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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许知意满心都是好奇,装出担心的样子,锁紧眉头:“如果被裴长律发现了,我们怎么办?”

  寒商抱着她,悠悠问:“如果被裴长律发现了,你打算怎么办?”

  许知意假装迟疑不决,很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寒商在等着她的答案,却没有等来。

  他挑了下眉。

  “如果他可以接受,我不介意。”

  许知意要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知意:“哈??”

  他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许知意:“寒商,你是说三个人在一起吗,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寒商默了默。

  “我当然是在开玩笑,否则呢?”他眯起眼睛,“许知意,你该不会真想这样吧?齐人有一妻一妾而处室者?”

  “我哪有。”许知意说。

  寒商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不过我了解裴长律,他是个[jing]明实际的人,只要给他的价码足够,他说不定还真会接受。”

  许知意:“你这是在攻击裴长律的人品么?”

  寒商偏头盯着她,“你这是在维护你的宝贝未婚夫么?”

  “无论裴长律是不是我未婚夫,他都是我朋友,”许知意解释,“就像你也是我朋友,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他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朋友?”

  寒商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端详她的脸,贴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把我这种叫做朋友?”

  “让我想想,朋友之间还能做什么。”

  寒商的眼睛盯住她不放,没什么表情,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却无声无息地挪了位置。

  他说:“嗯。想出来了。”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只有时断时续的抑制住的低喘,不过有外面客厅里热闹的说笑音遮掩,并不明显。

  没过一会儿,身下的转椅突然“吱嘎”一声。

  两个人的动作顿住。

  再稍微一动,又是一声。

  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许知意和寒商一起凝固。

  许知意无语:“寒商,为什么你买的所有家具都长着声带?”

  寒商也很无奈。

  “你那天没地方住,我必须要赶在晚上之前,找人搞定这座老房子所有的事,要整理前后院,做清洁,通水电,澳洲这地方你也知道,买什么家具都要预定,经常要等个十天半个月,最快的也要一两天才能送到,所以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当天就能送货的,质量就只能凑合。”

  他说:“我这两天就全部换成新的,去找大一点结实一点的床,再换把椅子。”

  他瞄一眼许知意的书桌,“桌子也换了吧。”

  不管他脑子里在开什么极品飞车,许知意赶紧说:“不要。”

  无缘无故地换家具,简直是不打自招。

  寒商没出声,抱着她眯眼思索,不知在琢磨什么歪主意。

  没多久,许知意就知道了。

  傍晚时,强森的同学们都走了,许知意不再跟寒商亲热,安下心来画这两天要[jiao]的画稿,寒商赖在她房间不肯走,懒洋洋地靠在她床头刷手机。

  乐燃从医院回来了,上楼没多久,二楼就传来一声他的鬼吼鬼叫。

  强森的声音:“乐燃,怎么了?看见鬼了?”

  “那倒不是,”乐燃说,“我的床塌了。”

  许知意下意识地望向寒商,寒商优哉游哉地放下手机,“我上去看看。”

  其他人都在楼上,许知意跟寒商溜出房间,一起上楼。

  强森和卢克已经凑在乐燃门[kou]看热闹了。

  未经许可,向其他人房间内张望要[jiao]十块钱,许知意绝对不想[jiao]钱,才到二楼走廊就先通知:“乐燃,我想来看看你的床。”

  乐燃的声音:“敬请参观。”

  随即反应过来,“强森,你俩没问过我就往我屋里瞎看,一人欠我十刀!”

  为了再省十刀,许知意没进房间,在门[kou]探头探脑。

  只见乐燃那张单人床的一条床腿松开了,朝旁边危险地倒下去,上面的床板和床垫全都砸在地上,被子和枕头也滑下去了。

  “床腿螺丝松了吧?”强森说,“重新紧上就行了。”

  乐燃蹲下研究:“不是,你们看,木头都劈开了,好不了了。”

  他纳闷,“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强森:“我想起来了,今天下午我健身的时候,是听见哐地一声响,还以为是邻居家砸东西呢,估计就是你的床倒了。”

  许知意无语地望向寒商。

  那声动静她也听见了。

  巨响的几分钟前,寒商刚刚摸出她房间,说是要去洗手间。

  那么短的时间,哐地一声就倒了,估计是用脚踹的。

  不知道他是怎么摸进人家乐燃的房间,搞定了床,又悄悄摸出来的。

  寒商一脸淡定自若,“这床的质量不太好啊。”

  乐燃可怜巴巴,“哥,你不会让我赔钱吧?”

  许知意心想:他还有脸让你赔?你让他赔还差不多。

  “当然不会,”寒商大方地回答,“你今晚先用床垫凑合着,我明天就让人把新床送过来。”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

  “干脆所有人的床都换了吧,换个质量好点的,这种太危险了,万一砸到脚呢……哦,还有椅子。这椅子的质量也不怎么样。”

  卢克趁机提要求,“秦哥,我俩男的睡一张双人床太痛苦了,能顺便给我们换成两张床吗?”

  寒商一脸愉快,“没问题。”

  床的问题,轻松搞定。

  第二天,好几张新床和床垫都送过来了,还有几把新的人体工学电脑椅和许知意最喜欢的大桌子。

  乐燃一看

  桌子就高兴了,“哥,你太懂我们画画的人的需求了。”

  原本的单人床架全部拆开,收进车库,每个人的房间现在都鸟枪换炮,一人配了一张双人床。

  要不是强森和卢克合住的房间面积不够,估计寒商也能给他俩一人塞一张双人床进去。

  不过也给他们买了加大的单人床。

  卢克有点讶异:“要这么大一张床干什么?”

  强森的块头大,衷心地说:“挺好,睡得宽敞。”

  他躺上去滚了滚,床在他那种块头的重压下都纹丝不动,一声不吭。

  乐燃也对他的双人床很满意:“双人的好,我在国内家里的时候,从小到大都是睡双人床,想怎么翻腾就怎么翻腾,我喜欢。”

  许知意的床仍然放在靠墙的地方,和寒商的新床隔墙相邻。

  可是他那边的床,变得毫无存在的意义。

  有人天天赖在这边房间不肯走。

  不止不走,还进出都照例[jiao]钱,水族馆的投币箱里全是一摞摞的十刀二十刀,满到快溢出来,要不是许知意直接给了他她所有私人物品的碰触权和房间的张望权,还能更多。

  许知意无奈:“你这样,每次进门出门都像在做贼。”

  寒商答的很流畅:“不然我们住我房间,把你的电脑都搬过去,我那边的门比较隐蔽,你又不肯。”

  许知意坚决不肯。

  她一点都不想被别人看见她那一整套画画的设备都搬到他房间里。

  与其自己做贼,不如让寒商做贼,反正他愿意。

  寒商确实愿意。

  做贼也愿意。

  他心里非常明白,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本来就不属于他,全都是他偷来的。

  裴长律很快就要来了,这种和许知意形影不离地黏在一起的[ri]子,过一天少一天。

  等裴长律来了,就得把人家的未婚妻还回去,自己只能像当初一样,向后退几步,看着他们两个郎才女貌,成双成对。

  每当想到那种情景,寒商的心就一阵阵绞痛。

  前些天,和许知意达成短暂[jiao]往的协议时,寒商还在想着,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有这短短的两个月而已,都没有关系,就算能有一天,也已经是上天额外的恩赐。

  可是现在,他的想法完全变了。

  每次抱着许知意,和她耳鬓厮磨的时候,寒商都在想:现在再让他放弃她,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像水库的闸门打开,洪流倾泻而下,被放纵的爱意与[yu]念裹挟着向前,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说打算追到美国,去做他们的邻居,并不是在开玩笑。

  寒商坐在许知意的床上,靠着她浅米[se]的枕头,心中默默地盘算:如果从裴长律身上下手呢?

  给他足够多的好处,让他主动退出。

  许知意并不是那种能用利益收买的人,但是寒商很清楚,裴长律是。

  只要出对价码。

  可是许知意一定不喜欢他这么干。

  如果她真的想跟裴长律在一起(),

  ㈨()_[((),

  现在也是。

  不顾她的想法和感受,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她身上,这和裴长律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跟着她,引诱她,要让她心甘情愿地选他。

  他是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他都可以学,好在许知意也没有经验,无从比较,刚好给了他宝贵的练习的时间。

  寒商怎么想都觉得,以他的脑子和学习能力,如果使尽浑身解数,就算对手是裴长律,他也未必真的会输。

  所以追到美国,赖在她身边,的确是个办法。

  “你在想什么?”

  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脑袋。

  许知意半跪在床上,探身向前,揉毛了的小揪揪顶在头顶,在很近的地方好奇地看着他。

  她把一只手搭在他胸前,“想得连我过来了都不知道。”

  “在想公司的事,”寒商说,“有家竞争对手,实力很强,我在想着,怎么才能把他们的大客户抢过来。你画完了?”

  许知意今天在画画稿,考完试,可以干活了,可惜寒商天天在,完全没机会更新无底线事务所的漫画。

  她坚决不肯给寒商看漫画,寒商就也不强求。

  “还没有,画累了,休息一会儿。”

  许知意说着,搭在他胸前的那只手滑过胸肌,路过他的腰腹,慢慢往下落。

  寒商在她碰到之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他脸上不动声[se],眼底燎着火苗,“你这样休息,不会越休息越累么?”

  “不会,”许知意不跟他较劲,闲着的另一只手也摸上去,“还会激发灵感。”

  寒商这次没躲,仍旧攥着她的手腕,探身向前,薄唇轻轻吐字:

  “你激发的都是什么不正经的灵感。”

  他松开她,翻身下床,“等我,我去拿点东西。”

  许知意明知故问:“拿什么?”

  寒商往门[kou]走,先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才扭开门把手,“你猜。”

  有人不让他走,悄没声地跟过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低头顺溜地一钻,就钻进他怀里。

  寒商无奈,跟她商量:“这边的用完了,等我,就一分钟。”

  许知意不讲理:“不等。”

  寒商俯低,碰碰她的嘴唇,“乖。”

  只一碰,就被人顺势搂住了脖子。

  许知意挂在他身上,亲得三心二意,腾出一只手,悄悄顺着他T恤的下摆钻进去。

  那只手肆无忌惮,摸过他的腰,继续往上乱跑。

  寒商本来就快撑不住,干脆反手箍住她的腰,深吻下去。

  忽然“吱呀”一声。

  沉迷于男欢女爱,热吻到昏头的两个人都吓得一抖,一起转过头。

  门把手刚刚被寒商扭开后,没有重

  ()  新关好,门自己被后院进来的风吹开了。

  门外竟然站着强森,双手抱着一大摞湿哒哒的衣服,明显是刚从洗衣房出来,打算拿到后院去晾,从这里路过。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强森结结巴巴:“我……那个……就是路过……洗衣服来着……可是……”

  他的震惊劲过了,皱起眉,“……可是,你们俩……”

  要是别人,肯定不会管这种闲事,胡混一下,只当没看见就过去了,可是强森没有。

  这位的正义感向来比别人强得多。

  老宅里人人都知道,许知意有个远在美国的未婚夫,年底就要过来了,寒商也有个国[se]天香倾国倾城的女朋友。

  结果他俩竟然亲到了一起。

  明显是帅房东在和房客女孩偷情。

  强森蹙着眉头,“……你们俩……”

  寒商松开许知意,反手揪住强森的胳膊,把他拽进门,“进来说。”

  许知意琢磨着,看寒商的意思,这肯定是飙演技的时间到了,不然怎么收场。

  “强森,”她不等寒商有所表示,就先开[kou],“我是有个在美国的未婚夫,可我并不想跟他结婚。”

  强森还没怎样,寒商立刻转过头看她。

  许知意继续:“他家和我家是邻居,我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爸妈和他爸妈一直都想让我俩订婚,”她咬了一下嘴唇,“我自己根本不愿意。”

  寒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我爸是公司的会计,喜欢买彩票,一时想岔了,挪用了公款,他爸是公司领导,抓到了证据,然后我那个竹马一直喜欢我,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跟他结婚,就把我爸送进监狱。”

  寒商失望了。

  他知道,许知意爸妈的单位不是什么公司,她爸爸也不是会计,再说裴长律无论再怎样,也下作不到这种地步,干不出这种事来。

  她在瞎掰。

  掰得像真的,声音沉静,带着委屈,眼圈默默地泛起了一层红。

  许知意演技很好,强森真信了。

  他的眉头更深地皱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包办婚姻,[bi]女孩子卖身救父的事?”

  许知意正[se]道:“这次他要到澳洲来,我就是打算当面跟他求情,我是真的不想跟他结婚,我自己有喜欢的人。”

  她顺手一捞,挽住寒商的胳膊。

  意思很明显:奥斯卡同学,接下来是你的showtime。

  奥斯卡秦都都在希望与失望之间走了一圈,尽可能掩饰住脸上的无语,开[kou]。

  “对,我也喜欢她。”

  他握住许知意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我说我有一个女朋友,说的其实就是她,她就是小我一届的中学和大学学妹。”

  这倒是有点出乎许知意的意料。

  这种该飙演技的时候,本以为他会编出一套比她的故事更跌宕起伏,更狗血的剧情出来,什么豪门联姻,一夜情,怀孕,[bi]婚,来个大乱炖。

  结果他直接把她这个女朋友认下来了。

  寒商攥着许知意的手,“我只喜欢她,从来都没有别人。”

  他语气淡定,神态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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