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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报告 互相拆底。


虞熠之是江舟最好的出路。

  冉元青控制[yu]太强,赵黎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轻别离,这句话放在他身上从来都很应景。

  江舟以前就知道这些富家公子哥的德行,所以无论是为陆叔,还是为个人,虞熠之都是更吸引他的存在。除了不出柜,至少事事有回应。

  但有时候这份直白,也很让人心塞。

  江舟只希望陆叔不要发飙,好在后者的抑制力比他要强悍很多,硬是咬着舌头,嘴角带笑,目中还挤出一丝丝欣慰。

  林津渡没有继续掺和这出好戏,对陆医生说:“这次的不幸虽说是因江舟而起……”

  江舟:“……”

  MMP。

  林津渡从他无声动了一下的嘴皮就知道对方在骂什么,不禁摇头。

  如此不文明如何能成大事?

  “但我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您好好休息,我也承诺,您戴上变声器那天,我会是您的第一位咨询者。”

  “您永远不会无人问津。”

  表达完态度,林津渡扫了眼陆医生略显扭曲的笑容,满意离开。

  系统还没看够好戏。

  【怎么这就走了?】

  【你好歹在里面自拍几张。】

  打卡留念啊!

  “不急,让江舟演一会儿,我去打个小报告。”

  【什么小报告,病房直接拆穿。】

  【给他脸了!】

  林津渡等电梯,笑吟吟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真在病房里公放,只能看到江舟留着眼泪辩解,到时候是一场闹剧。

  通过管家打小报告就不同,那是一种细细针扎的疼痛,迟早戳穿那张面具。

  车水马路,林津渡刚要伸手招出租,后面传来一道声音:“我在。”

  林津渡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司机。

  “你怎么在这?”

  “来安下巴。”

  “……”

  上车后,林津渡人文关怀了一下,司机表示不要紧:“微微有一点错位,以前打呵欠脱过一次,之后时不时就出点小问题。”

  等到了目的地,林津渡让司机先回去:“我大概还有好一会儿。”

  希望管家不要惊掉下巴。

  司机留下联系方式:“提前半个小时打给我。”

  林津渡来得时机不太凑巧,王婶被抓后别墅要重新招工,面试刚好定在这一天。

  管家此刻格外繁忙。

  林津渡倒也不急,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杂志。

  “啧啧。”想不到虞熠之这里居然也有上期的《Air》。

  江舟找得这几个男人,含狗量极高啊。

  约莫半小时,管家才堪堪见完所有的应聘者,正要下楼和林津渡说话,滴滴的门铃声响起,近处一位帮佣走过去。

  江舟站在外面,别墅里的人他以前都见过,担心死而复活造成恐慌。

  他正要透过可视门铃解释,便听帮佣朝里面喊了一声:“不知道是少爷的哪个替身,有九成像。”

  第二人听见,朝下楼的管家喊说:“九成像的替身上门,让他进来吗?”

  复读机式的传话再次开启。

  “……”江舟忙喊了声:“小任姐,是我。”

  帮佣小任愣了愣。

  “鬼啊啊啊!”

  管家庆幸林津渡早就打过预防针,否则他八成也会吓到。

  “我回避一下。”林津渡问:“哪里适合偷听?”

  管家犹豫了一下,打开前阳台的小门,外面单独装了楼梯,可以直通小花园。

  花园南端是视觉死角,只要不关门,里面人的聊天都能听见。

  让帮佣先去楼上忙,管家独自去玄关处。

  看到林津渡的鞋时,他收进鞋柜。虽然不知道对方又在折腾什么,但那[ri]虞讳来时的话,让管家隐隐有感,关于江舟少爷的“复活”,中间牵扯很大。

  管家开门。

  “章叔!”江舟眉眼温和,待人亲近,一如当年。

  嗯,就是有点胖了。

  作为替身计划的监督者,管家的眼睛才是尺,对比当年胖了七斤半左右。

  见管家不怕他,江舟微笑说:“看来熠之哥已经和您说了我的事情。”

  管家含糊嗯了下。

  实际虞熠之这两天过得惊心动魄,白月光回归,父母又回来了,他哪里有心情和管家说太多。

  此时此刻,林津渡躺在小花园的摇椅上,双腿[jiao]叠落在一起,正要实施窃听风云,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虞讳】:还在医院?

  【林津渡】:在吹你吹过的晚风。

  【虞讳】:……

  【林津渡】:[别墅][竖起耳朵][躺椅子][江舟来了][隔墙有耳]。

  打字的同时,林津渡为白月光的[jing]力感到佩服,陆医生才出事,见没有把自己拖下水,江舟竟然也马不停蹄过来打小报告。

  屋内,江舟已经和管家叙旧了一会儿,转折终于来了。

  “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江舟咬着嘴唇,神情充满了挣扎,提起那天一起去泳池的事情。

  “那天我看到林津渡他……他好像在有意无意地撩拨熠之的兄长,可我又听说,他之前和熠之哥走得比较近。”

  林津渡轻嚯一声,原来是来告状的。

  那他估计得失望了。

  屋内,管家淡然道:“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江舟不解。

  管家用理解的眼神望着他:“你的困惑,我也曾深深困惑过。”

  江舟震惊:“所以您知道?”

  管家:“知道,我也不止一次暗示过先生。”

  江舟更震惊了:“那熠之哥他……”

  “先生姓什么?”

  江舟下意识道:“姓虞啊。”

  管家意味深长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

  一直到离开别墅,江舟神情都有些恍惚。

  他不明白,为什么也就两年多的时间,一切好像就都变了。

  从管家表达的意思上看,虞熠之不但知道,而且他还快乐,很快乐!

  快走到路边时,江舟忍不住给陆医生发了一条消息:你的催眠是不是出了问题?

  ·

  小花园。

  特意又等了十分钟去,确定江舟走远不会折回,林津渡重新进入别墅:“他告完状,该我了。”

  正在收茶杯的管家停下动作。

  林津渡走上前,开始播放录音:“请君为我倾耳听。”

  管家:“……”

  录音只节选到江舟问话的那里,后面普信的片段被林津渡选择[xing]掐断。

  “这位陆医生,也在给虞熠之做治疗。”林津渡补充说明。

  管家见完江舟,神情都未有太大的变化,这会儿却是眉头皱得更深。

  谁家正经咨询师随地大小催眠?

  最让他诧异的,还是江舟企图让咨询师问话催眠状态下的林津渡。

  管家:“对方问了吗?”

  林津渡稍微往后放了一点陆医生询问的话语。

  管家斥责:“不但没有职业[cao]守……”

  “而且违法。”

  冷冰冰的话语从正前方传来,林津渡和管家同时一惊。

  林津渡背对着声源处,“是……”

  管家惊讶中忘了用敬语:“鱼来了。”

  林津渡差点被呛住,侧过身,虞熠之不知何时出现在阳台小门旁边,光照让他的五官看上去更加深邃了一些,投下来的[yin]影随之扩大。

  [ri]常他不在家的时候,前阳台的小门从来不会有人开,小花园的躺椅只有虞熠之享用。

  刚刚回来时,看到门开着,躺椅上位置也变了,虞熠之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料听到了林津渡外放的录音。

  林津渡和管家面面相觑。

  林津渡:“普法工作没白做。”

  古早小说男主终于成功融入了法治建设,而且建设得很到位。

  他关掉录音,率先为江舟发声:“他或许是看我和你哥走得有些近,担心我图谋不轨,所以才出此下策。”

  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虞熠之冷冷说了句:“是吗。”

  “你和我哥走得近,是因为我,他完全可以直接来问我。”

  管家听不下去了。

  好一个因为我。

  他现在看虞熠之就像在看一座鹊桥,桥两边站着林津渡和虞讳。

  对了,桥本身还是弯的。

  Wonderfulu。

  上完江舟的眼药,林津渡火速拉陆医生下水:“我只是不明白,陆医生看上去那么有职业素养的一个人,为什么就答应了?”

  虞熠之目光复杂。

  如今他面上看起来相对平静,实际在听到录音的刹那,心跳频率都有些不稳。

  到底林津渡是以一个催眠受害者的身份站在面前,虞熠之强行压抑住情绪,说:“江舟算是受陆医生资助长大的。他的父母……感情不睦。”

  林津渡:“离异?”

  虞熠之:“丧偶。”

  “……江舟幼年时,他母亲打断他父亲的腿,又把人囚禁起来,后来事发,警察来的时候,那女人先杀夫再自杀,只留下当时七八岁的江舟。”

  林津渡没有想到白月光还有这么惨烈的一段过往。

  不过这却是给他解惑了。

  难怪江舟愿意配合陆医生把虞熠之情绪整崩溃,然后再留在对方身边无微不至的照料。

  温柔只是假象,对方骨子里怕是带些家族遗传下来的[jing]神病。

  “谢谢。”

  话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是谈法治又是谢谢,林津渡一度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至少这次你没准备瞒我。”

  原来指得是自己携录音专程来一趟事情。林津渡扬了扬眉,潇洒表示应该的。

  信息量有了,同时催化了男主心中怀疑的种子,他准备当甩手掌柜离开。

  然而虞熠之长臂一伸,拦住去路:“那现在是不是该谈谈录音的缘由?”

  早前林津渡说过对陆医生印象不佳,但携带录音器一看就是有所准备,此前自己可从未说过陆医生会催眠。

  林津渡压抑着叹息。

  自从男主变得[ri]渐清醒,越来越不好糊弄。

  偏偏有些事,无从解释。

  他措辞片刻,道:“因为我双重人格,另一重人格遇到邪恶的人时,会产生共振。”

  “?”

  “你可以看做是,同类间的量子纠缠。”

  量子理论大师在虞熠之进一步刨根问底前,火速找借[kou]开溜。

  这次虞熠之没有再阻拦。

  他站去窗边,夕阳如火。良久,虞熠之沙哑着嗓音道:“江舟能活着回来,我很高兴。不过他和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好像……不太一样了。”

  虞熠之叙述完酒店泳池发生的事情,问:

  “你觉得江舟脸上的红印是林津渡刻意设计,还是他自己陷害不成……”

  管家就事论事:“一边溺水一边扇自己巴掌,难度有点大。”

  虞熠之这时冷冷道出一件事:“我带他上岸的时候,他手脚都吓得在颤抖。”

  尤其上岸的瞬间,江舟第一下都没握住扶梯栏杆,更何况自我伤害。

  管家一怔。所以大概率是林津渡故意为之?

  他更诧异的是,虞熠之明知道是林津渡设局,居然没有直接拆穿。

  “扇人巴掌这种事,也不太像是林津渡的手笔。”虞熠之捏了捏眉心。

  直到太阳彻底下山,他才重新开[kou]:

  “一句谎话要用一百句来圆。”

  “但林津渡经常用一百句谎言来圆一个真相,你说……他最后想放在我面前的真相,是什么?”

  ·

  “比我想象得还要快一点,好,我知道了……”

  林津渡回去的时候,没看到虞讳的人,循着声音飘来的方向一直找去书房。

  虞讳坐在高档的实木书桌旁,正一边看着电脑,一边接打电话。看到林津渡,先是避开了和他的对视,修长的手指一按,匆匆合上笔记本。

  电脑里模糊混淆的音质戛然而止,林津渡可疑地眯了眯眼。

  好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片子呢。

  一边看片,一边打电话处理公务?

  霸总的时间都安排地这么紧密吗!

  虞讳把手机放在一边,说:“是冉雪的电话,之前得安排奏效了。”

  管家不止一次去探望冉元青并强调江舟回来的事实。

  “冉雪今天过去后,冉元青向她求证江舟是否真的回来了。”

  林津渡挑眉:“然后她这个当姐姐的,转眼就找上了你全盘托出?”

  虞讳:“冉家人的眼中只有利益。”

  冉元青走到今天,要说冉雪什么都不知道,不太可能。只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着,一直在等覆水难收这天。

  林津渡视线瞄向笔记本的方向:“你继续。”

  说着准备走人。

  背后传来一声叹息。

  “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津渡摆摆手:“我懂,我懂。”

  不就是看个片,有什么好害羞的?

  虞讳凝视他的背影,在林津渡走出门前问:“假设我们中即将有一个人尴尬,你会选择谁?”

  林津渡想也不想回:“死贫道不死道友,尬道友不尬贫道。”

  如果虞讳遇到什么危险,他肯定冲上去救,仅仅是尴尬的话,抱歉,他选择围观。

  虞讳尊重,并选择了林津渡的选择。

  笔记本被重新打开。

  “虞讳疑似暗恋我。”

  第一句播放的话就险些让林津渡被创死。

  “……那天我坐他的车……帮我系了安全带。”

  林津渡漂亮的脸蛋微泛煞白:“录音怎么会……”

  虞讳:“网络畅通的时候,程序设置自动上传到云端。”

  林津渡彻底被创死了。

  这岂不是说明他的那些普信发言,全部被听见了。

  他深吸一[kou]气:“实际当时我是清醒的,只是为了配合陆医生的表演。”

  虞讳也淡定配合他的表演:“嗯。”

  越描越黑,林津渡准备出去喝[kou]冰水冷静一下。

  这时虞讳手机又响了,他站起来,路过林津渡身边说:“你不普信。”

  说完去外面接电话。

  林津渡立刻想去电脑端销毁黑历史。

  有些物证,他一个人保留就够了。

  掌心刚搭上鼠标,视线被虞讳的屏幕吸引,白纸黑字的款式,上面只有四个字母:nsdd。

  从实名制感谢,到系统回话,最近怎么都爱上了首字母说话?

  你不普信,你是对的。

  两句话连起来,林津渡顿感脸颊的温度在升温。

  虞讳该不会真的对他……

  系统:【宿主不是自称长嘴了?去问啊。】

  “……”

  [cao],脸皮厚和不要脸是两种境界。

  林津渡自认还没进化到后一种,直接冲到虞讳面前,问你电脑桌面是不是为我换的?你暗恋我对吗?

  他一[kou]气冲到冰箱门旁,咕噜噜喝了小半瓶可乐,一阵凉意驱使理智归来。

  一直到晚上林津渡还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系统忽然说:【宿主没有想过回去吗?】

  严格意义上说,林津渡最后的记忆是在现实世界成为植物人,又不是死人。

  但从绑定第一天起,对方从未问过这个问题。

  系统四零第一次进行人[xing]化思考。

  明明看到没有淀粉肠都会难过,明明对另外一个世界还有留念。

  所以是不敢问吗?害怕幻想被打破。

  系统仿佛窥见了阳光青年外表下内心的脆弱。

  “货币不流通。”

  系统回神:【什么?】

  林津渡问:“这个世界的钱包括任务费用,能带回去吗?”

  【当然不能。】

  林津渡:“钱回不去,我回去干嘛?”

  【……】

  晚上辗转反侧,凌晨两点也没能睡着。

  【想想你银行卡里的余额。】

  林津渡想了一下,觉得不够,又想了一下,随后踏实进入梦乡。

  ·

  第二天醒来,他[jing]神抖擞地去吃早餐。

  虞讳已经在餐桌旁,如山间青松,看着就赏心悦目。

  林津渡坐下后立刻找一个话题切入:“江舟和陆医生一个比一个能装,虞熠之不知道会信几分。”

  虞讳笑了:“他们有他们的人设,你有你的人设。”

  “啊?”

  虞讳:“你对熠之说过谎吗?”

  “浩如烟海。”

  虞讳:“但你所有的谎言最终都引导出了真相,不是吗?”

  林津渡若有所思。

  虞讳这时对他昨天没有直接把录音给警方表示同意。

  “如果得知你是目的不纯地去做咨询,石榴汁的事情你不会这么快摘干净。”

  有些薛定谔的证据,单出是死牌。

  “这份录音自有派上用处的时候。”虞讳没有多说,提到近期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再过几天是熠之的生[ri]。”

  林津渡喝了[kou]豆浆,说:“我还挺好奇宾客名单。”

  主要好奇江舟会不会去。

  他猜是会的。江舟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从前不争不抢那套放到现在行不通了。

  虞讳想法一致。

  林津渡擦了擦嘴角的豆沫:“亡者归来,势不可挡。”

  黄毛等人都认识江舟,突然看到他场面很容易混乱。

  议论纷纷间,说不定有人就会暴露他和虞熠之的事情。

  虞讳淡淡道:“那他估计要失望了。”

  言下之意,似乎是另有安排。

  林津渡:“江舟的事情,要和你父母说吗?”

  虞讳摇头,虞家的资源他都能调动,他爸妈查和他查是一样的。

  毕竟都上了年纪,没必要让他们多担心。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虞熠之没有对江舟执迷不悟的基础上。

  但凡那天在饭桌上,虞熠之有一点要把传家宝给江舟的表示,虞讳会私下直接告知二老江舟有大问题,这桩婚事他不同意。

  林津渡:“然后你父母从坚强的后盾化身盾牌战士。”

  “你一边手藏在背后鼓掌,一边轻声对虞熠之说无条件站他吗?”

  直到吃完饭,虞讳才说:“总需要有人配合唱红脸。”

  冉元青的事情上,他们瞒得做得够多了,不能一个基调唱下去。

  眼看虞讳要[cao]这么多心,林津渡说:“还好我被动“独生子女”了。”

  独自生存长大的孩子,主打一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

  一双大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林津渡抬眼。

  虞讳说:“往后你不会独活的。”

  林津渡微微定了下。

  虞讳:“等今年生[ri],我就为你许这个愿。”

  “……”你确定搞这个愿望是为我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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