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战争的号角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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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崇最终还是追上了李成钟。
“堂堂梁山聚义厅第六的吞天豹子,竟然如此畏首畏尾不敢一战么!”
姜崇手持天煞剑,横空掠过,一剑直劈李成钟的头顶。
李成钟重剑格挡,凭借厚重的剑身,轻易挡下这一剑。
可是姜崇却也已经落下,他一脚重踏,将李成钟的宝驹踩的直接向前扑倒,两人都被掀飞下来。
李成钟毕竟只是江湖人,不擅长马战,这一下就吃了大亏。
姜崇和李成钟的交战只在瞬间便出现了结果。
李成钟是真的不擅长马战。
在马背上,姜崇直接掀飞了他。
马背之下,姜崇凭借天煞剑便能抗衡手持重剑的李成钟。
而当姜崇使用第二柄宝剑的时候,李成钟根本挡不住。
“不可能,你也是中品大成境,怎么可能这么强!”
李成钟只觉得离谱,可是下一瞬,他瞳孔巨震。
因为姜崇又取出了一柄宝剑。
除了天煞剑外,另外两柄竟然这都是精绝武器。
一人三精绝,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对方的战力本就在他之上,再加上三柄精绝宝剑。
自己还怎么打?
李成钟心中已经出现退避,但下一刻姜崇已经拦在他的面前。
“死吧!”
姜崇三剑齐出,李成钟的眼中竟然瞬间充满了星辉!
虽然现在是凌晨,倒也不至于这么离谱。
李成钟也是资深大成境,因此知晓有些顶尖上品大成境出招的时候会有异象。
那种异象要么是内力达到极致后产生,要么就是对顶尖功法的感悟达到极致。
而眼前的姜崇可能就是后者。
这……这什么变态!
李成钟已经不敢继续打下去了,他想要撤退了。
可姜崇根本不给他机会。
星辉笼罩下来,速度极快,李成钟手中重剑挥舞到了密不透风的程度,但
根本挡不住!
点点星光钻入了李成钟的防御,落在他的身上时,那看上去并不起眼的星光竟然直接在李成钟的身上炸出一团血雾。
李成钟只感觉一股剧痛传来,这一下直接导致他的动作出现了一丝影响。
破绽的出现,直接让更多星光钻入其中。
“破开了!”
姜崇眼中暴露精光,这是他收集到三柄精绝宝剑之后的第一次施展这一招。
这是鎏天派祖师爷传承下来的最强一剑。
【流金宝华】
从前鎏天派内一直未有人能够使出这一招。
因为这是祖师爷在晋升宗师之后悟出来的一剑。
而如今他姜崇在师傅的帮助下,终于以大成境的修为使出来了!
瞬息之间,李成钟直接殒命。
他的身上遍布剑痕,仿佛被数百人捅了一样。
这每一道剑痕都深入肺腑,直接破坏经络,摧毁生机。
数百道这样的剑痕同时出现,就算是鬼神,也得陨落!
随着李成钟的陨灭,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梁山的这群山匪一直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自家老大都死了,其他人自然作鸟兽散。
这是匪类的传统。
正阳武比的同时,外界突然间便在各处爆发出了战斗。
姜崇凌晨破阵,而拓跋云汉的一名副将直接守在帝都城外的某座山谷中。
却在深夜遇到了不明来客的万人军队。
这支看上去更像是逃难难民组成的军队,没有完整的军服,军旗,甚至队伍都是散漫的。
在两轮箭雨的齐射后,这支万人军队直接发生了溃逃。
拓跋云汉的副将只派出了两千人的轻骑兵,便将这群散兵游勇追的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最后斩杀敌军头颅三千余,俘虏两千余。
剩下的人作鸟兽散,直接分散逃开。
只有最开始的时候,一小支人马,大约五百人左右,逃得最有章法,速度也最快。
而领头者,正是柳新心心念念的师弟。
小七,焦中甫。
逃了一整夜,小七的嘴唇都干裂了,一群人已经钻进了某处深山之中。
这群人基本上都是青壮,只不过身上的衣服埋汰了些,手里的武器甚至还有镰刀锤子,菜刀竹枪。
不过精气神都还不错。
正在潮湿的山林间走着,小七嘴里含着一片叶子,吮吸着上面的露水,他的手里还有一把这样的叶子。
“老大,还好你机灵,要不然兄弟们冲在前面,肯定就被官兵给射死了。”
一个门牙掉了两颗,一张嘴就一股黄气涌出的秃头糙汉来到了小七身边,一脸的谄媚。
他们都是收到了山匪间的山匪令,说是梁山的好汉召集他们做一件大事。
做成了,以后就吃香喝辣。
天南海北的匪类,尤其是帝都以南以西的匪类都接到了消息。
小七他们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能来也得来。
不过来了之后,所谓的梁山好汉只不过是把大家聚在一起,发了两顿馒头便不再管了。
不过外围一直有人守着,山匪中也有不少想着抱大腿的死忠党。
因此小七一直想离开此地去帝都找找大师兄的计划迟迟没办法实施。
“七爷,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跟在小七身边,有一位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者。
他佝偻着身子,走一步颤三颤,甚至还拿着一根树枝当作拐杖,否则就走不稳当的模样。
他的脸上有一条从额头贯穿到下巴的骇人伤疤。
他们这支山匪中的所有的人都喊他“疤爷”。
而带着所有人一次又一次的避过灭顶之灾的小七,则被所有人奉为首领,尊称一声“七爷”!
小七称呼他为疤爷,而疤爷则称呼小七为七爷。
两个人各论各的辈分,互相尊敬着。
他俩就是这一支山匪队伍中,地位最崇高的两个人。
小七在汉中省时从牢狱中救下了这一群山匪,又带着众人避过了朝廷的几次围追堵截。
后来和同为山匪的其他势力斗了几回。
在小七带领下,众人几乎没有太大的伤亡,都挺下来了,所以这一群兄弟都尊称他为七爷。
同时也奉他为这一支山匪的领袖。
当然,这一支队伍并不只有他一位领袖。
除了山匪界小有名气的疤爷之外,还有一人,众人称呼他为黑刀。
同样在他们这群山匪有着不同一般的地位。
只不过疤爷年纪最大,不太喜欢管事儿。
黑刀更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但是山匪界却有他的赫赫威名。
三个领袖有同一个特点,都是大成境武者。
在江湖上就是如此,拳头大的才有理。
当然,小七一开始完全是凭借着个人的魅力吸引住了众人。
后来众人才发现他小小年纪,竟然也是大成境武者。
“我们现在这是要找地方躲起来?
这眼看着这帝都周围就要乱起来了,我们还不如趁现在赶紧离开。”
疤爷虽然拄着拐杖,但是脚下却行动如风,丝毫看不出老态。
其实小七也问过他的真实年纪。
因为从一个人的气血状态,小七能够感受得到,疤爷并没有面上看的那么苍老。
不过疤爷一直都不愿意说,小七也没有坚持。
小七说道:
“对呀,就是要躲起来。
疤爷您觉得我们现在如果冲出去的话,有多大的几率能冲出这一盘漩涡?
我们今天能被梁山那帮混蛋当成炮灰来到这儿试探。
明天就有可能被他们驱逐,去打挡朝廷的箭雨。
这里又是整个漩涡的中心,你觉得我们能逃出哪里去?
就是逃出去,这到处都是朝廷的地界,一旦被他们发现了,我们是匪,他们是兵。
难道我们还能跟他们打个商量,借个路说我们不惹他们,让他们别杀我们?
这都不可能的事儿啊!”
说到这里,小七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大师兄。
自己被圣宗安排来当成贼,而大师兄则在朝廷那儿当兵。
相比起他来,日子过得真是惬意。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就有一丝幽怨。
同时又想念自己的师兄弟们,想念公平镇上那家胖厨娘面馆。
想念曾经一切的一切。
他总感觉自己在这个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东西。
看到小七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回忆的神色。
疤爷眼中有着一丝羡慕。
这个年轻人除去他的修为,眼界,以及为人处事不谈。
最让疤爷羡慕的就是他时不时出现的这一份思念之情。
这小子还有能够让他思念的东西,老头子我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疤爷眼中有着落寞。
“既然七爷都这么说的,那么我们兄弟们就听你的。”
疤爷说了一声,算是替整支队伍做出了决定。
“别啊疤爷,您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别总什么事情都按照我说的算。
万一我要是把我们这群人在沟里,你说这找谁去?”
“找你呀,难道还能找老头我了?”
疤爷白了小七一眼。
正在一老一少打趣之间,前方有一个人逆行而来,众人见到他都尊敬的喊了他一声刀爷。
小七和疤爷看到了黑刀。
“黑刀,前面如何,没有埋伏吧?”
疤爷问道。
黑刀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他来到了小七的身边,然后转身跟着小七的步伐。
整个人就像是小气身后的一个护卫。
而情况也的确如此,自从那日小七救下对方之后,对方就默不作声的开始跟在他的身后。
对于小七的吩咐,他都毫无怨言地照做。
小七试图从他的嘴里撬出一些东西来。
可是一直都没进展。
因此有的时候小七会叫他闷葫芦。
直到后来从疤爷的口中才得知,这人竟然是山匪界赫赫有名的单刀山匪。
山匪界唯一一个总是一人独行,却依旧能够风生水起的存在。
这让小七想起四师兄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绵羊才会成群。猛虎总是独行!
当然了,这句话有一点点不押韵,可是当初四师兄说的原话是什么小七已经不记得了,那个时候的小气还太小了一些。
“既然前面没事儿,疤爷,咱就去前头躲一躲吧。”
小七说道。
疤爷点了点头,一马当先地往前走了出去。
健步如飞的样子让小七这个年轻人都觉得有些汗颜。
老头身子骨挺好啊,就是这张脸太埋汰了,看上去跟行将就木似的。
小七嘟囔一声,赶快追了上去。
他其实心中有一个计划。
他不知道现在大师兄在什么地方,但他已经在他能够做到的范围内尽可能的留下记号。
如果大师兄能够见到这个句号,就一定会来找自己。
以大师兄的能力,一定能够让他们这群人好好的离开这里。
小七一直以来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跟着自己的这群人能够活下去。
他虽然成了山匪头子,但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救下的这些人不再丧命。
当然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在一些过程中难免打打杀杀,兄弟们还是死了一些。
但是就因为他坚持这个目标,让所有人很快就接受了他。
所有人都不把这个还没满二十岁的青年当成小孩子。
所有人都在心中尊敬他,即使是疤爷和黑刀,心中也有那么一分敬畏。
疤爷甚至经常会说小七是赤子之心,这样的人当不成山匪。
但却能带着他们活下去。
当小七带着他的五百山匪进入深山老林里面躲藏起来的时候。
帝都周边大大小小的战役不断的爆发。
帝都城中,秦国公府。
秦国公拓跋云汉和吴国公朱广孝正在府邸后花园里,一边品着小酒,一边下着棋。
只不过秦国公这个大老粗下不了多久就会开始悔棋。
“不下了,不下了,我怎么能下得过你呢?
朱帅,你这就是来找我虐菜的!”
拓跋云汉一把将眼前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推到了一起,然后耍赖似的起身离开。
朱广孝则是笑而不语,同样起身,跟着拓跋云汉来到了花园的池塘边。
朱广孝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包鱼饵。
一点一点撒了下去。
不多时,池塘里的众多鲤鱼聚到了池塘边,争着抢着吃那鱼食。
朱广孝开口说道:
“你看这些鱼,像不像是南方的那群人?
明明东西足够吃。非要在这里争抢。”
秦国公拓跋云汉撇了一眼池塘里那一团一团翻涌纠缠在一起的鱼群。
“我从来不关心这池塘里的鱼。
都是下人弄的。
我甚至觉得这个池塘放在这里就是碍事儿。
我去前院还得跨过一座桥。
您说说,这不是麻烦吗?”
“嗯……那你可以飞过去!”
朱广孝沉默半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顿时就把拓跋云汉给噎住了。
“朱帅,城外面打的这么热闹,为什么你不让我去?
明天还得去参加正阳武比的最后一轮的观战。
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难道看不出来现在的一切都是对方故意让我们发现的,就是为了试探我们的态度。
为此我们不得不暴露一些手段,现在这样,我们搞得很被动啊。
对方也不知道从哪里蛊惑了那么多人,七七八八的加在一起竟然有十万人了吧。
而这竟然只是他们的试探,我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杀招会有多恐怖!
这可都是百姓,是人命,都是我正阳的气数!
就这么被那帮狗日的糟践了,真是气煞我也!”
拓跋云汉在这边吐槽着,朱广孝则在那里继续撒着鱼食。
只见他手里的一包鱼食全部都喂完了,竟然又凭空摸出来一包。
随着朱广孝喂的鱼食越来越多。
底下的鱼翻涌的频率渐渐平息,甚至有的鱼吃饱了,吃撑了,还在那里吃,最后翻着肚子扶在那湖面上,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了。
“既然对方吃了我们的饵。贪心不足还想吃。那我们就继续问,为找他们吃撑了,吃饱了把自己吃死为止。”
吴国公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个,朱帅!”
“嗯?”
拓跋云汉脸上满是纠结,喊了一声。朱广孝立即转头看向了他。
“怎么了?”
“那个……”
拓跋云汉显得有些犹犹豫豫。
“秦国公可从来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朱广孝有些好奇的问道,他倒是罕见拓跋云汉有这样的神情。
“朱帅,你看这鱼,都翻着肚子浮起来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嗯?应该无妨吧。”
看着因为自己喂了大量的鱼食而一个个翻着鱼肚白的大鲤鱼,朱广孝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太确定。
“有没有可能……”
拓跋云汉看着那一池塘数十条鲤鱼。
“他们都撑死了?”
朱广孝不太明白拓跋云汉到底想说什么,于是没有接话。
“那个是这样的,这些鱼都是我的部下送给我的。
他们送这一池塘给我的时候说这些都是名贵的品种,价值不菲啊。”
见到朱广孝避而不谈这个话题,我把云汉有些着急了,连忙说道。
“如果这鱼要是都死了……
朱帅,你可得赔呀!
毕竟这是你在装……咳咳……的时候弄死的!”
“要我赔?”
朱广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拓跋云汉。
“我把我的一切都传承给了你。
你现在竟然还要问我要着区区一池塘鲤鱼的赔偿?”
“一码归一码。”
拓跋云汉的神情严肃无比。
“这可是你和我说的,我们情同兄弟!”
“既然是兄弟,你还问我要赔偿。”
朱广孝显得特别不解。
然而拓跋云看的神情依旧严肃,他一字一句地道:
“可是,亲兄弟明算账啊!”
就在秦国公和吴国公在池塘边讨论眼下的局势的时候,帝都内城的某个宅院之中。
一处隐蔽的密室之内,一共有四个人端坐在一张八仙桌的四方。
“你不是号称梁山智多星?
现在外城打的是如火如荼。
你们辛苦谋划了近一年的所有布置都被秦国公发现。
现在可如何是好?”
一位老者用沧桑的语气问道,虽然从语气语调都能听出他已经非常年迈。
可此时此刻说的话却带有一股浓烈的上位者的气势。
老者这句话一出,桌上其余两人齐齐看向了老者对面的那个人。
此人正是梁山智多星天机星,喻孔。
只见他脸上带着微笑,面对三位大人物咄咄逼人的目光,他显得淡定十足。
“诸位大人不要着急,谁说我们的这些布置是被拓拔云汉发现的呢?”
“难道不是吗?”
那位老者急促的问道。
“当然不是!战争的号角刚刚响起,诸位大人还请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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