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私生


霍宴臣对于跟不熟悉的人吃饭,是不感兴趣的。

帮助云朵,是单纯看在阮思的面子上。

只是他看得出云朵跟阮思以及成宇关系十分好。

他想要更了解阮思。

因此还是应下了:“好。”

阮思本来都想着帮霍宴臣拒绝。

霍宴臣在国外的这些时间,可比她忙多了。

刚回国,霍宴臣应该好好休息。

当听着霍宴臣竟然轻易地答应。

她那拒绝的话,只能如鲠在喉。

.

云朵选择了吃火锅。

火锅热闹又有氛围。

当云朵点菜的时候,要点纯辣锅,还是特辣的时候,阮思果断提议点鸳鸯。

“宝宝,你不是最爱吃辣吗?”云朵惊讶的看着阮思。

她想起来上次吃烤肉,阮思也欲言又止的。

“在国外吃的比较清淡,点鸳鸯锅吧,我怕一时胃口没有转过来。”阮思没有说是因为霍宴臣不能吃辣。

霍宴臣本想着阮思不用顾及他的口味。

他不是不能吃辣。

却没想阮思会说一个其他的借口。

霍宴臣一直跟阮思待一起,阮思吃饭的口味他有目共睹。

在国外并没有吃的清淡,阮思是照顾他....。

云朵没多想的点头:“那好。”

餐品一一上上来后。

一行几人边吃边聊。

云朵记着是要撮合二人。

主动的开口说:“在国外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呀?”

“都忙着处理工作,没怎么去逛。“

“跟国内差不多。”

阮思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比较随意。

云朵看阮思是回答她了,但是霍宴臣一点反应都没有。

继续说:“有没有帅哥呀?”

“你不考虑考虑的?”

阮思本来在吃一块牛肉,被云朵的话说的直接呛住了。

霍宴臣跟成宇几乎是同一时间照顾阮思。

一个递纸巾,一个递水。

成宇看霍宴臣的举止,略是蹙眉。

他跟阮思很熟悉,对阮思好是应该的。

至于霍宴臣,此前他就觉得霍宴臣对阮思眼神不清白,但是阮思明确表示两人没关系。

那霍宴臣还如此照顾阮思。

这会造成阮思困扰吧?

成宇是个直男。

他认为阮思已经否认了跟霍宴臣的可能性,那么他应该要站在阮思这边。

成宇心中百转千回,在阮思不知什么情况的时候,他不容拒绝的开口:“思思,先喝水。”

阮思一度感觉成宇跟霍宴臣两人之间有火药味。

但是不至于吧?

霍宴臣只是她的上司。

阮思觉得霍宴臣在国外的时候,才拿殷穗的事情警告过她,不要多想,更不要有逾越的举措,断然不可能跟成宇产生出火药味。

阮思接了成宇的水:“好。”

在接水的同时,她还拿了霍宴臣的纸巾,嘴上说着:“谢谢霍总。”

霍宴臣因着成宇的对比,一下子就感到什么叫亲疏有别。

阮思怎么不谢谢成宇?

霍宴臣不明白,同样是跟人保持距离,为什么阮思对他的距离感总是更重。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霍宴臣心中有过一瞬的不忿。

不过很快就自我安慰好。

阮思跟成宇一看就认识了很久,他没必要因此产生不高兴的情绪。

云朵吃饭的时候,特别想再说点什么。

可惜的是,她倒是很努力,可两方人都没有get到她的想法。

云朵想要让成宇帮帮忙,结果成宇是无视。

一行四人,努力的只有她!

一顿饭结束。

唐松来接霍宴臣走了。

霍宴臣在唐松开车离开后,有透过后视镜看在原地的阮思,发现他离开后,阮思就像是松了口气,跟朋友说说笑笑很自然。

霍宴臣不得不承认,阮思对他很好很客气很有礼貌,说说笑笑也有,可是那都不如她对她朋友的十分之一态度。

他们共处了几个月,对于阮思来说,他依旧只是个不熟悉的上司,即使她了解他所有的喜好,为他做事面面俱到,但是那只是她的工作。

霍宴臣每每想到这件事,心里都不舒服。

他没有想过破坏阮思跟其丈夫的感情。

他只是想跟阮思关系好些。

唐松开车发现霍宴臣在拧眉,将车窗放下来些。

“霍总,您是不舒服吗?”

霍宴臣闭目否认:“没有。”

“噢噢。”

唐松感觉霍宴臣跟阮思分开,气势就偏冷了些。

就当唐松还在想霍宴臣跟阮思关系的时候,霍宴臣忽然道:“为什么不去出差?”

唐松听着霍宴臣骤然问起他的事,差点没把急刹车给踩了。

“当时忽然有事,后来又没事了。”唐松努力遏制自己的心情。

霍宴臣靠在车椅上,只是头偏向唐松看了眼,唐松就感觉他已经被霍宴臣看穿。

“你不擅长说谎。”

霍宴臣的话没有多重,然而落在唐松的耳里,仿若是千斤重。

唐松到底没有受得住霍宴臣注视:“家里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

“怎么?”

霍宴臣记得,唐松是单亲家庭长大,他的母亲独自一人抚养他,而他有能力了,本来想把母亲接过来京广市养老,可是他母亲并不想来京广。

最近这两年,唐松母亲身体不好,所以他经常会请假。

此前唐松从没有因为家庭的事情影响到公事。

所以他那时才会以为唐松是因为跟沈安的事情,导致在做事的时候不认真。

唐松目视前方开车,说出了隐藏心底的秘密:“我妈想要让我去认我爸。”

“霍总,我是私生子。”

唐松说私生子这个事情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看得出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将这话说出来。

霍宴臣讶异的看向唐松。

这件事他倒是不知情。

他以为唐松的父亲早就死了。

霍宴臣问唐松:“你怎么想的?”

唐松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看了眼霍宴臣,眼中藏着无尽的无奈。

“我根本不需要父亲。”

“但是我母亲觉得,我是父亲的血脉,就应该认祖归宗。”

“她说,当初她是真的爱父亲,父亲也爱她,只是父亲向着权势低头了。”

“母亲可以理解父亲抛弃她,我不能理解。”

唐松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静。

然而谁也不知,他一直将这些藏在心底,又经历了多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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