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珊儿听到说辞自然是不高兴，她指着不远处的人说：“你不是跟她不认识吗。既然不认识为何要帮她，万一我们都被你连累了可怎么好。”

“就是，也不想想自个的身份。”

话说得难听就算了，反正上官陶琬听过比这个更加难听的话，想着不在意她们就好。没想到的是刚刚转身就看到明姑娘义愤填膺地走了过来，直接冲到上官珊儿的面前咄咄逼人起来：“我说是谁那么大声，原来是小家子气的上官珊儿。你自然是比不上你这个七妹妹，至少她肚子里的墨水比你多。”

上官珊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揶揄之后露出求救的眼神，上官媚儿当着诸多人的面也不好直接跟明起冲突，只好露出尴尬的表情。

上官静玉打量着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知道明姑娘是不高兴了。想着刚才自个不在，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状况，她只好从充当和事佬仔细地安慰起来：“大家都是姐妹，少说一句就是了。”

“姐妹？谁跟你们是姐妹，我姓明不姓上官，我看是嫡小姐记错了吧。”

明姑娘揶揄的语气真的很不容易接受，上官陶琬忽然还想了一个优点，那就是她用不同的语气说话会让上官静玉有不一样的表现，而且看得出来上官静玉似乎不想面对明姑娘，之前的事肯定在彼此之间有了间隙，如此想来她对明姑娘福了福身子。

“多谢明姑娘，其实姐姐们没有其他的意思，兴许是我在圣上面前太大胆了。”

上官陶琬举止有礼，远比嫡女上官静玉还要知书达理。外面谣传的那些言论真是害人不浅，现在她才发觉上官家的女子之中也只有上官陶琬能够说得过去，其他人根本不行，为此她笑着说：“今日多谢你了，我是个赏罚分明之人，你帮了我自然不会忘。”

“明姑娘说笑了，我当时不过是不想看到你被责罚，兴许结果是好的，不让我的心中也是不好过的。”

上官陶琬的一番话说到了重点，明姑娘看着她转身离去。

上官静玉知道这次是得罪了尚书府了，先是哥哥得罪明姑娘在前，后是自个不小心得罪了她。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

趁着夕阳逐渐落下，丞相府的一群女眷陆续离开了内宫，除了宫墙才发现，还是外面的空气最好，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上官陶琬并没有把上官静玉的警告放在心里，反而跟上官燕开起玩笑来。从头到尾赵姨娘都没有说话，这会子出了宫，马车反而分开坐了。

“赵姨娘最近是不是身子不爽？”

“没有啊，我娘的身子没问题。”

上官陶琬觉得上官燕说得是真话，可是赵姨娘的面色不好，似乎最近一直都是这样。她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在寺庙上香的时候，那时的赵姨娘脸色已经开始不好了，这段时日似乎没有多大的改善，仔细想来倒也看不出什么事来。

上官燕看着马车已经到了街上，她雀跃地撩开帘子看向外面，好奇地打量着还算热闹的街道。感慨起来：“如若我是出生平常人家就好了，这样每天都可以出来了。”

“就算你现在想出来也是可以的，又不是难事。”

眯着眼睛的上官陶琬断断续续地说和，浑身乏得很，要不是上官燕突如其来的话语她真的就要睡着了也说不定。

上官燕大惊好奇地晃动着上官陶琬的手臂：“难道姐姐常常出来吗？”

“这个……我不是，我只是觉得出来也不是难事，比如爬墙或者爬树，又或者贿赂看门的小厮都可以。只是你一个人出去太不安全了，还是身边有人陪最好。”

上官燕有些落寞地扯出一个笑来，心里早就知道上官陶琬是在看玩笑安慰自个，没想到还真的当真了。连娘都很少出府，别提自个了，未出阁的小姐出府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她可没有想过爬树爬墙的主意，毕竟她的身子没有办法承受。

“姐姐我真是羡慕你能够自由进出，毕竟是父亲的意思，你每个月也是能出去两三趟的，换成我的话是断然出去的，我娘就不准我出门。”

“那是因为赵姨娘担心你出去不安全，而且你的身子也不适合太乱人太多的环境。人多的话各种病症之人都有，自然是不放心的。”

上官燕都是蔫了：“看吧看吧，连你都这么说了，怪不得我娘都不许我出去。”

上官陶琬看到她不高兴了，知道她心中的苦闷，谁没有个心事呢，而且如今看起来并没有两样，只要是官宦之家，女子自然没有资格跟男子一样出入。就上民风太开放，这一点始终不能改变，这也是所有女子都会苦闷的地方吧。

“好了好，不说这个了，都是我不好，惹姐姐心中不快了。”

“不碍事的，我知道你心里有心事，不说给我听还能说给谁听呢。”

“姐姐真是了解我的难处。”

上官陶琬扯出一抹笑容来对着上官燕，话题越说越沉重，还不如什么都不想的好。省得心里难过闷闷不乐，每天笑一笑才算是真的在过日子。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好奇圣上赏赐了什么东西给上官陶琬。本来上官静玉的赏赐是最显眼的，毕竟是昭容娘娘亲自赏的，现在倒好，完全被上官陶琬夺去了光芒，为此她心里恨了起来。

“陶琬你过来……这些都是圣上给你的赏赐你可要收好了。”

上官陶琬走到周氏身边，从她手中接过一个盒子，外观看上去很普通，当她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清一色的银子，闪现着白花花的光芒。

“好多银两。”

听到下人的惊呼声，上官陶琬的脸上一丝兴奋都没有。看起来圣上还真是舍得，不过是随手的赏赐而已就有如此多，谁说只是一个大的箱子，可是抱在怀中还是沉甸甸的，为此她看着周氏说：“多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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