭恩调查戴德莉。然而,两个人可以说是,迅速变成了仇敌。据说,是因为一个男人……”
维瑟米尔把这条信息记在心里。
艾斯凯尔继续说:“于是,葛丽希维格很快就宣称,戴德莉是诅咒携带者,需要‘实地研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事。”
“但戴德莉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在一些亲王士兵的支持下,想除掉萨宾娜。在坎恭恩的城堡中,爆发了一场冲突。死了不少人,士兵与平民都有,以及几位芙蕾雅女神的祭祀。”
维瑟米尔说:“这一点我也听说过。据你所知,这几位祭祀与整件事有多大关系?”
艾斯凯尔摇头:“根据我看到的报告,那几位祭祀,只是在错误时间,出现在了错误地点。和死伤的平民一样,他们只是路人。”
维瑟米尔问:“这之后呢?”
艾斯凯尔说:“城堡中的冲突之后,戴德莉就逃走了,一直逃亡到我们这里。”
维瑟米尔点头:“而萨宾娜·葛丽希维格,以及戴德莉的弟弟,梅温,就这么追了一路。”
艾斯凯尔抬头:“维瑟米尔,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交出她,害怕她在女术士手下会受折磨而死。但,我也不想连累你们。”
维瑟米尔说:“对于我们所有人,最重要的,是你的意愿,你的决定。”
艾斯凯尔说:“但到了这个时候,这件事不止与我有关,与所有猎魔人:你、杰洛特、兰伯特、其他人,还有我还没见过的安东,都有关。”
维瑟米尔安慰他:“我们是狼派,我们互相帮助。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一个解决办法。”
他们带上装备与物品,一同走出了矿洞,向凯尔莫罕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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