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师回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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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在朝会上,皇帝和大家一起商议如果开始议和应该派谁参加。有人建议由丞相张浚,枢密使唐峰,和上次谈判时张浚的助手张信负责和金国谈判。唐峰说:“我年事已高,又刚刚指挥完大战,需要休息,没有足够的精力参与谈判。我推荐威武军节度使石骏代表军方参加谈判。如果谈判陷入僵局,我再出来收拾局面。”此时皇帝已经六十一岁,能够体会到唐峰所说的年事已高和精力不足的感受,他同意了唐峰的请求,批准由张浚、石骏、张信负责议和,必要时刻枢密使唐峰应予以协助。随后大家又就议和时应该提出哪些条件的问题进行讨论,最后决定:1.两军以黄河为界,各自休战。2.在完颜亮南侵时被金军占领的济南、徐州、扬州等城池及后来被宋军占领的归德府(今河南商丘)、东京(今河南开封)应归宋朝管辖。3.宋每年给金白银二十五万两,绢(绸缎)二十五万匹。4双方在边境开设榷场(贸易市场)互通有无。议定之后皇帝下令退朝。
次日唐宁对唐峰说:“父亲,我刚刚在街上看到大理寺(相当于最高法院)贴出的告示,那个临阵脱逃的叶义问被押回大理寺之后,经过审讯,仍然难免一死,三天后的午时三刻在城外执行。”唐峰说:“按大汉韩元帅(韩信)所定军法,临阵脱逃者斩,这很正常。”唐宁说:“在金陵的时候您为什么免他一死?”唐峰说:“常言道刑不上大夫,叶义问是高级军官,如果我用七星军刀杀了他,虽然有理有据,事后肯定有人说三道四,但像现在这样,由大理寺审讯,再由皇帝下令处决,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唐宁说:“您果然深谋远虑。”
过了几天,金国的议和代表一行三人来到临安,宋朝皇帝派张信去迎接,把他们安排到馆驿休息,两天之后,谈判在丞相府举行,由于在这次战争中,金军处于劣势,所以他们表现的比较低调,没有在一些小问题上挑三拣四,而是接受宋朝方面的安排,谈判顺利开始。
谈判一开始,张浚就开门见山的说:“两国终于开始议和了,值得庆贺,希望两国再无战事。”金国代表回答:“上次开战是逆贼完颜亮造成的,在此向贵国致歉,我国皇帝希望马上恢复上次的合约。”张浚连连摇头:“不不不,那份合约既然已经被撕毁,就不能恢复。我们拟定一份新的合约,请你过目。”金国使臣拿起合约看了起来,当看到被宋军占领的归德府(今河南商丘)东京(今河南开封)应划归宋朝管辖时,他很不高兴,说道:“开封府是我们的南京,不可能交给你们。”张浚说:“开封府本来就是我国故都,现在又被我军占领,划归我们管辖合情合理。”金国代表说:“不管怎么样,南京不能交给你们。”石骏听不下去了,拍案而起:“东京是宋军将士浴血奋战夺下来的,绝不会放弃,如果你们有本事可以派兵来夺,我们奉陪到底。”张浚虽然是文官但也是主战派,再加上保住东京是已经商定好的,经过皇帝批准的条款不能动摇,所以他安静的看着石骏发作,没有制止。金国的另一个代表见状赶紧站起来打圆场:“石将军,请息怒,南京的事情不是不能谈,不过兹事体大,我们无权做主,要奏请我国皇帝,我建议暂停谈判。”张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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