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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暗流涌动


墨石山地处蜀州,背靠并州边线。

  蜀州虽然穷苦,山匪众多,但是在蜀王的铁血手腕、与西域的通力合作之下,山匪们倒也没掀起什么太大风浪。

  再加上墨家这个庞然大物,墨石山附近的村庄就更是安稳度日,偶尔遇到一两伙流窜至此的山贼,大不了花些银子消灾。

  时常有到访墨家的江湖人士、朝廷官员,附近村庄多多少少都有些油水,只要山匪来的不频,都能对付过去。

  甚至有时不长眼的撞见了些江湖大侠,这山匪们就倒了霉,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常有的。

  时间久了,这墨石山附近,也许久未见有山匪靠近了。

  而今日,十数个重名的墨石村中距离墨石山最远的那个有了一场血光之灾。

  村中三十户,在此安居数十年。

  “王哥,上山砍柴啊?”

  “嗯呐,今儿这秋天凉的是真快,夜里那温度...多砍些柴回来烧,要不家里的婆娘又要念叨了。”

  “别去山南面了,那边最近人多,一天下来全是问路的,烦得很。”

  “好,我就在咱们这头砍。”

  村口的王大哥与邻居闲聊了几句,扛着斧头上了山。

  秋收已经结束,闲来无事,村中少年大多就是在家中锻炼身体或是读书,期望以后能投军或者考取功名。

  墨石村的乡道很快又寂静了下来,依稀能够看到各家各户的烟囱中飘出丝丝缕缕黑烟,还有一些偶尔传出的传宗接代之声。

  傍晚时分,平静被打破了,一伙十数人各个手持阔刀,骑着杂七杂八的大马冲入墨石村。

  最邻近村口的一户人家最先遭了殃,两人持刀闯入院子,很快屋内传出女人的尖叫与男人的咒骂声。

  其中一名脸上有疤的山匪不耐烦的看着正在穿衣的男人。

  “我们也不想伤人,把银子拿出来。”

  男子手忙脚乱的哭丧着脸:“这是墨石山,你们疯了吗?”

  咔嚓——!

  话未说完,山匪不耐烦的一刀劈了那可能比他们岁数都大的木桌。

  “让你拿你就拿,麻溜的,收完你们村,还有下一村呢。”

  女人在一边也催促着男人,“去给他们拿吧,快去呀。”

  这个时候,什么银子,都是身外之物,保命最要紧。

  男人也不敢再废话,穿好了衣服去西屋取银子,自言自语的叹息。

  “哎,本来今年寒的早,收成就不好...”

  “啊——!”

  一声自家婆娘的尖叫从身后屋中传来。

  男人没有一丝的犹豫,立刻转身回屋,这些山匪...莫不成还对了自己婆娘起了歹念?

  原本没有一丝的反抗之心,而此时,男人红了眼,顺手抄起墙边锤头就呼喊着冲入屋内。

  而当他踏回东屋的那一刻,胃里阵阵不适,那两个刚刚耀武扬威的山匪已经是脑袋搬家,血流一地。

  男人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女人则是捂着胸口,瞳孔收缩的厉害。

  ...

  屋外,有一个瞧着尚未成年的少年,坐在马厩上,双腿悬着一荡一荡。

  屋内的尖叫也引起了一众山匪的注意,而闻声过来时,首先便是看到了那个少年。

  少年面容稚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冲着山匪头头咧嘴一笑。

  “老哥们,别费力气了,哪来的滚回哪去。”

  为首的高大山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用手中阔刀指着少年。

  “娃娃,你活腻歪啦?”

  少年摇摇头,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回去给指使你们来这捣乱的人带句话。

  就说,步步为营,十步天下。”

  山匪犹豫了,不过很快眼神坚定的一挥手中阔刀,“上,绑了他,留活口。”

  身后一众山匪大喝着就扑了上来,各个身手敏捷的蹬墙上棚。

  少年抬起右臂躲开第一刀后,顺势胳膊抡起个圆圈,一掌拍在出头鸟的胸前。

  中掌人好似受了千斤重击,迅猛的倒飞出去,砸在一名同伴身上,两人齐齐吐血,生死不知。

  而后两名跃上马厩的山匪举刀要劈,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眼前这个少年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大变活人消失不见。

  下一瞬,少年出现在了山匪头头面前,嘿嘿一笑,伸出右手搭在人家肩头。

  山匪头头肝胆欲裂,吓得不能动弹,只是清晰的感觉到肩头一轻,随后就再也感知不到自己左臂的存在了。

  少年拿着刚卸下来的手臂,递还给山匪,笑容不减。

  “老哥,这下可以带话回去了嘛?”

  山匪裤裆处瞬间湿润,可能需要换一条裤子,颤颤巍巍的接过自己手臂,扭头就要跑,身后一众山匪更是做鸟兽散。

  这哪是什么谁家少年郎,这是恶魔啊!凭空消失,徒手卸下了老大的胳膊,这是一个正常人类嘛?

  少年一闪而逝,出现在了山匪头头逃命之路上。

  “哎,等等,我让你传的话记住了嘛?”少年还顺手拉住了另一名山匪。

  “还有你,跟着一起记。步步为营,十步天下。来,背一遍。”

  ...

  就八个字,两个被吓破了胆的山匪硬是花了许久才记住。

  少年心满意足的放二人俩开,缓步走到村尾的一处柴房。

  背靠大树,轻揉面部,一张生根面皮被一点点撕下,露出了另一张稚嫩的脸庞,只是更加的青涩。

  从腰间乾坤袋里摸出一张白色面具,熟练的覆面。

  十息左右,一名黑子悄然从树后阴影中走出,恭敬的对着少年行礼。

  少年抛出手中用红线缠绕的小竹筒。

  “这个送回九淮山,再顺路跑趟墨石山。

  告诉十二,山下都清干净了,有点不对劲,连续几日有山匪来扰,让她注意点。”

  黑子再次行礼要离开。

  “是。”

  “等等!”少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从乾坤袋里掏出一袋油纸包裹的东西。

  “这个也一起给十二。”

  黑子愣了一下,猜不到是什么机密需要用油纸包裹,闻所未闻,谨慎起见,还是多问一句。

  “十一首领,这里面是...需要秘法封存嘛?”

  少年面具下的小脸一红,“酱牛肉,从这上山就几步路,你动作快点就行。”

  “是。”

  ...

  九淮山上,李晋洛睡得正香,徐艺瑾直接将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快醒醒,擂台赛不对劲。程胜已经上去帮你守擂了!”

  “啊?”

  一秒开机,什么情况?那群试刀的打完最起码也要到正午,这才几时呀?

  “幸好若木起得早去观战,这墨家的擂台有说法。

  有一种奇怪的阵法布置,守擂之人每赢下一场,便会有加持之力叠加在名刀上。

  为了防止最后阴沟里翻船,场下都坐不住了,纷纷抢着攻擂,不出一个时辰已经是打的剩余挑战者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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