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 80 章 刘昌莲的改变、试戏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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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台下窃窃私语,但台上的剧情依然未变。
珍娘一家得知了全部的真相。
至于原本站在卜家一方的‘娘家侄女’为何会说出此事,她冷哼道:“我那姑母和表哥好算计,特特将我接过去,不但成全了表哥的痴名,还骗得你更死心塌地。”
“但却害得我与人做妾!”
却原来‘娘家侄女’痴缠表哥卜世仁,上赶着做妾的事,早就传了出去。所以她回到家里之后没有什么正经人家上门提亲,于是其父母最后将她嫁给了一老头为妾。怀恨在心的她今[ri]特地带着人守在卜家门外,将自己在卜家时偷听到的事情全盘托出。
事情说完之后,她又嘲讽了几句,说‘但凡你还有一丝骨气,就让卜家罪有应得,不然还是趁早用一根麻绳吊死自己吧’,然后她走了。
留下珍娘一家悲痛[yu]绝。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恶毒心肠的人啊——”
珍娘母亲哭天抢地。
珍娘父亲老泪纵横,不住地呢喃着,“怪我,都怪我当年选了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都怪我,都怪我啊。”
而女主珍娘则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似乎是这个打击太大,已经击碎了她的心神,往后便如那些受不了太大刺激的人一样,疯疯癫癫的了。
正当其父母想安慰她的时候,却见她突然站了起来。
然后她拔下了头上那根卜世仁亲手所刻,而她保管得很好,哪怕是挖野菜的那段时[ri]里也从不离身的木簪,狠狠地掰断了。
“我与卜世仁,犹如此簪!”
然后披头散发的珍娘,高举着半支断簪愤怒地唱道。
“她欺我辱我,他欺我辱我;”
“她面毒心狠,他虚情假意。”
“她包藏祸心,他助纣为虐;”
“她不得好死,他不得好死!”
“他不得好死——!!”
幕布快速地放了下来,珍娘明亮的眼眸久久地停留在了众人心中。
而后有唢呐声、敲锣打鼓声,宾客热闹声等传来,等幕布再次被拉起的时候,台上已经再次被布置成了喜堂的模样。
已经回到京城的卜世仁身穿红袍,头上戴着一顶状元帽,胸前则绑着一朵红绸做的大红花。此时的他神采飞扬,笑容满面。
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牵着红绸的一端,与另一端被两个丫鬟搀扶着,并且盖着红盖头的女子一起跪下磕头。
“一拜天地。”
“二拜……”
“且慢!”
一道嘹亮的女声传出,已经重新挽好头发,并且着红衣,涂红唇的珍娘带着其父母及一群人走了出来,并于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道。
“我叫珍娘,乃卜世仁被休之妻。”
“卜母心肠恶毒,卜世仁忘恩负义,卜家不是好去处。”
“还请大人三思。”
众人哗然。
随后便是卜家人反驳,珍娘举证,卜家人污蔑,珍娘自证等等情节。
最后在珍娘一方请出了当初给珍娘看病开药方的那位大夫后,一切真相大白,原来卜母果然将一些会导致女子不孕的药掺进了珍娘补身子的药里。而大夫虽然发现了,但却因为是别人家的家事,而且也怕卜母反咬一[kou],而不敢出声。
因为害怕事发后被牵连,他还将当时自己开的药方,以及卜母偷放下去的药晒干保存了起来,如今正好拿出为证。
这下子卜家人再怎么说,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了。
卜世仁座师,同时也是今[ri]新娘子父亲的那位大人脸[se]铁青,指着卜世仁道:“无耻,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本官要进宫面圣,革你功名!”
随后一道圣旨传出,卜世仁被革除所有功名,并且圣旨上还勒令卜家返还珍娘的嫁妆,以及这些年珍娘家里给的所有财物。不管是珍娘与卜世仁的婚事,还是卜世仁与座师女儿的婚事,自然也是作罢的。
卜家三人顷刻间失去所有。
最后卜小妹被休回家,而大受打击的卜世仁疯疯癫癫,不但某[ri]醉酒后失手打死唠叨的其母,自己也淹死在了一条臭水沟中,尸首被野狗啃食,死无葬身之地。
而报仇成功的珍娘则被感激的座师收为了义女,带着嫁妆与父母回到了家中,这次她没有再嫁人,而是招了一位勤劳老实的夫婿。
最终儿女双全,平安终老。
当然,戏剧不可能演得如此详细,也不可能牵着一只狗上来咬卜世仁一[kou],所以最后卜世仁被剥夺了所有,站在台上高声唱着‘悔不当初’。
此时,幕布缓缓地落了下来。
……
《珍娘传》演完了。
舞台前方忽地传来了压抑不住的哭声。
刘昌淼一听到这声音,顿时脸[se]大变,“不好,是我大姐的声音,不行我得去看看,傅先生接下来就[jiao]给你了。”
见外面动静越来越大,已经有刘府管家紧张地来请他们到别的地方去了,于是傅文钰从善如流,先带着长喜班的人避开,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而此时,刘昌莲已经在刘夫人的怀里痛哭出声。
“……一样的。”
“一样的!”
“婆婆当初也是这般与我说的,夫君,不对,雷明柏也是这样和着稀泥。他们说雷家无可无后,他们说等孩子生下来便将妾室送到乡下。”
“他们是不是在骗我?”
“他们是不是想像骗珍娘一样的骗我,其实另有打算?!”
“娘,娘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啊——”
刘夫人早在看到台上的珍娘被欺辱的时候,眼眶就已经红了,如今看到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更是心如刀割。
“我可怜的莲儿啊……”
“你回家来,我这就跟你爹说让你回家来。”
“回什么回?!”旁边已经听明白了的刘老夫人跺着拐杖,“莲儿被雷家欺负了,接回来就完了吗?还不快将大郎和昌炎昌淼叫来?”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
傅文钰是过了两[ri]才知道刘家事情后续的。
刘昌淼特地带了谢礼给他,兴高采烈地道:“傅先生,好消息,哈哈哈好消息啊。我姐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不再被雷明柏蒙蔽。”
“原来那雷明柏跟卜世仁一样,惯会做好人。”
“我呸呸呸!”
见目的达成,傅文钰也很高兴,“那真是太好了。”
就是不知道醒悟过来的刘昌淼大姐会不会选择合离,不过非亲非故的,这个问题不好问。
但刘昌淼很快就说了,“可惜了,我大姐不愿意合离。”
“她说合离之后,她的女儿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将来就找不到好人家了,而且还会影响到我小妹,以及再往下一辈的婚事。”
“并且她现在合离,岂不是正好让雷家将那妾室扶正?”
“所以她不会合离的。”
傅文钰叹息,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古代社会对于女子的束缚就是这么深。不管是合离还是休妻,吃亏的都是女方,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而冲着刘昌淼大姐还愿意回去,也看得出来他那姐夫并没有像卜世仁一样,犯了原则[xing]问题。
而贪花好[se]对于古代男子而言,并不是不能原谅的错误。
但傅文钰又问道:“你家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怎么可能算了?!”
刘昌淼哼了一声,“以前我们那是怕伤了玉瓶,所以对雷明柏下不了死手。但现在我姐既然想开了,那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昨[ri]我们家又唱了一次《珍娘传》,不过这次是我爹我哥,还有我陪着那雷明柏一起看的。我哥还笑眯眯地问他,说‘你觉得今天这出戏怎么样?原本我打算明年[chun]闱过后,就写一封荐书,让你到国子监旁听的。’”
“‘但现在嘛,呵呵。’”
“你是不知道,他当时脸都白了。”
“哈哈哈哈哈……”
刘昌淼解气地道:“他人也猴[jing],看完卜世仁的下场之后,主动提出先回家一趟。还说等那妾室生下孩子之后,就将她嫁出去,而且孩子也会过继给族里没有子嗣的人家抚养。我哥原本还打算若他装傻充愣,就让他晓得我们刘家厉害的。”
“哼,真是便宜他了。”
接着刘昌淼又道:“我祖母还有我娘,已经决定等雷明柏处理完他家的破烂事,再来接我姐的时候,就让挑选出来的四个老嬷嬷跟着我姐回去了。”
“也会时常打发人去看她,如此一来,她的[ri]子应该就能妥当了。”
“哎,男的都不是好东西。”
傅文钰:“……???”
少年,你这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说话之前你都不看一下自己[xing]别的吗?
察觉到傅文钰的目光,刘昌淼恍然地一拍脑袋,“对哦,我们两个也是男的。”他刚才真是气糊涂了,都忘记了自己也是男的。
傅文钰:“……”有点想送客了。
好在赶在傅文钰端茶送客之前,刘昌淼送上了带来的礼物,“傅先生,我大姐非常感谢你排的戏,还说等话本出来就让人去买。”
“这是她送给令慈和令妹的。”
“这是我娘送的。”
“这是我大嫂送的。”
“这是我爹和我哥送给你的。”
傅文钰打开一看,见刘夫人和刘昌淼大姐,以及刘大[nai][nai]送的都是银制的头面首饰,[jing]巧但并不算贵重,自家是能收下的,于是便替母亲和妹妹收了下来。
而刘举人和刘昌炎送的,则是有他们注释的几本科举用书,另外还有名帖。往后他若是有疑问想要请教,可以拿着名帖上门。
傅文钰感动之余,再次道谢。
然后他好奇问道:“你家里人都知道话本是你请我写的了吗?”不然不会特意送礼物过来的,要送也是送给长喜班。
刘昌淼摸了摸头,“是啊,被我哥发现了。”
他没说自己被亲哥训了一顿,以及因为这出戏剧,他爹和他哥两个人这几[ri]都被赶去睡书房的事。不过五百两私房钱倒是回来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几句,然后刘昌淼便告辞回去了。
傅文钰亲自将他送到了村[kou]。
如今的傅家,跟之前唐员外上门的时候很不一样了,不但盖起了村子里数一数二的新房子,而且生活也变得宽裕了许多。所以跟上次拿不出什么回礼给唐员外不同,这次周氏也给刘家人准备了礼物。
主要是给女眷和小孩子们的。
女眷统一是一套绒花,包括发簪发钗,以及耳环手镯等等,有牡丹、海棠、桃花等不一样的花[se]。而小女孩们则是漂亮的绒花花冠,至于男孩则是之前《重生之藏宝图》这篇话本里面的周边,三柄一套的小木剑,另外还有很好的笔墨。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山里的特产,这是周氏跟村里人买的。
如此也不算失礼。
……
送走了刘昌淼之后,傅文钰转身往家里的方向走。
但还没到家,他就被人喊住了。
“文钰,文钰你等等!”
傅文钰回头一看,发现是许久未见的傅青铜,以及他二叔傅青石。两人正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傅青石的脸上还带着兴奋之[se]。
“二叔,青铜叔。”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大事,天大的事!”傅青石毫不犹豫地说道:“文钰,你是不是打算弄个戏班子,还要在村子里选人?”
原来是这件事啊。
傅文钰恍然。
他之前的确有这么一个打算,不过并不是戏班,而是剧团。因为戏班的演员,比如演珍娘的茹娘,还有演卜世仁的那位男子都是童子功,从小开始练起的那种。特别是唱戏,没有一定功底的人是唱不出来的。
但剧团就不一样了,只要会演戏,或者本人的[xing]格跟角[se][xing]格差不多的话,稍微训练一下,将台词背出来就能够登台表演了。
所以跟唱戏相比,话剧就简单很多。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戏班子这种组织所属人员,是有专门户籍的,称为‘乐籍’,属于‘贱籍’的一种,不能参加科举。而像武术队,剧团这种平时在家里干农活,偶尔才去挣钱的则还是良民,不影响子孙读书。
也因此,他之前在长喜班那边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就把傅文树及傅文河拉过去学习了一下,让他们知道戏班子是怎么一回事。
这会儿估计是消息传开了。
所以傅文钰也没有否认,“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想了想道:“我有个朋友写了几篇《骗术集》,就是在柳州小报上发过的那位公羊先生,写得,呃,写得还挺有趣的,所以我就向他买了来。”
“文树他们最近不是没什么事情做了嘛,茶楼和瓦舍那边也只需要他们隔几[ri]去一次,所以我就想着找点事情给他们做。”
傅青石一拍大腿,“文钰,这种好事你怎么能忘了二叔呢?”
“谁不知道文树他们几个跟着你赚了个盆满钵满,不但娶了媳妇盖新房,还隔几天就炖[rou]吃,你不能,不能那什么厚那头薄这头啊。”
……是厚此薄彼吧。
傅文钰腹诽。
不过他也没打算人选都从武术队里面挑,毕竟年纪上就不合适,《骗术集》有那么多个骗术,需要的人形形[se][se],不限男女老幼,哪怕是乞丐都有。
所以他道:“那二叔你和青铜叔的意思是?”
傅青石毫不犹豫地道:“算我一个!我可是你亲二叔呢。”
傅青铜则道:“文钰,我刚听你说要演的是什么《骗术集》?就是从上次你二叔他们被骗的事情里写出来的吧?”
“那需要的人就多了。”
“青铜叔旁的本身没有,但不怕吃苦,你随便使唤。”
这话说得很妥帖,傅文钰听完后道:“行,那等正式排练的时候,你们可以试试戏,若有合适的角[se],那就可以。”
告别了高兴的二人,傅文钰继续往家里走。
随后又来了几个来跟他要角[se]的,他都报以统一回答,那就是试戏,如果合适的话就可以,至于合不合适,那到时候再说。
所以等他回到家,这事就在村里传开了,不过让傅文钰意外的是,传的并不是村里人不太懂的‘试戏’,而是‘角[se]已定’。
……
家里,周氏和傅蓉正等他吃饭。
几个月过去,周氏和傅蓉又有了一些变化。
周氏已经褪去了懦弱,渐渐变得果决起来,而傅蓉每天有那么多姐妹陪她说话,以及研究绒花的制作,[xing]子也开朗了很多。
今天送给刘家小姑娘们的花冠,便是她和其他几个族妹做出来的,至于绒花耳环和绒花手镯,则是六婶的小女儿傅心荷的主意。
为此,她们分别得到了十两银子的奖励。
坐下后,傅文钰扒了几[kou]饭,然后问道:“娘,你最近忙得过来吗?”
“我听说李歆在京城那边接下了几个大的单子,所以你们忙得很,若是没有空闲的话以后就我来做饭吧,或者请个人?”
李歆自从上次跟去京城,就没有回来。
不但没回来,她还在那边也开了一家绸缎庄,目前生意还不错。至于她接下几个大单的事,则是前阵子听周氏说的,因为她打算再招一些人,最近正在考察哪家有合适的人选,这回她准备自己找,不打算麻烦族长夫妇了。
所以今天正好闲着,傅文钰就问一下情况,看需不需要帮忙。
周氏拒绝了,“你就安心读书吧。”
“我们家就三个人,哪里需要那么麻烦,等以后人多了再说。而且如今家里就只有做饭才需要我忙碌,其他扫地放羊之类的,蓉儿和[chun]花她们每天顺手就给做了。”
傅蓉也点头,“对,放羊可好玩了。”
傅文钰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不再开[kou]了,等以后事情多了再说吧。
然而没过几天,意外就发生了。
一[bo]又一[bo]的人上门。
这个说:“文钰还有文钰他娘,这是我们家种的甜瓜,你们尝尝看。若是觉得好啊,我明[ri]再给你们拿几个过来。”
那个说:“这是我娘家做的豆腐,不是用黄豆而是用黑豆做的,没见过吧?我跟你们说可好吃了,黄豆做不出这个味,给你们中午添个菜。”
还有一个说:“你们家忙,怕是没时间打扫屋子吧?放着我来,放着我来,不用跟婶子客气,我最喜欢扫地了。”
有的进门之后什么都不说,直接走到他们家院子里,再把水井里面的水提起来装满水缸,然后冲着傅文钰憨厚地笑。
亦或者是提着从山里捡到的山[ji]蛋和菌菇进门,放下就走。
如此重重,让傅文钰一头雾水。
好在不是人人都有十八个心眼子,打着先处好关系再开[kou]的主意,有的傅文钰一问起就直接说了,原来是为了剧团的名额。
“文钰你不是说要找人排戏吗?”
“我家那小子可以啊!”
“他从小跟你玩到大的,之前你做那什么武术队的时候,他太矮了没选上,这回可不能再把他给落下了啊,我还指望他今年挣些钱娶个媳妇呢。”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开[kou]了。
“我家大郎……”
“我家……”
“文钰你看我怎么样?”
“文钰你别忘了我啊,我跟你爹在村塾读书的时候,可是同坐一张桌子的[jiao]情,当年你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文钰还有我还有我……”
吓得傅文钰连忙喊停,“停停停,这件事不急,不急。你们可以先回去练习,等到了试戏的那一[ri],我们再看看谁演得比较像,然后就选谁。”
“什么还要试啊?”
“青石不是说选中他跟青铜了吗?”
“对啊对啊。”
“不过青石是文钰二叔,也难怪了。不过文钰啊,我大姑婆的表姐的小姑子,嫁的就是你们这一房的啊,我们都是亲戚呢。”
“是啊都是亲戚。”
傅文钰擦汗,仔细问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是傅青石和傅青铜,以及那天来问他的其他人没听明白‘试戏’的意思,以为他们都已经稳了。所以回去之后就高兴地告诉了家人,家人再告诉亲朋好友,然后消息就传了出去。
于是傅文钰只好解释,“只有演得最像的才可以。”
“这样吧,《骗术集》你们有些人应该看过,所以你们可以找几个人,选一篇演出来给大伙儿看看,到时候由村里的人来选。”
“哪一组演得最像,就选哪一组。”
他这话一出,跟傅文钰扯不上亲戚关系的顿时叫好,“这个好,就这样办!”
其他人想了想,《骗术集》可是有好几篇呢,按照文钰这办法,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去试一试,这样机会更大,于是也同意了。
至于原来那些以为稳了的人,毕竟只是少数,见傅文钰不改主意,也只好同意了。
整个傅家村,顿时就‘活’了起来。:,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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