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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坐轮椅的丑beta


帝国学校的图书馆格外辉煌,陆湛走在旋转书架楼梯上,将上次借阅的资料放在了最上面一层的书架里。

  “陆湛,今天来得真早。”,李南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眯着眼睛笑道:“互助会怎么样了?”

  陆湛从书架上又随意翻出一本新的书来,语气淡淡道:“什么怎么样?”

  “哎呀,别跟我装糊涂,我是问你跟互助会里的小Omega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李南炎唇角勾起一丝笑容,意味不明道:“见面了没有。”

  陆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描述,淡声道:“没有见面。”

  李南炎大跌眼镜:“不是吧,你们两个人都这么保守?”

  陆湛静静地看着他,有些不太理解。

  不跟网友见面,是一件很保守的事情吗?

  瞧李南炎这副没个正形的样子,陆湛不打算将自己跟那个朋友约定下个月见面的事情告诉他。

  李南炎挠了挠脑袋,小声嘀咕着:“不对啊,都这么久了,发情期也该来了,他怎么不找你呢?”

  陆湛听见了只言片语,问他:“什么发情期?”

  “就是....”,李南炎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要是在这里告诉他,陆湛不就知道自己骗他进互助会的事情了。

  他跟陆湛说互助会是Alpha对Omega进行一对一帮扶的组织,可是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里的帮扶是指发情期给Omega临时标记,帮助他们缓解痛苦。

  总不会,现在陆湛还天真的以为,这个所谓的帮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等陆湛发现自己骗了他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发怒呢。

  李南炎想着,要不要现在干脆跟他讲清楚实情,不然万一[ri]后暴露了,他可能会更惨。

  他只是没有想到,居然真有人纯情到这个地步,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互助会到底是一个什么[xing]质的组织。

  就在他犹豫着要怎么跟他开[kou]的时候,陆湛将书放下来提醒他:“上课时间快到了。”

  “啊?好....”,李南炎愣愣地回答道。

  看着陆湛的背影,李南炎[yu]言又止,最后心想:要不...还是算了吧。

  像陆湛这样的人,在听到对方请求能不能给自己临时标记的时候,应该就会主动拒绝了。

  说起来,陆湛这些天心情好像都格外的差。

  总不会是因为他的小同桌这些天都没来上学的缘故吧。

  李南炎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毕竟,那怎么可能呢。

  陆湛当时主动跟他坐在一起,是因为全班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冬歉。

  他索[xing]就做了那第一个人。

  李南炎不明白,陆湛出身贵族,天生就有傲人的资本,可他为什么从来不将这些名誉放在心上,甚至愿意对冬歉那种人人嫌弃的货[se]伸出援手。

  虽

  然已经认识了陆湛很久(),

  ?[((),

  自己依然看不透这个人。

  .....

  课程开始前的前几分钟,就算是[jing]英班也是一样的喧闹。

  陆湛面无表情地推门走进教室,好像对一切事情都提不起一丝兴趣来。

  可当他抬起眼睛的那一瞬间,目光却顿住了,无机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se]。

  阳光下,冬歉坐在窗户前,单手撑着脸,目光落在窗外摇晃着的树梢。

  须臾,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眼眸,对着他陆湛绽开一抹慵懒的笑意。

  那一刻,陆湛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他停顿片刻,缓缓走近冬歉,每一步都比前一步更加期待。

  看见陆湛拘谨地坐在位置上,冬歉懒散地对他笑道:“好久不见啊同桌。”

  他望着陆湛的侧颜,弯了弯眼眸,半开玩笑道:“请假这么多天,我还挺想你的。”

  那一刻,李南炎很明显的在陆湛的脸上看见了一抹被极力压抑住的笑容。

  陆湛故作从容,目不斜视地坐在位置上,轻咳一声,关心道:“这些天没来学校,是生病了吗?”

  冬歉在外人的眼里还是个没有发情期beta,自然不能将事实告诉他,他偏开目光,漫不经心道:“嗯,是有些不太舒服。”

  另一边,坐在白年身边的同学看见这一幕。

  有人看不惯冬歉跟陆湛走得这么近,愤愤不平地对白年道:“白年,你们白家为什么会收养这样一个人当养子啊,不光残疾,长相丑陋,还是一个尽会给人添麻烦的病秧子。”

  白年沉默了一会,缓缓笑道:“不要这么说,冬歉听到了会伤心的。”

  这话一出,瞬间就有人替他出头道:“白年,你这样太善良了,很容易被欺负的。”

  “你明明那么喜欢他,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冬歉跟陆湛走的越来越近吗?”

  白年对陆湛有好感在他们这里并不是秘密,只可惜陆湛对于感情十分迟钝,根本察觉不到。

  而Omega一向矜持,表白对他们而言极其困难。

  白年闻言垂下眼眸,脸[se]不太好看。

  冬歉就算是坐在这里,也偶尔能听见身边人的一些闲言碎语。

  他并不在意,继续闭着眼睛,悠哉悠哉地晒他的太阳。

  就在他昏昏[yu]睡的时候,陆湛用他一惯认真的[kou]吻对他道:“你没来的这些天,我替你将所有空缺的课都做了笔记,你回去可以看一看。”

  下一秒,冬歉面前的数据屏幕便亮了起来,他懵了片刻,陆湛果然如他所说,将大段的数据传输了过来。

  冬歉愣住了。

  这是什么?

  为什么会莫名有一种学霸男友的既视感....

  他明明只是想好好当个咸鱼,为什么陆湛非要[bi]着他内卷呢?

  诚然好好学习前途无量,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他别说是前途了,

  ()  他都看不到成年后的太阳。

  但是陆湛一番好意,他也只能敷衍笑道:“谢谢你,我回去看看。”

  陆湛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不客气。”

  冬歉静静注视着陆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自己。

  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他们似乎也没有多么大的[jiao]情吧...

  冬歉缓缓凑近他,冷不丁地问道:“陆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陆湛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目光顿了顿。

  冬歉看着他,满眼不解:“我没有财富,也没有权势,更没有一张好看的脸,还很麻烦,身体不便的我需要很多很多照顾,连我自己都嫌弃,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在他看来,像陆湛这样优秀的人完全没有必要接触自己,如果他看上的是白家的资源,那他大可以去接触白年。

  他知道陆湛是乐于助人的人设,可是比起浮于表面的人物设定,他更想知道的是他这么做的原因。

  冬歉困惑道:“你足够强大,完全没有必要跟我这个烂人待在一起,你这简直是自毁前程...”

  话说到一半,陆湛好像是听不下去了一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冬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明明就是实话实说嘛。

  陆湛看向他的眼睛,认真的,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你麻烦,我也从来没觉得跟你做同桌是自毁前程。”

  冬歉的眼睫颤了颤。

  陆湛一向淡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复杂的落寞:“再说,我也不是一直强大。”

  “我小的时候,心跳停止,几乎被医生断言无药可救。但就在那时,奇迹发生了,我被医生抢救了过来,不幸的是,我在那之后落下了病根。”

  “那时的我,羡慕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永远无法跑得像他们一样快,我也永远无法和身边的人一样健康。”

  冬歉从来没有听陆湛说过自己这样的过去。

  他知道陆湛被丢掉的时候心跳已经停止,但他看了剧本后还认为当时陆家动用最好的医疗技术将他治疗痊愈,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过这样的过去。

  这些在书里都没有写过。

  “那后来呢?”,冬歉忍不住问道。

  陆湛垂下眼眸:“后来,不知为何,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我格外要强,一个人做了很多很多超负荷的训练,再后来,曾经那些比我强的人再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缓缓笑道:“我经历过最无助的时期,所以我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冬歉眼尾微挑,痞痞一笑:“所以,看见我,你想起了当时的你自己?”

  陆湛顿了顿,轻咳一声:“也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可能有点怪,但我看见你的那一瞬间....就本能地想跟你做朋友。”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冬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他忍不住夸奖道:“就算是我这样的丑八怪,你也不嫌弃,或许你和那些人,真的不一样。”

  真不愧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就是有格局。

  只是听到这句话,陆湛不知为何,神情微滞。

  他抿了抿唇,轻声道:“其实我觉得,你应当是很好看的人。”

  “哈?你可真有想象力。”

  冬歉表面从容,但其实心里已经暗自捏了一把汗。

  不...不慌。

  隔着这些重重叠叠的绷带,冬歉不信陆湛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冬歉心虚地趴在桌子上,装出一副要睡觉的模样,逃避刚才的那段对话。

  好在陆湛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在上课铃声响起之后,就调出课堂数据资料,一身学霸气度。

  冬歉松了[kou]气。

  也是...

  陆湛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人类,怎么可能真的火眼金睛,能看出他绷带下的真容呢。

  肯定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害他变得[cao]木皆兵了。

  他继续将脸埋进臂弯里,在老师的讲课声中闭目养神。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埋头睡觉的时候,陆湛缓缓转过眼眸,如夜般深沉的眸子里藏着探究。

  ....

  冬歉离开的[ri]子已经一月有余。

  这些天来,从未有过他的任何音讯。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漆黑的实验室里,小怪物蜷缩在培养皿里,两只触角耷拉下来,满脸沮丧。

  哪怕是被任白延捉到这里来那次,它也没有这么萎靡过。

  果然自从那天冬歉被带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如果那天它可以再努努力,再坚持一下的话,就算是从任白延身上撕下一块[rou]来,它也不会让那个男人把冬歉带走。

  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他是不是,就可以像往常一样来看它了?

  自责和歉疚充斥着小怪物的心脏,它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浑身颤抖着,几乎快要流出眼泪来。

  整个怪物培育室里都充斥着绝望的气息。

  “我们国家有一个功夫,叫缩骨功。”

  “以后就不会痛啦。”

  “你试试这个,很甜的。”

  冬歉曾经说过的话明明那么温柔,可是现在,品味起来却是那么的悲伤。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竟是无望的等待。

  没有怪物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也没有怪物知道,冬歉被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抱走之后,迎接他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黑夜是不是永远也看不到尽头了呢。

  唯一站在它们这边的人类不见了。

  是它没有保护好他。

  小怪物越想,情绪越是低落,它整只怪物都团吧起来,好像想将自己掩埋起来似的。

  就

  在它忍不住要哭出来时,

  小怪物听见身后有人轻轻敲响了玻璃罩。

  小怪物顿了顿,

  恍惚地抬起眼睛。

  坐在轮椅的少年正看着它,笑眯眯道:

  “嘿,开心一点啊,小怪物。”

  实验室里的灯缓缓亮起。

  冬歉披散着漆黑的长发,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月亮的光华。

  少年的眉眼像是用极其温柔的笔触一点一点晕染上去的一般,足以驱散任何[yin]霾。

  他就这么看着它,笑容浸满眼底,分明是那样迷人...

  那一刻,小怪物觉得,它仿佛看见了愿意信奉一生的神明。

  ....

  图书馆里随处是借阅书籍的身影,只要输入书名,巨大的机器手臂就会优雅地转动,帮书客取下想要的书籍。

  李南炎从机器手臂里接过一本星际数据分析学,打了个哈欠,一晚上没睡的他没什么[jing]神的坐在陆湛的对面。

  陆湛看着面前的数据,平常钻研起这些东西来格外专注的他现在却有些失神。

  李南炎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有些好笑道:“你怎么了?很少见到你在学习的时候走神。”

  陆湛闻言,像是刚刚才缓过神一般,须臾,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李南炎说自己现在的情况。

  实际上,他最近,时常会梦到冬歉。

  陆湛露出了些许苦笑。

  如果跟人说了这种事,他应该会被人当成变态吧。

  虽然是梦境,但是他总是莫名觉得,那些梦境无比的真实,就像是真的在某处发生过一般。

  梦境中的冬歉,脸上没有缠着绷带,很好看。

  他转过脸时,一双多情眼勾魂夺魄,浑身上下都仿佛被[jing]雕玉琢过一般,容貌昳丽,紧抿的嘴唇血红。

  比从前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勾人心弦。

  梦中的他,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男人的脸很朦胧,他看不清楚,但是梦中的自己,似乎格外急迫,好像只要松手,就再也见不到男人怀里的少年了。

  虽然两个人如此相似,但陆湛清楚的知道,那个人不是冬歉。

  冬歉是beta,不可能有发情期。

  而梦里的那个人,正在被发情期苦苦折磨着,浑身湿透,被无法消解的[yu]望折磨得轻轻颤抖,只能任人摆布地被男人抱在怀里,不知道要被带到何处去。

  梦到这个地方之后,那个梦就消散了,接着,他的视野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实际上,这样的梦还不仅仅只有一次。

  有些时候,在那个梦里,“冬歉”还轻轻吻了他。

  分明是梦,可是就连触感都是那样的清晰。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个例。

  很小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梦境无比真实。

  非要形容的话,他就像是通过另一个生物的视角在看着这个世界一样。

  他

  更小一点的时候,在那个视角下所看到的世界特别美丽,像是[jing]灵生活的地方。

  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做梦的时候可以看到那里的风景。

  但是后来,他能看见的就只有一个冰冷的房间。

  “他”

  被扔在一个充满溶[ye]的地方,每天面对的都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环境,和一个冷冰冰的男人。

  直到少年的出现,这样无趣的梦境终于有了第一缕[se]彩。

  梦中的“他”

  一直在等待着这个少年出现。

  而奇妙的是,那个和梦中的少年极为相似的人也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

  虽然他的脸被绷带缠上,还是个beta,但是,他们各个方面都无比相似。

  那双勾心夺魄的桃花眼骗不了人。

  陆湛甚至心想,他那时候莫不是做了预知梦。

  只是,两个人像又不像。

  冬歉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自己是一个满脸烂疮的丑八怪,所以要用绷带遮丑。

  陆湛其实并不介意少年的容貌如何。

  他能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就已经足够幸运。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每天都会梦到他的话,恐怕会害怕自己吧。

  毕竟谁会希望别人天天梦见自己呢。

  万一被冬歉发现了,他应该会被当成是什么奇怪的人吧。

  而且,冬歉明明是beta,自己却非要将他梦成正在经历发情期的omega,怎么想都觉得冒犯。

  李南炎看着陆湛这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样,有些意外:“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这个学习狂魔在学习的时候走神啊。”

  陆湛看着他这副没什么正形的模样,不想回答。

  李南炎知道他不想说,便也不追问,过了一会,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跟陆湛八卦道:“对了,我最近闲来无事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你想不想听听?”

  陆湛垂下眼眸,看着数据面板,淡淡道:“没兴趣。”

  “你怎么能没兴趣呢,这可是大新闻啊。”,李南炎眯了眯眼,坏笑道:“你知道吗,白家的少爷白年,貌似喜欢你。”

  他原本以为像陆湛这么老古董的人听到之后肯定会很惊讶,没想到陆湛却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平淡道:“我知道。”

  “啊?”,李南炎意外道,“你怎么会知道?”

  “能感觉出来。”,陆湛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李南炎忍不住吐槽道:“哥们,你藏得可真深啊,你要是今天不告诉我,我恐怕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他顿了顿,又疑惑道:“那你既然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呢?”

  陆湛看向他,眼睛明亮,可是瞳[se]却深不见底,像是一面黑[se]的镜子,照不出任何情绪,给人一种极致的矛盾和割裂感。

  “我为什么要知道?”,陆湛的目光平静淡漠,“自找麻烦的事情,我

  从来不爱做。”

  李南炎顿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陆湛这副模样。

  一直以来(),

  ?[((),

  从来分不清别人对他的好意。

  只是没想到,他的心却跟明镜似的,将别人对他的心思洞察的一干二净,明明知道,却又装作不知道。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朋友,外面是白的,可是切开来看到他的内在,却黑的透不进一丝光。

  可怜李南炎阅人无数,却天真的将陆湛当成了一张白纸。

  他忍不住问道:“那冬歉呢,他对你来说难道不是自找麻烦。”

  陆湛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带着某种警告,好像要让他就此打住一般。

  李南炎被这个目光摄住了,浑身像是僵硬住的冰雕一般,不敢再多言。

  ....

  为了下个月和路的见面,冬歉又重新翻起了科普书。

  自从上次医生[jiao]代过之后,任白延就将那些科普书全部还给了他。

  为了发情期的时候显得不那么狼狈,冬歉决定自己这次要早做准备,在发情还不激烈的时候把早早把这个临时标记给做了,这样才不至于沦为[yu]望的奴隶。

  这也是他和互助会的Omega们一起讨论出来的东西。

  互助会对于Omega来说算是一个大家庭,冬歉没怎么努力就打入了内部。

  里面有形形[se][se]的Omega,包括青涩男高,貌美男大,成[shu]男模等等....

  当他们知道冬歉才刚刚经历过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发情期并且还没有体会过被临时标记的感觉时,纷纷向他传授经验。

  “小朋友,你要知道,互助会的Alpha到底不是真正的伴侣,为了双方在互帮互助的时候都能够保持体面,最好不要在发情期最严重的时候见面。”

  “男人说到底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还小,一辈子还很长,不能不防,我建议你们见面的时候最好还是要携带防狼喷雾,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的对的,虽然说临时标记可以规避掉抑制剂的使用,但建议跟Alpha面基的时候还是要注[she]一剂抑制剂,防止失控。”

  对于他们的教诲,冬歉都一一听了,并且认真记了笔记。

  之前发情期来的突然,他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发情最严重的时期,他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有多么狼狈,如果当时有人走进那间实验室,他一定会饥不择食的扑上去。

  那样的自己一定会让路吓坏的。

  这次一定要规避掉这种情况。

  冬歉坐在庭院认真钻研,因为太过用心,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现在正在远处看他。

  任白延看着冬歉专注的在树下看书,阳光透过树缝落在他的脸上,格外好看,他一时之间舍不得上前打扰。

  他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了呢。

  已经记不清了。

  但或许是那场手

  ()  术越来越近,近到只有一年的时间。

  此时此刻,眼前的风景变得愈发珍贵,看一次少一次。

  任白延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远处,舍不得靠近。

  空气一下子静谧起来。

  静到每一阵风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

  白年看着冬歉手中摆弄的东西,意味不明地笑了:“你要去见谁啊,还带防狼喷雾。”

  冬歉听见声音,立刻将笔记合上,平静地注视着他,目光稍稍有些防备。

  白年眉眼柔和,笑眯眯道:“别怕,我没有恶意。只是上次任哥哥没有同意的事情,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

  冬歉沉默一会,掀起眼帘,目光复杂:“任医生知道了怎么办?”

  “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白年轻轻道,“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

  “不用了。”,冬歉看向他,眸[se]略深,“我已经自己物[se]好了一个Alpha,至于那个男人,还是你拿去用吧。”

  说到这里,冬歉缓缓笑了,姝[se]的眉眼里带了几分兴味:“正好,你也有发情期,我也希望你舒服一点。”

  白年似乎没有想到一向人畜无害的冬歉会反将他一军,脸[se]微变。

  冬歉将书拿起来,笑着说自己失陪了,可是在转身的那个瞬间,笑容却沉在眼底,晦暗不明。

  在人设范围内,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怼人的冲动。

  虽然稍微任[xing]了一下,但是冬歉至少心情极好,倒也不算是赔本买卖。

  只是他不知道,他们聊天的内容全部都被另一个人听了进去。

  他当然也不会知道,此时此刻站在远处的任白延,脸[se]变得有多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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