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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洗脑 一战成名了。


临走之前林姝拉着林跃又开始戏[jing]上身,“弟呀,你也别怪姐,姐这些年也不容易。”

  眼圈红了,开始吧嗒吧嗒掉泪儿。

  一会发疯一会儿卖惨,指定让林跃这个傻缺风中凌乱。

  林跃果然心软得不行,慌忙给她擦泪,“姐,姐,你别哭,你有什么难处,你跟弟弟说说。”

  林姝白了他一眼,吹牛说大话你们父子一脉相传,和你说有毛用?就是说说而已是吧。

  林跃:“你婆婆刁难你呢?还是妯娌欺负你?”

  林姝顶了他一句,“你能帮我打还是骂啊?”

  林跃:“亲家大娘指定不是那样人。”

  他哪儿敢啊?

  甜甜和盼盼已经解释烦了,“我[nai]对我娘可好呢!”

  林姝拿出两块钱来,很大方地拍给林跃,“你带人把缝纫机抬回去,我婆婆会更高兴的。弟啊,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呀,这钱你拿着买糖吃,甜甜嘴儿。”

  林跃虽然想要钱,可这会儿他也热血上涌,心疼姐姐没了男人还带着俩孩子,“姐,你这么难,我咋能要你的钱呢?”

  林姝闻言就把两块钱收回去,把林母给的一毛又添上一毛给他,“那去买盒丰收烟,给大家伙儿散散。”

  林跃:“……”

  他感觉他姐真的不正常了,和以前换了个人儿,估计要疯了。

  他真心疼了。

  他两毛钱也没要,“姐,你放心吧,我这就给你送回去,保准不让你婆婆再拿这个说你。”

  林姝擦擦眼泪,破涕为笑,“弟呀,我就知道你是个男人,是个爷们儿!去吧。”

  林跃就带着一种使命感起身离去,仿佛自带高燃热血的BGM,踏着刀山火海要拯救双胞姐姐于急难中,让他觉得自己高大威猛了许多。

  别看林跃已经22,可其实跟十六七还差不多,只长年纪不长脑子,就是个好忽悠的傻缺。

  林姝就把那两块钱给了林母,俩姐姐定期给林母汇钱养老,她这个三闺女自然也不落下。

  她故意比俩姐姐少给点,人家给五块她给两块就行。

  林父:“不要你的,你拿回去,你还带着俩孩子怪不容易的。”

  林姝故意道:“没事,这是我当女儿应该孝敬爹娘的,总不能养老只放在嘴皮子上说说吧?那得放在行动上。你们呀,以后别只看人家说啥好听的,得看他干啥才行。”

  嗯,说的就是孙晓红,嘴叭叭的哄人,一点好处不拿,还把公婆男人都捏在手心里搓扁揉圆。

  她要是不给孙晓红使点绊子,她对不起自己的穿越身份。

  她觉得自己这是帮爹娘压住孙晓红,免得老两[kou]一辈子到死都窝囊。

  毕竟他俩老了在孙晓红手里可是很惨的。

  林父闻言开始抹泪儿。

  盼盼和甜甜一左一右给他擦泪儿,“姥爷,你别哭,我爷爷是赤脚大夫,可厉害呢,一天赚一……六七毛呢。你上工一天也就三毛工分吧?”

  林父上一秒还落泪,这一秒立刻被激发出雄竞基因,“崽儿,姥爷也很厉害的,能做木匠活,赤脚大夫也很容易干的。你爷是不错,但是也没那么厉害,他……”

  林母突然来了一句,“人家咋不厉害,人家起码让老婆生了三个儿子。”

  盼盼和甜甜瞬间门瞪大了眼睛。

  林父老脸通红,“你、你这个老婆子,你当着孩子面儿瞎说啥?”

  林母也委屈起来,“咱家要是有三个儿子,谁敢随便欺负?不就是儿子少,大房一个,咱家一个,俩闺女还嫁城里那么远,家里没男人帮衬出去都不硬气。”

  难道她愿意窝窝囊囊的?

  还不是闹矛盾打架都打不过人家?

  林姝见状就开始拱火儿,“谁说必得男人帮衬?你老娘们儿吵架撕吧,还让男人上手?男人上手那就是斗殴,公安局民兵连可就抓了。

  关键你得自己厉害起来。

  你看陆家,我公爹宽厚本分,我大伯哥二伯哥也老实,也没见人敢欺负吧?

  那还不是因为我婆婆和大嫂厉害?出去谁敢欺负?后头老常家说我坏话,我婆婆啪啪扇大嘴巴子,给宋[chun]芳扇得下不来炕,你见公安局管了吗?”

  女人打架归妇女主任管。

  男人打架那就是公安管。

  [xing]质不一样。

  林姝继续给他们洗脑,“以后谁说你坏话,你上去就扇她嘴巴子,跟她往死里挠。强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你都不要命了,她哪里还敢惹你?”

  林母瞪了她一眼,“我连你打不过,还打谁?”

  真是了不得,这闺女怕是被老陆家给换了个魂儿吧?

  林姝:“打儿媳妇啊。人家都是婆婆打儿媳妇,你怎么还被儿媳妇拿捏?”

  林母:“回头老孙家打上门来……”

  盼盼:“姥儿你放心,孙家敢上门,我让我……我[nai]我大娘过来帮你,我[nai]一个打十个娘们没问题。”

  众人:“……”

  正说着隔壁林大娘从墙上探头出来,她知道林姝回来有点不高兴。

  你这男人死了还没满百天,你咋能回娘家?你这不是妨着娘家气运吗?

  这得多不懂事的婆家,才让儿媳妇热孝期间门回娘家?

  一回来就闹得娘家[ji]飞狗跳,打弟弟骂爹娘的,不像话。

  这得亏不住下,要是住下指定得害得娘家倒大霉了。

  林姝看见林大娘探头,刚想打招呼说大娘吃桃儿,林大娘咻的一下子把脑袋缩回去了。

  林姝:“……”

  这样式儿的好想打地鼠啊。

  虽然林姝之前发一顿疯,可拿到缝纫机之后又变成乖乖孝顺女,给钱、帮缝棉被,气氛又平和起来。

  父母和儿女,不管打得多激烈,转眼该和好还是和好。

  这会儿比孙晓红在家的时候轻松,孙晓红[ri]常挑剔,不高兴还甩脸子、摔摔打打。

  林母看着时常凶两句,那也就是跟原主厉害,跟儿媳妇儿她压根儿拿不出脾气,都是被踩那一挂的。

  林姝一下午一边帮忙缝被褥,一边忙着给林父林母洗脑,从历史到陆家庄到周边谁谁家,只要被欺负你就发疯、不要命,那谁都得怕。

  盼盼和甜甜和见缝[cha]针地给林姝帮腔。

  甜甜:“小人书也这样说的,我们要和敌人斗智斗勇。”

  盼盼:“姥儿,你得耍心眼儿,你自己打不过她,你不会码人儿?码人儿会不?她骂你,你就让别人帮你骂,她打你,你就往地上一躺,让别人帮你打。我在街上,常小刚骂我,花花红红就使劲揍他。谁敢打我?那我[nai]得揍死他!”

  他扭头问林父:“怎么有人欺负我娘,姥爷姥儿你们不扇他们?”

  林父一下子怔住,这和他一贯的认知不复啊?

  他从小就被爹教育要老实本分,不能惹事,要遇事忍让,吃亏是福,遇到骂你的你躲开,遇到打你的你躲开,你要是上赶着拱火儿,那人家火越来越大,可不就是你吃亏?

  再说人家就说几句,咱也不掉块[rou],嘴长人家身上,咱也管不着不是?

  盼盼:“姥爷,人家总说咱坏话,那是影响咱名儿,名儿是很宝贵的财富。我娘现在被县公安局和公社领导表扬了,我娘的名儿就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甜甜也嗯嗯:“姥爷姥儿你们也做个事儿让领导表扬表扬,那谁也不敢再欺负,欺负你就是欺负领导。这是我爷说的!”

  林父和林母真是被教育了,还从来没人这么教育过他们呢。

  林姝暗暗给俩崽儿比大拇指。

  林父心里琢磨自己干点啥能让领导表扬?能给自家提高威风?

  林母嘴上说“我可没那么不要脸,拉拉扯扯也不怕丢人”,心里却嘀咕,衡量着哪个八婆儿是自己能撕吧的。

  此时孙晓红抱着儿子在娘家吃饭。

  孙老婆子:“你咋不让女婿也来?他是个耳根子软的,你不盯着他,他再被你婆婆和三姑姐哄了呢?”  孙晓红:“切,他们家一群窝囊废,给他们胆子都不敢要,就我三姑姐那样的她敢哄谁?放屁都能吓死她自己个儿。”

  孙老婆子:“那你咋还锁门跑回来了?”

  孙晓红嘴硬:“我那不是怕邻居们笑话吗?她死了男人,万一豁出去发疯呢?我怀疑是她婆婆[bi]着她来发疯的,你不知道,是她大嫂押着她来的。”

  孙老婆子:“这样呢?那上一次她大堂嫂过来……你说下一次她婆婆会不会上门?”

  孙晓红嘴硬心里发虚,“我三姑姐婆婆可厉害,听说打架没敌手的。”她扭头看看自己爹和哥哥弟弟们,“你们行不行啊?”

  老孙头儿:“那咱也不能因为个缝纫机和她婆婆打架啊,咱不占理。”

  孙晓红:“反正我不能还给她,我结婚的时候在我屋就是我的。”

  孙老二是个愣子,粗声大气的,“妹儿你放心,谁敢抢你东西,哥揍她。”

  孙晓红立刻高兴了,“哥,你说话算话啊。”

  恰好外面也有大队的人吆喝公社选拔拖拉机手的事儿,孙家又商量让谁去报名试试,谁考上谁当拖拉机手。

  [ri]头偏西的时候陆大嫂挎着篮子过来了,在门[kou]喊:“弟妹,弟妹!”

  林姝听见忙出去接,非让她进家门喝[kou]水。

  陆大嫂拧不过,看时候还早就进来坐坐,顺便也和林家爹娘唠唠。

  林父林母热情地招呼陆大嫂喝水,给她特意冲的红糖水。

  陆大嫂不喝,给甜甜和盼盼喝,“我不渴。”

  她瞅着屋后有脑袋攒动,估计是躲着听热闹的,想着自己老娘说的话,她大声道:“婶子啊,这家里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你让弟弟去陆家庄言语啊。我婆婆说了,亲家的事儿啊……”

  她也探头往后窗瞅瞅,提高音量,“就是自家的事儿,谁要是想欺负老林家啊,就是欺负我们陆家,我婆婆说都不用男人掺和,她一个人就能给你摆平,碎嘴子就扇烂嘴,爪子[yang]就打烂爪子。”

  后窗那攒动的人头立刻散了。

  东边隔壁躲在偷听的林大娘都赶紧把身体蹲下,就怕露出脑袋被陆大嫂给砸了。

  林父和林母有点发愣,什么情况?

  林母甚至有点尴尬,哎呀,这是咋回事?这不是得罪人吗?让左邻右舍听听还以为他们家多强梁霸道呢。

  她想让陆大嫂闭嘴,又不好意思,只能尴尬地脚趾抠地。

  陆大嫂却好像被林姝给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找到了一种此前没有的爽感,觉得自己高大威武,真的像戏文里的穆桂英!

  林姝适时给她吹彩虹屁,“大嫂,你就是穆桂英转世!”

  林母在桌子底下偷偷踢闺女,却踢到了林父。

  林姝惦记着缝纫机,看看[ri]头就跟林父林母告辞。

  临走时候她对林父林母道:“爹,有时候息事宁人,与人为善,换不来别人的敬重的,你得发疯。”

  林母怕人家听见丢人,急忙推搡闺女,“别说了。”

  陆大嫂已经把盼盼和甜甜放在前面大筐子里,后面是她的筐子,里面放着她从娘家买的布,还有娘家给的西红柿。

  林父和林母也给林姝装了东西,这年头农家也没什么好东西,他们给[ji]蛋林姝不要,自家的[ji]鸭够吃的,蔬菜林姝也不要,自家那么多菜畦,根本吃不完。

  林母就给了一个高粱梃杆缝的盖垫,还给了一捆麻绳儿,这都是农家必备品。

  林姝就知道她爹娘没成算,“孙晓红回来闹腾,你们打算怎么办?”

  虽然缝纫机本身就不是孙晓红的,她闹腾不着,可不讲理的人不就那样么?

  林父林母果然愣了,他们就没想这个问题,只想先把眼前的火儿熄灭——发疯的林姝,所以就把缝纫机给她。

  等林姝走后,儿媳妇回来闹腾该怎么办?

  他们没想,到时候再说。

  到时候怎么说?为了安抚儿媳妇,再把缝纫机要回来?或者出钱再买一台?

  反正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谁闹腾就先满足谁。

  林姝:“这样,我让林跃晚上在我家住一宿,反正现在也不上工,孙晓红回来你们也硬气点。就她当年干那事儿,也就你们好欺负才让她进门。”

  林母被揭了老底脸上无光,她也后悔,可事到临头她就是拿不出章程,找不到最好的办法,每次都是糊弄过去,结果[ri]子就越糊弄越糊涂。

  现在被林姝这么一说,林母脸上火辣辣的,挂不住,丢人,颇有点恼羞成怒,“行啦,当着大嫂的面儿说啥呢,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

  现在孩子都生了,能咋滴?还不是得捏着鼻子认?

  林姝知道一时半会儿没法让他们想明白,响鼓不用重锤永远不响的,他们也永远不会反抗。

  反正原剧情里老两[kou]到死都被孙晓红捏着,窝窝囊囊,临死林母想吃个[ji]蛋羹都没吃上。

  如果不采取措施,现在也肯定还是走老路。

  不过血[xing]这东西是培训不来的,没有就是没有,有些人被欺负到死也只是死而已。

  只能教适合他们眼下的办法,她就对着林母一番耳语。

  林姝和大嫂带着俩崽儿顺着村道往北。

  路上有人探头探脑,却不爽快出来打招呼,这就是心里有鬼的。

  陆大嫂“蹭”从腰里摸出一把刀,指头一别锃亮的剔骨刀从木制刀柄刺出来!

  林姝:“!!??”

  什么情况?

  你藏哪里的?

  陆大嫂戏[jing]上身,攥着刀柄对林姝道:“今儿我回娘家,我爹给我一把剔骨刀,说这刀可好使呐。”

  最后她还朝着探头探脑的人提高了声音,朝着人家比划了一下,吓得几个人立刻把头缩回去了。

  这是她爹送给陆老爹的,他寻思亲家以后出诊腰里揣把刀可以防身。

  盼盼和甜甜大眼亮晶晶,“哇喔,好刀耶。”

  赵老三躲在村后的[cao]垛后面,瞅着妯娌俩过来,吓得赶紧跑了。

  等他们走后,林父和林母回家继续干活儿,林大娘从外面听了消息回来,一进门就埋怨他俩,

  “你们傻还是老实呀?她热孝还让她进门?”

  “这得妨碍,咱老林家多少年的运势呢。”

  “哪有你们这样当娘的,不为儿子考虑。”

  ……

  她噼里啪啦抱怨一通。

  林大娘向来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回门是客人,而她和林母是妯娌,是林家媳妇儿,那就是自己人。

  若是从前林父虽然不高兴顶多就是憋着,不吭声,林母还得陪着笑一个劲地说可不咋滴,当时没想到,那她回来了也不好意思给她赶走不是?下一次不让她进门就行了。

  这会儿俩人被林姝回来发疯、连敲代打、明示暗示洗脑,脑子有点拐弯儿。

  林父没吭声,林母嗤啦嗤啦做针线活儿也没接话。

  林大娘:“哎,我是为咱老林家着想,你们咋不说话?”

  林母把粗大的针在脑袋上蹭了蹭,叹了[kou]气,“大嫂呀,那你刚才咋不过来帮我说呢。你是她大娘也是她半个娘,打都打得,咋还说不着呢?”

  你要过来,她发疯你也跑不了,看你咋整,别就说风凉话。

  林大娘愕然,没想到林母竟然变了脾[xing],就昨天还不这样啊?

  难道发疯会传染?

  林大娘顿觉邪[xing],感觉冷飕飕的,算了,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先回家吧。

  她都顾不得拿桃子,匆忙搓着起[ji]皮疙瘩的胳膊走了。

  谁敢吃林姝的桃儿!

  万一她真的邪[xing]呢?

  任谁看到以前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喘的女人,这会儿站在十字路[kou]叉腰骂街,回娘家[chou]弟弟骂弟媳,不得心里犯咯噔?

  这死了男人的女人真的不能惹,她是真疯!

  自此,林姝在林家屯一疯成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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