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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人抓回去,连哄带骗没几下就全[jiao]了底儿L,他们果然是要用这种特质的墨汁作弊,这些书生打算在考试之前,将字用这些墨汁写在身上,待一会儿L墨迹就会消失,考场隔间闷热,还能供应热水,只要稍待片刻,就能使字体又皮肤上浮现,也就能作弊了。()

  卖墨汁的异域商人在前些天一到抚西,就向周围城镇的书生大肆宣传,他住在驿馆,若是频繁有人进出过于引人注意,因此他打算趁着互市会人多眼杂,悄悄将这些墨汁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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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非本邦人士,不好处罚太过,罚了款打了十板子扔出去就算了事,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书生,则是全都禁了五年的举试。

  墨汁被收缴后,一部分作为证物封存留档,一部分被送到聂照这里。

  毕竟虽然用途不广,却是个稀罕玩意。

  据说墨汁是用柠果混着墨鱼汁按照比例调配成的,所以才有如此效果,那柠果是国外的一种去腥膻增香的水果,极酸,所以墨汁不仅没有鱼腥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水果清香。

  他在手上试了试,果然效果如那个商人所说,不过这样的好东西,用来写密信再好不过,作为舞弊的道具,还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聂照托着腮胳膊支在桌面上,指尖在脸颊有节奏地轻敲几下,除了写密信,或许还有别的用呢。

  书房门被轻敲两下,阿兰进来送账本:“主君,这是这个月府里的账册,都算好了,还请您过目,没事我就先走了。”

  聂照抬了抬手,示意他放下出去就是,临又叫住他:“叫阿葵熬碗药来,快些。”

  阿兰露出诧异的神[se],又连忙收起,不确定地问:“送到书房?”

  聂照挑眉扫他一眼,阿兰不好再问,夺门而出,出去后见门[kou]的守卫,清了清嗓子,好言提醒:“人都巡远些吧,不要站这么近。”

  阿兰心里盘算着,前一个月家主有大半个月不在家,药钱少了八成,这个月大抵时要补回来一些。

  聂照望着整理好的账册,心中有了主意。这件事既不能太含蓄,让她不懂,又不能太直白,不然她恐怕不会进圈套。

  他还在算计着,阿兰没多一会儿L,就神神秘秘把药真的送来书房了。

  聂照:……

  阿兰:……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了片刻,聂照一[kou]干掉药,把碗扔回去:“你拿我当什么人?”

  阿兰窘迫,继而恍然大悟,原来聂照真是一个这么有道德,有底线的人,是他的思想太复杂。

  他捧着碗,扯出一抹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好说,毕竟他总不能真诚和对方道歉,说自己误会了他要在书房白[ri]宣[yin],腿都得给他打断了。

  聂照拿着账册[cao]纸,和特制的墨汁出门,临走前示意阿兰这些天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姜月最近把刺绣的手艺捡起来了,她听李宝音说但凡是姑娘和情郎定情,都要赠送一个亲手绣的香囊给对方,情郎则是要赠

  ()  姑娘一支玉簪。

  这么多年了,三哥倒是总给她缝补衣服,也给她买过不少的首饰,她却一次针线没给他动过。

  原本这没什么的,只是她一出门,就能看见旁人腰上挂着荷包香囊,什么鸳鸯戏水的,游龙戏凤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好意头,大抵都出自他们中意姑娘,或是妻子的手笔,越往心里记着就越能看见,怎么想怎么心虚,便打算给他绣个柿柿如意的荷包。

  虽然比不上什么鸳鸯龙凤,但好歹两个柿子也是一对。

  她的绣大抵叫攮更合适些,她刚攮出两个橘黄[se]的粗糙圆球,举起对着[ri]光瞧了瞧,怎么瞧怎么不对劲,聂照就从绣棚后面钻出来了,还带着些笔墨。

  “绣什么呢?你从来都没做过这些,放着让我来吧,”他说着,走近一看,发现是两颗椭圆形的球体躺在白[se]的绸缎上,思索了片刻,点头称赞,“你这[ji]蛋绣的惟妙惟肖,假以时[ri],必定能在刺绣上有所作为。”

  姜月指着上面的两颗球跟他使劲强调,音量拔高,甚至有了些恼羞成怒的意味:“这是柿子!柿子!不是[ji]蛋!”

  聂照晓得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亡羊补牢,索[xing]低头轻啄她水润的唇瓣:“不好意思,看错了,下次一定。”

  姜月[tian]了[tian]唇:“你又吃什么药了?怎么是苦的?”

  “怎么会是苦的,刚吃了糖,甜的,你再尝尝。”他大为诧异。

  姜月信以为真,以为当真是自己尝错了,什么时候连味觉都失灵了,连忙抬起头,示意要再尝尝。

  怪好骗的,聂照失笑,俯下身扣住她的头,哄骗她张开嘴,将藏着的糖块渡进去,唇贴着唇,轻声问她:“这次尝到是甜的了吗?”

  姜月思索了一下,咬着糖块含糊说:“你嘴唇上是苦的,绝对是吃过药了才吃的糖。”说着[chou]身要离开,继续从事她的刺绣事业,立志要将这两个柿子绣出来。

  聂照还没有亲够,这样浅尝辄止怎么会够,不肯放开她,哄她说:“我的糖没了,把糖还给我。”

  人是吃一堑长一智,姜月被他以是甜的为由骗了一个吻,但还没被他这样骗过,忍不住又上当了,仰起头示意还给他,结果被迫接受了一个长久的,缠绵又湿热的吻,直到身体发软呼吸困难,才被放开,那块作为诱饵的糖,早就融化在他们的唇齿之间。

  姜月狠狠擦了一把充血的嘴唇,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被他这样拙劣的谎话骗到。

  聂照晃了晃本子,在她脸颊啃了一[kou],留下道水渍牙印,把纸笔放在床上,半蹲在她对面碰碰他:“上次的游戏,还要不要继续?”

  姜月早就忘了上次的游戏是什么。

  聂照早知道会这样,帮她回忆:“计算小游戏,算错了就要在对方脸上画图写字作为惩罚,不过上次你的脸上被我画满了,这次,嗯……可以从脖子开始画,有没有兴趣?”

  “谁说我这次被画的一定是我?”姜月听他说要从自己的脖子开始画,立马不服了,撸起袖子,“我这些天进步很大的,说不定这次你一笔都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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