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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058 差别。


陆景灼伸手将她一捞,再转个身,楚音便趴在他身上了。

  都是修长的体型,但楚音同他一比,像根柳枝。

  陆景灼握一握她的腰:“练这么久功法,骑术,白练。”

  她是为了强身健体,又不是为了做这个……

  再说,就他的体力,她再练几年也比不上,楚音嘟了嘟嘴道:“妾身没用,所以殿下能放过妾身吗?”她真的怕明[ri]起不了床。

  这不是商量,这是直接投降。

  陆景灼眼中闪过似笑意:“你尚有自知之明。”

  她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啊,不然作甚去锻炼?楚音不知他为何要这么说。

  “那殿下放我下来吧,一会要用晚膳了。”

  他仍没有松手。

  香香软软的妻子在怀里,心理上想放过她,身体却不行。

  “饭可以晚点吃。”

  楚音脸[se]微变:“我都求饶了……”

  “那等会再求求。”

  次[ri],楚音嗓子有点哑了。

  原因不可描述。

  陆珍比兄长心细,早上来请安时很快发现母亲的不对劲:“娘的声音为何变了?”两只小手搂住母亲脖颈问,“娘是不是病了呀?”

  七娘看一眼楚音,不敢随便帮着解释。

  孩子四岁了,说好蒙骗也好蒙骗,说难也难,要是称病,她就会问有没有吃药,楚音道:“不算病,是话说多了,嗓子累,要休息。”

  “啊,嗓子也会累?”陆珍奇怪。

  “当然,人身上任何地方用多了都会累,好比眼睛啊,要是一直盯着个东西看不休息,眼睛也会伤到,看不清东西的。”

  “哦,原来如此,”陆珍点点头,“那娘休息吧,我们不说了。”

  楚音揉一揉她的脑袋:“真乖。”

  可陆珍转头就去向书房的父亲求助:“爹爹,娘嗓子累了,怎么办!”

  “……”

  陆景灼最清楚她是怎么累到的。

  他这妻子不止身子娇弱,嗓子也不太行。

  幸好他此前一直都收敛着,不然楚音早就被榨干了。

  也不知她怎么会有养面首的想法?

  “为父会让她快些痊愈的。”他安慰女儿。

  陆珍点点头:“好。”

  等女儿走之后,陆景灼马上就请了刘院判。

  其实早上他也提议请太医,但楚音拒绝了,说只有一点点哑,休息两[ri]会自行痊愈,他看出她是脸皮薄,不想被太医知道是如何哑掉的。

  当时他没有勉强,现在女儿都担心了,还是请一下。

  不过他没让刘院判去看楚音,一来是不严重,一来怕她害羞,只让东凌问刘院判用嗓子过度,哑了的话,要如何处理,是不是必须号脉。

  刘院判以为是陆景灼,听明白情况,很快就开了药。

  忍冬在门[kou]发现刘院判离去的身影,忙禀告给楚音。

  请去书房,那肯定是给陆景灼号脉,难道是他不舒服?楚音不免担心,她的印象里,陆景灼这几年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病。

  他的身子一向康健。

  楚音忙走去书房。

  陆景灼见到她,将手里的书放下。

  “殿下,你可是何处不适?”

  她原先的声音清而甜美,而今有微微的哑,其实是别有一番韵味,不过她竟以为他请刘院判是给自己请的,陆景灼有些好笑。

  “过来。”他道。

  楚音走过去。

  他顺手便将她抱到腿上。

  楚音习惯了,并没有动,只等着他回答。

  “不是。”他道。

  “那是……”

  他点点她鼻尖:“你。”

  不是说过不请的吗,楚音咬唇:“你怎么跟他说得?”

  “实话实说,”他低下头,呼吸喷在她脖颈上,“讲你晚上声音喊哑了。”

  “……”

  他就算听刘院判讲过什么姿势的事,也不能什么都告诉刘院判吧?

  楚音想咬他一[kou],瞪着陆景灼道:“你,你……”一时气得不知说什么。

  美眸圆溜溜的,像璀璨的珠子。

  他堵住她的唇:“少说话。”

  骂人没骂成,反倒被亲了。

  楚音咬了下他的舌尖。

  当然没咬破,她那次咬破他嘴唇是情急之下,这会儿就算气,也不至于咬破丈夫的嘴,就是想咬痛他一下,好让他下回说话别那么直接。

  陆景灼停了停,而后亲得更猛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东凌道:“太医院送药来了。”

  陆景灼抬起头:“你去取。”

  不多时,东凌拿着一个白釉瓷药瓶进来。

  巴掌般大小,秀气的葫芦形状,瓶[kou]塞着木塞。

  “说是一[ri]三顿,一顿吃一颗,含服。”

  陆景灼取出一方手帕,从瓶[kou]倒出一颗药。

  半个指甲般大小,褐[se],闻之有苦香味。

  “吃吧。”他道。

  楚音摇头:“不想吃。”

  一看就是闹脾气了,但陆景灼并没有失去耐心:“我喂你吃,张嘴。”

  居然诱惑她。

  楚音抿了抿唇,眼眸微转,在衡量。

  他又道:“我没跟刘院判说谁,让东凌问得,他以为是我。”

  楚音立时笑了,将嘴张开。

  他将药丸放入她唇中。

  她尝了尝,睨他一眼:“殿下还会骗人了。”

  只是想看她羞恼的样子。

  陆景灼问:“是何滋味?”

  “微甜,很清凉。”

  他看她含了会儿,凑上去亲她。

  楚音愣住:“还,还有剩的……”

  他没说话,只趁机钻入她[kou]中,与她一起品尝这药。

  甜味夹着药味在一人舌尖融化,楚音的脸渐渐红了,又有些沉醉,不由自主环住了他的腰。

  …………

  上元节之后又下了场雪,柳絮儿似的,飘一阵就停了,几乎没留下痕迹。

  唐飞燕站在窗[kou]往外望,想出去又忍住。

  孩子是她千盼万盼得来的,她决不能容许自己出一点差错,比如摔跤……她招手让两个丫环左右扶住自己,才慢慢走到榻上坐好。

  臀下是厚厚的垫子,十分舒服,背后也摆放了迎枕。

  她侧过身,从案几上夹块金丝山药糕吃。

  陆景辰走进来,扫了下她圆润的脸:“今[ri]第几块了?”

  “第三块,我数着呢!”唐飞燕道,“既然太医也说瘦点好,我自然不会多吃……再说,这山药糕也吃不胖,又不是什么[rou]饼。”

  那天被楚音提醒后,陆景辰确实重视了,专门去问太医,唐飞燕得知对孩子不好,立刻也控制起自己的食[yu],这体重便不再“蹭蹭蹭”的往上长了。

  “你注意着就行,”陆景辰在她身侧坐下,先伸手摸一摸妻子的肚子,“不管如何,总是辛苦你,等你平安生下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唐飞燕暗道,吹牛,她想要太子妃的位置,他给得出来吗?

  可如今她知道他们的处境,也知道陆景辰的不容易,只能先熬过这段时间。

  若是自己生下儿子,讨得公爹喜欢,往后或许还有机会。

  虽渺茫,那也是希望,人就是靠着这个活下去的。

  “姑姑的事如何了?”唐飞燕挽住他胳膊问,“她到底有没有请父皇赐婚?”

  “姑姑心里装不住事,定然拜年时就提了,如今没有消息,只怕是父皇不肯……”陆景辰摸摸鼻子,“宋国公的脸面真大,竟然大过姑姑。”

  唐飞燕噗嗤一笑,有点幸灾乐祸:“姑姑如此衿贵,竟也碰了一鼻子灰,那宋国公真是胆大,谁都敢拒绝,这回姑姑再喜欢也没办法了,只能望洋兴叹!”

  宝成公主突然对他们冷淡,妻子也是窝了一肚子气,所以陆景辰能理解她的想法:“你在家中说说便罢了,断不能……”

  “我不生下孩子绝不会出门,你怕什么?”唐飞燕哼道,“你再训我,我把孩子憋回去!”

  “……”

  知道这不可能,但现在怀着孩子的妻子最大,陆景辰忙闭上嘴巴。

  一月初,院中已是[cao][se]青青,桃花朵朵。

  俞司仗要出宫了,楚音最后一次向她学习骑术后,一人依依惜别。

  不知宋国公可还在京城,如果在的话,那么她原先的猜测可能错了,俞司仗或许是在京城就与宋国公相识,而后嫁入宋国公府的。

  这样的话,会更顺利,不用担心中途变卦。

  楚音一边思忖着,一边在东宫门[kou]下了车。

  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细听像是她儿子陆珝的,但好似又有别个儿的声音。

  守门的内侍禀告道:“太子妃,是三殿下来了,说是给小主子送折纸。”

  楚音微微扬眉:“你便让他进去了?”

  内侍忙道:“奴婢不敢,奴婢派人去[chun]晖阁请示过太子殿下,才敢放三殿下的。”

  还算懂规矩,不然此人不能留了,楚音快步而入。

  见到母亲,陆珝举着纸折的马给她看,一边叫道:“三叔好厉害居然真的能折大马呢!不过今儿没有狮子,三叔说等下次再给我折。”

  这回换了白[se]的纸,十分[jing]致,马头马尾巴居然都能清楚的折出来。

  楚音微微一笑:“三弟花了不少时间吧?”

  “数[ri]而已。”

  楚音看向儿子:“珝儿,听见没?三叔花了数[ri],你现在有爹爹带你骑大马,何必要劳烦三叔?”她并不喜欢儿子跟陆景睿变得亲近,“三弟,那什么狮子,你千万别再折了。”

  陆景睿只当她是关心自己的手,笑着道:“无妨,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消磨时间。”

  “闲着你可以做些别的,不要纵容他。”

  陆珝不高兴了:“娘,我就只要一只狮子,没要别的啊。”

  那可说不准。

  她记得陆景睿给儿子不止折了这两样,还有大象,麒麟,乌[gui]什么的……

  楚音正[se]道:“不许胡闹!”

  陆珝没有继续,但嘟起了嘴唇。

  “大嫂,我还是折一只狮子给珝儿吧,我之前就答应过他,不能食言,”陆景睿替侄儿说话,“大嫂莫要怪责珝儿,我们约定好了的。”

  听到这话,陆珝的嘴唇嘟得更厉害。

  既是约定好的事,她再说儿子,只会让儿子觉得她这个娘亲不对,而更喜欢那个温和的三叔,楚音沉吟:“也罢,那就再劳烦三弟一次。”

  陆珝就笑了起来。

  等陆景睿告辞,他还主动送这三叔出去。

  见两人手拉着手,楚音心想,儿子竟然这么喜欢折纸吗?

  如此,不如她也学一学,学会了,儿子就会看她折,更加亲近她,不会再去缠着陆景睿。

  楚音让忍冬去取一叠纸,坐在窗[kou]仔细琢磨。

  见今儿太阳好,陆景灼觉得下午练箭术不会冷,故而回去前就吩咐东凌让人去竖靶子,他自己在车内将扳指戴在了拇指上。

  忍冬看到内侍们在忙活,就将之前收好的护臂,护手以及扳指取出。

  “殿下又要教您[she]箭了,”她告诉楚音,“应该一会就到了。”

  楚音此时的心思都在折纸上,只点了点头。

  橙红[se]的光落满殿内,给端坐在窗前的女子也罩了层纱衣,艳光浮动。

  陆景灼站着看了会儿,转动了下扳指问忍冬:“你真的告诉过她了?”

  如果楚音一早知道,难道不是已经绑好护臂,护手,戴好扳指等着他了吗?

  忍冬吓得不敢说。

  陆景灼冷笑一声,走到楚音身边。

  脚步声极沉,楚音抬起头,笑道:“殿下到了?我一会就同殿下[she]箭。”

  他看着桌上的折纸:“你一直在弄这个?”

  “嗯。”

  “干什么的?”他好像见三弟折过花送给两个孩子。

  “想学了之后给珝儿折。”

  “……”

  “可这折纸居然挺难,我琢磨了一下午才勉强折出只小船。”她拿给陆景灼看。

  为哄儿子,她能花半天功夫,跟他学[she]箭,却如此不积极!

  陆景灼一点不想看那只船,淡淡道:“难折就别折了,这种东西还要你亲自动手?小豆是干什么的?让他去学,去折!”吩咐东凌,“你现在就去跟小豆说。”

  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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