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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为了私房钱,崛起吧,崔漪!


太子没有他爹那么厚脸皮,他还有良心。然而这事他也没办法,只能从其他地方补偿:“许烟杪,你对老虎感兴趣吗?”

  许烟杪:“老虎?”

  太子:“我爹他有个虎坊,养了好几头大老虎,你要去看看吗?”

  【大老虎!想去想去!】

  【家养的,不知道可以摸吗!】

  许烟杪拱了拱手:“谢殿下美意,然而皇家园林,臣乃外臣,当远避。”

  【快劝劝我!快劝劝我!】

  望着许烟杪希冀的眼神,太子笑了一下:“许卿所言甚是,是本宫思虑不周了。”

  【……】

  太子眼看着许烟杪震惊地瞪大了眼,[yu]言又止,止言又[yu],最后努力不表现出低落地说:“臣恭送殿下。”

  太子没忍住乐了一下:“但是本宫还需要一个递[rou]的人。许侍中,跟上吧。”

  许烟杪:“!!!”

  【太子!!!真是个好人!!!】

  太子大笑:“走吧!这个时间,咱们走快点,说不得还可以亲手喂一下老虎。”

  许烟杪:“唯!!!”

  *

  两人高高兴兴到了虎坊,负责为皇帝养宠物的宦官慌忙来接待二人,在得知太子要近距离接触老虎时,脸上露出了迟疑。

  太子如果出事,他有九条命都不够陪的。

  太子看了他一眼,也没为难他,只道:“算了,我只在高处看两眼,你去搬两桶鲜[rou]来——虎儿用过食了么?”

  宦官松了一[kou]气,连忙回答:“还未喂食,虎儿一般会在饭点半个时辰后喂[rou],以免陛下偶有兴致时,碰上虎儿饱腹的情况。”

  太子微微颔首:“那便去准备吧。”

  吩咐完,便拉着许烟杪去高处,一眼能看见老虎的地方。

  有宦官悬吊食物进虎坊,不一会儿就引了老虎出来。

  许烟杪眼睛一亮:“好威猛!”

  三五头大老虎缓步过来,拖将长尾,肩胯处关节扭动,背上脊柱一起一伏。

  两桶[rou]很快就送到,太子抓了一条大肥[rou]往下面一扔,顺带着卖弄起自己的养虎知识:“这虎儿可千万不能喂活物,活物会激发它的凶[xing]。也尽量不要喂一整只的畜生,否则虎儿在撕咬时,便仍是在培养其咬噬的兽[xing]。”

  肥[rou]丢下去,老虎不争不抢,慢悠悠地过去吃,明显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有食物“从天而降”。

  许烟杪也试着丢了一些[rou]下去,老虎也没有挑是谁喂的,有[rou]就吃。

  太子突兀地说:“我那三弟比我小了整整十四岁,以往在宫中,我时常往后宫去时,便经常给他带吃的。当时没个节制,他又喜欢吃糖水,给他带了几次之后他就牙疼了,半夜发动,哭得整个皇宫都不得安宁。我是太子,他娘不敢怪我,也不相信我是真的愧疚,后来我再去,她就时常说老三不在宫里,出去玩了。再后来,感情就淡了。”

  许烟杪敏锐地察觉到太子如今需要的是听众,便安静听着。

  “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太子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叹一[kou]气:“我腿脚不好,一次遇到泥泞地面,怕我滑倒,他就把我的手放在他头顶上,喊我哥,说:哥,我给你当拐杖!”

  “我也知道,对亲人好的人,不一定会对外人好,但我知道他那么残忍地折断女子脚趾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许烟杪想了想,把装[rou]的桶往他那边推了推:“我也不知该如何说……要不,殿下你多喂喂老虎?”

  太子莞尔:“这虎得好好谢谢你才行。”

  许烟杪“严肃”点头:“确实该谢我,如果能翻肚皮给我看就更好了。”

  太子也“严肃”地说:“它若是不识趣,我就让人把它强行翻过来,让你摸个够。”

  许烟杪没忍住笑了一下,太子便也笑了。他没有去拿[rou]条,反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奏章,示意许烟杪接过去看。

  同时说:“他到京师必然要来求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又不想心软,便打算避出京去——此乃户部员外郎崔漪对钱铺的一个设想,你且看看。”

  许烟杪仔细看完,总结了一下意思,大概就是:

  陛下!臣发觉只有少数几个大城才有钱铺,而又只有京师的钱铺才有存钱、贷钱的业务,其余钱铺只提供金、银、铜钱、铁钱、宝钞相互之间的兑换。

  臣觉得如此实在大为不便。

  百姓如今出行或是以车载钱财,或是轻装简行,臣提议,可以在各个府县设立钱铺,业务与京师相同。如此,百姓出行便可只带钱铺凭证,到了另外一个城镇,去钱铺取钱即可。

  另,臣认为钱铺的存钱业务极其死板。百姓想在此中存钱,要给钱铺[jiao]纳一笔保证金,如此,倒不如自己窖藏。

  臣认为,若朝廷开设钱铺,其一,应当废除保证金,其二,不仅不收百姓银钱,反而根据对方存钱的数额,给予一定利息。

  许烟杪:“……”

  【虽然这是好事,但我怎么感觉崔漪是因为自己藏私房钱在钱铺,所以想再给自己赚点利息呢?】

  太子咳嗽一声。

  其实他也这么觉得。

  “本宫认为,此举大有可为,许卿认为呢?”

  许烟杪认真思考了一下,说:“臣不通商事,不敢妄言。不若去询问岑夫人?”

  岑夫人就是工部尚书的妻子,现今在商阁为官,替老皇帝处理宝钞的事,顺带当一当经济顾问。

  太子想了想,也是,术业有专攻,这种和钱有关的事情,还是问专业人士比较好:“走!”

  许烟杪眨眨眼睛。

  太子也朝他眨眨眼:“老虎吃饱后就没了凶[xing],想摸的话,就趁现在。”

  许烟杪:“!!!”

  *

  两辈子第一次摸到老虎斑斓的皮毛,许烟杪回去后,梦里都是大猫在冲他撒娇。

  至于被迫加班的怨气,早就没有了。

  太子询问过岑夫人钱铺的事情后,重新又写了一份关于钱铺能促进经济流通的奏章,在大朝会上呈给老皇帝。

  太子难得想要揽事,可把老皇帝高兴坏了,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不仅大大赞赏了提出钱铺政策的崔漪,还调了好几名钱阁的官员随行在太子身侧。

  其中就有岑夫人。

  工部尚书:“……”

  夫人经商时,我经常一个人睡,夫人不需要经商了,我还是得经常一个人睡。

  叹气.jpg

  算了,回头研究一下怎么助夫人一臂之力——不知道设计一版很难被仿造的钱铺凭证行不行。

  ……

  太子一行人很快便启了程,前往几个人流大的城市,打算在那边搞一下试点,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效果好,再慢慢推往全国。

  福王拖着两条断腿到京师时,便傻眼了。

  “你说什么?太子不在京城?”他几乎脱[kou]而出:“他一个瘸子能去哪里!”

  告诉他消息的人:“……”

  皇宫里得到锦衣卫暗报的老皇帝:“……”

  “不必审了,除其爵位,令其去守皇陵。”

  一个罪犯,受审才有机会申冤,才有机会讨好卖乖,引起掌权者的同情。而如果连受审的机会都不给,便是彻底被放弃了。

  福王得到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爹,你是一点不念父子情谊了么!爹——爹——”

  锦衣卫指挥使把一个布球塞福王嘴里,冷淡地说:“阁下别叫唤了,吵耳。”

  他亲自带人将福王扭送去皇陵,然后支开所有下属——说是皇陵,开国的老皇帝都还没死呢,这能有什么规模?又偏僻又荒凉,没有商贾经过,说是守皇陵,实际上就是软禁。

  福王:“唔唔唔唔唔——”

  “唔——”

  福王猛地瞪大眼睛。

  锦衣卫指挥使,在故意踹他还有知觉的脚。

  混账!混账!以下犯——啊!

  又有人——还是锦衣卫指挥使,踩在那干涸了血[ye]的指甲盖上,用力碾了碾。

  疼得福王全身都在抖,一边抖一边流冷汗。

  锦衣卫指挥使面无表情。

  这该丢进热汤里烫皮的混蛋!他带人安置那些被裹脚的舞姬时……找到了自己被拍花子下药迷走的亲妹妹。

  好几天了,只要一想到妹妹被强行断了足骨的脚,瘦弱的身体,瑟缩的神情,锦衣卫指挥使就感到面庞上有湿热的[ye]体流淌。

  他咬着后槽牙发誓,这人在皇陵但凡有一天好过的[ri]子,他就自摘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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