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042 肌肉牛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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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但孟竟轩可能会有反对意见。
他又冒出来闹腾。
只不过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之前是发疯比格一般无所畏惧的闹腾,现在特助离职、项目赔钱,比格也没有之前那么意气风发了。
感觉比格wer叫不起来了。
孟竟轩出院了,路澄没有去接,但他到处找路澄,非要见一面。
路澄也要回公司取东西,就和孟竟轩在公司见了一面。
刚见面,路澄就敏锐发觉孟竟轩的脸[se]确实是不太好,感觉之前住院的时候是什么脸[se],现在还是什么脸[se]。
怎么?之前没有给你调理好吗?
还是说你亏本亏成这样的?
喔喔喔不好意思是不是亏本这两个字太难听?
咳咳,还是说你赔钱赔成这样的?
可是有点出乎路澄意料的是,孟竟轩第一句话却没说那些事情。
“我联系不上你。”孟竟轩这么说。
孟竟轩住院的时候,真的看了不少剪辑。
本来是自虐一般在看路澄x江澈的cp剪辑,后来大概看得太久了,全网的都翻完了。
整个互联网看cp剪辑最全但不重复看的,一个是江鹤,另一个就是孟竟轩了。
看着看着cp剪辑,就不知不觉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识地,转到了路澄的单人剪辑。
从白渚到严拾,从赛博朋克妖族到算牌Joker,都是路澄。
他长得好,他确实很有魅力。
那些单人剪辑,配着音乐,是闪光的他。
孟竟轩一直不喜欢路澄太过于闪耀,因为那不够江澈。
不像江澈的话,路澄这个所谓的替身,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小开。”孟竟轩却说,“我们和好。”
路澄有些诧异,刀子专门往孟竟轩的心[kou]扎:“我和江澈cp粉遍地,也和好?”
孟竟轩盯着路澄。
路澄不是个好替身。
他找过替身的,凭着自己有些相像的地方,开始作威作福,一个劲儿围绕着孟竟轩,仿佛一些奢侈品玩意儿才是生命的具象化体现一样。
路澄,似乎从来没有替过谁。
孟竟轩再怎么代餐,他都有些浓烈的自我[se]彩。
哪怕他顶着小卷毛,可他的小卷毛也从江澈的小卷毛里脱离出来,成为自己。
孟竟轩到底还是问:“你还回来上班吗?”
路澄:“上班?”
路澄当初去达兆上班,主要是想顺着穿书剧情猥琐发育。
毕竟孟竟轩的替身文,到底还属于level比较低的。
路澄也担心跳了这本书,下本挖心文直接冲上来,他招架不住。
路澄不太想回去上班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桑德霓走了,这班上起来就不是一个难度了。
工作是谋生,虽然之前这份工作也未必能谋生,但有桑德霓在,起码这份工作没在谋杀他。
他要是回到没有桑德霓的总裁办,无法谋生的工作真的就要谋杀他了。
现在已经发育起来了,而且最主要的是……
路澄:“接严拾这个角[se]的时候,你不是给我几个月带薪假期吗?”
“我打算休假。”
孟竟轩:“……行。”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个行字。
说完,把刚刚有些外露的情绪都收回来,瞪着路澄,想破[kou]大骂,但到底还是没有骂出[kou]。
想说些什么,可张嘴几次,好像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似的,没有说出来什么东西。
到最后,孟竟轩才故作不在意:“我也要工作的,你以为我过来问你,是在乎你吗?”
“我随[kou]问问而已。我工作很忙的,你能帮上什么忙?你在我这儿上班,不过是我看你可怜而已。”
路澄:……说什么dio话呢。
路澄歪了一下头,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下,才开[kou]:“你当然要好好工作。”
“《环廊》把你底裤都亏掉了,你不工作的话,达兆过几个月可能就破产了,你还不工作?那你要干嘛?”
路澄:“好好工作吧。不然我休假回来,你可能……”
路澄在心底想,你可能要来给我打工了。
但我不会要你啦!你这个满脑子虐来虐去的恋爱脑。
孟竟轩:“……可能什么?”
“可能真的没有钱买底裤了吧。”路澄很客气礼貌地说。
没有钱买底裤,大概就需要[luo]奔吧。
最好还是不要[luo]奔了吧?谁会想看你[luo]奔呢?嗯?
路澄看着孟竟轩,是有些满眼同情了。
达兆的风光[ri]子,在《承江岸》在看片会上输给《时时是好事》的时候,或许就已经结束了。
后面都在难以为继,都在勉强徒劳。
路澄对着孟竟轩挥挥手:“那,您撑住?”
孟竟轩咬牙切齿地看着路澄去休假了。
休假当然不要太开心好吗?
路澄可以尽情享受不上班的[ri]子,但是吧,他也没有完全的不上班。
每天都在橙子喝喝玩。
而且严拾暴露出真实面目之后,角[se]丰厚感更重了,故事感、暧昧感和张力都好强。
好涩啊giegie!
这么危险的角[se]定位,配什么都很好嗑啊!不仅嗑bg,还嗑bl。
近期有部剧里的男二是小疯子?大魔王x小疯子。我tm吃吃吃吃吃!
什么经典老剧里的正义律师?幕后黑手x光伟律师。我tm吃吃吃吃吃!
喔喔喔水仙也很好嗑啊!伪装的正义与虚假的真面。我tm吃吃吃吃吃!
严拾,一位被拉着到处做1的矿工。
什么你说我在bg剧里嗑bl很过分?
吊诡!还能比悬疑里原谅出轨男更过分吗?
而且你不让嗑,为什么?哦哦哦因为你也默认严拾和女主很好嗑对吧?!
来和我一起说渣男死了!
路澄最近还真没什么事情,就是《身份套娃》第二季要开拍了,目前正在试水的宣传期。
他偶尔需要转发一下微博什么的,但是因为还没开始正式录制,所以不需要他去忙些什么。
转发一下微博,偶尔录制一下小视频,配合一下前期的招商宣传什么的,比较轻松。
贝珂给他拍小视频,还给他剪辑。
她是追星女孩出身,真的是有一手的!
自己还会化妆弄发型,从妆发再到拍摄再到剪辑再到字幕上传,全部给路澄弄得一条龙。
小视频拍出来,本来一百分美貌能拍出三百分的帅气。
路澄: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天气也逐渐更热起来了,就在《身份套娃》第二季前期的宣传招商工作全部结束,开始布置第一期场地,路澄也就要准备去拍《身份套娃》第二季第一期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季淮的电话。
“让江鹤接电话!”季淮在电话那边嗷嗷叫唤。
他的声音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狗,路澄之前还从没见过这样癫狂的季淮呢。
之前哪怕是江鹤用蛋糕去丢季淮,季淮也没有这样大喊大叫过啊。
他不是号称什么温柔富家公子有钱攻吗,攻不攻先不说,怎么突然没有那种富家公子的从容自如了啊?
发生什么了啊?怎么了?
不再是一出手就给金毛羊驼三百万的有钱季淮了?
季淮在电话那头狂叫。
“他把我屏蔽了,把我能联系到的认识他的人都屏蔽了!但他一定不会屏蔽你,所以你把电话给他!让他接电话!”
路澄纳闷:“怎么了?他又去丢你蛋糕了?”
季淮:“放屁,丢蛋糕?老子蛋都快丢了!”
“他妈的江鹤把整个《身份套娃》第二季挖走了,[cao]啊我刚从法国回来,家被偷了??”
路澄:……!
他急忙敷衍季淮:“天哪什么怎么这样?你别着急别慌乱我听着呢!啊这确实有道理,人嘛好家伙那也是!”
把季淮敷衍完,路澄赶紧点开朋友圈。
因为《身份套娃》的导演吧,是一位很喜欢发朋友圈的中年男士。
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发朋友圈,还是那种一长串一长段的朋友圈。
这种直接跳槽的大事,肯定也会发朋友圈啊!
路澄点进去一看,果然,很长一段,果断跳到最后,看重点。
【……
正如我上面所说,外行指导内行,资本扰乱内容,如果不作为、不行动,我宝贵的孩子将更被侵染。
一直以来和宽隽的合作不算愉快,但还较为顺利。
希望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从今天起,鄙人带着我的兄弟姐妹们正式离开,不再隶属于宽隽,希望在我们外出闯[dang]的[ri]子里,宽隽也越来越好。
愿所思如我之所盼,愿我的孩子——《身份套娃》继续得到观众的喜爱。
如果有争议争端,尽数落于我身,而别伤害我最爱的孩子。
珍重,保佑,花开花落,感恩遇见。】
路澄分析一下这导演在说些什么。
喔大概是说季淮总塞人进去,他做节目不容易,但话没说明白没说开也没说死,双方都留有一定的颜面,这样以后也不至于无法相处成为敌人。
路澄有点心虚。
他当初也是被塞进去的,为了十万块努力去录综艺。
不过他显然是属于头脑聪明且和节目适配[xing]很高的,所以制片和导演不仅没讨厌他,整个节目还被他带出圈了,导演恨不得和他称兄道弟。
其余季淮塞进来的人就没有路澄这种实力了。
该不行,就不行,能乖乖做个背景板还是好的,像江澈那样虽然笨一些但有自知之明,跟着被骗还节目效果很足,制片和导演也不是不能忍。
可更多的是蠢人强行发挥,剪辑后期疯狂挽救。
不仅没有节目效果,还增加工作量,节目出来之后,还被双方责难。
季淮那边要责难的。
“怎么回事?我家宝贝过去录节目,就这么点镜头?”
观众那边更是要责难的。
【什么鬼啊,傀儡师这么好的本子,他在吃干饭吗?一直木着?】
【这期的酒保人脸也太僵了吧,而且什么低俗笑点啊?要不是我姐正常发挥悬疑感拉满,这期就坠机了好吗?】
【节目组长点心吧,别再问什么点心了,吃点心的时候别吃千层蛋糕,吃爆炒[ji]心眼好吗?这样下去节目还能长久吗?】
不能。
观众都知道不能,制片、导演、编剧组自然都知道不能。
所以才暴起,所以季淮才癫狂。
直接被偷家了像话吗?
而且娱乐圈内的朋友圈,还能私密到哪里去?
导演这边发了,那边互联网上就开始到处传截图了。
微博豆瓣论坛直接就各种流言探讨平地起高楼。
【什么意思?跳槽了?宽隽最火的项目是不是就这么一个?这个煮[shu]的鸭子也飞了?】
【导演还挺诚恳的,感觉也是真的爱这个节目。】
【别扯了,就是和老东家分道扬镳呗?会撕起来吗?撕起来的话记得叫我来看热闹,没撕起来的相亲相爱戏码我就不看了,看得太多了反胃啊嘻嘻嘻!】
路澄正互联网冲[lang]的时候,江鹤也来上班了。
说是来上班吧,也不太准备,反正是来了。
江鹤抱着吨吨来的,一进门,就把狗递给贝珂。
狗傻乎乎地咧着嘴,身上还裹着大毛巾,毛有些湿湿的,还有地方的毛毛成缕,仔细看,上面还沾着[rou]渣。
什么狗啊?怎么了啊?怎么这样了啊狗?
江鹤把狗递给贝珂,郑重地开[kou]:“你带它去洗个澡吧,它早上吃饭的时候,把饭盆打翻了。”
吃的汤罐,吨吨太喜欢吃罐头了。
真的太喜欢了,喜欢到吃的时候大力出奇迹,直接把饭盆从平地翻到空中,连汤带[rou]全撒身上了。
目睹这一切的江鹤:……[cao]啊。
好家伙,杂技狗?!
大早上的,江鹤在那里对着狗破[kou]大骂。
用毛巾囫囵个擦一擦,抱着毛巾就过来了。
贝珂都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了,把狗接过去,抱好,超开心。
浑身飘着狗罐头腥气的吨吨狗,在贝珂眼里简直是再世情狗,是最漂亮的小狗。
耶!
看咱这班上的,带狗去洗澡,狗洗澡的时候两个小时可以去逛街。
等接到狗的时候,这一上午也快过去了,在外面吃个饭再回来,美滋滋!
她接过狗,拎起包,蹦蹦跶跶就出去了。
江鹤则坐到路澄身边,干笑两声。
“闹腾小狗,可爱小狗。对,可爱小狗。”他努力挽尊。
路澄安慰他:“太闹腾了,太可爱了,对吧?”
江鹤抠抠自己的手指尖。
是不是太可爱了,江鹤觉得各狗入各眼,这个不好说。
但太闹腾了,这个江鹤敢打包票!
闹腾啊!真是闹腾啊,大早上的狗饭浇头,这是什么说法?盖浇饭?
有点吃不消。
路澄上下打量了下江鹤,嗯,还真的有些疲惫样子,估计早上醒太早或者是没睡好,人有些肿肿的。
之前是小狐狸的聪明劲儿,现在还是聪明劲儿,但有点虚耗的聪明劲儿。
可见和狗斗智斗勇,真的要了江鹤的好大心力。
路澄一直看着他,眼神落在江鹤的脸上,给江鹤整得倒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想害羞,又不知道害羞对不对,但又忍不住害羞,从脖颈到耳根再到脸颊,都粉了吧唧的。
江鹤嗫嚅两声:“怎、怎么了?”
“你把季淮拉黑了?”路澄开门见山。
江鹤一下子就[jing]神了,直接清醒,也不粉了吧唧了,立马就说:“他把电话打到你这里来了?”
江鹤很明显有些焦躁,看着路澄。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者是不说什么,好像都不对,只是很担忧地看着路澄。
路澄没再开[kou]问什么,他想等江鹤说。
可江鹤也没主动说。
江鹤反而有点想瞒着路澄的意思,嘿嘿笑了两声:“季淮嘛,我很讨厌季淮的。拉黑也就拉黑了。”
江鹤既然不愿意说,那么路澄也就没有多问。
这么一来,氛围多多少少都有些僵。
江鹤有些沉默,等到了贝珂带着狗回来之后,抱着狗就走了。
路澄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他也在猜测,想着江鹤什么时候会和他说那些事情。
本来吧,他俩大可以缠缠绵绵多纠葛一段时间,搞一些什么误会纠缠,什么你不说我怎么问,我没问你怎么说,你不说是不在乎我吗,我不问是不信任你吗等等等等来回很久很多次的心灵博弈。
没准还能升级到暧昧对峙什么的。
可惜吧,季淮不让。
季淮那边已经要疯了。
唯一下蛋的金[ji]让人拐跑了,季淮能不要蹦高吗?
路澄在晚上十点半,接到江鹤的电话。
“路澄,救我,季淮要打我!”
电话那边的江鹤,那叫一个可怜可欺,声音都是打着颤的。
江鹤好像马上就要呜呜呜了:“他堵我,他就是要打我的!路澄……路澄……”
然后就开始婉转千回期期艾艾地叫路澄的名字。
路澄:什么要打你!
这个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第一次和江鹤见面的时候。
恶霸欺凌小江鹤,江鹤懵懂无知要被打,路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曾经救过他,路澄也要一而再,再次去救他。
路澄赶紧下了楼。
这时候还骑什么共享单车啊?打车!果断打车!
如果有飞机或者是火箭,路澄现在也是要冲一把的!
路澄到了江鹤家楼下之后,一看,嚯,是真的。
刚从出租车里出来,就看见季淮那辆扁扁的跑车了。
季淮真的把江鹤堵在了江鹤家门[kou]。
季淮把江鹤堵在了江鹤家门[kou]??
这件事情对路澄的冲击,不亚于老鼠揍猫掉了满地狗毛这么荒唐。
为什么?
江鹤确实蛮文弱的,又白又粉的,不像是打架的。
可,呵,知道江鹤住在哪里吗?和谁住吗?
江鹤住的是一个三居室,和他的保镖大哥一起住。
是的,路澄后来才知道江鹤还有一个保镖。
保镖大哥是特种兵退役的,江鹤花大价钱,把这大哥挖过来保护自己。
不为别的,他觉得自己很容易挨揍。
可能之前也确实老是挨揍吧,给孩子留下心理[yin]影了。
路澄和保镖大哥不[shu],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也见过一次那大哥。
那大哥,真的是大哥,不管他叫大哥,都对不起大哥这两个字。
大哥一身腱子[rou],练得跟牛蛙似的。
哪怕不出手打人,往那里一站,那个气场,那个震慑力!
谁都别想动江鹤一根头发丝。否则牛蛙大哥分分钟把你变成牛蛙煲里的年糕。
……都这样了,季淮还非要冲上门去打江鹤?
就凭季淮那富家公子哥儿的小身板儿?
哪怕是在大马路上堵江鹤,也比直接冲到江鹤家里好吧?季淮会不会计划啊?
牛蛙一个健美甩尾,季淮都能住院调理三个月好吗?
路澄赶紧赶过去。
他没太担心江鹤,江鹤有牛蛙大哥保护,他担心季淮死那儿。
季淮靠在跑车旁边,大半夜的路上也没有人,不然他那车还真很拉风。
路澄赶到的时候,季淮正在对着江鹤疯狂输出,牛蛙大哥好像快忍不了了要打人,还是江鹤拦着他才没动手。
江鹤拦着牛蛙大哥,还抱着吨吨,吨吨坐在江鹤怀里,冲着季淮狂吠。
路澄冲过去:“季淮!欺负人啊?”
季淮:……?
谁欺负谁啊?路澄你来晚了,你没见到你没来的时候,江鹤是怎么和我说话的!
那叫一个[yin]阳怪气啊!
“你没办法管好你自己的人,那这些人还叫你的人吗?那只不过是我寄放在你那里的人罢了。”
“如果吃吃喝喝睡睡小男孩就能开一家公司还能赚钱的话,你几辈子的功德都亏没了吧?”
“你还过来问我,好大的脸啊,这么大的脸,测绘局怎么不在你脸上画地图呢?你这脸能画的下中国大好河山呀。”
季淮嘴笨。
他那嘴,顶多会啵啵叭叭么么哒,啾咪吧唧muamuamua。
吵架?他会吗?他不会的呀!
季淮只能站着生气,正要给江鹤一拳,他旁边那个健美牛蛙就冲上来了。
狗还狂叫。
江鹤本来挂着冷笑,要看健美牛蛙打他,看狗凶他的。
结果江鹤一看旁边来车,立马抱紧狗,无助地拦住牛蛙,可怜又善良的形象立马立住人设。
季淮正要骂人,路澄就下车冲过来了。
季淮好委屈啊:“你好好的,你别装可怜!”
路澄一看江鹤的脸,粉红到都快涨红了,蹙着眉都快泫然[yu]泣了,这叫装可怜?
再也没有更真的了,再也没有比这个真可怜更真的真可怜了!
路澄:“季淮,你目的是什么?”
季淮一只手指着江鹤,一只手捂着自己心[kou],咬牙切齿:“我本来的目的是让他把《身份套娃》第二季还我。但我现在的目的,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路澄闻言,眼神锐利起来,拧着眉毛刚要说话。
江鹤就嘤嘤嘤:“他要打我巴掌,打我耳刮子,打我嘴巴子,打我大耳帖子,打我大[bi]斗子,打我……”
“你他妈的报菜名啊?啊?!”季淮要往前冲,被路澄一把拦下。
路澄一把箍住他的胳膊,但季淮还在使劲挣扎,被路澄镇压。
季淮挣扎着:“江鹤,你要死啊?你装可怜给谁看?我[ji]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江鹤眼底冷冷的。
给谁看?反正不是给你看。
路澄本来耐心就少,被季淮一闹,更没耐心了,顺手把箍着的季淮甩开。
诶,好巧不巧,一把给甩到了牛蛙大哥的怀里。
季淮正晕头转向呢,被大哥扶住。
一个踉跄,直接埋头进大哥的怀里,一嘴就撞上了牛蛙大哥的胸大肌,凸显的就是一个慌张无措。
牛蛙大哥的胸大肌大到离谱,天气热,大哥也没在里面穿个大背心子啥的。
大哥凸着点,肌[rou]梆硬,季淮一脑袋撞上去,眼泪都快撞出来了。
季淮一抬头,和大哥对上眼神:“……嗨?”
牛蛙做保镖的,很是严肃:“先生,不要占我便宜。”
季淮一愣,脊背发麻。
看看腱子[rou]和肱二头肌,立马后退七八步。
牛蛙文绉绉的:“知道季先生是玩断袖分桃之人,但我不是,所以我对季先生没兴趣,您好自为之。”
季淮好自为之?
季淮可太好自为之了,哪个攻看见一米九腱子[rou]壮硕健美牛蛙,想去占便宜啃胸肌?
他是攻啊!怎么在路澄面前做不成攻就算了,怎么在牛蛙面前也不行?
季淮狠狠擦嘴:“……断、断什么?直接说gay不行吗,拽个屁啊?!”
他转身就走。
不走不行了,这骂人骂不过,打架打不过,他丢了金[ji],还被打击,真的绷不住。
他上车后一个漂移,直接开走。
他一走,江鹤倒是有些沉默,不再那么闹了。
牛蛙大哥不愧是做保镖的,很有眼[se],从江鹤手里接过狗,就去遛狗了,把空间和时间充分留给路澄和江鹤。
路澄凑近他:“还好吗?”
江鹤点头。
路澄叹[kou]气,也就问他:“所以,你把整个《身份套娃》挖过来了?”
“我没有!是他们要做独立工作室的。”
挖过来干嘛?江鹤要人干嘛?
那不是莫名其妙吗!
橙子喝喝短期内也没有要进军综艺的想法,把人家制作组挖过来干嘛?
江鹤说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有在故意粉饰自己,实则内里他究竟做了多少工作,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事实就是这样。
江鹤也很坦诚:“橙子喝喝现在的规模,也做不了项目,所以我挖人做什么呢?”
他偷偷看路澄几眼,在确认路澄的神[se],而后才开[kou]讲话。
“才不是我。”
路澄看他的眼神若有所思,好像懂了什么:“所以你也是那种感觉吧?不想给季淮赚钱。”
目的不是把人挖走,而是给季淮找不痛快。
“所以节目组单飞后季淮连唯一的进项都没有了,坐等着亏。”
毕竟宽隽现在唯一挣钱的项目就只剩这个了,难怪江鹤一行动,季淮就疯癫了。
能不疯癫吗?简直要含笑半步癫了。
路澄向他确认:“你是这个想法?”
江鹤没说话,垂着头。
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表情和声音还是小白花似的纯然,但眼神却透着几分执拗。
“他上次要亲你,我忍不了的。”
“更别提他这样对你之后,你去录制的综艺还会给他创造效益。这简直在往我心上扎刀子。”
他低声呢喃:“你这么好,你这么好的人……凭什么呢?”
凭什么和那么污浊糟糕的人有任何感情纠纷?
路澄啊了一声。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江鹤还记得那件事情。
路澄:“可是他这样下去,找你麻烦也没关系?”
“没事的。”江鹤说。
没事的。他不敢的。
他赖以吃饭的侄子,和我那个宝贝哥哥的关系,是多么缠不清理还乱啊。
他俩一天还暧昧亲密着,季淮就一天不敢来真的,不敢真的找他麻烦。
江鹤想着这些,表情有些讽刺。
可这些话没必要和路澄说,他也不敢和路澄说。
一旦和路澄说这些,他话语里面的内容,和话语中隐藏不住的情绪,都会下意识暴露出他本身是什么样的人。
嫉恨江澈,却不妨碍他利用江澈。又暴躁又记仇,这样的[xing]格是什么糟糕的人啊。
他怎么能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路澄看呢。
可他沉默的时候,路澄却把手按在他的手臂上。
路澄轻轻按了按,像是在鼓励他、安慰他、给他力量。
“谢谢你,在帮我出气。”
路澄是那么真诚,声音是那么温和轻柔。
江鹤懵懂地抬起头,对上了路澄的眼神。
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江鹤就懂了。
他知道。
他都知道的。
那……那为什么?
他傻乎乎地问:“……你不怪我?”
“我、我这是使坏。你不怪我?”
你不像其他人那样骂我卑鄙?或者冷嘲热讽,眼神不屑?
说我心思多,说我心肠坏,说我恶心,说我卑劣?
……路澄。
江鹤扁着嘴:“路澄……”
路澄低头,离他很近,好像是在哄他。
“你还是那么礼貌又谦逊。”
江鹤:??
路澄:“他不仁,你才不义的,这不是礼貌是什么?你明明也能把人挖过来,但考虑实际,还是助力人家独立,这不是谦逊是什么?”
“你明明礼貌又谦逊呀!”
江鹤反应了一会儿,脑子好像僵住了,等反应过来路澄说了什么之后,期期艾艾看他。
“是吗?”
路澄:“当然。别难过了,他报复也是后面的事情,回头再[cao]心。现在去吃夜宵?”
江鹤就笑:“好呀!好呀!”
他心底还是不安。
因为路澄,还是在夸他礼貌谦逊,还是未见他本质。
可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路澄现在在他身边,像是海绵一样,包容吸纳他澎湃却[yin]暗的占有[yu],仍是那样清澈动人。
这就够了。
对于现在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路澄有这么多占有[yu]想法的江鹤来说,这就够了。
重要的是,他俩并肩站着,看着远处保镖遛完狗回来。
然后,一起去吃夜宵。
等保镖过来的时候,路澄还和人家打招呼。
虽然之前只是远远见过一次,但是这等猛男,见过即永刻心间,怎么可能忘掉?
路澄和人家招手。
“牛大哥,谢……”这话刚开[kou],路澄就是一顿。
完了。
天天在心底管人家叫牛蛙大哥牛蛙大哥,这下好了,一开[kou],直接管人家叫牛大哥。
大脑,你在干什么啊?你没站岗吗?你不管事儿啊?
给大哥听得一愣。
大哥方方的脸,发怔的时候配上一身鼓起的腱子[rou],妈耶,更吓人了。
路澄伸手,把江鹤往后揽揽。
来,江鹤,躲好。
不然我们两个一米九的打起来,你个一米八的混在当中,顶多算个武器。
大哥怔了一下,就笑起来:“哎呀,小路!你知道我姓刘啊?看[kou]音,你四川人?”
从来没去过四川的路澄面不改[se]:“……对的。刘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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