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开着车，一直在市区转悠，在二环路上绕了一圈。

  卫征跟踪很隐蔽，他自认为，不会被发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杨柳多疑，才会刻意这么绕一圈。

  事实也正是如此。

  杨柳故意开着车绕了一圈，最后才朝着与朱军的婚房开去。

  卫征一边跟踪，一边向傅廷修汇报这边的情况。

  卫征是傅廷修的人，有什么事，那肯定是第一时间汇报给傅廷修。

  孟宁怀孕，有些事是不方便出面的，卫征盯着杨柳，其实也是傅廷修的授意。

  知道杨柳有新情况，傅廷修在电话里说：“你先跟着，看看她去哪里，我这边马上过来。”

  “是，老大。”卫征挂断电话，不近不远地跟着杨柳。

  杨柳将车子开进小区，小区很大，卫征不敢跟太近了，也就在门口跟丢了。

  卫征向傅廷修汇报情况，傅廷修立即根据小区的名字，想起来这是杨柳跟朱军以前住的小区。

  那么杨柳来小区，就极有可能是去以前的房子，这就很好查了，只要在物业那查一下，很快就能查到。

  卫征根据傅廷修的指示，去找物业。

  而杨柳这边，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她提着两袋子零食，从负一楼停车场坐电梯进入自己家。

  杨柳再次来到泡泡被关押的房间，又被关了这么久，泡泡神情更为呆滞了。

  灯光亮的那一瞬间，泡泡甚至有点害怕灯光，吓得往被子里躲。

  杨柳将零食放在桌子上，将地上的污秽和零食袋子都收拾了。

  泡泡的吃喝拉撒，都是在这个房间里解决，空气里弥漫着恶臭，杨柳打扫之后，见泡泡瑟缩在床头，她坐下来，就那样盯着泡泡。

  “是不是很怕我？”

  泡泡眼睛瞪得大大的，发臭打结的头发像枯草一样顶在脑袋上，几个月不洗澡，不洗头，泡泡身上又脏又臭。

  杨柳自顾自话：“泡泡，其实在这里待着，也挺好的，我供你吃，供你住，只要你听话，就能平平安安的，外面很危险，我这是在保护你，知道吗，你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何尝不是每天待在家里，暗无天日，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泡泡嘴里发出难听的声音，她现在说不了话了。

  杨柳听不懂泡泡说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有你陪着，我也就不孤单了，泡泡，我们同病相怜，知道吗。”

  杨柳跟泡泡说了很多话，都是自言自语，泡泡就那样望着她。

  杨柳回忆着从前，说：“以前我很漂亮的，你知道的对不对，我从小家庭优渥，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毕业后，我就嫁给了朱军，结婚八年，一直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都夸我嫁的好，可现在呢，大家都在夸孟宁，说她有福气……”

  泡泡根本不理解大人们之间的嫉妒与恩怨，也不懂杨柳的悲哀，她对杨柳只有恐惧与憎恶。

  杨柳在房子里待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从房子里提着垃圾袋出来时，她从玻璃镜无意间发现了跟踪自己的卫征。

  杨柳知道自己暴露了，却也不慌不急，将垃圾袋丢了之后，又折回房子里，然后一个人在客厅坐着，打开电视机看。

  在屋外面观察杨柳的卫征，也感到疑惑。

  他拿望远镜观察了杨柳很久，发现杨柳就是呆呆的坐着看电视。

  难道刚才杨柳进去了这么久，都是在打扫卫生？

  为什么杨柳会来曾经与朱军居住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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