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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圣母神皇 李贤身亡


气喘吁吁的武婧儿急匆匆跑到贞观殿,但她的脚步突然在殿外停住。

  她要怎么和武媚娘解释这些事情?以武婧儿惜命,怕说出真正的缘由被人当做异端;但不说,又不知多少无辜的人被牵连其中失掉了[xing]命。

  武婧儿犹豫了。她沉思许久,深吸一[kou]气,毅然决然地踏进了贞观殿。无论结果如何,她一定要做些什么。

  “娘娘。”武婧儿对着正在伏案处理政务的武媚娘叫了一声。

  武媚娘抬起头,微微颔首:“事情都办妥了?”

  武婧儿点头,顿了顿,道:“娘娘……你对贤儿怎么安排?”

  “我已经派了丘神勣前往巴州严密监控他,防止那些乱臣贼子勾连贤儿闹出祸事。”武媚娘又低下头看公文。

  武婧儿提高了声音道:“娘娘!”

  “你有什么事吗?”武媚娘终于放下笔,一双凤目静静地看着武婧儿。

  武婧儿:“贤儿[xing]格高傲,与显儿、旭轮的[xing]格不同,而且又与娘娘……有些误会……我怕……我怕这孩子会走极端。”

  武媚娘连曾经当过皇帝的李显都能流放到房州安置起来,更何况是废太子李贤?再加上武婧儿对武媚娘的了解,武媚娘的初衷一定不是[bi]杀李贤。

  她可能会“折腾”李贤,但不一定会要李贤的命。

  武媚娘轻哼一声,道:“他若是要死要活,那我武媚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武媚娘[xing]格坚韧,从皇宫到感业寺落发为尼,她没有自怨自艾,而是积极抓住机会,从泥淖之中重回皇宫。

  回了皇宫之后,她也不是一帆风顺,先是没名没分地挺着肚子服侍了王皇后一年,才得到了昭仪的名分。

  这样能屈能伸,坚韧不发,自强不息的武媚娘自然看不上那些因为一时挫折就寻死觅活的人,即使这人是自己的儿子。

  或许正因为这人是自己的儿子,武媚娘才更看不上这样的人。

  若易身而处,凭借皇后嫡子的身份,武媚娘版的皇子说不定早就[bi]皇帝退位自己即位了。

  武婧儿见武媚娘神[se]不愉,劝道:“娘娘是人中龙凤,万年难逢的人杰。若拿你这样的标准去衡量世人,那这世人就没有一个能有资格活着的人。你心胸宽大,容得下大唐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难道还容不下一个贤儿?”

  “要我说,正是因为贤儿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才对他有更高的要求和期望。若是不相干的人,娘娘或许连看上一眼都不愿意呢。”

  武媚娘闻言,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道:“你话说了一箩筐,不知道还以为贤儿是你的儿子呢。”

  武婧儿听了这话,没有害怕,反而笑起来道:“若贤儿是我的孩子,非得三天打九顿。翅膀都没硬,就敢我扳手腕,反了他?小孩子娇生惯养,还没经受社会的毒打,就叫嚣着要掀了饭桌,不揍他揍谁?”

  武媚娘闻言,轻哼一声道:“就你那溺爱孩子这个劲儿,能舍得打孩子?”

  武婧儿摊手道:“我可以闭上眼睛,站在一边。”

  武媚娘闻言笑了下,随后一脸认真地看着武婧儿说道:“他是我的孩子,能享受荣华富贵,也要承受[bo]谲云诡,是生是死,都是他的命。”

  武婧儿:“常言道尽人事听天命,人事未谋,怎么能全部归结到天命?”

  武媚娘看着武婧儿,直接发问:“你想要做什么?”

  武婧儿嘴角一弯,提出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娘娘,不妨让贤儿抄写千部《孝经》供奉在天皇陵前。”

  抄书千部需要用不少的时间门,李贤他会明白他的阿娘并没要他死。即使有[bi]迫他,李贤也可以拿此事反驳。

  武媚娘不置可否:“随你。”

  武婧儿朝武媚娘讨好地笑了一下,道:“还请娘娘亲自写下喻旨。”

  武媚娘一挑眉,颇为无奈地随手写了一张纸条。写完,她下巴一抬,对武婧儿说道:“给你,真不知道你一天天在想什么。”

  武婧儿接过来,扫一眼见是自己所想,小心吹干整整齐齐叠起来。

  她笑着对武媚娘说道:“娘娘,我是读过《史记》中的吕后本纪。我希望娘娘的子嗣后代活下来的越多越好。”

  武媚娘冷笑一声道:“我可不是吕后,她忒心慈手软了些。”

  武婧儿附和道:“娘娘自然比吕后强。”

  说完这些,武婧儿又斟酌道:“如今时局变换,我怕外面生事,娘娘可否在经济富饶、地理位置重要,或者重兵镇守的地方有防备?”

  武媚娘惊讶地看了眼武婧儿,道:“你倒是敏锐,已经派人去了,不必担心。”

  武婧儿闻言,[yu]言又止,再次提醒道:“要不要提升一下防备等级?”

  武媚娘托着头,看着武婧儿说道:“已经吩咐下去要下面的人密切监视。若无事发生,也就罢了。若有事,我也不怕,正好收拾他们,一网打尽。”

  “嗯。”武婧儿应下,心里想着要再给周文锦、房如雪等人写一封信,让其加强戒备,互为支援,严防有人在江淮地区作乱。

  “你别走,过来帮我处理政务。”武媚娘见武婧儿要离开,想起了偏殿内那一摞摞奏章,于是说道。

  武婧儿扬了扬手中的信,叫人找了信封装进去,最后想了想,又满脸陪笑让武媚娘写字盖章,这才出了宫殿。

  她将信[jiao]给一位[shu]悉的姓王的内监,并从程务挺处借来一队羽林军,千叮万嘱道:“你们一定要将这份天后手谕尽快送到巴州李庶人处。”

  “天后已经派了丘将军前去,丘将军行事酷烈。你们千万要赶在丘将军之前送达。若圆满完成任务,每人赏赐绢三百匹。”

  众人听了,均是[jing]神一震。早就听闻永丰公主出手阔绰,没想到真是如此。

  武婧儿放心不下,又将王内监和羽林军张校尉叫到跟前,说道:“李庶人虽然被安置巴州,但母子之情未绝。他[xing]格向来刚烈,你们去了之后要预防他走极端。”

  “若有人执意[bi]迫李庶人,你们务必要想方设法阻拦。若事情做得好,我承你们的情,必不会亏待你们。”

  王内监和张校尉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这可是永丰公主的承诺,天后面前最红的大红人。

  这可比千金更贵重,两人忙不迭地答应。

  “趁着宵禁还没到,你们快走吧。”武婧儿说道。

  “是,属下遵命。”二人辞别离去。

  武婧儿目送这群人的背影远去,这才稍稍将心放下,松了一[kou]气。心道,但愿能够来得及赶得上,但愿李贤能够坚持下去。

  这时天空放晴,一股强劲的大风吹开乌云,露出橙红的太阳,金[se]的光芒从天上一直铺染到每一寸的大地上。巍峨壮丽的紫微城更加金碧辉煌。

  落[ri]的余温覆在武婧儿的双肩上,她又回到了贞观殿。

  清雅温婉的上官婉儿依旧坐在武媚娘的下首,两人皆垂眸伏案提笔。一人威重令行,一人婉媚柔顺,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武婧儿轻手轻脚地坐到属于自己的桌案上,抬头正对着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朝她眨眨眼睛,露出一个灵动的笑容,武婧儿嘴角含笑以应。

  武婧儿翻开桌案上的奏章,一般而言新帝初即位,各种礼仪[xing]的活动会很多。

  但武婧儿翻阅这些奏章发现几乎没有人提到这些礼仪[xing]的活动。里面的内容要么是朝廷运行的基本事务,要么是废皇帝之前地方呈给皇帝的奉承巴结奏章,比如某地出什么祥瑞了……

  对于第一种,武婧儿知道如何处置的就在奏章的末尾贴上自己的处理意见,不知道的则将建议的内容也贴在了上面。

  对于第二种,武婧儿只扫了一眼,看奏章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若无,则将姓名官职和奏章名称概要,汇合在一张纸上;若有,则按正常处理事务的流程。

  纸墨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武婧儿不知不觉已经将两摞奏章整理分类完毕,然后起身将这些悄悄抱到武媚娘的桌案上。

  武媚娘抬眼,微微点头示意。武婧儿回到桌案上,那桌案上又重新放上两摞奏章,这不禁让武婧儿想起了前世游戏中的那些刷新点。想到此处,武婧儿无奈地笑了笑。

  上首的武媚娘伸手一揽,将几摞高低不平的奏章送到眼前,先看了眼最高的那摞,上面写着“嗣圣元年滞后的请安奏章,姓名官职概要在第二张”。

  武媚娘轻轻地哼了一声,招手让女史将这摞抱下去归档。然后扫了一眼剩下的,按照轻重缓急的顺序,处理起来。

  当看到奏章贴的票拟之后,武媚娘眉头一挑,嘴角弯起,饶有兴致地评估起她这位姐姐处理政事的水平。

  武媚娘看完暗暗点头,将武婧儿的建议稍稍改动一下,抄录下来。这样轻便快捷的处理方式,让武媚娘想起了她初开始辅助高宗皇帝处理政事的[ri]子。

  当初也是这样,李治的风疾尚且没有那么严重,还能处理一些政务,但就是不能劳累。

  武媚娘将自己的处理意见夹在奏章中,李治满意了就抄下来,若是不满意就把自己叫到跟前,给她解释清楚,又让她重新拟意见,直到他满意为止。

  随着时间门的积累,武媚娘处理政务越来越娴[shu],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想毕,武媚娘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抬头对武婧儿说道:“三姐姐,这些奏章我批改完,你自己看下,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哦,好。”武婧儿听到武媚娘喊自己的名字,忙抬头应了一声,记在心里,随后又低头重新开始处理奏章。

  武媚娘批改完,武婧儿果然将武媚娘的批改建议和自己的建议做了对比,然后将疑惑的地方记下来,等武媚娘有时间门再请教她。

  时间门不知不觉地过去,落[ri]彻底沉入大地,外面漆黑一片,这时有宫女过来请示是否用膳。

  武媚娘大手一挥允了,宫女忙奉上三份饭食。经过一个时辰的奏章摧残,武婧儿表情凝滞,身上的[jing]力仿佛被榨干了一半,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说话。

  反观武媚娘则[jing]神奕奕,眉眼飞扬,仿佛刚才不是在批改奏章,而是在做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这让武婧儿想起一件事,她做数学试卷那就是九死一生的渡劫,但她的朋友则是将做奥数题当成休闲的趣事。

  有时候人与人的差别真大呀,武婧儿一边吃饭一边感慨。

  第一[ri]废皇帝为庐陵王。

  第二[ri]立豫王为帝,改元文明,大赦天下。

  第三[ri]废皇太子李重照为庶人,立新皇嫡长子李成器为太子,豫王妃刘道涵为皇后。

  李旦[xing]格恬淡,在三位哥哥的光辉下长大,没有什么伟大的志向,只想简简单单地做一个富贵王爷,研究研究音律,看看舞蹈,老了之后,子女绕膝,尽享天[lun]之乐。

  如此而已。

  天不遂人愿。武媚娘四子中最对皇帝之位没有野心的人却被推上了皇位,成为了傀儡皇帝。

  李旦知道被废黜的下场,他上面有一个废太子六兄,还有一个废皇帝七兄。

  六兄携家眷流放到巴州临走前,据说衣裳单薄,最后还是七兄上书宫廷才拨了些钱财给他们。

  至于废皇帝七兄,李旦至今不知道他们那一家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过得怎么样,以及有没有活着。

  李旦刚想要叹气,但瞥见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宫人,于是将这[kou]气咽了回去。

  他抬头看向天空,紫微城很大,天空比紫微城更大,但他能呆的地方很小。

  李旦刚踏进宫殿,那座红漆大木门就吱呀吱呀关上了,外面还传来锁钥的声音。

  宫墙大约有一丈多高,上面涂了白[se]的涂料,院中高大的梧桐树被砍掉,只剩下一个粗糙的树桩杵着。

  “阿耶,你回来了……”李成器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扑到他的腿上,仰起头[nai]声[nai]气道。

  “嗯。”李旦收敛起心中的烦扰,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将李成器抱起来,一起进了屋。

  他居住的宫殿虽然偏僻,但配齐全,前后两殿,东西各有配殿,他们一家居住倒也能住下。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李道涵将李成器接过来,放到地方,让他去找姐妹玩,自己则和李旦商议起事情来。

  “成器被封为太子,但却有册封礼,这个太子做得太名不副实了。”刘道涵说道。

  李旦闻言,顿了下,认真地看着刘道涵,道:“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咱们能有今天,我就已经很满足。有些东西,阿娘给咱们,咱们就接着;不给咱们,就不是咱们的,不必不满,也不必羡慕旁人。”

  刘道涵见李旦神情严肃,心中忽然想起了庐陵王一家。若非庐陵王执意要封岳父韦玄贞为侍中,天后又怎么会有借[kou]废了他?

  想到这里,刘道涵后怕不已,生怕自己一家也步入庐陵王一家的后尘,赶紧将脑子里的念头通通删掉,并对李旦保证道:“臣妾知道了。”

  “知足常乐,后福无穷。”李旦说道。

  朝中的大臣也知道新皇的一切典礼都是那么的单薄,有些不仅是从简了,而是没有。

  废帝的屠刀尚未完全落下,东都的天空依然残留着血腥味。

  这些大臣最善长自欺,也擅长欺人。分明是天后发动政变独揽朝政,他们在心中将其美化为“废昏立明”。

  若说李显在朝堂之上还会发出自己的声音,那李旦则是完全不发一言,到了非要他回答的事情,他则是先请示天后,彻底成为天后的传声筒。

  随着时间门的流逝,宫中渐渐恢复了安宁。然而万里之外的巴州开始了一场关于时间门的竞赛。

  李贤自从被安置到巴州之后,[jing]神颓靡,饮酒长醉不醒。他对高宗和天后是有怨的,怨高宗他的这位亲阿耶为什么不信任他,哪怕多一点信任,他的太子之位就不会被废。

  怨天后视他为仇敌,难道真如传言那样,他不是天后亲子,而是韩国夫人的儿子吗?

  李贤的心就这样一直拧巴着。他阿耶去世,他阿娘根本就没让他回去奔丧。

  小时候,他以为阿耶、阿娘、五兄,七弟、八弟、太平以及他是一家人,被流放的凄凉让他陡然清醒,或许这一家之中只有他自己是外人。

  从天之骄子堕落污淖之中,又困在方寸之间门,李贤的心中隐藏着一头要将他自己吞噬掉的巨兽。

  二月底,本应是[cao]长莺飞,[chun]光明媚,但两伙人的到来却打破了李贤的自怨自艾。

  丘神勣和奉武婧儿之命的王内监,两队人马几乎同一时刻踏入李贤宅。

  王内监的双腿颤抖着,大腿上的酸疼几乎让他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他悄悄觑了英伟雄武的丘神勣,心中暗骂道,竖子还挺能跑的。只比他们早了一个白天,就差点将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若非他和同行的张校尉及时惊醒,[ri]夜兼程,终于在最后一刻和丘神勣几乎前后脚到了李贤宅。

  丘神勣身形高大,神情冷肃,但王内监那是谁,连天后都见过,还会怕这个人不成。

  他屁股一扭,企图将丘神勣挤出去,自己先进去宣旨。

  也许是一路辛劳,王内监体重掉了不少,也许是丘神勣下盘稳。总之王内监没有把人撞出去,自己反而踉跄几步,眼睁睁看着丘神勣进去。

  金吾卫跟在丘神勣后面涌入宅中,又将王内监挤到一边。

  “走,咱们赶紧进去!”王内监尖声道:“让金吾卫看看,咱们羽林军不比他们差。”

  疲惫的羽林军先被王内监的窘态逗得发笑,听到王内监说的后面一句话,立马打起[jing]神,想要给金吾卫点颜[se]看看。

  一路上,这队羽林军一边追一边骂金吾卫跑得像投胎似的,单方面表示和金吾卫结了大仇,而且是不共戴天的那种仇。

  张校尉扶起王内监,学着丘神勣绷着脸,带着整理好仪容的羽林军朝宅子里面走。

  丘神勣带来的指令是将李贤监管起来。待他宣读完,内监得意地瞄了眼,迈着八字步对着一脸颓然的李贤,满脸陪笑道:“……李庶人接旨。”

  “微臣……接旨。”李贤的双眼里仿佛失去了光点。

  “天后手谕,李庶人你自己好生看吧。”王内监将一封信双手递到李贤的手中。

  李贤跪下,双手高举,掌心向上,一封平平整整的信落在上面。信封上遒劲秀逸的字体写着“子贤启”。

  王内监和善地扶起李贤,道:“李……六郎,天后对你说的话都在信中。永丰殿下来之前还叮嘱我,让郎君你呀,多注意身体来着。”李贤慢了半拍似的道了一声谢。

  王内监办完事,看向丘神勣,弹了弹袖子说道:“丘将军,你旨意也颁了,咱们一起回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丘神勣平淡道:“不牢内监忧心,我的事情尚未办完,你要是有事就先请回去。”

  王内监假笑道:“是吗?可巧了,我的事情也没办完,到时咱们一起回去。”

  丘神勣:“请便。”

  王内监哼了一声,紧盯着丘神勣,丘神勣做什么,他也跟着做什么,而且又派了两个羽林军护卫李贤的门前。

  王内监今年五十多岁,自幼生长在宫廷,对人[xing]不说一清二楚,也知道了七八分。

  丘将军行事酷烈,不惧权贵,天后让他来处理废太子的事情,怕是对这个儿子极为忌惮,从严处置李贤。

  而他这群人能来,不是因为永丰殿下的说情,而是因为天后对李贤尚存母子之情。

  丘神勣和王内监仿佛就像武媚娘脑中的两个小人,丘神勣是黑[se]的小人,主张要威[bi]李贤,毁其心志;王内监则是白[se]的小人,只是将李贤禁锢,省得他为自己找麻烦即可。

  这是王内监一路上琢磨出来的事情,他心中疑惑,天后是想留废太子呢,还是想[bi]废太子死呢。

  到了李贤宅,他还未得到答案。或许现在选择的权利已经到了李贤的手上。

  他想活便活,想死就能死。

  李贤会怎么想呢?

  李贤回到屋内,双手颤颤抖抖拆开信,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展开读了起来。信写得极为简洁流畅,但李贤却脸[se]惨白,几[yu]摔倒。

  “孝经”两个字又一次如晴天霹雳在李贤头顶炸开。

  难道不顺从你,就是不孝吗?李贤的双眼瞬间门充满了泪水,喉咙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踉跄了几步,跌坐在榻前,抬起头强忍悲恸。阿耶……他的阿耶已经去世了……

  黑暗一点点吞噬了落[ri],统治了这片广袤的土地。乌云助纣为虐,又遮住了天幕上唯一的光源——星辰。

  三月底,贞观殿。

  “什么贤儿自缢身亡?”武婧儿轰地一下站起来,道:“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没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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