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登顶之路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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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黎就是时寒黎,其他人之前就算劝阻,也不会用这种带有命令的干脆口吻,但凡她用这种口吻说话,就说明她说的绝对是对的。
但是这一次萧子显没有听。
“这是一个很有可能的猜测,我觉得成功的几率很大,至于能不能真的成功,总要有人试试。”萧子显那边有很明显的水声,好像他不得不沉入水中做了什么,然后又浮上来,“你说有一个更可行的猜想,是什么”
时寒黎抿了下唇,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真要说的话,其实她连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都没有,但是为了劝说萧子显,她故意用肯定的语气:“我有一项特殊能力,可以融合高等生物的血液临时获取进化能力,以及使用它们的力量,我之前融合过一条烈焰金羽蛇的血,我可以用它来代替火山,点燃这一片海域。”
然而萧子显的脑子并没有被病毒侵占,反而因为他的意志诞生出一种执念,他一针见血:“如果你觉得可以,刚才你会直接告诉其他人,但你没有说,证明你并没有把握,你只是想让我上去。”
时寒黎皱起了眉。
“就算你能点燃海面,海底怎么办如果你真的能堪比火山爆发,那你也基本不能说是人了。不要再劝我了,哪怕是你,都不可能让我改变主意,我都已经来到了这里,难道你想让我临阵退缩么我绝不。”萧子显的声音里有一种偏执到疯狂的东西,“你们快点开船离开,开得越远越好,我怕再耽误下去,潜艇就彻底无法启动了,你们要快”
谢乔这时对岸上打手势,示意可以上船了,众人看向时寒黎,时寒黎沉默地点头。
“在无法确定后果的时候,你的牺牲可能是没有意义的,没有意义的牺牲为什么要去做你有家人么你有亲人么如果你的牺牲白费了,你让他们怎么接受”时寒黎的声音依然很冷静,她看着众人把伤员带上船,自己也长腿一跨跃了上去,“把坐标发给我,我们过去接你。”
萧子显那边没有说话,谢乔去开船,风栖把李慕玉扶着坐下来,轻声说:“萧队长说过,他没有父母,但是还有一个姐姐,也是军人,之前在崇城,就在中心基地所在的大陆上,之前在统计中,已经被划入中心基地的范围。”
“你还有姐姐。”时寒黎说,“萧子显,把坐标发给我,你姐姐还在等你回家。”
通讯那头传来了推动器发动的声音,然后萧子显笑着说:“我姐姐只会赞同我的做法,她把我从小养大,一直教给我的道理就是不要因为害怕失败而退缩不前。时先生,其实你也赞同我把,如果这时候站在这里的是你,我们也同样喊不回来你,对不对”
时寒黎第一次无法反驳了。
船已经开始启动,在迎面扑来的海风中,萧子显说:“不要犹豫了,向前开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我说了,不要再劝我,我是一个违抗命令的士兵,这一次我也要固执己见了,哪怕我真的失败,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甘愿承担这种后果,这就是我想做的事,你们理解么”
突然,他的声音停顿一瞬,变得急促起来:“走我看到那只章鱼了,快走”
时寒黎立在船头,她面无表情,浑身肌肉紧绷,掌舵的谢乔语序简短:“时爷”
再不离开,就真的来不及了。
时寒黎说:“走。”
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从来不救必死之人,这是她第一次试图救一个本就心存死志的人,却被对方一眼看穿了她的谎言,并给出了她无法反驳的理由。
如果这时站在底下的人是她,她会不会听其他人的劝阻
她不会。这不代表她会做出所谓的牺牲,而是一旦她做出了决定,就不会为任何人所动,她是这样,萧子显也是这样,萧子显已经心存了死志,这条无归之路就是他的满足自己理想的朝圣
之途,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哪怕是他的姐姐亲自站在这里,恐怕他也会坚定地选择自己的道路。
对某些人来说,理想和信念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时寒黎见过这种人,她敬佩这种人。
渔船的速度被拉到最快,在海面上乘风破浪,向远方飞速行驶。
大海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一整座小岛被龟裂得七七八八,那么多尸体杂物,山体泥石,几个大浪席卷之下就几乎不剩下什么了,差点能覆灭人类的罪恶窝点,就这么被大自然更新换代,几天之后不留下任何痕迹。
萧子显没有挂断联络,每个人都在认真听着那边的声音,粗重的喘息不断地传来,潜艇内部响起刺耳的警报。
残破的潜艇如同核弹头一般飞速前进,指挥室里浸满了水,他不得不上浮到最上面,才能勉强露出脸来交换几口空气,在水压的压迫下,舱内的制氧系统早就停止工作了,那一丝丝空缺的地方大多数都是他呼出的二氧化碳,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但他不想让战友们知道他的困难,因此即使他再不忍心,也不得不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他知道那群善良的人一定会因此而愧疚,但是就像他和时寒黎说的,总要有人去做这件事,无论是否成功,这都是他想要去做的事。
他凝视着窗外那只仿若贯穿整个海洋的章鱼,故意发了一发吸引它的注意,他要将它引回火山那里,最理想的情况下,它会被岩浆一同吞噬。
“向前走吧,朋友们。”萧子显的声音甚至带着几分满足与轻松,“如果将来要想起我,请为我感到开心,因为在临死之前,我总算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把联络切断了。
他是一个战士,正在奔赴自己最后的战场,在这条路上他不需要陪伴,唯有他的意志与精神永恒。
海面陷入一片寂静,时寒黎站在船头,面朝火山的方向许久,然后她转过身,大步走向控制室。
谢乔,程扬,以及几个地下城的战士都在这里,程扬守着一个操作台,断了的那条腿高高地翘着,已经被包扎好了,作为二阶进化者,普通人会彻底残废的伤势,他最多几天就会好。
“速度怎么样”时寒黎问。
谢乔很快回答:“这艘渔船被改造过,速度要比普通渔船快很多,但它毕竟不是战舰,在萧队长点燃火山之前,我们恐怕无法退到绝对安全的距离。”
“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和萧队长一起牺牲。”另一个战士说,正是之前把程扬从倒塌的山体体下带出来的心姐,她的声音里有种恨恨的情绪,“这种抛下战友自己逃跑的举动,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阿心。”谢乔严厉地制止了她。
程扬担忧地看向时寒黎。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种结果,每个人心中都压着一团火,但是造成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岛上的墮神党已经被他们杀光了,在找到其他墮神党之前,他们无法发泄这种压抑。
但就像之前白元槐说的,他们中最自责的,应该是时寒黎。
她虽然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但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谁会不知道她的心软和责任感,一个凡是遇到危险一定会最先自己冲上去的人,一个为了救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的人,怎么会面对这一幕而无动于衷。
也许是因为绝对理智的作用,时寒黎从头到尾都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然而这不是其他人肆意宣泄的理由,时寒黎在尽力保护他们,他们也应该保护她,无论在哪一方面。
阿心意识到自己失言,她露出自责的神色:“对不起,时爷,乔姐,我说错话了。”
谢乔看向时寒黎,时寒黎说:“没事。”
她觉得阿心没有说错。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情绪化问题的时候,更严峻的挑战还摆在眼前,他们还没有摆脱危机,威胁近在咫尺。
以海底那座火山的体量,一旦爆发,波动会影响起码几百公里的海域,他们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一个小时之内逃离上千公里,只是他们还有后手,因此他们没有一个人担忧或者害怕,他们知道在此时此刻起码不会丧命,但也许会损失现在的船。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惊慌无法改变任何现状,如果注定必须要有所取舍,那一切都看时寒黎的决定。
所有人都以为应该要面对二舍弃一的结果了,时寒黎的眼底却闪过一道幽暗的光。
程扬调整好一项设置,一抬眼正好看到她这种眼神,他心口一突:“时哥,你想到了什么”
“一个计划。”时寒黎的声音很慢,显示出她正在思考,说的话语焉不详,“一个可能。”
她这种语气不同寻常,在场的人却都莫名感到一丝熟悉。
下一秒,时寒黎冷静地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做个尝试。”
对付海难,时寒黎确实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但既然已经是这种情况,反而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大不了就是损失一艘船,只要人还活着,总会有新的希望,不过她天生就不是认命的人,如果让她什么都不做就接受这个结果,她做不到。
她走出船舱,在咸湿冰冷的海风中从口袋中捧出毛茸茸的小狐狸。
殷九辞一眼就看出她的打算,他凝滞片刻,心中充满不可思议的震惊:“时寒黎,难道你打算把希望寄托在那个虚无缥缈的神话上吗”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瞬间明白了时寒黎的想法,即使他们无比相信时寒黎,此刻也不由感到惊讶。
时寒黎没有回话,她将所有人都叫出来,然后捧着雪球走回船头,这样一旦发生意外情况,可以保他们立刻用秃鹫逃生。忽然在海底火山的方向,一声巨大的响声爆发开来,整个海域霎时一震,原本平静的海面震荡起来,肉眼可见,上百公里外的海水开始剧烈地沸腾起来,这种沸腾很快就影响到了他们的附近,船只晃动起来,没有死去的鱼类在纷纷逃亡,之前已经死去的尸体翻滚。
紧接着,一簇巨大的火焰从海面上喷射出来,犹如拔地而起,以它为中心,海水迅速炸成一片雪白的泡沫,周围温度剧烈升高,海水被蒸发,白色的蒸汽升腾上来,海水中翻滚着奇特的气泡。
萧子显成功了,海底火山爆发了。
这个认知出现在所有人脑中,然后根据这种能量的冲击判断,他们恐怕在劫难逃。
炙热的熔浆在海面下流淌,它的密度比海水要大,在深蓝的海面下,犹如一条不断伸展的巨龙,很快就要蔓延到他们下方,而它一旦过来,同时会带来上千摄氏度燃烧的巨焰,在这种温度下,任何活物都会尸骨无存,更别提伴生相随的滔天巨浪。
火山爆发的体量和反应比预估的还要大,时寒黎果断地召出四只秃鹫,命令众人先上去,到了现在已经没人会质疑时寒黎的决定,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动作太慢会给她造成影响。
令人惊讶的是,第一个反应的居然是程扬,他健壮的胳膊一把捞起身边伤势最重的殷九辞,然后伸手抓住一只秃鹫的腿,直接起飞。
“时哥,我们就在上面,你放手去做吧”
程扬的声音带着撕裂的风声从耳麦中传出,时寒黎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性格中好像出现了一些变化,但这个时候来不及细想,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上了秃鹫,这时一阵浩瀚的波涛从海中掀起,抵达水面之后拱出一道巨大的浪,他们的渔船不小,但在发怒的大海面前比一片树叶强不到哪去,时寒黎启动金属密度控制,船的质量瞬间加大,在翻涌的波浪中维持着细微的平衡,她站在船头,面前是怒海扬波,炽烈的火焰以海面杂物为介质,燃起苍茫火海,而在火海之下,传出一道悠远的嗡鸣。
这种声音很难以形
容,它仿佛来自远古,带着海洋数十亿年进化的厚重,如同鲸咏,却更加浑厚狂怒。
如果这一幕被画成画,那一定是色彩浓郁壮美的油画,时寒黎的船和人与他们面前的东西比起来显得那么渺小,却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时寒黎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已经变成璀璨的金色,即使在这样一幅鲜明浓烈的色调中,它们也是亮眼的光芒,她站在被风浪和烈火高高扬起的船头,犹如神谕降临。
超频爆限,开启。
古老生物的血脉与她的血肉融合,金羽蛇的血中是它最精纯的能量,炙热的温度和强悍的能量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她的眼神也不再是纯粹人类的眼神,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她的瞳孔变细了一些,如同冰冷的蛇类。
金羽蛇的能力在海上能发挥的功效并不大,时寒黎开启特殊能力,能量波动在这一刻暴涨到了四阶。
但是还不够。她清楚地感受到,如果想要对付那只章鱼,只是四阶的话也仅仅有了让她在直面之下逃命的资格,次元差距太大了。
时寒黎将雪球举到眼前,金色和黑色的眼睛对视,雪球眼中满是亲近和信赖。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对么”时寒黎轻声说,“如果你能给我力量,就回应我吧。”
这就是时寒黎的计划,她启动了超频爆限,只是最终的底牌不是体内金羽蛇的血,而是雪球。
时寒黎是和雪球一起相处最久的人,她清楚地看到过雪球的特殊,所谓的传说,也许并非是空穴来风。
什么是传说无非就是早期人类对于无法理解的事编出来的解释,因为不了解以及知识所限,才容易诞生什么鬼鬼神神,实际上如果有人从现在回去看到那一幕,也许就会有新的解释。
那个传说中治理大水拯救世界的白狐,时寒黎猜测是从上古时期就存在的一种进化兽类,她在书上看到过,有人猜测这种病毒并不是人为制造,而是这个世界亘古以来就存在的,这种说法得到过一些权威的认同,因为后期苔原城在融化的远古雪山中也发现了这种病毒,在末世之前绝对无人敢进入那片雪域。
所以时寒黎猜测,也许变异兽在远古时期就曾存在过,雪球很可能就是某种远古变异兽的后代,至于它们为什么避世这么多年再次出现,如果解释成由于末世爆发,这个世界在向远古返祖,它们感到熟悉了,因此尝试着重新出来,也不是解释不通。
总而言之,这只是一场尝试,如果不成功,她会尽量尝试保船,如果连船也无法保下,就只能舍弃船只,暂时用秃鹫逃离,她给自己留下了一只秃鹫,然后再想不被耗死在海上的办法。
看着越来越盛的海上烈火与浪涛,上方的每个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这场剧变甚至能波及上百米的高空,他们不得不又向上飞了一些,好不让时寒黎分心关注他们。
“时哥。”程扬关掉耳麦,紧紧拽住一旁的殷九辞,嘴里泄露出不自觉的喃喃。
殷九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底下,这也是目前所有人的状态。
在狂风巨浪之中,雪球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时寒黎,它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向前探了探身子,伸出自己的小鼻头,然后又催促地叫了一声。
时寒黎目光一闪,看着雪球在她掌中坐起,费力地伸着鼻子拱向她,她试探着垂首,用自己的鼻尖轻轻抵上了雪球的。
一阵冰凉舒缓的能量瞬间融入她的体内,减缓了金羽蛇暴烈能量冲击带来的剧痛,时寒黎瞳光一颤,闭上了眼睛。
“时哥这是在做什么”白元槐不安地问。
程扬眼神最好,他倒抽一口气:“你们看时哥背后”
雪球轻柔地舔了舔时寒黎的鼻尖,然后它咬破自己的尾巴尖。
它的尾巴很长,它体型经过一次进化才长到十几二十厘米左右,它的尾巴却有将近二十五厘米,比它的身体还要长,这也
是和普通耳廓狐不一样的地方。
它高高地抬起自己的尾巴尖,将它的血涂在了时寒黎的额间。
霎时间,这抹血色红光大盛,转瞬间就融入时寒黎的皮肤,随之一抹火焰图纹浮现出来,精致如画,栩栩如生。
时寒黎感到一股沉远浩瀚的能量汹涌地涌入她的体内,如果说金羽蛇的能量是烈火,是充满破坏和暴戾的,白狐的能量则是冰,它冰凉柔和,不但没有破坏时寒黎的身体,反而温柔地包裹住她的筋脉骨骼,自然地融入她的骨血之中,而在这股能量流入进来之后,之前金羽蛇猖狂暴烈的能量就像碰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然瞬间退缩下去,除非时寒黎亲自操控,否则绝不会主动出现,更加不敢再在她的血液中宣示主权。
就在冰蓝色的能量占据主导地位的刹那,一只巨大的白狐虚影出现在时寒黎的身后,它四足踏雪,通体雪白,耳宽而尾黑,额间一抹火焰云纹栩栩如生。
白狐仰天发出无声的长啸,然后很快就消失了。即使它只出现了短短几秒,空中的每个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它,众人惊呆了,然后就在这时,下方的时寒黎动了。
她睁开眼,眼中金芒璀璨,额间云纹殷红,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她身上传出,并不断攀升
这股能量甚至影响到了自然,在她的四周,海浪不敢造次,火焰全部熄灭,以她所在的船为中心,周围缓缓地漾开一圈圈的波纹,向远方散去。
而在她的上空,天上的云和气流也仿佛受到了某种吸引,呈现出同样的圈纹状螺旋,在这种堪称神迹的天象中,秃鹫们突然集体向下飞去。
它们没有受到时寒黎的呼唤,那是从上古时期祖先留在它们血液中的习惯,与此同时,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全世界所有高等级的进化兽全部朝向同一个地方,有腿的屈起前肢,在天上飞的降落到地面,它们将身子深深地伏下到地面,眼中流溢出恐惧与尊崇。
兽王君临,众兽俯首。
当这种气息再次降临世界,宣告猛兽主宰的时代重临
不只是兽类,在场的进化者们也深切地感受到了那份来自远古的威压,他们呼吸困难,浑身紧缚,无法反抗的畏惧从骨血中诞生,连逃跑都升不出念头,仿佛那就是掌控天下生杀大权的存在,他们都退化成了最原始最孱弱的个体,生杀予夺全在那人的一念之间。
这一时间,连深海中的嗡鸣都消失了,在时寒黎此刻的耳中,天地静默一片。
她是第一次尝试和雪球的血液融合,因为导致她进化出这项特殊能力的是金羽蛇,上一次启动的时候差点要了她的命,所以她本来都做好了会承受另一种折磨的准备,然而她没有想到,雪球的能量一点都没有伤到她,反而带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力量。
她现在已经到了几阶四阶五阶不,这是根本无法用数据界定的能量值,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无所不能,而她能感觉到,这还远远没有达到雪球的巅峰,也没有达到她的巅峰。
雪球还是个幼崽,而她还只是个三阶。
不过没关系,现在就足够了。
雪球爬到她的肩头,它的额间也出现了同样的火焰云纹,它眼中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天与海之间风云变色,时寒黎抬起一只手,能量爆发。
以他们脚下为圆心,冰霜迅速蔓延,在海面平推向火山爆发的方向,海浪消失了,火焰,尸体,泥石,全部以静止的姿态凝固,这是绝美却诡异的一幕,火焰没有熄灭,这是被冰封起来,犹如精美的琥珀,大海恢复了平静,或者说,静止在了前一秒。
然后时寒黎抽出黑骨刀,将托帕的能量凝于刀上,刀身霎时燃起金红色的烈焰,她将刀尖杵于冰冻住的海面,咔嚓一声,一条裂缝延伸向他们即将离开的方向。
做这一切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但时寒黎感到一阵巨大的虚弱的传来,她瞳孔恢复,云纹消失,刀刃上
火焰熄灭,她向下跌去,但及时地刀尖杵地,支撑住了自己。
“时哥”
其他人再也忍不住,毫不犹豫地从半空跳了下来。
时寒黎接住昏过去的雪球,声音轻哑:“开船走,冰只能维持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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