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他们？”

  耶若生眯了眯眼睛，让人无法琢磨透她此刻的想法。

  阿赫斯面对耶若生有些踌躇不安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我觉得这里不应该是这样的。”阿赫斯以为大祭司会生气或者呵斥反驳。

  但是，他看到面前顾盼生辉的女人一脸平静，甚至都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来。

  “嗯……”耶若生甚至特别温和耐心的诱导他继续说下去，“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她的眼底闪烁着漠然的光，少年阿赫斯还保持着天真烂漫的幻想。

  “我觉得，族人之间应该要和睦相处，而不是自相残杀，我觉得要是族人之间没有那么重的戾气，那么煞鬼是不是就会不复存在了？”

  ——善良的小家伙，在这里是异类。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自相残杀，煞鬼就会不复存在呢？”耶若生并不表露自己的想法，反而对阿赫斯进行提问。

  “直觉，我的直觉没有错过。”

  耶若生勾唇，她颇有几分意味深长：“是没有错，但是。”

  耶若生一句转折让阿赫斯变得有些紧张。

  她欣赏着暂时还没有找回后来记忆的阿赫斯青涩的样子。

  更好欺负了哈哈哈——！

  “这是不可能的，唯一能拯救所有人的方法只有一个。”

  耶若生就像是开启了话匣子一般，声音带着诱引与蛊惑。

  “什么？”阿赫斯的视线无法从耶若生的身上转移。

  “湮灭。”

  耶若生看着阿赫斯的眼睛，重复这两个字：“湮灭。”

  “只有湮灭才是让所有人解脱的终点，一切的一切才会真正的结束。”

  阿赫斯那双赤金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悲伤。

  耶若生有想要将这双眼睛永远失去光彩的念头一闪而过。

  她欣赏了片刻这个神情。

  耶若生的眼神变得分外的幽深，好像已经是当年还在安奈尔雷的自己。

  “阿赫斯，可爱的小家伙，你真的想要拯救所有人吗？”

  阿赫斯：“？”

  “您……难道有办法吗？”

  耶若生揉了揉他的头发，少年的心脏跳得飞快。

  他知道，大祭司是多么的高不可攀，但是心脏依旧不可抑制的在跳动。

  “有啊。”耶若生漫不经心地说：“当然有啊。”

  她所说的一切，都按照当年的轨迹一点一点渗入阿赫斯。

  “只要你能坚定的陪我玩一场有意思的游戏。”

  “什么游戏？”

  耶若生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她的声音分外的轻柔：“一个造神游戏。”

  “？”

  阿赫斯并没有多明白耶若生的意思，露出了小鹿一般困惑又湿漉漉的眼神。

  耶若生：“可爱的孩子，快回去吧，时候到了我会找你的，而且，这件事情要保密知道吗？”

  阿赫斯点了点头，他刚刚踏出一步，又回头，像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大祭司，我不是可爱的孩子！我是您的心脏！”

  为您而生。

  说完，他就迅速奔跑出去。

  耶若生眉梢轻挑。

  她的内心毫无波澜，依旧带着冷静到残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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