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看了看渐渐隐去的漫：“天很快会亮的。”

“是呀，也就三四个小时吧。”林兆国也说。

接着他问：“要喝点酒吗，攸屏？今个我陪你。”

许攸屏太累了，现在属于他的只有那幅画。他也猜到瓶子应该是落到老陈的手里，不过面对这两个老头，许攸屏没有半点信心夺回来。说白了，这三人都没有整死对方的狠心。不然也不会两把手枪都扔那儿了。

许攸屏对林兆国的怨念可能只维持在行动发起的过程中，至于结果或许没那么重要。

“整点吧林总！”许攸屏叹息着一笑。

老陈看着二人，把那两把手枪是拾起来说：“这个我先收着了，给你们弄点酒菜去。”

“别折腾了，这空着好一阵子，附近也早没住户了。”许攸屏说着，做出干拉的准备。

“不过酒管够！”林兆国站起来，要去拿酒。

老陈把他按下，说你爷俩唠会儿，我去。

“恨了我这么多年自己也累是不是？”

老陈找酒，院里就剩下这俩人，林兆国有点没话找话说。

“是啊。你对我真不错。其实每次陪你喝酒，明明挺开心的，喝到后来就恨不得把酒吐出来。”许攸屏笑道。

“今天别吐了。”林兆国也笑，这会儿他的心可能比许攸屏还要年轻些。

“我知道。也许是最后一次和你喝酒了”

“有机会儿，还想见见晚真吗？”林兆国问。

“你也会说有机会，那其实就是没有机会了……”

话说到这里，整个院子都笼罩着伤感的氛围。还好，这时老陈回来了，拿着酒。也许只有酒能冲淡这些伤感……

出门前裘穗红来到了别墅。看他们准备出去，就问王明天：“王队这么早就行动？”

“是呀，裘总你也真够早的。”

“我是过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的……”

“暂时没有。可能还得在这麻烦您几天。”王明天不想浪费时间道。

“没事，随时有随时和我说！”

王明天谢过，裘穗红也看得出人家急着办案，不便多打扰。他本意想过来看看儿子，但是既然警力出去了，自己也就知趣的离开。

上了车，王明天不敢怠慢。打开手机导航，按照老陈发来的共享位置率队出发。

“王队这是去哪？”负责开车的警员问。

“别多问，开车。”

“可是条路线，怎么越开越荒啊，你看车也少了，都看不见几辆。”那警员还是忍不住问道。“可能是早起没车吧……”

“别逗了，您看刚才跟咱们对向驶来的多少。今天是周一，回程的车多。”司机开车的时候就是爱说说话，聊聊天，不然犯困。这个警员应该也是这毛病。

“你都知道那是回城的车，我们的方向是回城吗？”王明天怼道。

“所以才问您的呀，您看您还激恼了呢！”

王明天也知道自己情绪不好，那么说话有点失态。自己刚的提的副队，这样不近人情似乎不好。于是就耐着性子说：“看样子，应该是林家的老宅吧……”

“邻家老宅？林正国以前住地方吗？他那么有钱，会住这么偏的地方？”警员沉浸自己给自己出的问题里，对王明天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

实际上，别墅里留下两男两女四个警员看守林峰峰和杨幺幺。出来的一共五人，两辆车，王明天这辆车上就他和司机两人，也难怪。要是再不说说话，总感觉怪怪的。

王明天也是拿他没办法就说：“林兆国不是一天这么富有的，以前也是苦出身，住的偏点也正常。再说，偏也是个大宅子。不便宜！”

王明完，警员还是不少问题。王明天呢就尽量回答，能说呢就说两句，实在说不了的就哼哈一声应付过去。总算在日出以后来到了林兆国的老宅。

“熄火，熄火。”距离林家老宅还有几百米的距离。王明天让两辆车都熄了火。

其他四名警员跟着下车。王明天他们悄声悄脚的来到了老宅大门。两个人趴在墙上，准备支援。王明天带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员分做两侧，慢慢贴近那灰漆大门，居然没锁。王明天轻轻把门推开，迅速冲了进去大喝道：“别动。”

随着这一声，身后的警员相继跟着进来。可当他们看见院里的一切，不禁哑然一笑。

院儿里躺着三个大老爷们，都喝的酩酊大醉。

“把陈老师扶上车。”王明天看到老陈，心说还是这么爱喝。

“那个是林兆国，小心点。他岁数不小了。”王明天见老陈和林兆国拉着手，可见这酒喝到位了。

“林兆国哪个车？”

“和陈老师一个车。”

最后他们把许攸屏拷上，王明天亲自看着，上了一台车。这下两辆车坐满八个人，往回返速度比来时稍慢一点。

回到别墅，两个警员把房间让给老陈和林兆国醒酒，估计不到天黑起不来。许攸屏被控制在大厅。

王明天给裘穗红打电话：“喂，裘总。看来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

“说吧，王队。我这边能办尽量办。”

“就是……一个事儿是把你老公接走。一个是……我们的房间不够。又来了个嫌疑犯。”

“又来一个。谁啊？”裘穗红对于林兆国没太在意，而是更关心另外的嫌犯。

“那你肯定认识。许攸屏！”

“许攸屏是嫌疑犯？”裘穗红吃惊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林兆国，说道：“我们老头子又喝大了是不？每次都是，这回居然让你们给捡了。行，帮我好好看着他，我现在问问旁边别墅有没有空闲的。”

王明天答应好好照顾林兆国，只是希望裘穗红那边快点。时间不大，裘穗红向客房部问明的情况，说：“你们对着的那个别墅还是空的，这两天没人，我让他们安排出来。”

“嗯，那好。麻烦你了裘总。”

“别客气了，等着我过去接我们家老林。”裘穗红说完挂了电话。

在许攸屏他们清醒过来之前，很难审讯。王明天让大家先把午饭准备好，多带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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