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钟情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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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沈家别墅,卧室。
夜[se]已经深浓,房间里挂着的时钟行走,发出哒哒哒的微弱声音。
沈宴闭着眼睛却始终没有一丝睡意,每每想到第二天即将到来的约会,他浑身的神经都异常的活跃,这对他而言太珍贵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的约会,他一定要留下最好的初次约会体验,让老公满意。
沈宴在脑海里把明天准备的安排又过了一遍,忽然想到还没有挑选明天要穿的衣服,他连忙爬起来,来到衣帽间,打开衣柜。
毕竟是初次的约会,所有一切都必须要庄重完美才行。
他取下衣柜里熨烫整齐的西装,站在立式全身镜面前,不厌其烦的搭配着衬衣领带,甚至是袖扣、领带夹、腕表等细节。
不知道老公明天会穿什么衣服?他选的会不会和老公的不搭?他太激动了,都忘记询问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不过这会儿老公应该睡了吧?
老公不喜欢别人[sao]扰他睡觉,所以他不能去打扰。
沈宴深思[shu]虑后还是选定了手里的衣服,挂起来,亲自熨烫了一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在自己的身上又比划了着。
他望向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变得扭曲,幻化出一个类似于他的形象,但嘲讽鄙夷的看着他,用最轻蔑恶毒话语对他说,“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一切,你这个恶心的骗子,朝三暮四,只要谁对你好,你都会摇着尾巴,[tian]着脸接受的吧?”
“郁觅要是知道了,只会觉得你恶心。”
混乱尖锐的话语像是一把刀,[cha]进沈宴的胸膛,心脏往外流着鲜红的血[ye],撕心裂肺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毫不留情的折磨着他。
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这样的!
沈宴愤怒又恐慌,焦躁地将镜子推倒,镜子砸碎在地上,溅起无数细碎的玻璃碎屑。
耳边叫嚣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他像是快要溺水的人,张着嘴狼狈地大[kou]呼吸着。
他才不是什么骗子!
过往那些事情不过都是他的妄想,根本就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他捂住自己痛苦酸胀的心脏,不断地重复发誓,带着神经质一般的复读,他会永远只喜欢郁觅,永远,专注的爱着他,眼睛里只会有他一个人。
这样郁觅就会一直喜欢他了。
沈宴像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心脏处的疼痛逐渐褪去,他晃晃悠悠地撑着墙往外走,掀开被子躺在冰冷的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明天是他们的约会。
他一定不能因为没有休息好搞砸了。
-
第二天。
沈宴换上提前选好的西装,将衬衣的扣子系到最顶端,[shu]练地打着领带,冷峻的眉眼让他看起来贵气疏离。
司机道:“沈先生,您路上小心。”
“嗯
。”
沈宴拿过车钥匙,并没有让司机陪同,而是坐进驾驶位亲自开车来到郁觅酒店楼下。
他频繁抬手看时间,看向酒店的大门[kou]来往的每个人,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幸福又兴奋,期待着郁觅在下一秒出现。
忽然,视野里出现了一道再[shu]悉不过的身影。
沈宴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郁觅穿得很清爽,白t外面是一件敞开来的浅蓝[se]衬衣,戴着[kou]罩,帽子,像是拂面的一阵微风,带着清新好闻的夏天味道。
沈宴怕他找不到自己,连忙下车一边招手一边走过去,红着脸,小声夸道:“老公你今天穿得好好看哦,像偶像剧里的校[cao]。”
郁觅拉开车门,把[kou]罩帽子都摘了下来,蓬松的头发翘起几l簇,“想好了去哪里吗?”
沈宴点点头。
“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然后附近还有电影院和商场,很近的,一起看完电影还可以去吃饭。”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郁觅的反应,怕他对自己的这么安排不满意。
郁觅嗯了声,“可以。”
沈宴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开车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们怎么可能会分开呢?
老公这么顺着他。
而且他了解过了,传说中只要在摩天轮最高点处接吻的恋人,就永远都不会分开。
这个土到掉牙的传说却让沈宴充满了期待,他从前不会相信这些没有逻辑的东西,但陷入了爱情的漩涡,他的理智全部下线,忽然觉得传说一定会成真。
摩天轮作为地标建筑,周围有许多游客,三三两两打卡拍照,空气里都漂浮着香甜轻松的食物香气。
沈宴停好车,郁觅已经重新把[kou]罩帽子戴上了。
他这是第一次和郁觅单独出来,心底莫名的紧张,走在他的身边又不敢靠得更近。
这附近都是牵着手的小情侣,他羡慕的看着,其实也很想要牵一牵郁觅的手。
不过他们还没有牵过手。
而且不知道郁觅会不会介意在公共场合和他太亲密。
郁觅虽然戴着[kou]罩帽子,但是渐渐的周围还是围过来了很多眼神,像是看到猎物一样看着郁觅,好奇地打量揣测他们的关系。
甚至零星听到了飘过来的声音。
“怕什么?上去要个联系方式啊,等人走了你别后悔。”
沈宴皱着眉头,他讨厌周围这些人的眼神,讨厌他们把目光落在郁觅的身上,这样会让他控制不住的焦躁。
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吗?难道看不出来他和郁觅的关系吗?
而且郁觅才不可能谁都看得上,只有他才能待在老公的身边,郁觅是他的,其他的人想都不要想!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yin]鸷暗沉,心底翻涌着各种[yin]暗的念头。
忽然,他的手背被碰了下。
沈宴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手忽然被握住了,他低头一看发现是郁觅牵住了他的手
。
“先去那边买杯饮料。”
沈宴的大脑瞬间只剩下了一片空白,手心里不断传来另一道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不断的提醒他——
郁觅和他牵手了,而且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他傻傻地看着相牵着的手,心跳得好快,他们这样是不是和这儿的其他情侣一样了?
沈宴的眼底酸涩,他用力的回握着郁觅的手,用最紧密的方法和他十指相扣,周围的阳光都好像变得明媚温暖了。
“你想喝什么?”郁觅问他。
沈宴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喝什么,他满脑子都只有眼前人,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他道:“想喝老公帮我选的。”
郁觅:“……”
他把选好的果茶贴在沈宴滚烫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痴痴地望着郁觅。
咚咚咚。
滚热的心脏像是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郁觅垂眼看他紧紧缠着自己的手,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长长的队尾走去。
顶着太阳排队买票。
沈宴却一点都不觉得难捱,就连手里酸涩的柠檬味道都变成了甜味,每次当那些讨厌的视线看过来时,他都会紧紧牵着郁觅的手。
郁觅的手很温暖,干燥,手上没有戴任何的饰品就已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了。
空空[dang][dang]的灵魂因为郁觅的出现被一点点填满,他依赖着这份安全感,贪婪地蚕食着这份特殊的偏爱。
他太开心了,甚至站得更近,几l乎肩膀挨着肩膀,紧贴着郁觅,他偷偷闻着郁觅身上被阳光晒过的香气,一点点抚平他的慌乱不安。
郁觅就在他的眼前,牵着他的手,又怎么会离开他呢?
沈宴唇上洋溢起开心的笑,周围那股冷冽[yin]郁感尽褪,看上去就是个情窦初开,陷在爱情里的笨蛋。
队伍渐渐缩短,终于排到了他们。
郁觅坐在里侧,沈宴没有坐在对面,而是紧紧贴着他的身边坐下。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格外湛蓝,随着摩天轮缓慢转动往上升,视野里出现的范围越来越辽远,建筑和人群都变得模糊渺小。
郁觅侧着头在看窗外的风景。
窄小的透明舱内的门是锁着的,头顶只有一台用于通风的小风扇嗡嗡嗡的转动。
随着他们不断升高,沈宴开始紧张地坐立不安,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每次升起这个念头时他还是会一阵紧张和恍惚。
他想到那个永远在一起的传说,贪婪还是战胜了自己的怯懦,他咬咬牙,双手揽住郁觅修长白皙的脖子,凑近在他的颈窝蹭着。
他嗅着郁觅身上温暖又惬意的香气,沿着脖颈黏黏糊糊地往上,亲着他突出的喉结,流畅的下颌线条,因为要拍戏,他不敢在郁觅的身上留下那些暧昧的痕迹。
随着设备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摩天轮升到最顶端的位置。
沈宴的手指兴奋地颤抖,摩挲到郁
觅的耳后,
勾着[kou]罩的边缘,
解开这层阻隔。
他仰头咬住郁觅的唇,唇齿间带着点柠檬的香气,急切的吻着郁觅的唇,[chao]热的呼吸乱了节拍,[su]麻感沿着脊椎蔓延至全身,他浑身像是烧起来了,内心所有的不安在此刻彻底被满足。
他喜欢郁觅身上的任何味道,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喜欢他高高在上的命令。
这份喜欢在呼吸间已经融入了他的血脉,成为了他身体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郁觅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了。
沈宴像是个最虔诚的信徒,笃信这个毫无根据的都市传闻,祈求着神灵对他永远的垂爱。
他含混地从相贴的唇齿,紊乱的呼吸间,用沙哑到极点的声线,模糊不清的说着:“老公……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沈宴投入到忘记了身处何地,直到肩膀传来一阵往后推的力道,他后背回落在坚硬的椅背,唇上还沾着湿润的水光,眼神茫然。
然后他听到了门[kou]传来开锁的声音,才恍然发现他们已经落地了,脑海里轰得一声炸开,不知道外面排队的人有没有看到他们接吻。
郁觅把[kou]罩扯上去,将头顶的帽子扣在沈宴的头上,用力往下一压,遮住他滚烫的眼睛,站起身将他一扯。
“走了。”
沈宴只觉得周围的声音乱糟糟的,任由郁觅牵着他往前走,头顶的帽子压得很低,遮挡了他一部分的视线。
沈宴后知后觉自己太放肆了,这段时间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优待,太贪婪了,让他都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他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公众场合里,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和他接吻。
而且郁觅还是公众人物,对于他而言形象是很重要的,万一被拍到他的一些照片,肯定又会有很多人攻击他,往他身上泼脏水。
沈宴真的觉得自己太愚蠢了,失落的情绪蔓延上他的心头,他跟着不知道走了多远,前面的郁觅终于停下脚步。
“对不起……”
沈宴低低的道歉,几l乎不敢去看郁觅的反应,盯着自己的脚尖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愣着干嘛?不是还要看电影吗?”
郁觅察觉到他的情绪,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粗暴地把帽子摘下来,看着那双藏在帽檐下惊慌的眼睛,以及眼底的红意。
“怎么了?还没亲够?”
“不、不是的……”沈宴慌乱地想要解释原因,却发现面前的青年姿态有些僵硬,他仔细观察,才发现郁觅的耳尖微微发红。
他愣住。
忽然手臂被往前一扯,拉着他往前,“走了,去买票。”
郁觅没有问他想要看什么,只是把两张买好的票,态度强硬地塞进他的手里。
沈宴低头展开被揉皱的电影票,是两个挨着的座位。他忽然笑了起来,唇角的一点笑意染上了眉头。
一点莫名其妙的喜悦悄悄地在心底扩散,他此
时大概确认了,郁觅好像不是生气了,他是害羞了……
到了入场时间,他们找到对应的位置坐下,两个挨着的位置在最后排的角落,毫不起眼。
电影开场后,观众席一片暗[se],唯一的光源只有面前的幕布,电影播放的声音盖住了大部分的声音,电影进行到一半,偶尔能在间歇的时候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
不少观众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播放的电影上,而是借着黑暗的保护,肆无忌惮地吻着身边的伴侣。
沈宴的注意力也慢慢涣散,他本来就对电影艺术没有兴趣,更别说身边坐的人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他转过头,悄悄打量着旁边的郁觅。
看得好认真哦……
这电影也没有很好看啊,演员阵容一般,画面特效也没有特别突出,里面的角[se]还不如老公的演技好。
沈宴一瞬不瞬地望着身边的人,视线的温度越来越烫,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郁觅把注意力分给他?
他咬着下唇憋了很久,周围的那些细碎暧昧的声音在不断蛊惑着他,光线稀薄的角落里,他忍不住伸出手,碰了下郁觅搭在腿上的手指。
郁觅没搭理他。
但沈宴其实慢慢发现了,郁觅没有很讨厌他的亲近,所以需要他更主动一些。
他缠绕着郁觅的指尖,将自己的手挤进去和他牵在一起,然后身体往前倾,半个身子都往郁觅的方向挤,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贪恋着郁觅带给他的感觉。
沈宴想起郁觅刚才微微发红的耳尖,他凑近用鼻尖蹭着,湿热的呼吸落在耳廓,他低低地央求道:“老公,你看看我……”
郁觅用眼神警告他,身体绷紧,压低声音,“你安分点。”
沈宴压根听不进去,只知道郁觅终于理他了,电影没有看完可以看回放,可是这种机会真的很少。
郁觅肯定又是害羞了吧。
沈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这儿这么黑,他们的位置又不容易引人注意。
周围都是比他们更过分的。
他甚至有些[yin]暗地想着,如果可以让郁觅跟着他一起沉醉堕落,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被抛弃了?
他不要被丢掉。
黑暗似乎给了他一些前所未有的勇气,他的手像是一尾游鱼在水中[bo]动,悄无声息地伸向郁觅。
他记得郁觅今天穿着的是一条很宽松的浅[se]休闲裤。
指尖刚碰到郁觅,忽然一股力道握住了他的手,沈宴心里一惊,想要把手[chou]回来,却被往前一扯,他整个人差点跌倒在郁觅的身上。
他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就感觉颈侧一阵刺痛,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下颌处,尖锐的刺痛往他的脑子里钻,他皱着眉头想要躲,后颈被钳制住一动不能动。
“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声音里搀着淡淡的血腥气,比平时更加沙哑几l分,即使看不清他的神情,沈宴也知道此刻的郁觅绝不是全然没有触动。
脖子上微微渗血的牙印处细细密密的疼痛,沈宴却笑着,疼痛反而带给他一种真切感,他从颈侧的这份疼痛中,品尝到了诡异的满足感。
这是郁觅在他身上的留下的印记。
沈宴想到这儿,一点也不觉得疼了,反而控制不住的喜悦,这份苦痛比起那种永远无疾而终的窥伺,简直太过于幸福了。
他贪恋着在郁觅身边的味道,快要溺毙在其中,只要不被丢掉,怎么样都可以。
郁觅忽然笑了一声,“你这样都有感觉?”
他的声音夹杂在电影的台词里,直往他的耳朵里钻,沈宴听得很清楚,甚至听出了语气里的一点倨傲和恶意。
就这个水平还敢在这里撩拨他?
沈宴却全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强烈了,只要是见到郁觅,他的心跳就会加快。
他那么喜欢郁觅。
会有一些没法控制的反应是很正常的。
见他毫无退缩之意,郁觅在黑暗中的眼睛泛着光,故意用一些词语刺激他,“电影放了这么久,你连主角的名字都没记住吧?”
“我们第一次看电影,你就把手伸过来,等会儿散场的时候,你想让所有人都看着你这个[lang].[dang]的样子吗?”
沈宴摇着头,被他说得很难堪,眼底湿润滚烫,但手指却还是黏糊糊地伸过去,悄然攥紧了郁觅的衣角,不愿意放开。
“我没有……”
他怎么可能想着其他人?
沈宴只是讨厌一切夺走郁觅注意力的东西,这样会让他嫉妒得抓狂,像是无数的虫子啃食着他的心脏。
他在黑暗的角落里偷看的时间太久了,不想再被无视,这样会让他恍然以为又回到了以前。
浮在黑暗里的贪婪一点点膨胀,生根发芽,转瞬变成参天大树,他抬起头,黑暗里的眼睛亮着异常明亮的光点。
沈宴知道郁觅不排斥他,只是在有人的地方会容易害羞不自在,并不是像他表面的那么不喜欢。
他小声的央求道:“老公,我不想看电影了,我们走吧。”
被沈宴打岔了这么久,早就不知道电影情节演到哪里了,郁觅也失去了继续看的心思,淡淡睨着他。
“去哪。”
沈宴现在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会有任何的阻碍,也不会被打断。
他忽然想到了。
“……我可以去你的房间吗?”
这么久以来,他偷偷溜进了郁觅以前住的房间无数次,却还没有一次是获得郁觅允许,光明正大的进入他的私人空间。
“随便你。”
沈宴心里暖融融的,虽然郁觅的语气不是很好,但他完全不介意!
电影看到半场,他们从后门偷偷溜出去,恍惚间像是逃课翻墙出去,怕被老师抓住训话的小情侣。
沈宴的心是欢快喜悦的,他跟着郁觅回到酒店,在他打开门后还来不及开灯,他就迫不及待地从背后黏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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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脸蹭着郁觅的后颈,嗅着他发间让他灵魂颤动的香气,“老公,我好喜欢你哦。”
“今天也好开心。”
他们今天一起待了好久,不仅做了好多事,而且他还知道了郁觅可能也有一点点喜欢他。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光线透过窗户落进来,视野里的物品都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
他看着那张双人床,原本没有平静下来的心又蠢蠢[yu]动了。
沈宴原本以为自己能在郁觅的身边就够了,可是他很贪心,想要的越来越多,他想要让郁觅永远属于他。
他想要把郁觅拉进他的世界里,想要看到他更多明显的反应。
沈宴圈着郁觅往床的方向移动,将他摁在柔软的床上,四周格外的安静,只有他自己慌乱的呼吸。
郁觅静静地望着他。
沈宴被他看得格外紧张,却没有半分退意,他膝盖深陷在柔软的垫子里,熨烫整齐的西装上都是凌乱的折痕,衬衣的扣子、领带却依旧系的一丝不苟。
他摁着郁觅的肩膀,往后推。
沈宴的目光贪恋地描摹着郁觅,像是有无数黑暗的念头从角落里源源不断地钻出来,眼前的现实和许多幻想[jiao]织在一起,他原本清明的意识渐渐变得混乱。
耳边出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声音。
‘就算我不说,他就不会有知道的哪一天吗?隐瞒获得的东西永远都不是你的,’
‘你这是自欺欺人。’
“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一切,你这个恶心的骗子,朝三暮四,只要谁对你好,你都会摇着尾巴,[tian]着脸接受的吧?”
“郁觅要是知道了,只会觉得你恶心。”
沈宴捂住耳朵,这些话语却还是源源不断的钻入他的耳朵,在他脆弱的心脏上搅动。
他睁开眼睛看着明明就在眼前的郁觅,强烈的不安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一想到郁觅时时刻刻都可以离开,他眼底的情绪浓烈得仿佛化作实质,写满了偏执和疯狂,彻底撕掉了自己的伪装。
他缓缓地伸手,一点点解下自己的领带,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某种病态的偏执,“老公,你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
他将解下来的领带挂在床头的栏杆上,绕过一圈,将郁觅的手腕吊起来,一边打着死结,一边喃喃道:“对不起,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我会永远喜欢你的。”
在旁边看着沈宴发疯的系统被吓傻了,浑身的绒毛炸开,它战战兢兢道:【宿主,他、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好恐怖哦。】
郁觅被吊着一边手,姿态却始终懒洋洋的很平静,有种他才是掌握这一切,拿着方向盘的感觉。
他声音很温柔,对系统道:“乖,接下来的别看了,要换频道了。”
系统有些不放心,【宿主,您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嗯。”
听了他肯定的答案,系统终于忐忑地打开了屏蔽功能,陷入了
() 短暂的休眠模式。
沈宴望着自己的作品,终于多了几l分安全感,他嘴角抬起一点甜蜜的弧度,低下头,俯身。
他曾经在摄像头后面看过很多次郁觅衣服下面的画面。
闭着眼睛,都能想起每一个细节。
屋外的光线渐渐昏暗,室内漆黑的像是晕开的墨水,沈宴却没有要开灯的意思,他喜欢黑暗,待在他[shu]悉的黑暗中能让他最安心。
放在床头的手机嗡嗡嗡整个不停,不厌其烦的一直响,来电的人似乎执着于让他接听。
郁觅懒洋洋地转过头,用另一只暂时是自由的手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点了接通。
符泽仁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你现在在哪?你被拍到上热搜了知道吗?这么多人面前你和沈总牵手,你一点都不知道避嫌吗?()”
“?()_[(()”
电话那头的郁觅没有说话,但是符泽仁隐约听到了一点很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
他顿了下,“你那边什么声音?”
郁觅垂着眼帘,借着窗外洒落的光线看着眼前弯着腰,仰头看他的沈宴,湿润的头发已经不复最初的整齐,凌乱地搭在额前,眼尾一片姝[se]。
他散漫沙哑道:“你继续。”
沈宴的眼睫颤了下。
郁觅的话不知道是对着电话那头的符泽仁,亦或者是他面前的沈宴。
符泽仁也没有想太多,继续唠叨:“你以后注意一点,低调一点,毕竟沈总位高权重,说不定也就是和你玩玩,不一定真的会同意和你公开在一起。”
“如果你之后还想继续当明星,就别傻傻的把自己全副身家都搭上了,对你之后的形象没有好处。”
“而且你这个脾气,让你讨好人也不会。”
郁觅笑着把手机放在床上,抬起手,摸着沈宴湿润的眼尾,拉着长音缓缓道:“是啊,我不会讨好人,这怎么办呢?”
“需要我来讨好你吗?沈总。”
符泽仁忽然意识到郁觅身边居然是沈宴,我去,这混小子居然不提醒他!?那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
他连忙想要解释,电话却已经被挂断了。
郁觅抬手轻易地就将沈宴捆住他的领带解开了,揉着他发红的嘴角,垂着眼睛看他深[se]西裤,“看来挺需要的。”
沈宴脑海里空白一片,身体却慢慢想起来了在休息室时,郁觅那天穿的白靴子,踩脏了他的裤子。
而眼前的一双手白皙莹润。
郁觅的手生的格外漂亮,白皙修长,指节分明,手指很长很直,每一段关节起伏的弧度都格外漂亮干净。
这双手前不久还牵着他的手到处逛。
沈宴的心悬在了这一双手上,这不是脑海里的妄想,却让他幸福的不愿意醒来,他根本就不可能离开郁觅,也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觅起身去洗
() 手。
冰凉的水流冲着他发红的手指,
他反复洗了好几l次,
[chou]过旁边的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系统在这时终于出现了,很尴尬,但装作若无其事地和郁觅打招呼,【宿主……】
郁觅把纸巾丢进垃圾篓里,拍了拍它的脑袋,“你需要尽快适应,毕竟这样的画面以后你会经常看到。”
他说完走出去,看着坐着还没有回过神的沈宴,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丢给他。
“你先穿我的吧。”
沈宴回过神,看着怀里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吸了一[kou],上面沾着郁觅的味道,是老公穿过的衣服。
他心满意足地捧着去浴室。
郁觅打开房间里的灯,拿起手机看到符泽仁给他发的很多解释的消息,他一键清屏,打开了微博。
他的微博下是各种各样的评价。
[怪不得之前资源那么好,原来是□□上位的呀。]
[贵圈真乱。]
[怪不得我看他的第一眼就gay达狂响,不过好可惜,我睡不到呜呜呜]
[简直不敢想象沈宴过得是怎样的好[ri]子]
[别的不说,皇太子还是有几l分姿[se]的,不然怎么把资本都迷得神魂颠倒。]
[这不就是包养吗?你要真的有胆子谈,你有本事公开啊。]
郁觅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面无表情地给这场火上添了一把柴。
他发了条很简单的微博。
郁觅:嗯,在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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