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七彩玉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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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见夏故作平静移开视线,那人似乎觉得无趣,轻嗤一声,抬手拉了拉斗篷,遮住脸上的银[se]面具。
那只修长的手戴了白[se]手套,时见夏错眼间,恰恰看到手套背面盛开的红[se]彼岸花图样。
好嚣张!
竟然直接暴露身份。
时见夏没有露出任何异[se],借着斗篷的遮掩,伸手进[kou]袋,轻轻捏住里面的白玉棋子。
与此同时,实时感应时见夏位置的江应渡抬眸,“她传消息过来了,匿名[jiao]易会上有彼岸花的人。”
“能看出深浅吗?”庄明月询问。
她当然不可能让时见夏孤身犯险。
江应渡的天地棋盘拥有黑白两种棋子,被白子标记的人会被视为己方队友,享受天地棋盘赋予的拟态增幅效果,并能与他实时沟通,被黑子标记的人则会被视为敌方对手,受到拟态削弱效果,还会被追踪。
时见夏离开之前,拿了一枚白子,只要她触碰白子就能与江应渡沟通,捏碎白子则会享受到增幅效果,江应渡也可以直接支配她行动。
此外,庄明月还提前安排了其他调查员进入匿名[jiao]易会。
只是,为了防止某个调查员暴露牵扯出其他调查员的情况,卧底们互相并不知道身份。
江应渡摇摇头,“对方似乎并不在意是否暴露身份,穿着很引人注目,彼岸花的标志就在他的手套上。”
“让她继续盯着,遇到突发情况能跟则跟,不能跟就撤。”庄明月说道。
江应渡比了个OK的手势,向时见夏传达她的意思。
沟通结束,他靠坐在椅子上随手把玩着手中的黑白两枚棋子,“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让她参与这次任务吧?”
时见夏的拟态战斗等级太低,真发生什么事情,连自保都难,而她的《山海经》也不是此次任务必须用到的拟态,除了与实验体同龄的特征之外,就只有同出水元星这点能搭上边。
以上两点又是各个特征中,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虫族调查处还不至于找不到更符合实验体特征的人,需要让个不知根底,身上还有疑点的人参加这么重要的任务。
庄明月知道他感知敏锐,逻辑思维也是一绝,不意外他会由此一问,当初在水元星,江应渡就提过时见夏身上还有疑点没有查清。
她笑眯眯道:“谁说没有必要?温秋秋这个线索不就是她提供的?”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若是没有时见夏提供的线索,虫族调查处今晚大概率要与实验体失之[jiao]臂。
等彼岸花重新回收实验体,他们之前做的一切布置都是无用功,线索也会彻底断掉。
江应渡耸耸肩,“您不说就算了。”
庄明月瞥他,“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也敢埋汰。”
江应渡不吱声。
“我的直觉告诉我,带上她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庄明月双手抱胸靠坐在椅子上,目光
扫过一个个漂浮在车厢中的虚拟屏幕,“你知道,我的直觉很准。”
江应渡敷衍地点点头。
庄明月要是靠直觉就能混到现在的地位,也不至于让人那么忌惮了。
她用时见夏,肯定还有别的理由。
不过她不想说,大概是有所顾忌。
-
时见夏直觉穿白[se]斗篷的人很危险,并悄悄告诫自己待会儿要是发生应付不了的事情,绝对马上跑路,尤其要避着白[se]斗篷人。
在她故作淡定朝紫琼灯笼的玻璃展台走去时,最初说话的红斗篷女人饶有兴致地看过来,也不知心里在盘算什么。
玻璃展台里的紫琼灯笼是刚采摘下来的,花瓣十分鲜嫩,根茎上的切[kou]处还留有明显的植物[ye]。
这株紫琼灯笼没有根系,寻常人买回去,不知道培植方法,只能当成一次[xing]消耗品,若是食用它的花粉来增强身体素质,就必须再来买。
黑市还挺会做生意的,知道什么叫做‘细水长流’。
时见夏本来还想高调点,按照庄明月的办法混淆视听,给虫族调查处争取寻找温秋秋的时间,但白[se]斗篷人刚才的举动让她改变了主意。
她还记得原主可能有个彼岸花高级二五仔的身份,万一对方真的认识她,且能够看穿她的伪装,她这时候贸然装成逃走的实验体,又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很容易给自己制造麻烦。
若是因此暴露原主已经换了芯,那迎接她的将是死路一条。
彼岸花绝对不会放任她这么个已经变成不确定因素还拥有颇高权限的人在外头。
时见夏在玻璃展台边转悠了一圈,也没忘打量始终站着不挪位的一高一矮两个黑[se]斗篷人,可惜他们藏得很严实,不露半点特征。
没过多久,大厅里传来清脆的铃声,是风铃挂在檐角下被风吹动发出的声响。
站在客厅边缘排成一列的少男少女像得到了某种指示,整齐划一朝门[kou]走去,而后停在红毯旁边分成两列站好。
他们低眉垂眼,态度恭敬地迎接即将从门外到来的人。
富丽堂皇地雕花大门打开,穿得像西方中世纪时期贵族的男人戴着兔脸面具跨步进来,他握着一支金[se]手杖,行走间衣服上的流苏轻轻摆动,反[she]出吊灯亮堂堂的光辉,竟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这么拉风的出场,应该是匿名[jiao]易会的主办人了。
男人扫视一圈大厅里的人,抬起双手,迎着诸多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发出爽朗的笑声,“感谢各位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打扮得洋里洋气,倒是挺会用成语。
不过都是星际时代了,文明也没有那么详细的界限。
兔脸面具男的声音刚落下,一道粗犷的声音便迫不及待道:“废话少说,开价吧!多少老子都买得起!”
说话的赫然是站在时见夏不远处身材高壮的黑斗篷人,他横生横气,语气中尽是傲然。
[jing]心准
备的开场被人扫了兴致,兔脸面具男举着手的动作出现片刻僵硬。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又发出哈哈哈的笑声,“这位贵宾别着急,黑市有黑市的规矩,咱们不能乱了规矩不是?”
“屁话!”高壮男子冷哼一声,根本不给他面子。
兔脸面具男唇边的笑意彻底消失,嘴角上翘的弧度也压了下来。
他收回双手,压在手杖上,因身材瘦高,摆出这个动作,颇有几分唬人的架势,“贵宾非要如此?”
没了夸张的哈哈哈衬托,兔脸面具男的语调迅速冷淡下来,仿佛再少一分便会漫出杀气。
庄明月说过,敢在黑市里卖东西的,十有八.九是亡命之徒,兔脸面具男作为此次匿名[jiao]易会的主办人,定然不是省油的灯。
大厅里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轻嘲,似乎对高壮男人的行为很看不上眼。
高壮男人藏在斗篷下的手微微收紧,显然受不得此等羞辱,一拳砸在存有紫琼灯笼的玻璃展台上。
咔擦!
玻璃碎裂并迅速爬上蜘蛛网,大厅里本就僵硬的氛围瞬间抵达冰点。
高壮男子冷笑道:“老子没时间陪你们玩游戏,老实点就把——”
啪!
冷白[se]的长鞭毫无预兆出现,准确无误勒住高壮男子的脖子,在他瞪大的眼神中轻而易举将他拽倒在地上。
时见夏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距离高壮男子十几米外的地方,冷眼看着长鞭上锋利的刀片绞尽高壮男子的脖子里。
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又在落到地上时结出一层层冰霜,手执长鞭的白[se]斗篷人轻嗤一声,扔棉花般把还没有死透,嘴里发出轻微嗬嗬声的高壮男子甩向落地窗。
沉闷的砰一声,高壮男子砸在[jing]致华美的窗帘上,长鞭[chou]走的刹那,鲜血犹如大雨倾盆,喷洒了一地。
白[se]斗篷人将纤尘不染的长鞭挂回腰间,漫不经心吐出两个字,“碍事。”
大厅静得落针可闻,几乎所有人都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存在让这尊杀神感到碍眼。
那么壮一个人,他捏豆腐般就收拾了,待会儿要是有人和他竞争紫琼灯笼,他会不会一言不合直接将人杀了?
气氛越发诡异冷凝,红[se]斗篷女人忽然娇笑起来,“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来做买卖的,见不得打打杀杀。”
她端着红酒,扭着水蛇腰走到兔脸面具男面前,姿态万千地递上酒杯,“金老板,喝一杯吗?”
兔脸面具男重新扬起笑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侧脸上却有一滴热汗滑下,迅速没入他的衣襟,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
喝完了红酒,兔脸面具男也不敢东拉西扯,抬手让身后的侍从把还没凉的尸体抬下去,自己抹了把汗走到玻璃展台边,从[kou]袋里摸出一把金钥匙将其打开。
被高壮男子一拳打出蜘蛛网的玻璃展台艰难的从中间分开,摇摇[yu]坠向下收缩,却在收缩到一半时咔嚓一声彻底碎了。
玻璃哗啦啦往地上掉(),清脆的声响刺激着众人的耳膜?()_[((),兔脸面具男抬手抹了把接连从侧脸上滑下的汗珠。
好在白[se]斗篷人并未因此时的小[cha]曲而觉得‘聒噪’,兔脸面具男不着痕迹松了[kou]气,强颜欢笑道:“这株紫琼灯笼便是今晚[jiao]易的重头戏,诸位贵宾光临寒舍,想必也都知晓它的效用,在下就不废话了。”
紫琼灯笼暴露在空气中,鲜嫩的花朵无声吐露芬芳,淡淡的花香逸散开,有人不自觉吸了[kou]气,仿佛享受到了人间不曾有过的美味珍馐。
这朵紫琼灯笼的花香可要比温秋秋放在宿舍里的那朵浓郁多了,花柱上也能看到明显的淡紫[se]花粉。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三人都站了起来,一眼不眨盯着紫琼灯笼,隔着斗篷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志在必得。
时见夏悄悄瞄了眼白[se]斗篷人,他似乎对紫琼灯笼不感兴趣,不仅看也不看一眼,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看来他的确有可能是彼岸花派来抓捕实验体的人。
只是,他好像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一点也不怕暴露身份和目的。
兔脸面具男明显要比别人更畏惧他,多半知道点内幕。
他双手拄着手杖,直截了当道:“今天只有这一株紫琼灯笼,底价是——”
“轰隆!”
兔脸面具男的话还没说完,地下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爆炸声,整座别墅都因此抖了抖。
别墅里外参与[jiao]易的人吓了一跳,隔着老远时见夏都能听见花园里传来的尖叫。
头顶富丽堂皇的吊灯在震动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灯光也在摇晃的琉璃灯罩下变得极不稳定,桌上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倒映出灯芯的光辉,毫无征兆炸开!
不!炸开的是吊灯!
噼啪!噼啪!噼啪!
吊灯灯芯全部炸开,琉璃碎屑从空中倾泻而下,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惨叫,整栋别墅陷入黑暗。
浅浅的紫光如萤火般在黑暗中摇曳,可还没来得及照亮方寸之地便被一张斗篷兜头罩下,消失了踪迹。
地下刚刚传来爆炸,时见夏就猜到是有人动手了,于是一直注意着紫琼灯笼,恰恰看见盖住紫琼灯笼的是一张黑[se]斗篷。
要么是之前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三人之一,要么是始终徘徊在玻璃展台前身材矮小的人。
是温秋秋动的手,还是其他觊觎紫琼灯笼的人?
不知道紫琼灯笼的种植办法,带走这一株又有什么用?倘若是对其上瘾,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下次再想硬抢,黑市绝对不会毫无防备。
时见夏思索着释放出[jing]神力,试图感知周围的情况。
恰巧此时,又一阵爆炸传来,这次是在别墅正下方,整栋楼抖得十分厉害,仿佛随时有可能倒塌。
时见夏果断朝大门的方向靠,准备在必要的时候直接撤。
她答应过来完成任务,却没想过把小命[jiao]代在这儿。
白[se]斗篷人不是善茬
() ,谁知道他之前对她露出挑衅的笑容是什么意思,要是也看她不爽,一鞭子过来要把她噶了,她估计死得比刚才那人还快。
可她才挪了几步,有一只手骤然抓过来,迅速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后带。
时见夏下意识反击,冰冷的枪[kou]率先抵在她的后心[kou]上,[shu]悉的威胁感悄然而至。
伴随着玻璃碎裂发出的噼啪声,女人轻轻在她耳边吹了[kou]气,“小宝贝儿,怎么这么巧又遇上.你了?”
浓郁到近乎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尽管味道不太一样,时见夏还是认出此时用枪指着她的人是之前在水元星商会大厦把她带进地下实验室的金发女人。
真是[ri]了犬了,到底为什么她会再次遇上这尊杀神?这运气简直可以去买彩票。
更重要的是,女人似乎认出她了。
“别动哦~我会开枪的。”她低低笑起来,如黑暗中悄然出现的毒舌,吐着蛇信,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时见夏乖乖站在原地,耳边是各种器物碎裂发出的哗啦声,还有兔脸面具男呼喝保镖点灯的声音。
可跟在他身后进入别墅的保镖却没有给出反馈,在一声微不可查的扑哧声后,兔脸面具男的声音也消失了。
时见夏努力控制住心脏跳动的节拍,藏在[kou]袋里的手悄然握上江应渡给她的白玉棋子。
只要捏碎这颗棋子,江应渡无需她主动反馈,就能感应到这里的情况,还能控制她的行动。
但时见夏在犹豫。
她很清楚自己在庄明月那里和江应渡、公冶既望等人不一样。
她曾经在水元星夏家生活过八年,还凑巧是明华小区与商会大厦寄生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身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疑点。
比如整个明华小区的人都死了,只有她活了下来。她早错过了觉醒拟态的最佳年龄,还是被沧龙星夏家鉴定为无法觉醒拟态而无情放弃的‘废物’,怎么偏偏在那种时候觉醒了拟态,成功逃过一劫。
再比如金发女人进入地下研究所,为何一定要带上她?总不至于是她的拟态能够[cao]控火焰,金发女人需要她焚毁赤脊蚰蜒寄生体死后的尸体吧?
更重要的是,时见夏自己心里有鬼。
那枚翡玉牌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尤其是她还没弄清楚玉牌的来历,还用玉牌在地下研究所捡了个大漏。
万一她的确是彼岸花的高级二五仔,在后续的行动中遇到了[shu]人,偏偏江应渡还能够全盘感知她这边的情况,她到时候就算是跳进银河都洗不清。
穿越的事情说出去,她估计会比实验体更快被抬进研究室。
“手里捏着什么宝贝呢?”女人靠了过来,几乎贴在时见夏耳侧,浓郁的香水味和浅浅的鼻息[jiao]织在一块儿,瞬间让她的脖子起了层[ji]皮疙瘩。
时见夏几乎在顷刻间要将白玉棋子捏碎,女人的速度却更快,掐住了她的手腕。
也不知被捏到了哪个[xue]位,时见夏五指卸力,白玉棋子从她指尖落下
,被女人伸进来的手摸走了。
洁白剔透的玲珑棋子落入女人掌心,她哟了声,语气中带了点看热闹的幸灾乐祸,“你是江应渡的姘头?”
时见夏:“……”
“我是他爹。”她面无表情道。
阿弥陀佛,江学长,鼠鼠我啊,不是故意的,谁让您老人家老叫我编号,咱浅浅冒犯一次,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又在下一秒毫无预兆将时见夏扛到肩上,动作之干脆利落,仿佛曾经做过很多遍。
时见夏猝不及防被抬起,吓了一跳,重心不稳条件反[she]抓向女人的肩膀,却因在黑暗中看不清,碰到她的锁骨并向上压住了她的脖子,摸到了个本不该存在的凸起。
气氛有片刻凝滞。
时见夏果断收手,可已经太晚了。
‘女人’幽幽的声音传来,“你还挺会摸。”
时见夏:“……”
谁他爹想得到你是个女装大佬啊?也没往下摸,反应这么大干嘛?
她凉凉道:“你先绑架我的,我只是不小心摸到。”
言外之意是,你不扛我屁事都没有。
女装大佬意味不明笑了声,“上次让你跑了,你说我这次该怎么惩罚你才好?是开膛破肚把心脏挖出来,还是挖个坑把你活埋了?”
“有第三个选择吗?”时见夏无语。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她干脆抬手去摸女装大佬的脸。
脸当然没摸到,摸的是面具,面具棱角分明,不是白[se]斗篷人戴的银[se]面具,而是那个妖娆万千的红斗篷女人戴的火焰面具。
女装大佬打掉时见夏的手,冷笑道:“没有。”
时见夏叹了[kou]气,夸道:“你刚才扭的还挺好看,比我强。”
她肯定是扭不成一条水蛇的,要不怎么说男人[sao]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真理啊!
女装大佬:“……想死直说。”
他还维持着女人的声线,应该是用了变声器。
时见夏感觉到女装大佬正带着自己朝某个方向快速跑动,她握了握被打疼的手,好奇道:“你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
她自认为伪装十分到位,庄明月也说过仿真面具自带干扰功能,只要面具没被扒掉,不管多先进的仪器都检测不出她原来的模样。
庄明月好歹是虫族调查处总部的副处长,不至于搞一堆假货来坑她,那么问题应该出在她或者是这个女装大佬身上。
时见夏不觉得自己哪里露了破绽。
“我和你心有灵犀。”女装大佬敷衍道。
不上钩。
“那不能吧?我只和我家崽心有灵犀。”时见夏放飞自我,开启闲聊模式。
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勉强能看清两人正身处一条斜向下的楼梯。
是要去别墅底下?
女装大佬大概是觉得她在耳边叨叨叨很烦,突然停住把她放下,硬生生从斗
篷上撕下一块布,塞进她嘴里,“别想着套我的话,老实点,回头给你留个全尸。”()
时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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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要把嘴里的布扯掉,女装大佬一个眼神过来,她只能把手背到身后,露出乖巧的神情。
和朏朏学的。
可惜面具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影响了她的发挥。
女装大佬领着她走到台阶最底下,这里有个破开的大洞,周围还留有余温,应该是之前爆炸的动静弄出来的。
洞[kou]外面是岩石,里面是一种灰黑[se]的金属材料,微亮的灯光从通道内透出来,印出地上一个不太明显的脚印。
女装大佬蹲下.身,用指尖轻轻压了压脚印,扬起一抹笑,“找到你了,小东西。”
时见夏老实巴[jiao]跟在他身后,闻言目光微闪。
他仅凭一个脚印就能判断出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人,想必追踪能力十分了得。
之前在地下研究所他很可能在她身上留下了追踪标记,所以不管她的伪装再怎么完美,都能轻易把她认出来。
但有一点时见夏想不通,这个女装大佬要是彼岸花的人,为什么不和白[se]斗篷人联手,直接带着一大群人把实验体给堵了,现在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更像是潜进来虎[kou]夺食的。
难不成除了虫族调查处和彼岸花,还有第三方对地下研究所的实验体感兴趣?
时见夏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迷雾重重的森林,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辨不清前路,更不知道终点位于何方。
女装大佬站起来,看着安分守己的时见夏,“你说我是在这里把你料理了,还是——”
“我知道你想要的人现在在哪。”时见夏扯掉嘴里的布条,打断他的话。
女装大佬扬了扬眉,“说来听听。”
时见夏打了个响指,孟极从通道里跑出来,乐颠颠蹭了蹭她的裤腿。
完全没有察觉孟极存在的女装大佬微微眯起眼。
“我进来时把我家崽放出去望风了,爆炸响起的第一时间,它就赶了过来,现在差不多把里面的情况摸透了,也知道实验体的具体位置。”时见夏捞起变成巴掌大的孟极,轻轻抚摸它身上的毛发。
“你准备的还挺充分。”女装大佬意味不明道。
“这不是怕发生意外,连跑都不知道往哪跑吗?”时见夏腼腆笑了笑。
“你走前边。”女装大佬不听她扯皮,“五分钟之内我要是找不到她……”
他没把话说完,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时见夏立即露出惊惧的神[se],抱着孟极往前走。
也不知这底下是做什么用的,迷宫般四通八达,一不小心还真有走错的可能[xing]。
时见夏几乎是跑着往前走的,女装大佬则像道影子般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可两人还没走出多久,通道里便陆续传来爆炸声,动静极大,回音震得人耳朵发麻。
时见夏抱着孟极的动作
() 一顿,果断道:“就是这个方向!”
她的话音刚落,森冷的气息从通到深处蔓延而来,女装大佬瞬间变了脸[se],一阵风般往前冲去。
时见夏屈起的指尖碰到一抹冰霜,她五指成爪果断抓向身旁空[dang][dang]的墙面。
孟极张嘴,吐出含在[kou]中的翡玉牌,墙面毫无征兆分开,时见夏扼住那个看不见的人的脖子,和她一起摔进了墙里。
几秒后,察觉不对撤回来的女装大佬看着空[dang][dang]的通道,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跑得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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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你的拟态天赋。”时见夏冷声道。
温秋秋轻咳两声,渐渐显露身形,她穿着黑市服务生的衣服,此时发丝凌乱,右手整只手臂被寒冰冻得结结实实,面[se]在极寒的侵蚀下变得极为苍白,唇瓣也呈现出僵硬的透明。
“果然是你,你就是从商会大厦地下研究所逃走的实验体吧?”时见夏没有松手,深邃的瞳孔注视着温秋秋,不给她任何说谎的机会。
温秋秋看着她冷淡的面孔,抿着唇小弧度点了点头。
时见夏见她气若游丝的模样,猜测冻住她手臂的寒冰不是等闲之物,极有可能会侵蚀她的生命。
她松开温秋秋,从庄明月临时配备给她的空间手环中取出一支药剂倒进她嘴里,又立刻召唤出凤凰,对着她的手臂喷出涅槃之火。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仅仅觉醒了紫琼灯笼拟态的实验体,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追捕吗?直到我得知你每次都能脱离监控完美隐身。”
没错,隐身。
温秋秋觉醒的拟态不仅是紫琼灯笼,还有七彩玉腰。
若不是参加了军训成果验收赛,时见夏也想不到温秋秋可能拥有两种拟态,而她的七彩玉腰拟态觉醒了隐身天赋,也就是幼虫时期透明的样子。
不是消失了,而是变得看不见,所以能完美脱离监控的眼睛,甚至轻松混入黑市,无论庄明月怎么仔细筛查都查不出端倪。
但彼岸花显然知道温秋秋拥有此类天赋,她到这里来是自投罗网。
涅槃之火缓缓融化掉温秋秋右臂上的寒冰,时见夏见她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道:“你是来救你弟弟的?”
温秋秋诧异抬眸,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从通道逃出来时,看到孟极,认出了时见夏,才主动碰了她的手,本来是想利用自己的隐身天赋带她一起走的,却没想到摔进了墙里。
这里应该是黑市培植紫琼灯笼的地方,弄出了地下花圃,光照也都是通过设备照明,旁边还有密封的圆筒状水塔。
淡紫[se]的[ye]体从里面流出,渗透到花圃里,紫琼灯笼宛若受到了神秘力量的滋养,在这不见天[ri]的地方也长得格外好。
这种淡紫[se]的[ye]体应该就是培养紫琼灯笼的秘密了。
看着花圃里盛放的紫琼灯笼,时见夏直言相告,“我是虫族调查处的调查员,最近在执行某项与紫琼灯笼
有关的任务,发现你有些不对,告诉了我的上司,她查了你的资料。”
温秋秋一时没说话,目光落在吐着涅槃之火给她化冰的两只小凤凰上。
她动了动唇,“你不是。”
时见夏蹙眉。
温秋秋还是低眉顺眼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时见夏肝胆俱裂,“七号,你明明是把我从研究所里放出来的七号。”
“你让我离开研究所后马上去接我的弟弟,可我没有接到他。”
时见夏猛然转身,扼住温秋秋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我是时见夏,虫族调查处的新晋调查员,南藤军校虫族解剖专业新生。”
两人四目相对,时见夏漆黑深邃的瞳孔中酝酿着无人能懂的风暴。
温秋秋注视着她,向来平静无[bo]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呆板的执拗。
她好像在说——
‘我知道你就是七号,否认也没用。’
时见夏深吸一[kou]气,正[yu]说话,一股极寒风暴毫无征兆从花圃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瞬间将所有盛放的紫琼灯笼结成冰霜,好几盏灯因无法承受低温的侵袭,争相爆裂。
噼啪声中,玻璃碎片哗啦啦落到地上,迅速与冰霜融为一体。
鞋跟踩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犹如跳跃的死亡鼓点,一下一下砸在时见夏和温秋秋的耳膜上。
花圃尽头的大门缓缓打开。
少年银发及膝,白[se]的无名制服衬他肤如冬雪,剔透生光,他提着冷白长鞭,鞭尾曳地,布下猎猎寒霜。
他长得极好,幽蓝[se]的瞳孔好似万年不化的寒髓,深邃冷寒,眉眼冷峻又多几分张扬,高挺的鼻梁与完美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是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
少年瞥过花圃后方的两人,漫不经心歪过脑袋,轻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凉凉的笑。
“七号,你换了个身份,是连脑子一起换掉了吗?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捡走这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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