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露出漫不经心的眼神，她的心思都放在燕儿身上，要不是为了不让燕儿吃亏她才不会来，怎么着赏赐的东西每个小姐都有一份，以前有现在也一样。

上官燕并不知道娘的心思，而是好奇地盯着流水放下的木箱，她打量着了一番木箱的外观。连箱子都是好看的，可见里面的东西肯定是宝贝。

“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宝贝。”

“谁知道，听说昭容娘娘还赏赐了一只金钗给夫人，连小姐脖子上的玉佛都是贡品。”

耳边有几个丫鬟在窃窃私语，上官陶琬的余光忍不住地瞄了两眼，说话的是碧春和翠儿，她们两个居然凑到一起说话，看来平日里丫鬟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一定要看主子的关系。不免她对碧春多了一分留意。

“既然是昭容娘娘的赏赐自然少不了各位。按照惯例，林姨娘先来。”

周氏的话音刚落，拿着劲的林姨娘甩着袖子从太师椅上起身，不过几步的距离就让她看花了眼。知道宫里头的东西没有不好的，她的眼睛止不住地往上头瞧着，顶着周氏手里面的盒子她蹙着眉头。

“林姨娘，这是给你的。”

周氏的眼神触及到林姨娘的眼睛，看着她止不住地往木箱里面看。知道她识货，木箱里面的东西自然不是她能念想的。木箱里除了衣服首饰之外还有一尊菩萨，虽说全身都是玉石雕刻的，可价值不比黄金雕刻的要值钱。初次之外还有一支步摇，这是昭容娘娘特别赏赐给静儿的，虽说现在不是带步摇的年纪，等到静儿出嫁拿出来戴再合适不过了。

林姨娘看着周氏嘴角的笑容，她昨日刚做好的指甲因为太过用力硬是被她掰断了一片，感觉不到疼痛只好忍着怒意从周氏的手里把东西接了过来，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福了福身子：“多谢夫人赏赐。”

上官静玉听到林姨娘的声音才微微所动，她不敬意地给流水一个眼色，旁若无人地望着脸色有些晦暗的林姨娘，脸上带着一抹淡漠的笑容开了口：“姨娘还是打开看看吧，里面的东西可金贵着呢。”

“借大小姐吉言。”林姨娘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她心想，好东西都是你和你娘留下了，分给别人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有媚儿和珊儿两个女儿还能占点便宜，比起赵姨娘也算不吃亏了。

周氏知道林姨娘的脾气，她是最喜欢占小便宜的了，往往这个时候她是最喜欢计较。不管是金钗还是玉钗她都要有，殊不知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她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当年要不是老太太的一丝她根本一丁点机会都没有。

“娘，接下来该你了。”

上官燕看着娘魂不守舍地盯着木箱，她好意地提醒着，咋一看对面坐着的上官陶琬心不在焉地抿着茶水，对她幼年丧母的身世很是同情，想着她从小没有了母家的庇佑，心里多少有些闷闷的难过。

“燕儿，你放心，娘一定给你争取，绝不会让你吃亏。”

赵姨娘的态度很坚定，不以为然地顶着周氏的动作，看着她手里掂量着的模样心中多少安定了一些。对于金银首饰她都看透了，只是燕儿过两年要议亲的话，没有几件像样的嫁妆是不行，她想着暂时把心里的不满压了下去。

“夫人今日的起色是真真的好，想来是见过昭容娘娘心生愉悦，夫人看起来精神很好。怪不得都说昭容娘娘和夫人的感情最好，想来大小姐也是跟着沾光了。”

赵姨娘的话说到了周氏的心坎上，表面上只是满含笑容没有过多的寒暄，而是把盒子交给她，趁着西周的人都没有太注意她对赵姨娘说了一句话。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紧接着她回到自己原来的椅子。

上官燕没太主意，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官陶琬，自己是上官家最小的小姐，除了上官静玉之外，她平时很少和上官媚儿姐妹俩来往，加上中毒的事情之后，很少出院子的她唯独去了两次上官陶琬的后院。今个要不是她们从宫里回来了，不知道还要何事才能见到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上官陶琬不是不知道她的眼神，反而对上官燕的眼神没有多少的抵抗力。她之前就觉得奇怪了，因为上官燕体弱多病，不可能有多余的体力习武，可是她的眼神却让人忍不住多看她两眼，无形中带着奇怪的吸引力，她冷不丁地想到了一个词，异能。

“莫非她也有异能？莫非是先天的？”

这么想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到其他姨娘的赏赐都发完了才轮到小姐们。上官静玉自然不用说了，看着她从周氏的手里接过来重量就知道了，里面的东西可不少，而且还是周氏亲自从箱子里挑的。

“姐姐，我看母亲肯定偏心。”

上官媚儿听完了珊儿的话，心里正愁火气没处发，没好气地呵斥了她两句：“她是夫人，名义上是我们的母亲，可她更是嫡姐的亲娘。就算你想当嫡女也没那个资格了，珊儿你少羡慕嫡姐了，不是我们的就不是。”

上官珊儿听完了姐姐的话，难受的一语不发。她从小就很羡慕嫡姐的身份，知道她是嫡出，以前总是在想要是自己也是嫡出就好了。什么好的东西自己都会有，也不会眼巴巴的羡慕了。知道姐姐做事有分寸，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多难受，话说出来是舒服了，可是自己呢，自己只能晚上蒙着被子哭泣。

“看来有人沉不住气了。”

紫烟瞧见小姐喃喃自语，疑惑地低着头言语：“小姐怎么了？”

上官陶琬摆摆手：“没事，如果我没有估算错的话，一会肯定有热闹看。”

上官媚儿从周氏的手里接过袋子，没有注意到珊儿冷掉的脸蛋。当她看着珊儿慢步向前没有去接周氏的袋子时，心里一紧立刻预感到一股不对劲的风向。

“母亲，珊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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