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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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躺在床上,眼睫轻颤。
阿塔尔注视着他,眸中藏着一抹说不出的情绪。
“血契会让人的身体变弱吗?”
萨西斯:“对于这一点我没有尝试过,也没有了解....但是从冬歉的表现来看,似乎是这样。”
阿塔尔的脸[se]变得更沉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冬歉。
刚刚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的身体格外单薄,像是失去生机一般,从里到外透着冷气。
那样的支离破碎,好像只要轻轻一碰,整个人就会烟消云散一般。
阿塔尔的手指轻轻触在他的脸上,目光带着疼惜。
明明是他心爱的人,却被另一个男人折腾的遍体鳞伤。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真想把凯英捉过来,以不死为前提好好教训一顿。
躺在床上的冬歉瑟缩一瞬,阿塔尔看在眼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里骨骼纤细略薄,宽松的袖[kou]将这具身体衬托的愈发瘦弱。
冬歉整个人削瘦而苍白,脸颊上没有血[se],像是一捧即将融化的雪。
“小歉,对不起。”,阿塔尔低声道,“以后再也不关你了,我好好对你。”
他的手轻轻抚上冬歉的脸颊,温柔地弯了弯眸:“你忘记他,我想办法帮你解开血契,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萨西斯看着阿塔尔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轻轻叹了[kou]气。
“对了,阿塔尔,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最近的血族宴会,维亚会过来。”
“你要不要考虑....”
阿塔尔垂了垂眼眸:“不考虑。”
他宠溺地看着冬歉,语气淡淡道:“像普通客人一样招待他就好。”
“想留在我身边,就是做梦。”
....
维亚来到了Sevetia血族的领地。
父王已经[jiao]代了他,他这次前来的目的,就是来诱惑Sevetia血族的亲王。
听说阿塔尔痴迷于自己的血仆。
这也是这次任务的难点。
他接受了这么多的训练,受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今天。
但是没有关系,维亚有足够的信心能赢过他。
一个血猎出身的血仆能有多大的魅力。
只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阿塔尔才会对他稍微有些兴趣,把他当成一个还算有趣的玩物罢了。
只要能成功的诱惑到那位,从此以后,自己的地位就会有一个很大的飞跃。
从此以后,他都不用再看着家族里那帮人的眼[se]行事了。
古堡里的侍从接待了他。
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侍从微笑地接应了他。
安排住处,[jiao]代宴会事项,嘱咐好生休息,一切都很顺利。
维亚站在窗户前眺望着这里的景[se],
深深呼吸了一[kou]气。
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劲▏()_[((),
他来这里之后只是得到了最普通的待遇,甚至连阿塔尔的面都没有见到。
维亚以为只是今天这样,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在古堡里看见阿塔尔的人影。
一打听亲王的去向,才知道他最近一直跟自己的血仆待一块,哪里也不去。
他们似乎是存心看自己笑话,特意拐弯抹角地提醒着:“亲王很在乎他的血仆,没有时间把[jing]力分给外人,想要见到他自然是难上加难。”
维亚从来没有尝过被这样冷落的滋味。
阿塔尔的血仆么......
又是那个人。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可以将阿塔尔迷的神魂颠倒。
维亚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攥紧。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他怎么可以输在开始。
他倒要看看,冬歉是怎样的一个人。
....
冬歉在泉池里泡着身体。
阿塔尔去处理公事了。
最近他一直陪着自己,冬歉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看来他对自己,似乎也不完全只是兴趣。
冬歉捧起了一捧温水,浇在脸上。
泉池里蒸气缭绕,被温热的水包裹着,给他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如果没有吵人的东西存在的话。
契魔的声音再次萦绕在他的耳侧。
“契主,准备好今天的献祭了吗?”
他粗哑的声音在夜[se]中回[dang],像是无尽的深渊,带着一股浓重的诡异感,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还没等冬歉反应过来,他的腕间迅速被撕开了一道[kou]子,在早已[shu]悉的麻木中,冬歉看着自己的血[ye]同泉池的水蒸气一同升空,化作血珠,被契魔饱饱地吸进腹中。
它似乎是喝的爽了,看不清五官的轮廓都有些狰狞扭曲。
像是不知满足一般,一遍遍地索取着冬歉腕间的血[ye]。
冬歉有些失血过多,脚下不自觉有些发软,下意识地用手撑住了泉池的壁石,略有些哀怨地看着他,伸手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契魔喜欢看冬歉这样的反应,饶有兴致地问他:“怎么,不想死了?”
冬歉只是无奈地道了一句:“你下次吸血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撕那么大[kou]子,弄得我很疼。”
契魔头一遭挨了这样的训,模糊不清的五官上居然显露出几分茫然。
以前遇到的契主都只会呼喊着祈求它放过自己,简直卑贱到了骨子里让他感觉到很是无趣。
眼前这个却会挺起腰杆跟他好好讲道理,完全不怕他一般,明明已经那么虚弱,却还是像毅力不倒的松柏。
讲完道理之后,冬歉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只是一些个人的建议,不做强制要求,你可以选择[xing]的采纳。”
契魔沉默一会,赌
() 气来了一句:“我就不采纳。”
冬歉偏开目光,缓缓道:“那就随你。”
居然真就这么没脾气的放弃了。
契魔不死心地绕着他打圈,却发现真的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一点点求生意志。
那样的淡然从容,好像已经看淡了生死。
契魔居然有点恨他怎么就这样的没脾气。
被心爱的人辜负了还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继续牺牲自己,到底是图什么。
契魔这时候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它好像忽然察觉到了什么,附在冬歉的耳朵提醒道:“有人来了。”
冬歉刚抬起眼眸,契魔的身影就缓缓潜入水中,消失了。
冬歉沉下脸[se]问系统:【谁来了?】
系统:【维亚,那个想成为阿塔尔伴侣的亲王之子。】
冬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眼梢缓缓挑起。
“那就会会他吧。”
....
距离泉池不远的地方,维亚远远地看到一道人影。
听说阿塔尔宠爱的那个血仆就住在这里,这里是通往那里的必经之路。
只是他没有想到,才刚刚到这里就碰见了他。
少年纤细的身体背对着他,黑[se]的长发浸泡在水中,颇有风姿。
发梢末端还有水珠滴了下来,顺着少年流畅的腰线滑落下来,莫名撩人。
维亚有一瞬的恍神。
冬歉似是察觉到有人在那里,转眸瞥向他,淡声问了一句:“是谁?”
维亚很快稳住心神,撑起自己的气度,定定地看着他,语气不算好地问道:“你就是亲王的血仆?”
“是我。”,冬歉撩起头发,用发绳扎了起来,抬眸问,“怎么了?”
维亚凝滞了一瞬,目光顺着少年的身躯缓缓向向下,看见了冬歉大腿根上,那抹艳丽的曼珠沙华,以及,上面的咬痕。
特意将血仆的烙印留在那个位置,足以窥见阿塔尔的恶趣味。
烙印故意留在这么隐私的位置,每晚欢爱的时候,必定都会好好戏弄一番吧。
维亚咬了咬牙。
不过,他大概是明白为什么阿塔尔会这么喜欢这个血仆了。
他而魅力是浑然天成的,[jing]雕玉琢的容貌更是世间少有,漂亮滥情的桃花眼微微挑起,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准备勾人。
一阵水声从他的耳畔响起。
冬歉从水中走出来时,维亚身体僵了僵,下意识地偏开了目光。
水滴落在石子上的声音格外明显。
当空气安静了一会后,维亚顿了顿,又抬起眼眸望了过去。
此时,冬歉已经漫不经心地穿好了衣服。
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衣,不长不短,刚刚到大腿的位置。
白润的锁骨露了出来,发梢还在滴水,浸在衣服上,隐隐约约勾勒出他漂亮的身体线条。
活[se]生香
的一幕。
就算是经过无数训练的维亚,此刻在他的面前也不由得感到相形见拙。
只是眼前的少年面[se]苍白,唇上没有什么血[se],宽大的衣服将他的身体衬得愈发削瘦单薄,倒真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玩物。
听说曾经,他是黎明里的血猎,剑法凶悍异常,见血封喉,令很多吸血鬼闻风丧胆。
现在却是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好像谁都可以对他做点什么。
看来或许是阿塔尔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虽然他不清楚眼前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或许阿塔尔不喜欢一个会叛逆反抗的血仆,所以才动用了一些手段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
看来,那位说到底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好用的玩物罢了。
所以要磨去他的锐利,打碎他的傲骨。
玩物就应该有玩物的样子。
维亚嗤笑一声:“听说你曾经还是黎明备受器重的血猎,现在变成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不觉得害臊吗?”
冬歉并不觉得害臊。
只是想活着而已,不丢人。
维亚没有在冬歉的脸上看见想要的反应,反而被他漫不经心的笑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缓缓靠近他,神[se]喜怒难辨:“曾经的敌人变成了朋友,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难道你希望我把剑对准你吗?”
维亚愣了一瞬,随即恼羞成怒道:“你!”
冬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唇角微微扬起,像是开得极艳的毒花:“既然我现在已经是血族的人了,你就不要试图动摇我。”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刚刚做的才是对血族不利的事情,明白吗?”
说完,冬歉就神[se]淡淡地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了。
“等等!”
维亚下意识地捉住了他的手腕,迫切地想要反驳他点什么。
被一个区区血仆给教育了,他的心里缓不过这[kou]气。
冬歉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眉梢微微挑起,那双淡漠的眸子里,藏着无声的威胁。
维亚那一瞬间脊背微寒,缓缓松开了他。
看着冬歉离去的背影,维亚咬了咬牙,心里格外的不痛快。
他从出生起就没什么天赋,一直被家族里的人踩在脚下,现在一个区区血仆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怎么能够甘心。
他一定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
那天晚上,维亚收到了父亲的信。
明明来之前,父亲已经将能[jiao]代的事情都[jiao]代给他了,现在又毫无预兆地给他送了一封信,难道有什么别的要嘱咐的事?
维亚茫然地打开了信件。
浏览完信上的内容,维亚缓缓睁大了眼睛。
父亲在信上说,阿塔尔亲王正在广泛寻找
解除血契的办法。
所谓血契,就是将两个人的生命绑定在一起。
维亚心想,为什么阿塔尔亲王要这么疯狂地寻找血契的破解办法。
究竟是谁中了血契?
维亚垂下目光,将信揉成一团,眼中红光微闪。
下一秒,那封单薄的信就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灰烬。
他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上下打量着自己,唇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明天就是宴会了。
Sevetia血族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举办一次宴会,邀请各氏的血族前来,巩固关系。
也就是说明天,他一定可以见到阿塔尔亲王。
他哼着一段音乐,开始挑选明天面见阿塔尔时要穿的衣服。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站在她身边的血仆给比下去。
不过,维亚还是失算了。
这次的宴会,冬歉没有出场。
亲王身边也没有人的陪伴。
正如传闻所言,他身边只有冬歉一个血仆。
有多少人想往他的床上爬,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一眼。
若是实在不识相惹他发怒了,那恐怕还会小命不保。
如此一来,他身边真的只留下了一个人。
区区一个玩物,却享尽了无上的宠爱。
阿塔尔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虽然有无数目光往他身边瞟去,除了萨西斯以外,没有人能坐在他附近。
维亚一时之间有些退缩。
但是他怎么能退缩。
这是他爬上高位的唯一机会。
错过了这一次,以后他在家族里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父王说不定不想[lang]费他在床上的本领,将他献给别的什么人。
无论如何,起码阿塔尔亲王俊美无涛,在血族中又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出路。
维亚鼓起了涌起,来到阿塔尔的身边问:“亲王,我可以留在您的身边替您倒酒吗?”
阿塔尔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饮下杯中的酒,没有回应。
维亚的喉咙滚了滚,再次鼓足勇气:“亲王?”
阿塔尔挑了挑眉,凌厉的目光剜向他,看起来格外的不耐烦。
维亚一下子就退缩了。
他想不明白,明明在自己那里没有人能够拒绝他的邀请,为什么在这里,却屡屡挫败。
甚至于阿塔尔的反应,仿佛自己只要再多说一句,他就会不耐烦地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亲王....我只是。”
“下去。”阿塔尔笑眯眯地看着他,赤红的双眸泛着血[se],“我的耐心很有限。”
维亚的双腿仿佛灌了泥沙,整个人在阿塔尔危险的目光中战战兢兢。
他几乎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从台阶上走下来的。
宴会结束之后,维亚近乎虚脱地躲在树下,捂住胸[kou],难受地喘着气。
刚刚实在是太害怕了。
他自信满满地来到这里,却没有想到这次的任务居然会如此艰难。
他靠在树干上,双腿发软,想要多待一会。
就在这时候,他隐隐约约听见了阿塔尔和萨西斯的谈话声。
萨西斯:“既然冬歉是在黎明跟凯英定下了血契,说不定黎明有解决的办法。”
“你有没有想过,去黎明找找办法。”
月[se]下,阿塔尔沉默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维亚躲在树后,手指轻轻发抖。
所以冬歉是跟凯英定下了血契。
真讽刺啊。
阿塔尔最喜欢的玩具,居然早早跟别人在一起缔结了那样的契约。
真是个不干净的玩具。
不过.....这样就好除掉了。
维亚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一个主意在他的心中缓缓成形。
....
冬歉穿着单薄的衬衫缓缓下楼。
这是他每天给自己安排的运动。
在血契正式解除之前,他得尽量维持好自己的健康,不可以在那之前就因为身体透支而死去。
血族生存的地方没有阳光,冬歉在外面晃悠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趣。
正当他想回去的时候,他看到回去的毕竟之路上,站着一个麻烦的家伙。
维亚。
冬歉不想惹出纷争,看见维亚的第一眼,转身就走。
维亚轻笑着看着他:“冬歉,别急着走嘛,我是来救你的。”
冬歉的身形微滞,缓缓转过脸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揣测。
维亚缓缓走过去:“你知道我见到亲王的时候,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冬歉神[se]淡淡:“我不想知道。”
见冬歉转身[yu]走,维亚出声道:“你跟凯英,绑了血契吧。”
那一瞬间,冬歉愣住了。
看冬歉的表现,维亚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他笑道:“亲王说,握住了你的命,就等于是握住了凯英的命。”
“他好像打算在下一次围剿黎明的时候,把你给杀了。”
冬歉:“......”
冬歉:【有这事?】
系统:【我也不知道,但是按照原剧情的人设推算,确实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根据剧情介绍,Sevetia好像近期是打算对黎明进行一次围攻。】
冬歉垂下了眼帘。
系统也明显紧张了起来:【原本血契的事情暴露就会使剧情产生一些不可估量的变动,阿塔尔真的想利用你,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想,凯英冲锋陷阵的时候突然死去,不仅可以狠狠的挫败黎明的锐气,也可以让血猎的反击彻底成为一个笑话。】
【莫非阿塔尔迟迟不杀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冬歉面露思索。
维亚的话,冬歉只信了一半。
可是,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不论怎么说,血族和血猎都是敌人,阿塔尔知道自己背叛他却不立刻解决自己,或许真是因为自己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难道,他放任自己继续活下来,真的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对付黎明。
见冬歉已经对阿塔尔产生了怀疑,维亚缓缓笑了:“我给你一个办法。”
“你跑吧。”
“我有办法送你离开这里。”
冬歉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冷不丁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
维亚脑子卡壳了一瞬。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从容:“很简单,我不想你赖在他的身边。”
“只有你离开了,我才有机会。”
“还有,我来之前听说凯英好像要跟别人订婚了,你真的不想去看看吗?”
冬歉几乎已经看出了他的迫切。
不过.....
冬歉点点头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维亚的眸光闪烁了一瞬:“那....”
“不过,我拒绝。”,冬歉适时打断了他的话。
在维亚意外的目光中,冬歉淡淡道:“就算阿塔尔想杀我,我也会留在这里。”
“外面那么危险,那么多人想杀我,我怕疼,也怕死。”
看着冬歉笑眯眯的目光,维亚忽然觉得,这个人的心思,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比起外人传言的贪生怕死,应该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不重要了。
只要是自己想做成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不愿。
.....
维亚的事情仿佛只是一个小[cha]曲。
在自己明确拒绝之后,维亚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
他没有再多劝几句就离开了。
虽然他放弃的很痛快,但冬歉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但他到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维亚离开后,自己独自回到了住处。
这天晚上,阿塔尔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破天荒的没有来看他。
这样也很好。
在冬歉知道阿塔尔可能在暗搓搓想利用他之后,暂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其实他并不是很相信维亚的说辞。
但也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安。
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下,冬歉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境。
这一夜过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冬歉忽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窒息感。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在自己的床前看到一道黑影。
他下意识地想惊叫出声,可是下一秒,什么东西蒙在了他的脸上,他试图挣扎,可是很快身体就被[chou]干了力气。
他慢慢失去了知觉。
当冬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古堡中的任何地方。
皮肤上传来的灼烧感提醒着他现在的境遇。
这是人族生存的地方。
这个想法一出现,冬歉就立刻吓得浑身激灵起来。
真是....大事不妙啊。
他这样一个弱[ji]的叛徒公然暴露在这种地方,要是被什么人逮住了献给黎明,那可就完蛋了。
冬歉的手指[cha].进头发,烦躁地蹙眉回想。
昨晚对他动手的人....莫非是维亚?
不过,现在去思考幕后黑手显然还不是时候。
他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冬歉正打算从地上坐起身来,可是脚还没有踩着踏实的地面上,就听见自己的身后猛然传来一阵呵斥。
“别动!”
冬歉愣了愣,缓缓转过了眼眸。
那一瞬间,他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里是血族与血猎的边界线,同时也是黎明的狩猎点。
也就是说....
冬歉的瞳孔缓缓收缩。
仅仅只是一瞬的犹豫,冬歉就被黎明的人给团团包围起来。
完了。
冬歉的脑海中在那一瞬间出现的就是这个字眼。
他现在能力退化的这样厉害,深陷此地,根本就是[cha]翅难飞。
冬歉的大脑开始飞速思考,搜索着破解此刻的困境的最佳方案。
就在这时,包围着他的人群缓缓散开,像是为什么尊贵的人让开道路一样。
一道[shu]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凯英....
阳光落在他金[se]的头发上,格外耀眼。
此时此刻,他高高在上,冬歉坐在地上,如同案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
上次见完面之后,好像已经过了挺久了。
冬歉很明显的能感觉出来,凯英的气质有了些变化。
似乎比以前更沉稳了。
他的身体里,好像涌动着某种更加雄厚的力量。
莫非上次被阿塔尔狠狠教育了之后,他就回去勤学苦练了一番?
不愧是天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力就有了这么长足的进步。
黎明的训练手段确实高明,只要经过一段地狱般的试炼,凯英的实力就会疯长。
有趣的是,自己的实力反倒是越来越弱,正所谓此消彼长,现在的凯英想要弄死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好在,他的手底下还有一张筹码。
让凯英绝对不敢动他的筹码。
看着凯英冷淡的表情,冬歉的额角滑过一抹冷汗,他缓缓抬起眼来,皮笑[rou]不笑地说了一句:“凯英,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凯英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沉声道:“冬歉,捉到你了。”
他的眸子沉了沉,一字一句道:
“这次,不要妄想还有人能救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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