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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风[bo]平静后,陆湛又带冬歉去了很多很多地方。

  短短几月,就将冬歉所有能想象到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冬歉看起来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在这之后,因为任白延获罪入狱,任白延的实验室就被陆家的人接手。

  在这里,陆湛找到了任白延这些年的研究资料。

  任白延对于怪物的研究虽然已经很深入,但终究是比不上已经跟怪物融合的陆湛。

  但是任白延这些年的生物技术和陆湛对怪物的了解,完全可以攻克许多难题。

  于是结合了两个人的智慧,陆湛找到了能够让冬歉站起来的方法。

  这或许是任白延做过的唯一一次好事。

  一周后,利用怪物再生能力,陆湛帮助冬歉重新建立了骨骼和神经。

  这个过程有些痛苦,但是有陆湛陪着他,冬歉抱着怪物形态的陆湛,被柔软的触手包裹着,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腿部一点一点地恢复了感觉。

  在漫长的修养和复健后,冬歉终于迎来了崭新的人生。

  他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冬歉忍不住有些感动。

  腿脚好了之后,冬歉就开始独自出去旅行。

  虽然陆湛说想陪他一起去,但是冬歉劝说他,应该继续完成自己应该做的事。

  陆湛回到军校的时候,就时常收到冬歉旅行途中寄来的照片。

  他终于去了自己每一个想去的地方。

  每成功去到一个地方,就会撕掉一张风景画。

  他确实在一点一点的实现自己曾经的愿望。

  陆湛看着冬歉寄回来的照片和明信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这个世界的任务结束之后,冬歉回到了快穿局。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流程。

  虽然成绩每次都不理想,但是他态度满分,短暂的沮丧之后就重新建立了自信心。

  冬歉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自己的积分面板旁边,看清上面显示的数据后,有些意外。

  和别人不同,冬歉积分面板的个人信息上,居然有两个进度条。

  蓝[se]的代表积分任务,可是红[se]的代表什么呢?

  他的蓝[se]积分远远不如别人,可红[se]的进度条却势头正猛,远超别人的蓝[se]进度条。

  冬歉勤学好问,随即抓了一个前辈问:“前辈啊,我这个红[se]的进度条是什么意思?”

  那名前辈顿了顿,犹豫道:“我也不清楚,可能代表你的努力程度吧。”

  冬歉笑了:“前辈又说笑了,倘若这个东西代表努力程度,那大家应该人人都有才对。”

  前辈轻咳一声:“因为还你是新人,新人的任务完成度普遍不高,用我们的评分标准有些打击自信心,所以快穿局特地设置了另一个进度条,这个红[se]进度条也算是一部分任务的奖励。”

  冬歉面露恍然。()

  有一说一,是谁发明了这个红[se]进度条,他真的是配享太庙!

  ?妖侩的作品《万人迷穿成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或许他上个世界主动选择了个有难度的任务,所以这个红[se]进度条才会如此生猛。

  冬歉是个积分怪,看着红[se]进度条上的数据,越看越喜欢。

  回到休息室后,他闲不下来,开始选择新的任务。

  令一个积分奖励很高的世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想到红[se]进度条上的数据,冬歉的工作[yu]直接达到了顶峰,他不再犹豫,直接选择了这个世界。

  稍作休息后,冬歉的意识渐渐变得昏沉。

  ....

  眼睛猝然睁开,膝上一阵发凉,冬歉垂下眼眸,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

  这是一个血族世界观的世界。

  他的身上穿着繁复的服饰,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是中世纪的打扮。

  “冬歉,过来。”,一道低沉优雅的声音唤着他。

  冬歉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眼前这个男人眸[se]赤红,正慵懒地撑着脸看着他,苍白的皮肤上没有一点血[se],脸上带着诡艳的笑容,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下意识全身发寒,不敢忤逆。

  这是属于上位者的气场。

  男人轻笑一声,将手伸在冬歉的肩膀上,冰冷的手指轻轻一解,冬歉肩膀上的披风顺着他的动作落了下来。

  冬歉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瞬,没有动作。

  男人欣赏着冬歉的表情,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慵懒的幅度,扯开冬歉的衣领,修长的脖子白的像一捧雪。

  他凑了过去,轻启嘴唇露出两颗稍长的尖牙,不算温柔地咬在冬歉脆弱的脖颈上,血[ye]流了下来,落在他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近乎冰冷的温度让冬歉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他下意识握住眼前这个男人的手臂,难受地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喘息。

  系统:【滴!剧情线来啦!】

  在这个世界里,冬歉曾经是一名荣誉加身的血猎,还是少见的东方血统。

  冬歉所在的血猎组织名叫[黎明],在那里,他还有一位恋人,名叫凯英。

  凯英的父母一手创建了黎明,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凯英从小跟冬歉就是青梅竹马。

  后来,在一次狩猎中,Sevetia血族亲王阿塔尔将凯英[bi]至了死路。

  生死之际,冬歉从亲王身后出现,用剑伤了阿塔尔。

  这个世界上,还是第一次真正有人能伤到他。

  那一刻,阿塔尔记住了冬歉这个名字。

  可是,冬歉到底不是阿塔尔的对手,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

  当时黎明的人及时出现,可他们只赶得及救走凯英,却没有办法带走冬歉。

  那时候,阿塔尔给了冬歉两个选择。

  活下来,成为他的血仆。

  亦或者葬身此地,抛尸荒野。

  ()  阿塔尔知道黎明的人个个都是硬骨头(),宁愿死也不愿成为吸血鬼的血仆。

  这么美的人⑼()⑼[(),杀了真是可惜。

  就在阿塔尔提剑的时候,冬歉出声告诉他,他愿意成为他的血仆。

  凯英醒来之后,得知了冬歉变为血仆的消息,痛苦地认为他背叛了血猎,背叛了黎明。

  成为血族的冬歉似乎得到了阿塔尔的爱。

  阿塔尔总是乐于在别人面前咬破冬歉的脖颈,用索取的姿态,慵懒地品尝血仆的血,以此宣示自己占有[yu]。

  平时无论什么场合,阿塔尔也总是将冬歉带在身边。

  有些不知情的人甚至将冬歉当成了阿塔尔的爱人。

  但是冬歉知道,阿塔尔从来没有跟自己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

  身为血族的亲王,他一直将血猎视为肮脏的存在。

  就像血猎也同样将吸血鬼视为肮脏的存在。

  阿塔尔这样做,只是想要羞辱他罢了。

  在加入血族的后半年,阿塔尔命令冬歉去初拥一个人类。

  这意味着,冬歉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血仆。

  而这个血仆就是本书的主角,名为艾森。

  他看似是人类,但其实是人类和血族的后裔,不属于血族,也不属于血猎,是中立派。

  而他混进血族的目的,是因为怀疑阿塔尔是自己的父亲。

  人类不到百年就会死,吸血鬼却拥有漫长的生命。

  而倘若吸血鬼是纯血血族,那么双方诞生的孩子不光同样拥有漫长的生命,并且会和纯血血族一样,拥有与生俱来的力量,不会惧怕阳光。

  艾森被生下之后,他的血族父亲就抛弃下他们母子离开了。

  艾森的母亲已经百年后死去,艾森想去血族寻找自己的父亲,然后,狠狠地教训他,替他受罪的母亲讨回公道。

  而在血族里,一直调.教他的冬歉就成为了他最讨厌的人。

  只是,冬歉怎么会想到,自己一手调.教的人,其实比他强大数倍。

  他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只是想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仅此而已。

  而且,他其实一直瞧不起他。

  不过,也不光是他一个人。

  应该说,是所有人都瞧不起他。

  冬歉在外人眼里一直是贪生怕死的存在。

  因为贪生怕死,所以在濒死之际选择成为阿塔尔的血仆。

  因为贪生怕死,所以始终懦弱地躲在阿塔尔的羽翼下,从不抛头露面。

  凯英也因此和他彻底决裂。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冬歉的房间里摆着一个[ri]历,在某个[ri]子里,被标红画上了圈圈。

  那是他的死期。

  在冬歉和凯英很小的时候,凯英就拉着他的手,主动提出要跟他建立血契,血契代表着两个人的生命从此连结在一起,一方死去,另一个人也会跟着死去。

  那个时候冬

  ()  歉不明白血契意味着什么,以为这只是两个人关系好的标志,于是便笑着同意了。

  后来凯英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冬歉自己也没有当回事。

  而在那次狩猎前不久,冬歉偶然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了血契意味着什么。

  那天不久,狩猎就开始了。

  冬歉知道自己绝不能死,于是自愿成为了阿塔尔的血仆。

  他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能死。

  古书上记载,只要结契的其中一方每天流一杯血滴在阵印中,两年之后,双方的血契就会消失。

  只是....他作为血契的背叛者会死去。

  真不知道是哪两个恋爱脑发明的契约。

  冬歉已经选好在哪一天死去。

  在这本书里,冬歉就是顶着贪生怕死之名的炮灰。

  所有人都觉得他怕死,殊不知他每天都在房间里计算着自己的死期。

  他每天都告诉自己,只要他多活一天,凯英就不用死了。

  只要他再坚持一天,凯英就没事了。

  他这种人,堕在深渊里也没什么。

  每一天结束后,他会欣慰地告诉自己,真好,又多活一天。

  凯英今晚能做个好梦么?

  ....

  被阿塔尔吸完血后,冬歉双腿发软,将手撑在桌子上才能勉强站稳。

  阿塔尔却始终那样体面,连衣角都没有一丝凌乱,慢条斯理地理着袖[kou],衣冠楚楚道:“快把自己收拾好,晚宴上让人看见你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应该又会有关于你新的艳闻传出来了。”

  冬歉轻轻喘着气,垂着眼眸道:“谢谢主人提醒,我知道了。”

  他恭敬地鞠了一躬,手指轻轻颤抖地触上被阿塔尔扯开的衣领,缓缓扣上纽扣。

  接着,他又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虚弱地离开了。

  他这副双腿虚软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跟亲王在殿里大做特做了一次。

  冬歉的体质较弱,每次被索取完血[ye],都会虚弱很久。

  阿塔尔最喜欢看他这副破碎的模样。

  自从将冬歉变为自己的血仆之后,冬歉先是消沉了一阵子,接着,不知道怎么了又振作起来,就好像连身心都被同化一般,好像已经完全接受自己成为了血族一员的事情。

  而成为血族,就要以别人的血[ye]为食物。

  对于每一个刚刚变成吸血鬼的人来说,吸食人血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毕竟,那曾经算是他们的同类。

  同类相残,太难做到了。

  一些牙[kou]硬的人,一般被虐待到半死不活的时才会屈服,然后忍着生理上的恶心接受人类的血[ye]。

  阿塔尔曾经以为冬歉也是这样的人。

  但是他想错了。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冬歉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就接受了。

  冬歉被认为是最乖的血仆。

  明明是血猎出身,可是当血仆却当的那么自然而然,似乎完全不因此感到羞耻。

  不过乖一点也好,不会受太多的罪。

  几天前,阿塔尔看见了冬歉索取血[ye]的样子。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索取者,他却坦然地被血奴压在沙发上,眼尾轻挑,咬住那个人的脖颈。

  没有来得及吞咽的血[ye]从他嘴角滑落,顺着下巴滴落在他白润[jing]致的锁骨上。

  他察觉到有别的吸血鬼的气息后,挑起滥情的桃花眼,转过眼眸笑着看向阿塔尔。

  那神情,说不出是享受,还是挑衅。

  真像是乐在其中。

  阿塔尔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人。

  明明他被自己初拥的时候,浑身敏感的要命,这里碰不得,那里碰不得,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自己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仿佛已经在心底将自己这个人刻在了耻辱柱上。

  那副模样,洁白无瑕,连挣扎都那么惹人兴奋,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拽入更沉的深渊。

  那一刻,他沉寂了千年的心终于跳出了些许兴趣来。

  虽然是血仆,但是阿塔尔给了冬歉尊贵无比的身份,加入血族半年就被封了爵位,Sevetia血族没有人敢轻视他,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只是在自己面前,他就得好好跪着,好好当一个听话的仆人。

  宠着他,又践踏他。

  对于阿塔尔来说,这似乎是非常有趣的游戏。

  只是冬歉永远都是那样,宠着他,他能接受,作践他,他也能承受。

  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乎。

  他看似沉沦,可眼睛却始终那么清澈干净。

  让人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真的堕落了,还是只是假装堕落,隐忍着什么呢?

  不过,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已经没有用处了。

  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待在自己身边这么一个容身之处了。

  一个血猎背叛了自己的组织,他再也回不了家了。

  倘若不待在自己的身边被自己宠爱,那么一个血猎出身的吸血鬼,在血族里,自然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能待的,只有自己的身边而已。

  多有意思。

  他赐予了冬歉永恒的生命,无论他想不想,这个游戏,他必须陪自己玩一辈子。

  阿塔尔饶有兴致地看着冬歉的背影,指尖轻轻扣在桌面上。

  今天这场晚宴,与其说是晚宴,不如说是一场狩猎。

  在这里,被[jing]挑细选的人类会被清洗干净,上供给吸血鬼,而冬歉今晚将会选择一个人,初拥他,将他变为自己的血仆。

  将人类变成血族,这或许是冬歉彻底堕落的标志。

  对于任何一个曾经是人类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对冬歉来说,或许也是这样。

  也正好趁

  此机会,检验一下他对血族的衷心。

  .....

  在一座[yin]森的哥特式古堡内,一场充斥着血腥味的宴会即将拉开帷幕。

  被镣铐束缚着的人类跪在原地,胆战心惊地看着那帮吸血鬼。

  他们知道,迎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人与吸血鬼的悲欢无法相通。

  在吸血鬼们举杯同庆的时候,他们像畜生一样死气沉沉地跪在一边,如同待宰的牛羊,警惕着每一个吸血鬼的靠近。

  嘈杂喧闹的欢笑声和碰杯声[jiao]错在一起,原来高贵的血族聚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吵闹。

  艾森原本正在寻找吸血鬼的路上,却被当做普通人类跟一帮平民们一起被带到这里。

  只要他想,他能随时杀了这些人。

  但他们似乎要将自己带到吸血鬼的古堡。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

  于是他没有反抗,跟着那些人一同混了进来。

  看着这帮肆意起哄的吸血鬼,艾森的心底忍不住生出一些反感。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位带着面具的血族少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一头乌[se]的长发慵懒地束在身后,矜贵和惑人,银[se]细链腰带束缚在他纤细的腰间和大腿根,像是有洁癖一般,手上戴着优雅的黑[se]手套,漫不经心地瞥着什么。

  冬歉出现后,大厅里的人和吸血鬼都安静了下来。

  就算是在血族里,冬歉的容貌也是一等一惊艳的。

  那双让人见之难忘的桃花眼,仅仅只是对视一样,就让人忘记呼吸。

  稀有的东方血统,让他的身上有种独特的韵味。

  他看起来那样矜贵,几乎让人忘记他是血仆的身份。

  第一位被封爵的血仆少年。

  高高在上,却又任由那位玩弄,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罂.粟一般,可以轻而易举地激起任何人心中的野[xing]和[yu]望。

  他刚刚才从亲王的房间里出来,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几个血族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腿,眼中意味不明。

  冬歉发现了那几个人的目光,转过眼眸,狠狠剜了他们一眼。

  那眼神,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们迅速收回了目光,局促不安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冒犯地看他一眼。

  虽然是亲王的玩物,但他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冬歉居高临下地坐在古典软椅上,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软鞭子。

  任谁都知道,那鞭子落在人身上的时候,会有多么的疼。

  但是,那帮血族的心里又[yin]暗的想着,说不定私下里,冬歉也被亲王用着这个鞭子[jing]心调.教过。

  纵然阿塔尔已经给了他无比尊贵的身份,但因为冬歉本质上只是他的血仆,所以实际上,恐怕并没有几个人真的将他放在眼里。

  只是冬歉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金丝雀。

  当初做血猎的时候,他就实力不俗,凭一己之力不知道杀了多少血族,当时也算是威名在外,令无数血族闻风丧胆。

  虽然如今做了血仆,却仍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致人死地。

  简直就是,带毒的红玫瑰。

  今天这个晚宴,是以阿塔尔的名义替冬歉举办的。

  冬歉必须在今天的晚宴上,选择一个初拥对象。

  佣人拿着托盘捧到冬歉的面前。

  托盘上放着一个空酒杯,和一个根茎上长满尖刺的玫瑰。

  冬歉挑了挑眉,拿起那支玫瑰,放在手心里用力捏碎。

  玫瑰上的尖刺扎穿了冬歉的掌心。

  冬歉攥紧拳头,在杯[kou]缓缓松开了手。

  玫瑰的花瓣和冬歉的血[ye]一起滴落在了酒杯里。

  而这个仪式的结束,宣布着今天晚宴的开始。

  ...

  冬歉[tian]着掌心的血[ye],艳红的舌尖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几个血族见状,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但是他们知道,这是只有亲王才能享用的人。

  他们只能看着,馋的要命,却永远吃不到嘴里。

  鲜红的烛油如同血[ye]一般滴落在金制的烛台上,跳动的烛火让此刻的氛围增添了几分可怖。

  冬歉拿起剪刀,剪断蜡烛的烛芯。

  就在这时,冬歉听到了一声锐利的尖叫。

  他抬起眼眸,看见不远处雷伯顿撕开了一名女[xing]人类的衣服,那女孩尖叫着想逃跑,却反被他无情地按在了桌子上,后背重重撞击着桌面,一时之间剧痛难忍,动弹不得。

  女孩无助地哭喊出来,雷伯顿的眼神却显得愈发兴奋了。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贯穿了他的掌心。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眼眸,冬歉用冰冷的刀刃戳穿了他手心,皮笑[rou]不笑地看着他,缓缓道:“雷领主,你的吃相太难看了。”

  雷伯顿咬咬牙,似乎想要发怒,良久,他还是低下头,压抑道:“抱歉。”

  艾森看着冬歉,目光隐隐约约露出一丝探究的目光。

  冬歉站起身道:“这场晚宴是让我选择自己的血仆,领主,你怎么先动叉子了?”

  雷伯顿不敢反驳。

  这可是亲王重视的人,也是亲王亲自为他准备的晚宴,自己半点担待不得。

  他咬了咬牙:“是我[xing]子太急了,请子爵责罚。”

  冬歉缓缓笑了:“你的事先放在一边。”

  他走到前面,对着跪在地上的人类道:“既然这场晚宴的主角是我,那么接下来,自然也应该听从我的安排。”

  他抬抬手,对雷伯顿道:“雷领主,劳烦将我的眼睛蒙起来。”

  雷伯顿正痛苦地握住自己被穿透的手掌,听到冬歉的命令后,愣了愣,不敢迟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块黑绸,摘下冬歉脸上的面

  具,将冬歉的眼睛蒙了起来。

  冬歉对着那些人类笑道:“我知道,诸位人族对我这个叛徒应该是早已痛恨至极。”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摊开手,懒散道:“谁能伤到我,我就放他走,如何?”

  听见这个命令,被抓来的人纷纷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敢动作。

  他知道人族的实力远远比不上血族,所以还事先封住了自己的视力,算是放水。

  尽管如此,冬歉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他们依旧迟疑。

  冬歉勾了勾唇:“不要害怕,诸位的血都是最美味,我怎么舍得杀了你们。”

  “你们就当,陪我玩一玩,解解闷,嗯?”

  话音刚落,冬歉原本温柔的语气又染上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过不要想着逃跑,在你们进来之前,我们已经给你们用上了致命的毒,只有乖一点才有解药,才不会出事,明白吗?”

  一句话,瞬间就激发了人群的愤怒。

  一个男人站了起来,挥着拳头,怒吼一声朝他冲来。

  冬歉轻笑一声躲过,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鬼魅一样从他的身后出现,凑近他的耳朵,轻声笑道:“太慢了。”

  那男人额角有冷汗滴落,紧接着,他被拧住了手臂,被冬歉抬腿一脚踹在了地上。

  这边才刚刚停止,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女孩也忍不住了,疯了一般拿起桌子上的餐刀朝他奔来,刀刃直指冬歉脆弱的脖子。

  冬歉灵巧闪过,一掌打在她的手腕上,女孩吃痛,手中的刀掉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对那女孩子还挺温柔,轻笑道:“乖,不怪你,去玩吧。”

  话音未落,又有几个人一齐朝他冲了过来。

  一对一打不过就一对多?

  冬歉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之[se]。

  这具身体的实力,比想象中还要强大。

  几分钟后,地上又倒满了一堆人。

  冬歉不会杀了他们,但是让他们一时半会躺在地上起不来,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最后,冬歉看向了艾森的方向。

  虽然被蒙着眼睛,但是依然可以感知到他的气息。

  系统提醒他:【艾森在观察你。】

  冬歉:【嗯,我知道。】

  从刚刚开始,艾森就一直在观察冬歉的战斗模式。

  他看着那些冲上去的人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冬歉如他所言并没有伤到他们,不过,疼痛是免不了的。

  现在只剩下艾森一个人。

  艾森缓缓站了起来。

  冬歉似是觉得无聊,懒散地看着他:“只剩最后一个了吗?”

  他小小地打了一声哈欠,戏谑道:“那就快点结束吧。”

  艾森一步一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镣铐的声响。

  丝毫不隐藏自己的位置。

  冬歉轻笑一声,正要出

  手(),艾森却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身后。

  就像冬歉刚刚做的那样。

  冬歉猝然睁大眼睛。

  那一刻?[((),冬歉似乎感觉到了寒冷的刀刃贴近了自己的皮肤,这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他迅速作出反应,回旋一击,用力将艾森踹倒在地。

  尽管如此,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差点一上线就被主角给杀掉了。

  这回去得多丢人。

  说起来,刚刚那个攻击他没有收着力道,不知道艾森怎么样。

  系统:【放心,他藏着实力了。】

  冬歉轻笑一声:【我知道,但没藏住。】

  冬歉一把扯开眼上的黑绸,看着艾森,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冷声道:“你胆子还真是不小。”

  不再遮着眼睛后,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就彻底暴露在艾森的眼前。

  艾森被惊艳一瞬,又很快收敛,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冬歉似乎被惹怒了,他粗暴地将艾森从地上拽起来,扯开艾森的衣领,狠狠咬住他的脖颈。

  血[ye]从他的嘴角蔓延出来。

  系统担心冬歉喝不习惯人血的味道,特意调整了一下他的味觉感知。

  此时此刻,冬歉像是在品味红酒一般。

  系统:【感觉如何?】

  冬歉:【味道不错,下次建议换成橘子味的。】

  系统:【......】

  冬歉轻笑着看着艾森脖子上的咬痕和鲜血,微微眯了眯眼,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接着,他咬破自己的手腕,凑在艾森的唇边,缓缓笑道:“乖一点,张嘴。”

  艾森偏过了脸,拒绝了他的初拥。

  冬歉没有惯着他,凉薄的嘴唇缓缓勾起,语气危险道:“不喝?”

  艾森满脸冷峻,一副毫不动摇的模样。

  冬歉略带戏虐:“真是欠调.教。”

  他张开嘴,吞下手腕处的鲜血,紧接着,坏笑一声,按住艾森的手腕,以一个强迫的姿态,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吻。

  他只是在给他喂自己的血。

  艾森挣扎着,血[ye]从两个人的嘴角滑落。

  阿塔尔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冬歉将刚刚初拥的血仆压在地上,[tian]吻着他,目光粘稠的模样。

  那勾魂的样子,和往常截然不同。

  那一刻,阿塔尔的心情格外有些不愉快。

  像是有什么占有[yu]在燃烧。

  他眼神变得[yin]鸷,缓缓道:“冬歉,你是我的血仆,我给你吻别人的资格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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