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8 章 她是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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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8 章 她是女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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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
天刚蒙蒙亮,钟裕就已经起来收拾自己。
衣裳系正,发髻扎紧,腰带要用皮的,胡子刮一刮,脸更是要用细布来回擦上数遍,直至搓的脸上皮肤都开始泛红才肯停下。
这兴师动众的模样,简直比当年成婚时还要郑重,拿着囊过来的妻子不由得埋怨道:
“不就是随新来的女上官围猎么,你一个人堆里面的小卒,再怎么大半,人家也看不上你,倒是在家里,怎么没见你这么上过心!”
妻子话中的不满太浓,钟裕当即后背一凉,连忙解释:
“这可是都尉要求的,我哪敢有别的心思?再说了,这次围猎能有二百钱呢,据说还是吴钱!这么好的事情可就一回,若是因为不洁被踹下来换别人,我们一家可真是亏大发了。”
“就你理由多,不说你了,把饼拿着,路上饿了吃。”
钟裕的模样不过是周正,而且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妻子也不觉着那样的高官能看上他,刚刚的不满,就是冲着他对自己不上心去的,不过这份不满在钱食面前很快消失不见——比起来这种华而不实,对生活没一点用处还耽误做活的打扮,她对能拿到手的好处更在意。
所以,将两个干囊放在钟裕怀里的妻子后退两步看了看他,随即抢过他手里的细布便往脖子上糊去:
“头税的钱得开始攒了,若真是份量足的吴钱,那你可别乱花,都带回家里来,还有,你看你擦的,脸干净了,脖子和耳角还全都是一层泥呢!”
“哎哎良人你下手轻点!”
一番毫不留情的擦拭下来,钟裕只觉着自己的脖子和耳周火辣辣的发疼,对水盆照照,见都干净了,他也不敢继续再让妻子下手,穿好甲胄,丢下句“我尽量带猎物回来让家里开荤”,便拿着自己的长弓箭囊急匆匆往外跑。
骑马走过巷子时,周围还没有什么人影,等到了城外的集合处,人便瞬间多了起来。
穿着甲胄的骑兵四散开,按照自己的行伍,或站或坐的在聚在一起,马也跟在他们身边,因为只是围猎,并非对战,大家的丝毫没有紧张,而是互相交谈着什么,时不时便大笑起来,让被惊扰到的战马不满的打了个响鼻,直接转了个身,拿屁股对准这些人。
松散闲适的氛围下,钟裕也变得安逸起来,丝毫没有急迫,而是左右闲逛,慢悠悠的寻找着自己的队伍在哪儿。
只不过,上天好像就像是要和他作对似的,刚闲逛没两步路,身后就有人不轻不重的朝着他屁股踹了一脚,紧接着,熟悉的骂声便传了过来:
“在这儿拉稀呢钟裕?散漫成这样,一会儿围猎要是出了差错,我必拿你试问,还不赶紧入队!”
虽说是偷袭,可钟裕练武多年,再加上踢的人还留了手,往前踉跄两步也就稳住了身形,他转过身,父亲的旧友,现今管理五十人分队的谭节谭司马正站在他面前。
因有父亲的旧情在,钟裕面对这个上官的胆子也大些,他拿着自
己刚刚听到的小道消息直接问道:()
“谭叔,我听说这次围猎都是上头家养羊兔赶出来的,驱到那刺史面前不就是随手的事嘛,何必管那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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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
谭司马神色极为严肃,他看了眼不远处的鲁都尉,想跟这个后辈说些什么,可见周围这么多耳朵在,还是换了个理由道:
“就是放出来的才不能这么松懈,你不知道,为了让那位尽兴,光羊就放出来五百多只,还有赶过来的鹿群、狐狼,只要是自己猎到的,都能往家带!机会就这么一回,你不多打点,回头干看着别人家年后梁上挂着腊肉碗里有羊油汤?还不让你那些兄弟都警醒着点!”
钟裕当即瞪大了眼。
外出打猎在边疆不是稀罕事,只不过如钟裕这样的骑兵,作为职业军人是有职务的,每日点卯训练,根本不能随意外出,就算是有假期,家里也没事能出城,仍旧要面临上谷郡城周围哪怕没有种的杂草地也是有主的情况,打了小的打猎物能藏,可打起来费时费力,废的功夫太多,大的猎物好不容易打到了,被人看到分分钟在归属上起争执。
故此,如他这样的骑兵,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狩猎的心思,顶多看哪个兄弟在营地边设个陷阱,偶尔有抓到个什么,大家一起开个荤腥,不过,个人狩猎的次数不多,集体性的围猎却是每年都要参加的。
原因很简单,这是古代骑兵,或者说士兵的基本训练项目,和军队演习差不多,就是用来锻炼士兵团队合作能力和个人勇武的。
只是过往训练,肯定没有人掏钱给他们加猎物,全看那天选的地上有什么,其实就算是有什么大型的猎物,乌泱泱那么兵也要吓跑了,就算没吓跑,最后能抢到的也就几个人,不是勇武异常,就是某人的亲眷子侄,钟裕连个味儿都闻不到。
钟裕的情况,便是这在场众普通骑兵的缩影,这次围猎虽说不像往常调动那么多人,可按照过往的经验,想来也打不到什么,还要空废力气往大官那边赶,任谁都没有多少兴致,行动上自然也散漫不已。
而此刻一听谭司马这么说,别说钟裕当即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旁边听的几个老兵也坐正了身体,眼神比十五的月亮还亮。
那些大官的玩乐他们参与不进去只能做陪衬,自然不会有多少性质,可这次能拿这么多好处,那再不上心就是有病了!
“谭叔你放心,我肯定让兄弟们都精神着!”
钟裕就差把胸脯拍的震天响,骑马从这二人身边经过的曹捷隐约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看着他们二人和周围士兵两眼放光的神情,颇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不过五百只羊而已,连司马都这么没见识,只想着在猎场上大捞一笔,这鲁永可真不会养兵啊!
看看着那几个姿色平平,只不过是擦的干净点的兵卒,曹捷眼中颇为鄙夷,他转过头,对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几个骑兵道:
“你们几个,尽量给我在韩刺史视线内狩猎,懂吗?”
为首的男人很
() 是年轻,模样甚为俊俏,他点头应道:“曹都尉放心,我们几个人知道怎么做。”
曹捷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内部消息说,韩刺史接下来留的时间可不短,之后还要督建军民医院、征兵备战,这里面有肥差,有升职的机会,不奉承她才是傻子!
这么想着,城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曹捷定睛望去,发现一大堆人簇拥着韩刺史和郝郡守等人正往骑着马往城外走呢。
不是韩盈初次到来的迎接,出来的官吏并不多,长史和郡丞都不在,这也正常,他们还有公务要办呢,反倒是郡中的豪强大户出来的多,还有抱着和他一样心思的人,将家中子弟也推了出来,一大堆的英姿青年跟在身后,而除了这些男人,还有几个女医,以及不少妇人和未婚的少女跟着出来玩耍,眼尖的曹捷甚至还看到了郡守的夫人和她的儿女。
这简直是在过秋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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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
好吧,也的确到秋猎的时候了。
明显玩耍氛围让曹捷升不起任何警惕的心态,他放松的跟了上去,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次狩猎的位置,距离他的农庄,略微有点近了。
韩刺史不精通骑射,到了之后,多是骑着马和周围人聊天,时不时去看那些骑兵的表现,明显很是愉悦,在确定她更喜欢观摩他人围猎后,负责此事的人立刻通知下属调整,少量多次的慢慢放出猎物。
这是服务于上层的一种技巧,少量多次的放出猎物,能让跟过来的骑兵前去争夺,有很大的观赏性,而大量少次的放出,能够让骑兵互相配合的围猎,逐渐缩小包围圈,将猎物驱赶到在场身份最高的人之前,方便高位者搭弓射猎,猎物那么多,总能命中几个嘛。
显然,这次的任务更偏向于争夺。
看着猎场上跑着的三四十只羊鹿,钟裕和一众兄弟笑的嘴角都要裂开了。
这一看便真的让他们狩猎,虽说肉少狼多抢起来的难度更高了些,可这样自己才真的能猎到,放一堆猎物出来,那大家还得按照过往的习惯,将大头驱赶到刺史面前,算成对方打到猎物,属于白干。
总之,好东西不是白拿的,肯定得付出点什么,追起来是累的慌,可好歹抢到的机会大啊。
利益在前,钟裕一行人兴致高昂,驱赶胯下战马,跟着谭司马便冲了上去,只是冲着冲着就不对劲儿了,明明是家养的羊最好抓,他们不抓羊追鹿干什么?怎么追着追着鹿还不管了?等等,这边怎么还有别的骑兵袍泽?
钟裕满脑子都是问号,身边人眼里更全都是疑惑,有人想回去继续打猎,刚动便被自己的上司骂了回来。
这有些反常,只是长久的训练下,底层的士兵已经养成了上级无条件服从的习惯,在上司反对,自身性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即便自己损失了能带着全家开荤的机会,仍旧没有离开,也没有什么咒骂和高声交谈,只有眼神在乱飞,试图找个清楚此事的人来,好问问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可惜,骑兵们使到眼抽筋,仍旧没有人知道这是要干
嘛,而随着时间过去,原本应该围绕在刺史身边的鲁都尉和周女医骑马赶了过来,最前面的鲁都尉高举着符节,大声喊道:
“军令在此,所有人跟我走!”
低级的骑兵,很难知道上层的作战任务,突然动员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既然自己所属的鲁都尉拿着军令,日常管理自己的上级已经开始了催促,即便现在还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众骑兵选择跟了上去。
路上,钟裕抓到机会跑到谭司马身边,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谭叔,我们这是去干什么?”
谭司马直接将人一巴掌糊了回去:“别说话,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
钟裕无奈,只能闭上了嘴巴,心中却忍不住无端揣测起来这么隐蔽的动作要干什么,可他各种大事都猜了个遍,硬是没想到都尉带着他们只是去硬攻一个小农庄,就这点地方,随便来个胥吏不就能解决吗?还用得着他们?
有些轻视的钟裕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儿。
这农庄里面有武器的游侠太多了,多到根本不符合常理,甚至这些人看到他们第一时间不是逃跑,还敢冲上来阻拦,让另一部分人跑到后院。
这肯定是有鬼!
甲胄在身,钟裕毫不犹豫就冲了上去。
整个封建王朝都将私藏甲胄视为谋反,其因便是想要造这么一套铁甲的费用极高,同时甲胄对大量的冷兵器都有着绝对的防御能力,即便这些游侠,或者说应该叫做家兵的人确悍不畏死,可在对方给他一件挠痒痒,他反捅对方一个血窟窿的情况下,战斗结束的没有任何悬念可言。
战斗结束,看着躺在地上的敌人,钟裕脑海中忍不住划过一个念头。
人头换不了军功,能换点赏钱么?
他说好的要给家里人带肉吃的啊。
这念头还没持续多久,身后便有人催促着他们继续搜捕,防止有人逃脱和找一个叫做清的女人,并着重强调对方是个女医。
此话一出,大家终于明白这么为什么被带来这里了。
鉴于反抗的人已经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任务便是找人,这是个需要去各个房间翻找的活计,人找不找到不重要,但指不定就能翻到一些值钱的东西。
有好处的事情,大家都会抢着干,钟裕还未上前,就已经有人跑到了他头前推门钻了进去,后面还又跟了三四个尾巴。
“倒霉!”
被人抢先,还进去这么多人,里面就是再有好东西也分不了多少,钟裕放弃再进入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房间,他左右环顾了一下,挑了间更大的踹开房门往里面走,边走边喊道:
“女医清你在不在?”
随着喊话,屋里面的陈列也出现在了钟裕面前,一排排支架上放着大量规制一样的陶盆,上面还盖着白绸,奢侈的钟裕眼睛都值了,他顾不得再喊女医清,而是直接上手去揭开白布,想要看看下方能有什么奇珍异宝能被这么好的白绸盖着,可揭开一半,他便看清楚了白布下方竟然是一层黔首才会吃的麦麸,上面还长了一层毛!
这种该倒掉喂猪的东西怎么用白布盖着?
钟裕完全不敢相信,他将面前的、周边的几个架子上的白绸都掀开,看着里面不是味道可疑的浑水,便是长着霉点的麦麸后,整个人宛若受到了极大的愚弄,直接一脚踢了上去:
“泔水居然还有人拿绸盖,有病哇!”
这力气不小,一脚下去,上面的陶盆直接翻了下去,连带着下方的也砸的稀碎,哗啦啦水声和碎裂声更让人不爽,见整个房间除架子外,也就是一些家伙事和空柜子,没有任何值钱东西的钟裕便想要出去,可还未走出门,一道沙哑到不似人音的回答传了过来:
“你是在找我吗?”
鬼啊!
钟裕猛的打了个哆嗦,他颤颤巍巍的转身,看到一个身着麻衣的女人从柜子后面钻了出来。
这女人又老又瘦,头发枯槁,深灰中参杂着大量的银丝,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带着疤痕,手脚似乎都有着严重的不便,因为在走过来的这段路中,她只能用一只手扶着这些架子,另一只手则不自然的垂下,行进间也有一条腿明显使不上力气,动作一瘸一拐的,看的钟裕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等等,他要找的是女医啊,这个和奴隶差不了多少的女人,怎么会是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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