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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的关注。
此话一出,斯科特就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而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作为提出合作请求的那一方,坦尼森更是尽可能简略地向斯科特传递了这次学院竞赛的形势。
就和斯科特所想象的一样,哪怕明面上只是战胜了奥莉薇亚取得胜利这样简单的事,在一众“转学生获得优胜”的前提下,这种事情就会变得格外引人注意。
奥莉薇亚为什么会落败?斯科特和艾[lun]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这难道是东厄城的天才战胜中心城天才的有力佐证?
这些或审视、或恶意、或贪婪的目光将会从他们走下飞艇到达帝都的那一刻开始,直到学院竞赛出现了最终的结果为止,一直都黏着在他们的身上。
[shu]悉奥莉薇亚的中心城人士会心生考量与怀疑;帝都的贵族中,也总会有人的鼻子像是鬣狗一样寻觅着味道赶来。
谋划与算计说不定就这样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落下、像一张张蜘蛛网一样将人困在其中。
“虽说是出于想要合作的目的,但我还是想说——”坦尼森的镜片似乎闪了一下光,“今年的学院竞赛也许并没有往年那样简单,格雷格家族会是最好的伙伴。”
“我会在此,静候你们的答复。”
——
等到斯科特被引领到餐厅中时,就看到了正在埋头苦吃的红发少年。
对方也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嘴巴里还叼着一根[ji]腿。
“老大,快来这里!”他含糊不清地朝着斯科特热烈招手。
对方的面前是长长的一条餐桌,上面各式的餐盘几乎摆满了整条桌子,除了几样[jing]致的素菜以外,剩下的几乎都符合艾[lun]“热爱[rou]食”的这项标准。
斯科特坐到了艾[lun]的旁边,端着餐盘的女仆已经在第一时间靠近,将餐具和餐巾一并安置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刚才都说了什么?饭菜几乎要凉了——”艾[lun]的视线向斯科特的身后扫去,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个表现的很亲切的帝都使者:“诶?那个眼镜使者跑到哪里去了?他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斯科特拿起了刀叉,他的视线才望向了远处的一只炭烤过的兽腿,桌面上法阵的符文一闪,下一秒,那个餐盘就已经和最近的餐盘换了个位置。
少年微微一顿,已经从善如流地适应了贵族们那似乎刻在骨子里的享受——就连在普通的一张餐桌上面,都应用了感应和传送的法阵。
“坦尼森先生似乎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所以先回房间了。”斯科特回答说。
“原来如此。”艾[lun]点了点头,对斯科特的话深信不疑。
就算知道斯科特和那位使者先生单独留下,绝对不是面对面喝茶这样简单,但艾[lun]也并不会多问些什么。
他兴冲冲地指向了远处的那道浸泡在[nai]油浓汤里的[rou]块:“老大快看,真的有人在做饭方面比我的母亲还要大胆——你敢尝试一下那道菜吗?”
眼睁睁的,斯科特就看到那道红白相间的“创意料理”被置换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似乎想要伸出叉子,但当叉子伸到一半的时候,少年又把手收了回来。
“艾[lun]。”斯科特的表情变得很认真,“你想过这次学院竞赛结束之后要怎样发展吗?”
“怎样发展?”红毛的剑士呆了呆。
“是啊,怎样发展。”斯科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餐具。“毕竟不管学院竞赛的结果如何,我们都已经是东厄城的优胜队伍了,总得好好考虑一下未来的发展。”
“老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直说吧。”艾[lun]挠了挠头,“反正老大考虑的总比我考虑的要周全。”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斯科特也就直白地问:“你以后想过要成为一名骑士吗?”
“骑士?”艾[lun]一愣。
不过出乎斯科特预料的是,对方迅速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我想过的,老大。”
这次,轮到斯科特愣住了。
艾[lun]似乎被这个话题打开了话匣子,他继续说道:“老大,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成为一个骑士?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呢!”
“虽然像理查德那样作为战士去战场上也是很帅气的行为,但不管怎么想还是骑士更适合我——践行正义与美德,为了守护跟荣誉而战!”他的手里还拎着刚送上桌的热腾腾的火腿[bang],像是旗子一般比划了两下,“这多帅啊,老大你说对吧!”
帅?
好吧,这的确是艾[lun]能给出的答案。在少年们这种热血的年纪之中,身穿铠甲、拥有着帅气的原则的骑士的确也是个令人向往的职业。
只是当斯科特这样想的时候,艾[lun]却提起了另外一个人名——
“连奥兰多那小子都说我适合成为一个骑士,”他那双红[se]的眼睛看着手里的兽腿,就像是看到了某个一直跟他们作对的家伙,于是恶狠狠地咬下了一[kou],“如果我成为骑士的话,就能像他帮他的姐姐一样,也能帮得上老大的忙了吧?”
“帮······我的忙?”
“对啊。”艾[lun]毫不犹豫地承认道。
他咕嘟一下将所有的东西都咽了下去,再看向斯科特的时候,表情似乎变得更加认真。
当艾[lun]不笑的时候,他那张帅气又阳光的面孔就变成了另一种样子——原本张扬的火红[se]似乎都跟着稳重了下来,更加趋近于高等剑士的内敛与沉静。
斯科特这才隐隐地意识到,不管是过去的这三年里、还是这场意外频发的学院竞赛之中,一直都在成长的人不仅只有他一个人,艾[lun]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成长着。
“老大,我知道你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也许很多事我也没办法像克莱因先生、又或者像汤尼店主那样派上那么多的用场——但我总有能帮上忙的时候!”
少年对自己信赖的伙伴说道,他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我想要帮助你,我肯定能帮上忙的!”
艾[lun]第一次将自己的打算展露在了斯科特的面前。
他发表完自认为相当帅气的发言之后,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不安——其实这个决定也是他最近才刚刚做下的,甚至只来得及在送别仪式上告诉过自己的父母。
艾[lun]忍不住想到了那时候的场景。
那时的他像个真正的幼崽一样扑进了阿尼芙夫人的怀抱里,旁边刀疤脸的铁匠嫌弃地看着他的表现,嫌弃之余,眼神中却也同样带着欣慰的神[se]。
“父亲,母亲,你们说我去当一个骑士怎么样?”在一番问候和回答之后,艾[lun]忽然问道。
“骑士?”阿尼芙夫人听起来有些惊讶。
而他的父亲却开[kou]了:“是因为斯科特那孩子吗?”
从小到大,艾[lun]都相当敬重自己的父亲。在面对父亲的问话时,哪怕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却也先郑重地考虑了一小段时间。
他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是,但也不全是。”
“我很想帮上朋友的忙——这绝对不是因为感激,也不是因为激将法。”艾[lun]顿了顿,“我只是和那个时候一样,想要这么做而已。”
他的头顶被谁抚了抚,然后听到了父母
比平时更温和的声音:“想要做的话,就这么去做吧,艾[lun]。不用顾虑太多。”
艾[lun]在父母的怀抱之中,终于下定了决心。
就像是很多年前,他在自己家的锻造室里面见到那个灰发的幼崽时一样。
他跟在对方的身边、一[kou]一个老大,看着对方从那副沉默寡言独自锻造的样子,变成现在这个受到了城主赞扬和全城瞩目的少年。
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友人的成长之余,就连他自己,也似乎见到了比想象中更多的风景。
在这个过程中,他好像一直都在被这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挚友照顾着,因此而产生想要帮助对方的愿望,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对吧?
就像是乔治在给两人留下一封信件之后不告而别,是因为他去追寻自己一直以来的目标;
艾[lun]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虽然这目标听起来有点小,但却也足够帅气。
他不知道的是,许多大陆顶尖的强者在最开始走上那条变强的道路时,他们的目标,或许也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
****
那顿丰盛而美味的午餐究竟是怎样结束、而他又是怎样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斯科特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说这话多半是假的——毕竟只要他调动前十几分钟的回忆,就能将桌面上摆放的菜肴,甚至于旁边装饰的花究竟有什么颜[se]、又分别有几朵这种事统统描述出来。
但从艾[lun]坚定地表明他的态度开始,斯科特的脑海中就多出了好几项需要同时去思考和运转的问题——
艾[lun]想要成为一个骑士?原因是想要帮到自己?奥兰多究竟是怎么和对方说的?
这种选择是否受到了外界的干扰,艾[lun]真的已经就此决定好发展的方向了吗?
这些问题在自己那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相当固执的伙伴面前,似乎没有什么被单独提问的价值。
那么最让人困扰的难点又回归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上。
——格雷格家族想要的是作为优胜者的艾[lun]和自己彻底搭上他们的船,那么是否应该答应对方的提议呢?
——
帝都之中的形势只会比东厄城更为复杂,这种时候找到一个当地的家族进行合作的确是必要的,少年从一开始对此心知肚明。
就像是他如果没有老汤尼的引路就贸然闯进黑街,会造成多少乱子不说,想要探知清楚黑街的规则与故事,怕是还要花上数年的功夫——这,就是有没有引路者的根本区别。
更何况,既然早先答应过克劳德先生一定会完成对方的愿望,在进入学院塔之前为了保证安稳,他也必须要找个合格的伙伴才行。
但,
格雷格家族真的会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吗?
这才是最让斯科特犹豫的一点。
从艾[lun]的态度上来看,无论斯科特做出怎样的决定,对方都会毫不犹豫地跟从。这也就意味着,他的选择并不仅仅会影响着自己,同时也会影响着艾[lun]的命运——
对于斯科特而言,他所有的目标都在参赛前的时间就正式截止了。
无论是克劳德先生的遗愿还是菲尔法师的线索,统统都截止于那座学院塔,而所有主城的优胜者在比赛之前,都有资格进入学院塔里面一次。
但对于艾[lun]而言,无论是学院塔还是后续的比赛,又或者是更久远的未来中有关于骑士学院的部分,都会是对方人生中相当重要的事件。
所以,斯科特在思考的时候比之前更慎重了些。
毕竟他对于这个家族的了解仅限于坦尼森
先生本人以及克劳德先生的描述,
坦尼森当然不会抹黑自己的家族,而克劳德先生的记忆也并不算靠谱——
在过去,对方或许是个会为人才进行投资的可靠家族,但在面临危机的情况下,谁又能保证这个家族不会产生些新的决意?
这种时候,是否需要仔细斟酌、或者借用主城勋章的优势再去接触其他可以合作的伙伴呢?
“真让人苦恼啊。”少年叹了[kou]气,然后看向那静静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
“如果菲尔先生在就好了,难道真的要将笔记本也放到锅子里才行吗?”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在这种苦恼的困扰之下,少年似乎打算尝试某些危险的行为。
还未等旁边的克劳德先生从呆滞的表情中回过神来,斯科特的手就已经放在了笔记本的封皮上面。
【等、等一下斯科特——】骑士先生一惊,就要伸手去阻止少年的突发奇想。
可比他的动作更快的,则是某种带着愤怒意味的“哗啦啦”的声音——
哗啦啦,哗啦啦!
斯科特手中的笔记本在无人翻动的情况下,竟然自己疯狂翻起了页!
少年愣了愣,接着手指迅速地按住了其中的某一页,人为中止了这项灵异事件的继续作祟。
“菲尔先生?”他若有所思地喊道。
听说只要给予昏迷中的人以足够的刺激,就能让对方醒来——这是斯科特在前世那些《惊!某植物人被自家爱猫按摩,竟从三年沉睡中苏醒》这样的夸张标题的新闻中看到的知识点。
虽然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好像真的在实践中生效了?
果然,就在下一秒,被他按住的那一页上面已经出现了一行硕大的、但依旧华丽的字体——
[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
[辛勤付出的法师不仅没能得到他应有的感谢,竟然还听到了自己将要被下锅的命运?]
[就算再无知的孩童也知道把作业本丢进锅里是一种怎样的结果,你的异想天开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shu]悉的字体和[shu]悉的气急败坏的语气,这几行显露的字体不仅证明了那位昏迷已久的法师先生的重新醒来,还表现出另一个值得人惊讶的事实——
灰发的少年一直等到对方骂完了整整四页纸,这才冷不丁地在对方休息的空隙问道:“菲尔先生,难道您能听见我说话了?”
[······]
笔记本突然沉默了。
上面黑[se]的墨点似乎变了又变,也没能变成任何一个符合认知中的文字。
就连旁边目瞪[kou]呆的克劳德也跟着反应了过来——
【菲尔这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了?】
要知道,先前他们在跟对方[jiao]流的时候,一直都是通过用笔记本书写文字的方式来进行。
不管是[ri]常考试与解答又或者是紧急求助,手边都得保证有支羽毛笔才行,在联络时就显得十分不便。
可刚才斯科特并没有在笔记本上写下任何东西,仅仅是自言自语的考虑着要将笔记本下锅的事情——
克劳德紧跟着想起了亲眼目睹自己的头骨被下锅的时候,他认为斯科特也许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
——总之就是这时,菲尔及时醒来并且察觉到了这一事实,还在笔记本上进行了强烈的抗议。
不管怎么想,对方都应该是“能听到了”才对吧?
[是的。]对面终于传来了菲尔法师的回应。
在某个空间之中,法
师的灵魂闭上了嘴巴,确信外界依旧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他颇为恼火地踹了旁边的桌子一脚,然后用魔力像往常那样给出了回信。
可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不动的人又换成了斯科特。
【斯科特?】克劳德先生疑惑地看他。
却见这个灰发的少年正在微微抬头,似乎在看着半空之中的某处,就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骑士先生的直觉还是一如既往的准确。
就在斯科特的视线所落的地方,的确是有个只有他本人才能看到的、蓝莹莹的系统面板出现在那里。
在没有得到菲尔先生的回应时,斯科特原本打算调出对方的队友属[xing]面板来查看一下他现在的状态。
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名字后面的状态一栏里面,似乎有着比之前更加丰富的内容——
[法师菲尔恼火地踢翻了桌子:该死的老东西,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见鬼的地方?]
斯科特:“······”
如果这个界面所说的是真实的话,那么这个“老东西”所指代的······难道是成[shu]版的菲尔先生自己?
他盯着眼前的这个界面几秒钟,然后冷不丁地开[kou]问道——
“死亡的状态下踢桌子会感觉疼痛吗?”
【应该不会吧,我没有试过这种做法。】克劳德只以为是在对自己说话。
可现场能听到这句话的另一个人,却是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法师菲尔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法师菲尔怀疑那个小鬼是否能看到自己。]
[法师菲尔决定试探一下。]
眼前的蓝[se]屏幕频繁地刷新着新的状态。
“菲尔先生,也许不需要试探了——我好像的确能感应到您现在的状态。”斯科特盯着最后那行状态,叹了[kou]气说。
[法师菲尔陷入了僵直。]
[法师菲尔举起了法杖,在空中画了个三角符号。]
紧接着,笔记本的纸页上也出现了新的一行字——
[你既然说能感应到我,那么······]
对方的一句话还没写完,斯科特已经拿起了羽毛笔,在笔记本上画下了同样的三角形。
[法师菲尔沉默以对。]
[法师菲尔沉默以对。]
[法师菲尔沉默以······法师菲尔扔掉了法杖:这都是什么见鬼的事情??该死的老东西,最好别让我有逮到你的那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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