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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含营养液加更)


谁知水常超心态比他还炸裂,他抱着头露出了一个有点崩溃的表情,语无[lun]次的连手指都在抖,“你…你…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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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水常超感觉自己简直要发疯,理智也跟着摇摇[yu]坠,“你俩住的地方隔这么远呢,你跟我说路过,谁信,谁信啊!”

  雁许深吸了一[kou]气,告诫自己不要跟傻子计较:“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偏生他背后的另外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还双手环肩朝他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表情,那姿态高的,怎么看都有种挑衅的味道,还用令人恶心的柔情似水的缱绻语气说道,“是我拜托他来的。”

  雁许霎时有点意外,回头给了他一个诧异的眼神,郁澜挑了挑眉,示意不必跟他客气。

  雁许大为感动,觉得这兄弟[jiao]的简直太值了。

  而水常超看着这俩人站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要眉来眼去的玩暧昧。

  气的心肌梗塞的同时,还觉得自己有点手[yang][yang],他腮帮子咬得紧紧的,讲话也开始[yin]阳怪气,“这夜黑风高大晚上的,你来找他干什么啊?孤男寡男共居一室的,就不能保持一点安全距离吗?还教他剪纸,他摔的是腿,手又没瘸。而且,他叫你来你就来,我叫你你为什么不来!你偏心!”

  他一边怼人,一边还有点失落。

  烦死了,好不容易遇见一颗顺心意的小白菜,他还在朝小白菜大步前进的路上呢,谁知道一个没注意,突然就被山上的跑下来的臭野猪给拱了,是个人看着都有点想吐血。

  这一局终究是他输了。

  水常超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只可惜收效甚微,看向偷他小白菜的郁·野猪·澜时,眼神就跟淬了毒的冰刀子似得,凉飕飕的。

  可有的时候吧,直男这玩意就不讲道理。

  没等他名义上的竞争对手先发表感言。

  另一位当事人倒是先炸了。

  雁许听完他说的话,蹭地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啪地一下拍掉了他不太安分的手。

  秀气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俏脸含霜,冷呵道,“能不能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夜黑风高孤男寡男的,没事少看点言情小说ok?而且,爱豆背着粉丝谈恋爱,是要被杀头谢罪的好吧,我,钢铁直男,[xing]别男,爱好女,懂了?”

  他这话一出来,整个室内都安静了,除去桌上笔记本风扇运转时发出的细碎嗡鸣声,再无其他声响。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描述的话,那就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水常超眼睛慢慢瞪大了,嘴角却止不住的开始疯狂上扬。

  很显然,被争抢的另一位主人公还没有开窍。

  郁澜:……

  呵呵,再这么吵下去,他是

  ()  不是还得补一句好兄弟一生一世一起走啊?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中途加重的原因,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甚至有点两眼发黑。

  本来一切好好的,如果不是中途跑进来一只搅局的大金毛的话,本来这应该是一个美好又宁静的夜晚才对。

  这下郁澜看水常超的眼神,也跟淬了毒的冰刀子一样。

  而水常超看他吃瘪,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隐隐作痛的胸[kou]也不痛了,甚至还有点神清气爽。

  哈哈,双输怎么不算赢呢,至少又被拉回了同一起跑线上,没开窍好啊,没开窍妙啊,他还有机会!

  而他,身为这局中唯一的明白人,是绝对不会主动当这个情感催化剂的,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牺牲自我给别人当蜡烛。

  水常超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他很快打了个哈哈,将这件事给遮掩了过去。

  他挠着头,爽朗一笑的同时,还不忘顺手将人揽过来,亲亲密密的道,“害,都怪苏蔷姐,白天硬拉着我看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看我这不就想歪了不是,好燕燕…你别生我气呗?”

  雁许一把拨开了他的手,耐着[xing]子重复了一遍,“你还没说,来找我做什么?”

  水常超本来想说他是来找姓郁的商量对策的,等商量好了最后再通知你这个事主的,谁知道你俩搁这在一块呢?

  但他正愁没有将人分开的借[kou],所以话到嘴边又换了种说辞,“你上热搜了,情况有点严重,现在蔷姐他们都等着你过去商量对策呢。”

  雁许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上就上呗,我不是天天上?又不差这一个两个的。”

  看人脸[se]不对,才问道,“负面新闻?”

  水常超点点头,“嗯,已经榜一了,影响挺大的。”

  雁许说,“没事,不急,我等会看看。”

  说着他有些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因为方才水常超没来之前,他照着那位剪纸老师给出的模板试了一下,发现还挺简单的。

  而郁澜因为感冒的缘故,状态不太好,老是因为[jing]神分散而中途剪断,偏生那老师还给他们布置了家庭作业。

  说是明天早上要[jiao]的。

  看在那一排养乐多的份上,雁许就给他包圆了,拍着胸脯给人说,他为兄弟两肋[cha]刀绝对不在话下。

  还说包教包会,他肯定能行。

  可谁知道,这才刚一半呢,就来事了,可不就有点左右为难么。

  水常超不知道情况,还以为他想带着拖油瓶一块去呢,连忙出声劝阻道,“没事,就让他在家呆着呗,不是感冒了吗?病号就应该好好在家休息,等会我们商量完对策,在群里告诉他一声就行。”

  雁许回头看了眼。

  发现人确实脸[se]有点苍白的样子,连带着那双漂亮的琥珀[se]眼睛都有点恹恹的,不自觉便皱了皱眉头,又想了两秒,才应道,“你好好在家休息,别出来吹风了。”

  郁澜定定的看了他两秒,才说好。

  雁许就说,“行,那我走了。”

  临走前,都走到门槛处了,又突然折了回来,把桌子上的黑咖啡端走了,拿起角落里放着的红[se]热水瓶,用纸杯给他重新倒了杯温开水,皱着眉头推到人面前,道,“你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吧,其他的事不用管了,我自己能搞得定。”

  说着,他还把桌上剩余的那叠红纸拿过来给揣兜里了,意思是准备要负责到底了。

  郁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雁许等了一会,见人不动,就有点不耐烦,“喂…你快点啊,我还有事,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郁澜低头浅笑了一下,从一旁的黑[se]塑料袋里,拿出白盒红封的感冒药来,从中间剥了两颗,干脆利落的就着水咽了。

  紧接着用搭在一旁的毛毯盖住了腿。

  这才不紧不慢的抬头说道,“好了,你们去忙吧。”

  又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头朝雁许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有事给我打电话。

  雁许点点头,起身关门,一气呵成。

  水常超总觉得有些不对,但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纠结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将其归究为错觉。

  他到底还是经验少了一些。

  要是此时此刻有弹幕在。

  直播间的好心观众们,肯定会在屏幕上提醒他。

  【傻子,人家这是以退为进博同情呢!哪像你这个一愣子,直来直往,都快被人偷家了,还搁着玛卡巴卡呢?】

  可惜观众不在。

  加上雁许倒完水,起身的动作也挺果断,他就没往心里去,暂时将这事给搁到一边去了。

  成功甩掉烦人的情敌,让他一路上都很快乐,打着手电筒在前面领路,也没半点不耐烦,时不时还回过头来,让雁许小心脚下。

  等他们走了之后,郁澜看着空空如也显得格外空旷的桌子,又看看被关的严严实实,透不进一点风的门窗,以及一旁小几上胡乱摆放,混做一堆的红[se]剪纸,先是轻叹了一[kou]气。

  最后才俯下身来拉开了桌旁的[chou]屉。

  他将黑[se]塑料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取了出来,挨个放进[chou]屉里。

  塑料袋里的东西还挺全,有治感冒的999,小柴胡和感康,有治跌打损伤的红花油,有棉签,碘伏,还有纱布,还有一瓶氨糖。

  一看就是花了点心思的。

  郁澜在拿到那盒被拆过的感康之后,还有点可惜,他临摹着上面的花纹,叹了一[kou]气,“本来想拿来珍藏的,可惜,被拆开了。”

  看到那瓶氨糖又有些失笑,“谁家扭伤要吃氨糖啊,怕不是又被药店的工作人员给骗了吧?”

  这是雁许第一次送给他东西。

  等到东西全部放进去,他才关上[chou]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锁,干净利落的将[chou]屉给锁上了,紧接着拉开第一层。

  里面正静静躺着一个暗金[se]的黄铜铃铛,铃铛下面,压着一小叠剪纸。

  正是他事先给自己准备好要[jiao]的作业。

  他将那堆乱掉的剪纸捞了过来,

  挨个分了类,

  故意剪毁的那些被毫不留情的扫进垃圾堆里,雁许手摸过的那些则被专门挑了出来,珍惜的夹进书页里。

  又从原本剪好的部分里,挑出相应的数量补好。

  郁澜撑着脸,眼神微微向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回忆些什么,神情也变得有些低落。

  最后低头看向被他捧在手心里的那本飞鸟集,喃喃道,“为什么每次都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主动靠过来呢,这样可不公平啊…

  总是这么捉摸不定,可我说什么你又都信,这么好骗,让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可如果这样才能更好的拉近距离的话,他宁愿做一个卑劣者。

  他发了一会呆,感觉药物的效果返上来了,开始有些昏昏[yu]睡。

  郁澜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才重新低下头来,给有他微博账号密码的小助理发消息,让他密切关注雁许那边的动态。

  要是对方发了什么或者是他的工作室发了什么都无条件转发的指令之后。

  等收到确定的答复。

  他这才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放心的躺回床上,顶着疲累的臂膀,任由黑沉的困意将自己淹没。

  今天他有点累,腿瘸到走不了路当然是他故意装的,这本来就是为了引诱猫咪特意铺下的陷阱,甚至为此他还不惜又崴了一次方便加重伤势,疼是疼,却也没到彻底走不了路的程度。

  郁澜在片场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对于身经百战的演员来说,这实在算不了什么。

  可疼痛和感冒却是实打实的,其实他本来只是想试一下的。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来了,他今晚还有也还有其他事的。

  之前拍的电影要上了,过几天有一场路演,中途还夹杂着两场试镜,剧本也还没来得及读,郁澜向来是个准备周全的人,也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这颗突如其来的感冒药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他对复方氨酚烷胺片敏感,也很讨厌被药物搅乱思绪,可因为药是他买的,他希望他吃,所以他吃了。

  于是在这个原本还能做许多事的长夜,他变得一事无成。

  唯一的收获大概便是苦[rou]计真的有用,在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条能够同心上人拉近距离的方法。

  郁澜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在说谁,“傻子。”

  另一头走到半路的雁许突然打了个喷嚏,给水常超惊的一直追问,怎么了。

  雁许揉了揉额头,示意自己不妨事,等到走到临时汇合的小木屋前,雁许已经摸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当即就是一声冷笑,“这傻[bi]有病吧?我缺那点税钱?”

  可当推开小木屋的门,看到屋内那一张张面带关切的脸时,他还是有些感动。

  其实他登微博的时候,这件事其实已经基本快要平息下去了,因为工作室的动作很

  快,而且还采取了雷霆手腕。

  在发出的第一条公开对线的微博却没被对方回复,而被短暂放置之后。

  甚至连微博都短暂掉线了。

  公关小哥立马紧随其后发布了第一条微博。

  雁许个人工作室V:11月17[ri]晚,我司发现id名为普普通通正义使者的微博用户,在未能确定事实全貌的情况下,公开发布有关我司艺人雁许偷税漏税的不实信息,我司在第一时间私信联系对方,要求给出相关证据。

  均未得到回复,原微博转发人数上万,已经对我司艺人雁许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虽然我司现已收集好相关证据,向合作的律所提供了相关信息,但我们还是希望,事主能够主动站出来,公开赔礼道歉,这样我们或许能够商量一下,从轻处理。

  然后附了一张盖过公章的律师函。

  底下全是粉丝在评论。

  “来了来了,[shu]悉的律师函警告。()”

  “hhhh?()?[()”

  “笑死,才送进去一批踩缝纫机,这就又来一个,真的是抓了么订单永不停歇呗。”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劝博主赶紧删博扛火车头跑路的,“兄die,我劝你识相的赶紧删了,再滑跪道歉,我们家,有律师函,是真的发!”

  “没事,真没事,你把微博删了,销号跑路就没事了,只要填资料的时候,没绑身份证,工作室也拿你没办法的。”

  但也有人路人不信。

  “不是,你们怎么就这么笃定他没偷啊?以为发个律师函就能洗白了?不是吧,粉丝怎么这么天真啊,这年头的律师函又不值钱,坐等官方出来打脸。”

  还有骂他粉丝是一叶障目,自我洗脑的丫鬟洗脚婢的。

  可雁粉姐姐战斗力也不低,怼起人一套一套的,“怎么了,那图上那么大的几个字看不见啊?看不见出门左转去看看眼科好吧?”

  “就是,亲亲,要是文字理解不了的话,建议您这边去看看[jing]神病院进修一下中文呢?”

  “原博主他急了他急了,怎么着,都能半个小时上线三十多次了,怎么没空出来接着放实锤啊?哦,是因为案子还在审和处理吧?拿着没下定论的图出来给人泼脏水是不是贱呐?”

  “我崽还在外面拍综艺呢,最近那么多营销号盯着他呢,要是真被传唤,喊去喝茶了,怎么可能一点风声没有?倒是前队友像[yin]沟里的老鼠,已经半个多月没露面了吧?怎么光逮着我们家往死了黑啊?

  哦,懂了,因为他最近太红了,挡了有些人的路,所以才羡慕的眼睛滴血是吧?”

  而赶在工作室第一条微博发布之前,是一条条来自同伴们的转发。

  苏蔷说,“是污蔑。”

  晏许说,“他不会。”

  沈遇说,“众[kou]铄金,积毁销骨,在未窥见事件的全貌之前,不要妄下断言。”

  水常超说,“互联网

  ()  并不是法外之地,望周知,诽谤他人照样可以入刑。”

  郁澜直接转发并将该条微博置了顶,可对于一个万年不发一条微博的演员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坚决的表态。

  而他名下目前唯一的代言,Roseolyou是唯一一个公开为他站台的品牌,用词相当笃定,“骄傲的玫瑰不会做出这种事,谁说淤泥里不会有金子?”

  节目组的官微紧随其后,“节目建立初期,我们接洽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石沉大海,与漫天要价的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他的团队非常谦逊,也很有礼貌。

  而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这个名为雁许的少年便不停的给我们带来奇迹,有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本来可以不用做,他做了。

  一个愿意在山洪来临前,第一反应是无条件保护他人的人,不会是一个坏人,恳请大家放下偏见,多看看他吧,傲慢只是他给自己的保护[se],他实际上是个善良又心软的孩子,不该淹没在这场目前来看,毫无道理的流言蜚语里。”

  甚至就连远在国外的小少爷,都买了一条热搜给他撑腰,直接买进前三,随后空降第一。

  词条名是,【百亿豪门没钱[jiao]税?天方夜潭。】

  顺着词条点进首页,广场上第一条热门微博赫然是,一个顶着考拉图片的俄文用户名。

  Хурма?:别开玩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污蔑的人是谁啊?燕家每年[jiao]的税购买两个省,身为他家最小的孩子,赚钱不[jiao]税,你他妈在逗我?

  信不信老子请黑客爆你ip啊?往老子发小头上泼脏水,老子还没他妈死呢?滚!哈批!

  雁许再看看群里,他没来之前,大段大段全是安慰的关怀的话,问他有没有事,喊他暂时不要看微博,明天就会好的。

  柿嘉给他发了一屏幕的语音,每一条都是破[kou]大骂,扬言要跨国neng死给他泼脏水的[gui]孙。

  就连在微博上雷厉风行的工作室都给他发了一连串消息,几乎将他的整个手机屏幕填满。

  工作室说,“老板放心,我已经在向总部财务要您的缴税清单了。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还您清白。”

  工作室还说,“您就开开心心的玩,别有压力,也不用觉得烦,咱们总部老靠谱了,前段打官司的时候,都跟和硕那边都掰扯清楚了,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卖萌表情包。

  核心思想就一个,保证完成任务,很快还他清白。

  雁许觉得,有点感动,姑且就称之为有点感动吧,虽然超话里热热闹闹的在[chou]奖。

  还有人说,他最近太霉了,这两个月的运势都不太好,所以才老是犯小人和太岁。

  赶明两天去庙里的时候,顺带给他这个非洲黑鬼也拜拜,希望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还有人说,求求老婆了,别他妈带着十字架在送子观音庙求事业了,这样真的不好,容易业力反噬,信点阳间的东西不好吗?

  可她们也会为了他看见那些

  难听的话,契而不舍的在广场上刷屏。

  “请大家,透过这些浅在的流言蜚语多看看他吧,小孩嘴是毒了点,可真的没什么坏心眼的。

  甚至这个月才刚刚成年,人也很好,是粉丝爱他一分,会努力还十分的傲娇小猫咪呀。”

  “傲娇小猫咪他能犯什么错?没证据屎盆子就往人头上扣,雁粉是佛系不是死了!”

  “快快快,姐妹们努把力,把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傻[bi]刷下去,要不然等会5G冲[lang]的小孩看到,又该伤心难过了。”

  “就是就是…每次嘴上不说,可实际上看到这些娃都老难过了,煞笔黑子给老娘退退退!”

  雁许抹了把不知道何时悄悄变红的眼眶,面前便被推过来了一杯热牛[nai],还有两块三角形的包了火腿牛[rou]生菜还洒了他喜欢的[rou]松的三明治。

  一姐苏蔷正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隆德昼夜温差大,水常超带着他绕了两圈路,头发上难免沾了些露水。

  大哥沈遇坐在一旁,理[xing]帮他分析对策,“这个事,你还是不要出面,最多明天早上就能出结果了。”

  水常超也说,“对,这事直接转[jiao]给律师,你别[cha]手。”

  雁许却道,“不,我要出来的。”

  总不能辜负了爱他的人们,期待与信任是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

  正是因为之前拥有的很少,所以现在才格外的珍惜。

  明明也没有过去多久,可这种不用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感觉他很喜欢。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也终于不用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鲜血淋漓的[tian]舐伤[kou]。

  就连以往做过的那些蠢事,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和这些维护他的人比起来,丢点人似乎也没什么。

  更何况,手里又不是没证据,有锤不放,不是他的风格。

  雁许选择一如即往的正面刚。

  他打开了微博,先是编辑了一条文字。

  没事看你爹干嘛V:不好意思,在村里,才通网看见消息,听说有人说我偷税漏税啊?

  点击发布之后,屏幕下方的消息很快就变成了代表999+的红[se]省略号。

  网也开始变得有些卡。

  粉丝也很给面子,前排虽然都在玩梗,可至少称呼上没给他掉链子。

  清一[se]望过去,前一十。

  全是:“老公你怎么才来啊?再不来要结束了。”

  雁许没回,继续编辑下一条。

  没事看你爹干嘛V:再说了,狗公司偷税漏税,关老子什么事啊?对了,为了防止有些人不信,我浅晒一下合同和工资条,顺带曝光一下,不买五险一金还单休的狗公司哈。

  紧接着,附上了整整齐齐的九宫格。

  有他一开始选秀初期,通过海选后同公司签下的苛刻条约,有他这八个月来所有的工资条明细,他去劳动仲裁委申请仲裁后收到的受理函,最后一张,则是他收到摘星节目组打来的酬金后,

  给税务局的缴纳的个人所得税明细记录。

  这事有不少路人在密切关注。

  因为他最近的路人盘真的相当的大,可当路人们点进图片明细看过之后,第一反应都是:???

  然后才是骂,“卧槽,什么年代了,S市还有3000的底薪啊?还是爱豆,震惊我全家。”

  “what?什么东西?这什么东西啊,狗公司是杨白劳吧,怎么好意思每个月就发四千多点的啊?这连个人所得税的起付线都没到吧?[jiao]个屁啊!还天天加班到两三点,妈的,打工人震怒!”

  “6,真他妈得六,这是怎么活下来的啊?该不会在公司的时候天天喝的西北风吧?”

  “内鱼硬核反黑第一人,怜爱了,真的。我为不久前骂过你道歉。”

  雁粉姐姐们中有笑着笑着就开始破[kou]大骂的,“哈哈哈哈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解决方式。不是不[jiao]税,是根本就没到[jiao]税起步线哈哈哈我疯啦,谁家顶流月薪三千五啊!妈的!哈批公司!活该倒闭!”

  也有心疼的嗷嗷大哭的,“妈的狗公司!妈的和硕你全家都死了!八个月!开了多少场巡演啊!BHG最忙的时候,每天只能睡不到三个小时,加班费那项居然是零!居然是零啊!我气死了!狗公司什么时候倒闭!”

  还有问提成的,“提成呢!应该发的提成呢?!!后期出场费都上百万了,这可以告了吧?!!狗公司这么不怕死的吗?网警呢,这有现成的一[bi]啊!快出来抓!”

  还有热心粉丝给路人们科普圈内潜规则,“其实本来是有底薪加提成的,只是出道第一年公司会压…加上我家八个月就跑了…所以才会这么惨的…”

  雁许回复的挺轻描淡写的,“哦,提成啊,打官司拉扯期的时候给了,又赔进去了。”

  “什么,怎么赔的?”

  面对粉丝的疑问,他继续轻描淡写,“我是不是忘了说啊,走的时候我炸了狗公司三栋大楼的…哦,当时热搜是不是被压下去了所以你们不知道啊?没事,我买上来,大家看看哈。”

  这条评论发出去不久后,上个月他离开公司大楼后,施工队进驻拆楼时的高清□□视频就被放出来了。

  背景音里,还能听到有人在小声感叹,“哇,下银[se]钢化玻璃雨了!大场面啊!”

  雁粉姐姐们:......

  吃瓜路人们:......

  6

  他好像并不需要我们拯救的样子,他自己就能当火箭炮使啊!!都炸大楼了他还有啥干不出来。

  与此同时,和硕总部大楼

  位于三十一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内,再也没心思度假的老板兼大股东,捂着胸[kou]吃了两颗速效救心丸,好不容易缓过劲来。

  才继续狂拍桌子,“不是,你们有病吧?你们惹他干嘛?谁让你们惹他的?苏白汐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连自己粉丝都管不好?

  公司养他到底是干嘛的?还有你们,公关部是干什么吃的,能不能行?我给你们说,这事解决不好,明天通通给老子滚蛋![cao]泥马的!”

  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当孙子的黄总监,被骂的安静如[ji],他面无表情的想。

  没救了,首页一十条有十八条都写着和硕的名字,怎么救?你他妈告诉我怎么救?

  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得说施主请安心归天这个[bi]班,谁爱他妈上谁上,要不干脆天降个陨石什么的,把公司大楼砸了吧。

  这样就不用上班了。

  他如是想着,偏生面上还得卑躬屈膝,“好的老板,知道了老板,您放心,我们肯定尽力而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呼唤,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外头就听见一声轰隆得震天巨响,紧接着爆起一簇冲天的火光。

  公关部总监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缓缓瞪大了,嘴唇无声地蠕动了半响,良久才冒出来一句,“我[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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