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注意不要学习教主的某些行为，小说情节不要带入现实～】

  耶若生已经没有力气抬头了。

  不用想也基本能猜到阿赫斯会是什么表情。

  要是普通的人，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但是有什么力量，迫使耶若生抬头。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神只那双在黑暗中依旧璀璨明艳的赤金写轮眼。

  诡谲神秘，又过分的美丽。

  带着剧毒的美。

  那里面倒映着耶若生已经失去了人的本样，半边的脸已经被凝聚的煞鬼融合，开始分裂崎岖。

  身体也是一样，成了之前厌倦嫌恶的模样，时间真的不多了。

  耶若生的身边已经有一双双手从黑泥里窜出。

  她现在正努力调动自己的手。

  但是，阿赫斯所露出的表情让耶若生略微一顿。

  那双眼睛里，居然透着淡淡的忧伤。

  很复杂，又很偏执。

  他定定的盯着耶若生。

  “求我救你吧。”阿赫斯没有笑，他现在的表情很平静。

  越是这般的平静之下，耶若生知道某些东西会更加的波涛汹涌。

  “然后呢。”

  耶若生的眼睛已经变得很模糊了，但是阿赫斯的轮廓还是能看得清的。

  尤其是那双眼睛。

  “滴答。”

  有什么也一起滴了下来。

  浅墨色开始变得有些浑浊的浅墨色瞳孔看到面前高高在上的神只的眼下滑落血红的珠子。

  阿赫斯还端着神性，他弯下身，任由无法抑制的血泪滑落，“与其让你被这些肮脏的东西啃食，不如……让你死在我的手上，我的玩物。”

  “但我希望你能选择活下去。”选择我。

  你不是一直都想当个正常人吗？

  不是从小时候开始就讨厌别人说你是怪物。

  那么努力的想要融入普通人的行列，努力的去学会怎么去爱，即使最后失败了。

  阿赫斯已经亲手处理掉耶若生的那分割出去的一部分，就为了防止那小东西添乱。。

  “真可惜……”耶若生已经听出了阿赫斯后面的言外之意，声音变得很轻。

  下一秒，她略带浑浊的眼神锁定在那个轮廓，眼神依旧带着冰冷，宛若刀刃一般一下一下剜着阿赫斯。

  时候到了，煞鬼都进来的差不多了。

  “我一个也不选。”紧接着，耶若生拼尽剩下全部的力气，用那把匕首剜下了自己的咽喉。

  下手快狠绝，就如同手刃他人一般手刃自己。

  脖颈被割开半指深，鲜血完完全全喷洒而出。

  但是她在笑着。

  笑着很开心，她的嘴唇在颤动。

  没有声音，神只却是看懂了，她在说，“我赢了，最终我还是人。”

  阿赫斯的瞳孔微缩，脸上沾染着耶若生鲜活到发烫的血。

  耳边是煞鬼尖锐不甘的叫声，身体却开始变得僵硬。

  明明应该很兴奋的。

  阿赫斯接住了耶若生。

  她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消失。

  没有人类在脖子被割了那么深的伤口还能存活下来。

  耶若生，要死了？

  “不行。”

  阿赫斯垂眸，神只露出了一抹很难看的微笑，浑身上下都在失控的边缘叫嚣。

  他在冷静的溃败。

  在耶若生死的那一刻，被自己拉闸住的最后一根线，也彻底断开。

  “你还没有选择呢，我的海。”

  “【所以，现在你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我来帮你做选择。

  高傲如耶若生，她死也是以人类的身份，不会成为阿赫斯的眷属。

  神只也不会让她成为眷属。

  阿赫斯将自己的左眼用匕首剜了下来，那是他的权柄所在之一。

  当时他能承受的痛苦，耶若生也一样可以承受的了。

  她可是耶若生。

  拥有高浓度神血统的安奈尔雷。

  “等你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你依旧可以选择去当人。”即便身体灵魂都不再是了。

  “如果想要学会爱的话，就努力学会去爱我吧，我也会努力的。”他们永远不可能将爱随意放在嘴边。

  但是无所谓。

  阿赫斯的眼泪停了，但是左眼留下赤金色的血将耶若生沾染，脸上露出了恶劣又扭曲的笑。

  咒文遍布。

  “【你将永生永世，与我一起，永不分离。】”

  我们将会有很长的时间了。

  这就是我为你做出的选择。

  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孤独寂寞了那么长的时间，有个同类相伴，阿赫斯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哪怕耶若生会很生气，以后会一直与他相杀。

  那么尽管来吧。

  纠缠到宇宙尽头，想想就让人兴奋。

  这是神只表露出来的“爱”。

  被他消磨献祭之后，再一次浮动的珍贵。

  “【我的海，湮灭我的存在啊，我会在这虚空中陪伴你蜕变成功。】”

  ——副本梦魇之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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