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新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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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儿如花中牡丹,其[se]华艳,满面[chun]风,瞧着没有一丝病容,楚夫人放下心来。
“看来你身子真的好些了,”她拉着女儿的手,“上回宝成公主说你体弱,有太医在给你诊治。”还说叮嘱太子照顾女儿,这件事她是觉得不太可能的。
别说女婿是太子,就她那丈夫都做不到,男儿以事业为重,有几人能把心放在家中,放在妻子身上?且他们此前还分隔两地,没相聚多久。
“殿下他,”楚夫人正要问,却见陆景灼牵着两个孩子朝这边走来,忙同儿子上前行礼,而后笑道,“不想殿下也在……我跟阿格可是打搅殿下听课了?”
“您跟化瑾难得与阿音见一面,我停一[ri]课没什么,”陆景灼低头看向两个孩子,手掌在他们后背拍一拍,“这是你们外祖母,舅父。”
兄妹俩在叫人方面十分听话,仰着小脸高声道:“见过外祖母,舅父,给外祖母,舅父请安!”
“好好好,”楚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真乖,在青州时,他们还不怎么会讲话,如今倒这样伶俐了。”
快四岁了还不伶俐,她不得愁死?楚音心想,儿子将来可是太子,哪能那么笨呢:“娘,他们都会听故事了,我也在教他们‘千字文’。”
“是吗?那应该很快就能念书写字,”楚夫人看向女儿,“你的书法倒是能派上用场。”
“还能教画画,”楚格补充,面向陆景灼道,“阿音很擅长细笔画,殿下可知?”
“嗯,我看过她在文殊寺作得画。”
妹妹跟随建兴帝去避暑时,车队浩浩[dang][dang],他跟母亲隔着人群遥望,楚格微微一笑:“阿音长大后久居闺阁,鲜少出门,那次去避暑游玩想必十分欣喜。”
这倒也没有。
她更多的是不想跟他分开,为那十五[ri]没少撒娇,只不过,去了一趟回来就……
陆景灼淡淡“嗯”了一声。
楚音关心兄长的终身大事,低声问母亲:“可定下了?”
“前阵子见过几位姑娘,我觉着有两位甚为相配,可阿格好似还没拿定主意,不如你去问问。”
楚音心头一跳。
兄长别最后一个都没相中,兜兜转转又看上那前世的大嫂,那她真的不能接受。
等众人入殿后,楚音吩咐宫女上茶。
陆珝,陆珍对外祖母和舅父全无印象,好奇地盯着他们看,楚音道:“你们还有外祖父呢,他老人家在很远的地方,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见面。”
“外祖父?”陆珍问,“跟皇祖父一样也长胡子吗?”
“是,比皇祖父的要长很多。”父亲留着一把美髯。
两个孩子难以想象那是何等样子。
楚音原跟陆景灼坐在上首,但她要去同兄长说些体己话,就侧过身跟陆景灼道:“殿下照看一会珝儿跟珍儿吧,我有些事要问兄长。”
什么事不能当众问?陆景灼奇怪,不过还是将两个孩子抱在腿上。
楚夫人瞧在眼里,忍不住笑:“殿下跟孩子们很亲近呢。”
那大约是楚音的功劳。
她总跟他说两个孩子很喜欢他,不知不觉,他真就这么觉得了。
抱他们也变成了习惯。
目光瞥向楚音,见她正拉着楚格的衣袖,两个人离得很近,好似在说悄悄话。
楚格嘴唇张合,不知讲了什么,她伸手摇一摇他手臂。
动作十分自然。
陆景灼忽然惊觉可能他一直都看错了楚音。
他以为她生[xing]就是端庄自持的。
因嫁给他那[ri]起,不,甚至是在初见时,楚音在他面前便展现出了此种样子,他从未见过她的另一面,直到前阵子她起了变化。
现在看来,她应该自小就会同家人撒娇,只是嫁做人妇后才收敛。
那是她本就会的手段,难怪用起来收放自如。
陆景灼在暗暗观察他的妻子时,楚音并不知,她正着急:“哥哥,你就同我说吧,我出阁前可是把想法都告诉你的,你别假装不记得。”
那时兄长特意来询问,说如果她不喜欢陆景灼,他可以去劝父亲。
她跟兄长分析利弊,全无隐瞒。
楚格见妹妹真的在乎这件事,便道:“有位姑娘挺不错,窦左少卿的长女窦晋芳窦姑娘,但我不知她是否有意……”脸颊微热,“许是还要再见一面。”
楚音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眉开眼笑:“哥哥有喜欢的就行,我生怕你……怕你眼高于顶,一个也挑不着,那我可就真的头疼了。”
“我又不是妹夫这等天潢贵胄,我有自知之明,你委实多虑。”
“现在不多虑了,我只望哥哥有情人终成眷属。”
楚音心情愉快。
刚才观察她许久,到底有些好奇,陆景灼问她:“你跟化瑾说什么了?”
此事没必要隐瞒,楚音道:“有关哥哥的终身大事。”
“还未定,但也快了,”她目光掠过两个孩子,忽然发现陆珝的小手在扯玉佩的绳结,忙道,“珝儿,怎么乱动爹爹的东西呢?”微微倾身轻拍了下儿子的手,而后替陆景灼重新将玉佩戴好。
这当然是贤妻的作风。
可瞧着她白皙纤长,灵巧的手指,还有那快碰到他下颌的如云般,散发着兰花香的发髻,他不知为何竟觉心弦一[dang],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将她抱到腿上。
念头闪过,陆景灼的身子不由一绷。
下方还坐着岳母跟楚格呢,他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楚音可没有跟他撒娇!
他眉心微蹙,忽然将两个孩子抱下腿。
应不是为玉佩的事生气吧?楚音抬起头:“怎么了?”
“想起件事,我去一下书房。”
“好。”楚音没有挽留。
陆景灼不在,母亲跟兄长与她说话更为方便。
果然等他走后,楚夫人就坐不住了,笑着过来道:“我刚才看姑爷跟两个孩子感情不错,难不成他会[chou]空带他们?那还真是少见呢。”
这算什么少见,她死后看到的陆景灼才是少见。 楚音道:“夫君不止待孩子好,待我也极好,娘您大可放心。”
楚夫人大喜:“怪不得我看你容光焕发,好好,为娘再不担忧了。”
书房内,陆景灼安静坐着,目光落在案上那只空了许久的白底黑花梅瓶上。
自从楚音不再撒娇后,连带着也不再送他[cha]花。
他以为她是彻底改了,但她在娘家人面前并没有刻意收敛。
仔细回想那段时间的事,他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导致了楚音的改变。
他让她别再这么说话。
许是楚音听进去了,虽然离别前一晚她又撒娇了一次,但却是最后一次。
女子自幼便读《女诫》,遵“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她必是觉得他不喜撒娇,便遂他心愿,其实她本意是想用此手段添个孩子,不然也不会努力练习功法。
如此说来,倒是他对楚音的要求过于严格了,以至于她现在连想要孩子都羞于暗示。
她一切都顺着他,他当然得尽力补偿,让她快些怀上。
陆景灼打定主意后,微乱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
他缓缓翻开案上的《五代史》。
东凌轻声问:“殿下不过去了?”
“吃饭时再过去。”
他还是看得出岳母的拘谨的,楚格稍许好一些。
东凌便没再多话。
听闻亲家母在,姜皇后没请楚夫人去,只命陈嬷嬷送来一些名贵的灵芝,人参,燕窝等物,楚夫人知道姜皇后时常不适,但既在宫中,也不知该不该拜见。
陈嬷嬷道:“您收下赏赐便行了,不必跑一趟,娘娘已经歇着,”看向楚音,“太子妃您这两[ri]也不必去请安。”
楚夫人便只能道谢一番,请陈嬷嬷代为问候姜皇后。
楚音替婆母解释:“母后不是轻视您……”
“我哪能不知?在青州时你婆母就这样,只要她对你好就成。”楚夫人知道女儿事事如意,也不想在此久留,招呼儿子,“阿格,我们走吧,阿音可不是闲人,肯定有事要忙的。”
“走什么,快吃饭了,吃完再走。”楚音朝外看,寻思是不是要去请陆景灼,却见他准时出现,忍不住微微一笑。
轻轻浅浅的,像朵小水花儿溅入心田。
“阿音昨[ri]便吩咐过膳房,您别辜负阿音的心意。”
见太子都发话了,楚夫人自然不再急于走。
饭席上,她越看姑爷越喜欢。
虽然那张脸仍很严肃,瞧不出任何一点温柔体贴,但楚夫人觉得人不可貌相,再说,身为大越的储君,不严厉一点怎么服众嘛?
目光过于露骨,楚音悄悄推了下母亲,楚夫人方才注意。
下次再请母亲跟兄长入宫也不知要何时,所以膳后,楚音又跟二人说了许久的话方才送他们出宫。
因为陆景灼从头到尾都表现得不错,晚上楚音向他道谢。
“应该的。”他道。
又是短短的几个字,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
但楚音知道他真是这么想的。
他是她丈夫,为妻子做这些事应该,而不是为她这个人。
好在楚音已了解他,也在重新适应前世相处的方式。
“再过五[ri]便是中秋了,不知父皇有何安排。”她靠在床头,将锦衾拉上来盖到腰,“前两年的中秋,殿下是怎么过的?”她并不知,突然好奇。
“都在宫里过,跟每个月的家宴并无区别。”他坐在她身侧。
她没顺势靠上来,但发上,身上,呼吸间的香如水流动。
他问:“你呢?”
她有些诧异,微怔了下道:“我会请母亲跟兄长来王府,但去年,我是自己过的,当然,还有珝儿,珍儿。”
去年的中秋,他有没有想起过她,真的不记得了。
如果今年,她跟孩子不在身边,他应该会想到的。
他忽然侧过身,低头吻下来。
毫无征兆,楚音愣住。
但她知道陆景灼的意图。
他的吻向来只跟行房有关,行房未必会吻,但吻了一定会行房。
可前[ri]才有过一次,他怎地又变频繁了?
楚音满怀疑惑。
其实陆景灼的想法很简单,补偿楚音,让她尽快怀上。
只是一接触柔软的唇却有些控制不了,哪怕她纹丝不动,他也想深吻下去,尝尽她的滋味。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比预测得要久的多。
楚音感觉到疼痛都还没有停止。
她忍不住推一推。
他抬起头,手指抚过那张艳丽的唇,随即落在她纤细的腰部,再一用力,将她整个从锦衾中拉出,放在自己腿上。
楚音的脸瞬间红成了玫瑰。
出阁前,母亲也给她看过“嫁妆画”,那画册里有好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姿势……
可陆景灼从来不会采用。
每次都是他上她下。
他今晚是怎么回事?
脑中忽然浮现出他不顾三伏天的酷热都要行房的事,楚音生出一个念头,总不至于他是问过太医,得知这个姿势可以怀上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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