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025 狠咬一口 陆昭,你完了。……
陆昭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眉头紧皱。
“开什么花?孤开不出你想要的花,趁早死了这条心。”他冷脸说道。
陈雪莹撇嘴,语气无奈地道:“陆昭,你在说气话,本宫不信。”
这本是一个当事人吐槽,和丫头文学并列称为普信男语录,后来被网友吐槽,如今用在这里恰好。
陆昭的脸[se]更黑沉了两分,果然谁都抵挡不住普信语录,把他气得够呛。
“孤送你去阎王殿,你是不是就信了?”
“为何要送本宫去阎王殿?本宫是无辜的,你应该自证清白,一头磕死在这儿,以死明鉴,本宫就信你了。”陈雪莹双眼一瞪,满脸困惑地看向他,茶味满满。
陆昭眼睛一眯,脸上的表情越发僵冷。
她却依然平静,甚至嘴角轻轻勾起,忍不住想笑。
“你是不是觉得孤没法子对付你?”
“本宫可没这么说——”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男人就大步走上前,手一抬掐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像跨个斜挎包一样,利索地往外走。
陈雪莹双脚腾空,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非常的没有安全感,不停扑腾着。
“你做什么?君子动[kou]不动手,陆昭,你还想不想开花了?”
她的语气放软了许多,明显是想妥协的,偏偏最后一句“开花”两个字,再次刺激到了男人,完全就是火上加油。
陆昭直接抬手,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后腰处,“啪”的一声闷响,显然是警告她。
陈雪莹瞬间就觉得后腰都麻了,这个狗东西下手是真的不知道轻重,顿时她的火气就上来了。
手握成拳,直接捶向他的肋骨。
她可记得,之前他这里受了伤,应该没那么快伤好。
只是是与愿望,男人明显防备着她这一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也不放弃,另一只手很快挤过来要用力掐,可惜陆昭早就等着她了,单手握住了她两只手腕,死死地钳住,简直比手铐还要牢固。
在体力方面,她的确不够看的,更何况陆昭这种天生武力机器,压制她更是易如反掌。
不过陈雪莹从来不会屈服于武力压制,手脚被束缚,她还有其他武器。
她猛地抬头,似乎想要撞他的下巴。
陆昭反应很快,几乎在她撞过来的瞬间,他就已经抬起头,露出犀利的下颌线。
陈雪莹的眼中却闪过几分得逞的快意,同样露出来的还有他脆弱的脖颈。
她毫不犹豫,张嘴就咬上了他的颈侧,狠狠用力。
为了避免咬到大动脉这些,她要在了颈侧靠肩膀处,那里[rou]多也没什么致命的血管,咬起来毫无后顾之忧。
他叫她疼,她也要回以疼痛。
当颈侧一块[rou]被她狠狠叼住时,陆昭的头皮一麻。
女人咬得快准狠,并且之前还有个假动作,完全骗过了他,让他在毫无防备之下,受到了她的攻击。
如果此刻他面前不是陈雪莹,而是其他敌人,被人攻击到脖颈处,他此刻恐怕已经重伤了。
陈雪莹当真是下了死劲,很快她就尝到了一股铁锈味,显然是咬出血来了。
男人僵着身体没有动,这会儿他肯定已经反应过来了,却没有任何应对,任由她咬。
过了片刻,陈雪莹终于松[kou]了,立刻开始呸呸呸。
“最讨厌血腥味儿了,赶紧端茶过来,本宫要漱[kou]。”她就这么被陆昭夹在怀里,还不忘指挥人做事。
两人的互动,看起来过招了几个来回,但其实整个过程很快。
从陆昭单手夹起她开始,再到拍她后腰,她反击,这一连串动作跟摇花手似的,转瞬即逝。
周围的宫人们,还处于两位主子打起来的恐惧惊慌之中,几个宫女都在想怎么解救公主了,结果他俩激烈对峙的氛围,又忽然松弛了下来。
花蓉立刻捧上茶盏,让她漱[kou]。
陈雪莹想端起茶,只是手腕还被他禁锢着,忍不住拧眉:“太子殿下,发什么愣呢,还不松开?”
陆昭放开对她的钳制,但依然这么夹着她。
陈雪莹就着这别扭的姿势,漱了[kou]。
花蓉悄悄抬眼瞧了一下,就见太子颈侧一圈血牙印,此刻还在冒血,很显然公主真的是下了死[kou]。
陈雪莹漱完[kou]之后,从衣袖里摸出锦帕,擦了擦嘴。
擦完之后,立刻嫌弃地将锦帕拍在男人的颈侧。
“一股子血腥味儿,难闻。”
陆昭的眼皮狂跳,这个女人真的能会找茬。
明明伤[kou]是她咬的,这会儿还怪他了,而且竟然用擦过嘴的帕子,按在他伤[kou]上,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讨厌血,还把孤咬出了血?”他忍不住斜眼看她。
方才那一[kou],她咬得十分坚决,完全就是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rou]下来。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打我,本宫一向恩怨分明。”她撇嘴。
陆昭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憋了回去。
陈雪莹一瞧见他这模样,顿时拧眉:“做出这种表情给谁看?难道你还委屈不成?本宫说错了?”
男人冷声纠正她:“孤没有打你,只是警告。”
“你使那么大的力气,还叫警告?太子殿下,请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翻白眼。
陆昭沉默片刻,语气幽幽地道:“孤之前教训狗崽子,废了他一只手,他不服气就一直教训,直到他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方才那一下,已经是孤能使出的最小力气了。”他重申。
陈雪莹冷笑一声:“不可能,太子殿下听说过‘抚摸’这个词吗?”
男人还没回答,陈雪莹已经抬起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
陆昭完全没防备,也没能及时躲开,当她的指尖落下来时,他竟是有些愣神。
女子一双纤纤玉手,白皙柔嫩,比大燕最名贵的丝绸还要顺滑,触感细腻温暖,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他甚至都怕自己的脸把她指尖给割伤了。
男人不禁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触手皆是老茧,坚硬粗糙。
这让他想起之前陈雪莹的控诉,他果然是个粗糙又浑身坚硬的人。
正在他微微失神时,忽而脸上一痛,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陆昭被打得一激灵,立刻拧眉看她。
只见陈雪莹举着手,正轻轻吹着,她的手掌红通通一片,显然方才就是用这只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为何又打孤?”他问出这句话之后,才觉得有些无语,竟然用了“又”这个字。
他什么时候屁话这么多了,果然是被陈雪莹传染的。
“太子殿下勿恼,我只是在给你做示范,力道的轻重。而且你也分得清什么是打。本宫方才那一巴掌,比你拍在我腰上的,可轻多了,你就说这是打,那证明太子殿下方才在撒谎。”
陈雪莹此话说得理直气壮,把他堵得哑[kou]无言。
“你怎么还抱着个花瓶啊?”她扫了一圈四周,瞬间看到叶菁抱着个大花瓶,一副呆愣愣的表情。
叶菁立刻回神,轻咳了一声,把花瓶放回了原位。
“奴婢想瞧瞧这花瓶的花[se],待会儿摘些海棠[cha]-进去,定然十分好看。”她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陆昭拍了一巴掌之后,陈雪莹和他干架了,叶菁第一瞬间就是冲过去抱起花瓶,想要往陆昭的后脑勺砸。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情急之下,拿起重物敲击后脑,要么砸晕要么砸死,反正能制止他的暴行。
至于之后该怎么办,在那种情况下,叶菁已经完全没心思考虑了。
陆昭眯了眯眼,语气平淡地道:“你的宫女倒是忠心。”
很显然,他看出了叶菁的意图。
叶菁一听男主这话提到了她,瞬间浑身一颤,直接把花瓶举起遮住自己的脸,瑟瑟发抖。
呜呜呜,你不要看我啊,我不想当□□女主。
陈雪莹瞧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陆昭的心思明显不在她身上,方才也不过是随[kou]一提,她倒是吓得不行。
“还不放本宫下来,你方才突然发什么疯?”陈雪莹拍拍他的肩膀。
男人抿了抿唇,底气不足道:“你不是说要去看孤的狼?”
“本宫要去看狼,你就这么带我去?”陈雪莹被他的话气笑了。
这借[kou]找的也太随便了。
陆昭没回话,明显是默认了,反正他不会说实话。
他发现陈雪莹简直有毒,每次遇上她,他就觉得自己变得幼稚,平时哪可能那么多废话,不服就干,打到服为止。
他的人生哲学里,只有武力称霸,根本不可能有其他。
可是面对陈雪莹,他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本能似乎消失了,完全不管用,甚至多半在拌嘴。
而且就算起了冲突,动起手来跟玩儿似的,你拍我一下,我咬你一[kou],这让他想起狼群里出生几个月的幼崽,就是这么玩闹的。
看起来生龙活虎,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实际上伤害就是掉几根狼毛的事情。
他作势要放下她,陈雪莹却立刻绷紧了身体,明显是后悔了。 “不放下来也成,本宫能坐一回太子轿辇,也不错。哎,就是骨头太硬,有些硌得慌。”她边说边伸手,在他的肩膀和胳膊处捏了捏,一副审视的模样。
陆昭似乎天生和柔软二字不搭边,无论是他凌厉的长相,坚硬的骨头和肌[rou],甚至是脾气,都有股宁折不弯的气势,偏偏他周身又充满了[yin]鸷的气场,简直又冷又硬,让人无法靠近。
听她这么一说,陆昭倒是毫不犹豫,一下子松开她,让她站稳,显然是不愿意当她轿子。
陈雪莹轻轻抿了抿唇,没让自己笑出来。
又被她抓住一个特点,陆昭不喜欢让她得逞,总是对着干,以后可以故意说反话,更容易拿捏住他。
“走。”他在前面带路,陈雪莹跟在身后,慢条斯理地走着,
“会不会很远?本宫走得太远,会磨出水泡的。”
“啊,本宫才发现,我手腕上被你捏出印记来了,陆昭,你完了!”
她跟在身后,时不时抱怨几句。
陆昭为了迁就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放慢速度,无奈这位是真公主,娇贵得不行,多走几步路,她就不行了。
每当他觉得她是装的,人学会走路之后,哪可能处处都有轿辇坐的,肯定还是要走路的。
偏偏总能听到她微微喘息,一副疲惫不堪的声音。
毕竟男人耳聪目明,哪怕没有回头看,也依然可以听音辨声,了解她此刻的状态。
“啊,本宫身上留下印记,就很难消除。你之前在我脖颈上留下的指印,过了几[ri]不仅没消,还又青又紫。每天晨起梳妆,宫女拿脂粉遮掩,要用上半小时。这会儿你又留了两个印记……”
“陆昭,你真的完了,你开不出本宫想要的花了!”
陈雪莹在低声抱怨着,她一直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脸上尽是委屈又憋闷的表情,好像天塌了一样。
陆昭额头上的青筋,爆得越来越明显。
他牙关都咬紧了,如果能具现化的话,他的额头上已经堆满了不耐烦的表情包。
终于,他忍不下去了,一转头就走到她面前,再次单手将她夹起来,直接跑了起来。
原本几步路,在陈雪莹的拖累下,他们俩跟乌[gui]爬一般。
但此刻很长一段距离,陆昭抱着她跑之后,几乎眨眼间就到了。
这是一处练武场,周围有许多兵器,她却并没有看到狼的踪影。
还不等陈雪莹提问,他忽然一抬脚,用力朝地面上一跺,忽而地面嗡嗡震动起来。
“啊——”她尖叫出声。
脚下突然踩空,两个人摔了下来,陈雪莹死死抱住他的脖颈。
从高处坠落,风刮到脸上都隐隐作痛,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只是无边的恐惧。
心想这不得摔死,而且听说摔死的人,死相特别难看,可惜她这张漂亮脸蛋了。
就在落地的最后一秒,他借力扭身,当了[rou]垫。
不过就算有[rou]垫,陈雪莹也被摔得七荤八素,整个人晕乎乎。
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贴着他,恨不得融进他的骨头里。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陆昭的骨头硬,和他贴近一点,应该不容易被摔死吧?
“哈哈哈——”男人见她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在地下室里一遍遍徘徊。
陈雪莹这才清醒,她扬起头,怒瞪着身下的男人。
男人躺在一堆厚厚的稻[cao]上,这里像是某个动物的窝。
他一改之前[yin]鸷的气势,略显放松痛快的笑容,在他这张英俊的脸上表露,阳光洒下来,更加衬得他剑眉星目,英武不凡。
陈雪莹忍不住感慨,不愧是被作者偏爱的男主,的确有副好皮囊。
哪怕他做了很恶劣的事情,但是当他罕见的露出笑容时,还是忍不住为之动摇。
机关慢慢回笼,头顶上的演武场逐渐合拢,阳光也一点点被吞噬。
[yin]暗重回,他脸上的笑容也变淡了。
“太子妃,看到花开了吗?”他语气闲适地问道,带着十足的戏谑,显然是对方才那一巴掌的报复。
成[ri]里要他开花开花,这会儿他就开一个给她瞧瞧。
陈雪莹看了他良久,冷冷地道:“陆昭,你有病。”
如果他说得开花,就是被摔得眼冒金星的话,陆昭真的病得不轻。
“彼此彼此,我们同病相怜。”他把之前她说的话还了回来,心情大好。
两人正说着话,忽而一道狼嚎声传来。
紧接着一片幽暗无声之中,亮起数点荧荧绿光,像是萤火虫一般,伴随着绿光的慢慢接近,群狼的身形逐渐显现。
陈雪莹四处一扫,发现狼群里没有幼崽,全是成年狼。
她特地观察了一下狼的[xing]特征,由于命令一喜阉了太多头公狼,她如今已经能分得清公母了。
“这里全是公狼,你们北齐皇室有偏方啊,无论人还是狼都只生公的?”她满脸嘲讽地道。
“母狼和幼崽别有他用,不在这里。”男人听到她的问话,脸[se]一沉,比方才气压更低了。
陈雪莹眨眨眼,很显然她触碰到了北齐的一些禁忌。
“这里都是经过训练的成年狼,你挑吧。”男人靠在[cao]垛上,漫不经心地道。
陈雪莹拧着眉,她的心思并不在挑选狼上面,反而飘得有些远。
她在回想叶菁说的小说内容,书中女主和北齐狼群的关系不错,但她也只是和其他皇子的狼群,对陆昭的狼群并没有提及。
她还特地问过,叶菁当时的回答是,小说没写女主和陆昭的狼群相处,大家的关注点也不在这里,所以陆昭的狼群如何,至今还是未知数。
如今看他的表现,显然是另有隐情。
“你的狼在这里,为何本宫不能当狼后?”她思索之后,试探地问了一句。
陆昭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因为孤不是它们的狼王,你怎么当狼后?”
“你说过这是属于你势力的狼,但你又不是狼王,分得如此清楚。是不是代表,你曾经有过当狼王的狼群?”她抬手敲着膝盖,忍不住分析道。
话音刚落,男人凌厉的眼神就投[she]了过来,瞬间犹如冰刃一般,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太子妃,你很聪明,但是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惨。”
陈雪莹撇嘴,伸手指向那群冲她龇牙的狼群,轻声问道:“那它们知道得多吗?死得会有多惨?”
陆昭的拳头又开始[yang]了,这个女人真的干啥啥不行,气人第一名。
在她手指过来的瞬间,这些狼全都绷紧了脊背匍匐着,完全就是准备进攻的状态。
如果不是陆昭在这里,恐怕她这个外来人,在出现的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
“不挑的话就走。”他懒得和她掰扯。
陈雪莹摸了摸下巴,看样子狼群的隐秘,对他刺激颇大,只不过顺嘴提到了,他却直接打不起[jing]神了。
“谁说不挑了?本宫问几句都不行,怎么做生意的。”她不满地道。
“它们这样,能听我的话?”
男人伸手放在嘴边,直接吹了个[kou]哨,原本蠢蠢[yu]动想要攻击的狼群,瞬间都站直了身体,变得放松下来。
“过来。”他又吹了两下[kou]哨,立刻有几头狼走了过来,两条后腿坐在地上,整齐划一,竟然看出了几分乖巧的模样。
“他们能听懂简单的指令,比如咬,就是干仗。”陆昭解释道。
他的话音刚落,陈雪莹就抬起一只手,凑到头狼的面前,摊开了掌心:“手。”
眼前的狼看着她,完全没动静。
“陆昭,它听不懂,你要不要跟它用狼嚎[jiao]流一下?”她语气无辜地道。
陆昭的额头又开始狂跳了,他眉头紧皱,深吸一[kou]气道:“你给它手做什么,要它把手吃了?”
“不是,要它把爪子给本宫。”
“它是狼,不是狗。陈雪莹,你是不是有病?”
“本宫纡尊降贵想和它表达友好,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对了,连你都不配握本宫的手,你是不是嫉妒了?”陈雪莹据理力争。
陆昭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真的要被气死了,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女人明明就很聪明,偏偏在这种时候装傻充愣,根本就是戏耍他。
偏偏他还动不得手,她这么孱弱,一巴掌下去,能把她给拍死。
但心中这[kou]气憋得实在难受,他一拳头捶在了墙上,立刻发出嗡嗡的声响,周围落下一片灰尘来。
“啊!”陈雪莹本来笑看疯狗无能狂怒,结果下一秒乐极生悲,那些灰尘落得她满头满脸,狼狈不堪。
“陆昭,你完了!”她发怒。
“对,孤完了,待会儿带太子妃再看一遍花开。就从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座悬崖上跳下去,保证让太子妃终生难忘,一辈子只开这一次花。”他吼回去。
两人互相瞪着,目光仇恨而凶恶。
此刻两人心底的想法高度统一:他/她有病。
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陈雪莹出来的时候,是被他背出来的。
她双手捂着脸,整个人埋在他的肩窝处,嘴里不停碎碎念着。
“陆昭,本宫这辈子没有如此脏过,都是你的错,让我这般狼狈。若是被其他人看到本宫这副模样,我和你没完!”
她说话时,呼吸的热气不停喷吐在他颈侧,男人心中有些别扭。
脖颈原本就是比较敏感的地方,再加上这里乃是命门,他经常处于搏杀的状态,对这里的防线更高,还没人离得如此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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